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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美女喷涌而出的泪水,在粉白粉白的俏脸上开出两条粉渠。“公主,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奴婢……呜——”
唉?是在喊我么?
韩修东张西望了一下。噫?怎么才睡了一下,寝室就变了样儿呢?
室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七尺宽的大床躺在上面总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床帐是粉青色的,半透着光儿,与平素用的粗麻布帐简直是天渊之别,床角搁着一只青玉的香龛,袅袅地升腾着丝丝香烟。除了身边哭得稀里哗啦的红衣美婢,床边还侍立着三个身着青、紫、黄衣的美人儿。
不对不对!这儿不是寄畅新苑,那这里是……。对了,明明是和济卿一起闲打咯的,然后,然后……有人放了迷香……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韩修脑中立时清明,声音也威严低沉起来。手脚虽然还有些软,但他还是撑起身,坐了起来。
“呜——呜——呜——”红衣婢子还在不停地哭,哭得几乎肝肠寸断。
青衣婢子掩着小口笑得直不起腰,
紫衣婢子抬头望着屋顶,嘴里念念有辞,仿佛这屋顶上突然开出了六、七、八、十朵雪莲花来。
黄衣婢子容色冷淡,眉梢眼角隐隐有些怒意,却只盯着红衣婢看。
屋里很静,只有红衣婢中气十足,内息连绵的哭声和紫衣婢不知所云,轻微细碎的呓语。
“这个……几位姑娘……”没人理哎,呜——,韩修含悲忍泪地问。
“闭嘴!!”
喝!河东狮吼耶。怕怕!韩修忙闭嘴。没法子,就是怕女人嘛。
“黄锦,你怎么可以对公主大呼小叫,太没理了啦!”埋头痛哭的红衣女婢终于停了下来,抬起被糟蹋的红白交错的脸抽抽噎噎地说。
“是啊是啊!”青衣婢笑容不改,连连点头。
“天干,地支……玄武、朱雀……天地有别,主为天,仆为地,天覆地,地承天……”紫衣婢子也来凑热闹,只不过她的一双迷离美眸始终只沉迷于屋顶。
“哼,我又不是叫公主闭嘴!我是嫌你太吵了!红绫!”黄锦依旧冷着脸。
“是啊是啊!”青衣婢笑容不改,连连点头。
“音者,声也,音分宫商角羽,人分上中下末。越则逾矩,过犹不及……”紫衣婢依旧不知所云。
“青萝,你怎么能站到她那边儿,和她一起欺侮我!”红绫气鼓鼓地指着青衣婢。
“是啊是啊,不像话儿!”青萝还是笑咪咪的。
“还有你,紫绡!你也帮她教训我!”矛头又指向迷迷糊糊的紫衣婢。
紫绡终于把目光从屋顶撤回,困惑地看着红绫道:“帮即不帮,不帮即帮!”
…………
“四位,四位!你们可否先告知,此处是哪里,你们又是什么人?”头好痛,为什么偏偏屋里只有我一个男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啊?!”
吱吱喳喳闹得正凶的四婢齐齐回头看向韩修。目光里满是不解、困惑、伤心、悲愤、痛苦、惊惶……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四只玉手齐齐指向韩修,仿佛演练了三五十遍。“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们?”
“我?”韩修指指自己,小心翼翼地问,“我认识你们吗?”不会吧,这么有个性的女人,见过了,想忘都难。
四婢相互看看,忽尔抱头痛哭。
“公主一定是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
“居然连我们都忘了!”
“我们一起陪了她过了十几年的!”
“好伤心!”
“好难过!”
“太刺人了!”
“我不要!”
“停!!!”韩修头要被吵炸了。“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乃堂堂虎贲大将军,新唐的靖远侯,怎么可能是什么劳什子公主。你们快说,如此胡闹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否则别怪本将军下手不留情!”
“啊嚏……啊嚏……你们,你们别过来了!”韩修喷嚏打得十足十,四张粉脸凑近得也十足十。
“公主一定是病了!”红绫肯定地说。
“是啊是啊!”青萝跟着点头。
“不然她不会以为自己是男人!”黄锦一脸严肃。
“阴阳生两仪,两仪生四象!”紫绡絮絮叨叨。
“怎么办?公主很快就要成亲了,如果让驸马见到公主如此……”黄锦蹙起眉尖。
“是啊是啊!”青萝连连点头。
“我看,不如把驸马请来,让驸马好好教教公主男女之别,说不定可以让公主清醒清醒!”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紫绡的声音益见飘渺。
“可是,那不是要等成亲的时候才可以做的吗?”红绫眼睛瞄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韩修。
“笨!”黄锦举手打了一下红绫,“反正没几天了嘛。再说驸马爷身份何等高贵,心里又爱咱们公主爱得紧,他才不会不负责的。只不过提前几天洞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啊对啊!”青萝又开始笑。
“等一下!”韩修举手发言,“可不可以先让我知道,这公主叫什么,驸马又是谁?”
四婢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人。(本来就不认识嘛)
“你说!”红绫推推青萝。
“你讲!”青萝推推紫绡。
“虚枉!”紫绡幽幽地开口。
“算了,还是我来!”黄锦叹了一口气。
“我告诉你,待会儿你可别又忘了!”
怎么可能!韩修双目冒火。
“你呢,是高丽贵族后裔,按辈份排的话,原来的高丽王是你的侄子!”
“侄子?我的?”
“对啊,你姓韩。”
对啊对啊,这四个疯丫头总算肯正视现实,承任自己的靖远侯身份了。韩修一阵激动,可黄锦儿下面一句话让他还没笑出来就差点给噎死。
“你叫如姬。如果的如,姬妾的姬!”
混帐!!韩修咬牙。
“高丽王作乱,被中原皇帝灭了,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可如今高丽皇族都被那个什么靖远侯的给杀光了,只剩下公主您一个,但高丽从未有过女主。所以呢,您带着咱们几个从小和您一块儿长大的侍婢到中原来,向中原皇帝求婚。这驸马么——当然是皇上赐的,等过两天您和驸马爷成了亲,咱们就可以回高丽,您啊,就等着做高丽的皇后吧!”
“对啊对啊!”余下三婢一起点头,脸上露出神往幸福的神色。
“我们啊,就可以等着公主帮我们找个好婆家了!”
“婆家婆家!”青萝笑着拍起了小手。
胡言乱语!
“我们现在就要去找驸马爷了,您要好好待在这里喔!”
“乖乖地,不要乱跑喔!”
“梁高三丈有余,纵之不易……无窗,不得隙而出……唯此门以杂木建,挥之可去……”紫绡碎碎念着,伸手一抓,轻轻松松抓下一片木头来。
韩修心中一凛,这门框甚是坚厚,这小婢看似痴痴愣愣,却不料有这样一手好功夫。想来这四人均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只不知道究竟有何目的。
“好哎好哎!”青萝拍掌叫好。
“难办耶,我们不在,要是公主又乱跑怎么办?”红绫撇起小嘴,担忧地看着韩修。
“我有法子!”黄锦拍拍胸口,“你们忘了?我有情人锁!”
情人锁?那是什么东东?
韩修没等回过神来,眼前一花,四肢早被四婢牢牢按住。耳听得喀嚓一声,双手被牢牢锁在了床柱之上。韩修大惊失色,倒不是因为双手被缚,而是因为方才才发现,自己体内真气全无,内息尽散,想不到,一夜的光景,自己竟然跟个普通人——一般无二了。
“你、你们做了什么?”
冷汗现在才开始冒,不过早冒晚冒还不都一样?但是,她们也太过份了吧。绑就绑,脱什么脱嘛。
四婢吃吃地笑着,把韩修上下剥了个精光。韩修固然羞了个面红耳赤,四婢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白喔!呵呵”
三八!
“真得白得很呢,还细得很!”摸摸摸。
变态!
“亲起来一定会很香!啵!”
恶心死了!
“好想看他被洞房的样子的说!”眼睛噌噌往外冒绿光。
色狼!!!
“是啊是啊!”
“不如待会儿……我们躲……”
“不好,在……看得更清楚……”
“我要带画笔把他们画下来!”
“呜,我好想变成男的!”
“干嘛?”
“我不要别人吃他,我要留着自己吃!!”
倒……………
“咦,他不动了耶。死了吗?”
“不是,被咱们气昏过去了。”
啊,哈哈……呵呵……厚厚……
香气扑鼻的房间里,只留下赤溜精光,气急攻心,不醒人事的韩修,和四个笑得诡异,一脸色相的女狼。
混蛋!!
韩修咬牙切齿在心里骂了无数遍。
双手被缚,双目被遮,唇舌被堵,内力尽散。如此戚惨的境地任谁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更惶论,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的,也不知是何人的手。
“呜、呜——呜——嗯——哇呜——”(混帐,再不放手我把你大卸八块!)扭,扭,扭。
“嗯——呜——哼——嗯——哇呜——”(无赖,不可以摸那里啦!)我躲,躲,躲。
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事儿呢?韩修欲哭无泪。被掳来受一帮怪里怪气的女人围攻已经够可怕的了。从昏迷中醒来又发现自己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还被人上下其手。
这不是最糟糕的,要命的是,自己居然——
有反应!
太丢人了。韩修死活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看不见对方,无法知道对方的想法和下一步的动作,再一想到那几位可怖的小娘子说过的要观摩的话语,这些使得韩修格外的敏感。竖立的汗毛和张大的毛孔甚至可以感觉到空气中些微的流动。
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庞上,甜美而清新。干燥的手指游移在自己的肌肤上,柔和而灼热。不知为什么,尽管自己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心底却并不感到恶心或厌恶,反而,有一种美妙的,安心的,沉醉的感觉。
无可救药!韩修苦笑了一声。不自觉的,眼前浮起崇义的笑颜。
十六!!
顺着眼角,一颗温热的水珠渐渐地滑落。
手指停顿了一下,静默良久,韩修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须臾,窗外似乎又传来轻沉的轻喝。
“这种时候,你怎么可以心软!你莫非忘了他是如何待你的了?”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韩修可感觉到停驻在胸前的手指轻微的颤动,可想见这手指的主人正自天人交战。
“啐,真没用!枉费我的一片苦心!即如此,日后他若再惹了你,可莫来找我!”哐当一声,再也听不见半点声息。
停了一会,来人向门口走去。韩修以为他要走,刚舒了口气,却又听到门上落栓的声音。
他想干什么?
走到床边,那人伸手扯去了韩修口中的阿堵物。
“谁?你究竟是谁?”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管是谁,能让皇上钦点与高丽公主赐婚之人必非常人,不是皇族贵胄便是朝中显贵,绝有可能是自己相识之人。虽说朝中见过自己真面目的不出二三人,但若此事传扬出去,靖远侯一世英名岂不丧失殆尽。
那人也不答话,只将身体覆在韩修身上。暖暖的,此人也赤裸着上身,身材似乎比自己弱小些,肌肤到光滑得紧,有点像——小十六。
一念及此,一股热流直冲向四肢百骸,特别是下腹,立时胀大了许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