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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头了。”
“我只想带月来走!”
“何必?月来有自己的意志,他愿不愿意跟你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强求又有何用?”
“可是……”
“我若是你,今日便也罢了!”
“……”默然不语,水然只是死死盯住白玉堂和展昭不放。良久,他垂了眼,似是听进了芙蓉的话。但是过了会儿,他又低声道:“……不过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却不知这一句,是对白玉堂还是展昭?
“……走吧!”喟然一叹,芙蓉轻瞥过展昭一眼——然后,又一眼……
娥眉轻颦!
“怎么?”水然没放过她那丝轻微的异样。
“……无事。”
顺着她的视线,水然也再看了展昭一眼。看着那个沉稳的年轻人,心里突然说不出的怪异。
“你不是说走吗?”一拂袖,今日是暂且收兵了。
“嗯。”
芙蓉应了声,转身离开的同时,将那个名字悄悄在心底念了一遍:“……展……昭……”
片刻,这一男一女身影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
星空之下,经历一场突如其来又奇特的打斗的展昭和白玉堂,对望一眼,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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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楼上,一帘淡月。
楼内一间雅致厢房,一灯如豆,灯下,二娘正提笔急书。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甫停笔。
将信折上,以朱砂封缄,她又将信笺放回桌上。
起身,走到门口,开门的一刹那,她扭头朝向窗外:
“速回关外,交付陛下。”
说罢,门扉一开一闭,人已离去。
门内死一般寂静。
突然,房内灯火跳动几下,光线突的暗了许多,似是风过。
偏偏,檐下风铃,却一动未动。
……桌上,
已空无一物。
05
拂晓时分,残月未落,孤零零的挂在西天。
月下一道身影只身而立,任凭清冷的晨风撩动他的发他的白衣,岿然不动。
仰头,冷月映入轻愁的眼,冰凉凉的更让这具在院中站了一夜的身子冷到了骨子里。
又一阵风过,他猛的皱下眉……
忽然,身后吱呀一声门响,他一夜守着的人已然走出。
耳尖的听到那沉稳的脚步声在跨出门口后突然迟疑的一顿,想是疑惑自己所见,微微一笑,他回过头去……
展昭倏的张大了眼睛:“玉堂?!”
他一大清早等在他门前做什么?
“猫儿起这么早,该不是急着去捉老鼠吧?”白玉堂一手搓着鼻子,嘿嘿的露出一贯坏笑。
“……老鼠自己懂得送上门,用得着我去捉?”
展昭几步走近,瞥一眼白玉堂笑嘻嘻的脸,目光立刻转向他那身湿漉漉沾满露水的白衫……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
他……到底来了多久?
“今日有案子吗?”
“……暂时没有,不过待会儿要同包大人进宫面圣。”
面圣?哼,那个白痴皇帝,一天到晚就知道把猫儿呼来唤去,他哪一次把猫儿找去不是丢些危险之极的任务?偏偏这只笨猫,有求必应!啧!
白玉堂忍不住对天翻个大大的白眼。
展昭将他不满的表情看进眼里,大概也猜得住他想了些什么,心中暗笑,却也不动声色,只作不经意的问道:“玉堂这么早来,有事?”
“嗯……唔……”支吾半晌,“我来找你喝酒的!”
“喝酒?”展昭抬头望一眼还未发白的天色,疑惑万分:“现在?”
“我、我我有说是现在吗?!”白玉堂气呼呼的大叫,一只手也在展昭肩上狠狠的戳:“笨猫,我是说晌午,晌午!”
“昭阳楼?”
“是啦!”白玉堂没好气的应道,心里又有些高兴:他还未说他便知是昭阳楼,这个……是心有灵犀吧?
展昭却半天不语。
白玉堂见状吊起眉毛,恶狠狠的道:“怎么?我请你喝酒,你还要考虑?”
展昭缓缓摇头,静静凝视白玉堂,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像是要看透白玉堂的心一样,视线直直射入他眼底。
在那样的注视下,白玉堂猛的收了声音,心中莫名紧张——他……他的心思还是瞒不住猫儿么……
“……”静默,良久,展昭甫道:“好,我一定到。”
松了口气,白玉堂生怕他反悔一样,再三叮嘱:“你说的一定,可不许偷跑!小心你白爷爷一气之下闹得开封府天翻地覆,到时候你可后果自负!记住了!”
展昭听罢连连摇头,有时真觉得白玉堂这说风便是雨的性子煞是缠人,他不由微微苦笑了。
……只是,
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那份看似无奈的苦笑之后,
竟也有一丝隐隐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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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何在?
一帘淡月,
仿佛照颜色。
轻挽窗幔,窗外一弯清月缓缓西落,收起了重重夜幕。
身后突然拥上一个怀抱。
身子不着意的僵了僵,始回眸一声娇笑——“皇上……”
软语之中多是欲迎还拒的娇羞。
……心底,
却是真真切切的厌恶……
“爱妃怎么独自一人起了?”
仁宗轻轻抚弄那一头如云乌丝,对怀中这进宫不到三月的妙人儿有着说不出的喜爱。
第一次见着的她,是在由各省官员送进宫来的众多佳丽之中,她一身娇娇弱弱,犹为安静,一个人坐在僻静之处,不言也不语。
待他招她上前说话,多番抒导,那文静的丽人,仍是欲笑还颦。
这反倒让他更是怜爱,当下取其姓氏,封为叶妃,入主扶摇宫。
三个月来,他想方设法,方才换得了佳人芳心,对她更是有求必应,三千宠爱。现下,看着怀中爱妃巧笑嫣然,心里是说不出的得意。
他忍不住又拥紧了那柔弱无骨的身子,轻香白皙娇嫩的肌肤。
叶妃娇滴滴的挡了他,嗔道:“皇上,您不是要临朝吗?还不走?”
“爱妃这是赶朕?”
“皇上当以社稷为重嘛!”叶妃假睨仁宗一眼,说着,亲自帮他打点穿戴衣物。
“呵呵,好好,朕就去,就去!”仁宗心里高兴得紧,只觉得他这爱妃实在懂事明理。
心里突然又想到一事,他拉住叶妃手道:“早朝完后,朕会在御花园召见包拯和四品带刀护卫展昭,爱妃可有兴趣见上一见?”
刚说完,就觉得手中的柔荑突然猛的僵直,仁宗一怔,却因叶妃低着头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爱妃?”
“……皇上,包大人乃朝中重臣,觐见皇上定是为国家大事,祖有明训,后宫不得干政,臣妾……”
“诶,朕这次见他们只是为了些小事,和朝事没什么关系的!有何不可?”
“可是……”
“爱妃!你终日在后宫之中,见不得许多世面,朕也不过是想你的日子不要过得那么无趣,见见大臣又何妨?——你呀,就是腼腆得紧!再说了,这次展昭也进宫,让你这个大家闺秀见识一下武林人士的风范,开开眼界,岂不甚好?”
“……既然皇上这么说,臣妾依了便是。”
“好!好!”
仁宗见她终于点头,笑逐言开,打点妥当,欣喜的走了。
他却不知,在他身后,那道目送他离开的视线,随着他的越走越远,也变得愈发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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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南绿树春饶絮,
树头花艳杂娇云,
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
阑干倚尽犹慵去,
晚春盘马踏青苔,
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
已是近晚——
依着栏杆,望穿了眼也没瞧见自己想见的那个身影,白玉堂冷哼一声,一口干了杯中酒,咬牙切齿道:“好你个猫儿,让我白五爷从晌午等到现在,算你有种!”
正巧推门而进的二娘,听了这话,嗤嗤的笑了起来。
她上前拿起酒壶,为白玉堂重新添上一盅,笑道:“我说五爷,你在这儿发什么牢骚呢?”
“死猫不守约!”
“唷,五爷,你要真急就去开封府打听打听嘛,兴许人家展大人临时受命来不了呢?”
“……他既然应了我,就一定会来!”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你干嘛还说人家不守约?”
白玉堂赫的站起来,气呼呼的道:“我跟他约的是晌午,他到现在都不到,不是不守约是什么?!”
这这……又笃定人家一定会到又说人家不守约——怎么这么个说话自相矛盾任性不讲理的人?!
二娘摇头笑叹,心里直佩服那位一天到晚和白玉堂朝夕相处的展大人。什么样的心胸才能容得下这只白老鼠成天跳上跳下的胡闹?
展大人……可真不是凡人!
她这一笑,却惹得白玉堂不高兴了:“二娘,你笑得这么奇怪作什么?”
“啊?哦,我这是想,白五爷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呵呵呵……”话未说完,二娘那张貌美如花的脸上便拉出一个弯弯的弧度,随便的,还搭上一只兰花指放在嘴边——够假!
白玉堂一看就黑了半边脸!
认识二娘这么久,他还不清楚那付样子活脱脱就是她每次想方儿作弄他时的标准动作?!
不行,这次他要先下手为强!
“二娘我警告你——”
话未说完,门口突然出现一人,一身蓝衣,眼若深潭,向着房中二人微微一笑——
白玉堂失口叫道:“猫儿!”
却不是展昭是谁?
06
早料到白玉堂必定等得急了,展昭一进门便简单的说了姗姗来迟的原因。
“叶妃?”
正气闷的白玉堂,一听展昭是被宫里的叶妃留下用膳聊天,撇着嘴从鼻孔里出气:“喔……那就难怪我们的展大人不推迟了!皇帝老儿的女人,又漂亮又高贵,怎么也比一个江湖草莽和一个……半老徐娘来得好!”
展昭一时啼笑皆非:“玉堂……”
“去!”二娘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把夺了他手中的酒杯:“吃我的东西喝我的酒,还敢乱说话?我是半老徐娘么?!”
“二娘,你这话可不对,我是吃你的东西也喝你的酒,不过我可是给了银子的呀!你怎说得我好象专程上你这儿白吃白喝来了?”
“哟,五爷,你老人家哪次来我敢收什么银子呀?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咱们昭阳楼秘制的女儿红,对外一瓶就十两,到你手里可是当茶水喝的,我收了你多少?你哪次来我收了你超过二十两的?还不就当送你了!”
白玉堂嗤之以鼻:“那还不是因为你想讨好这只臭猫!”
“玉堂……”
展昭一见不好想劝,那头二娘却吃吃的笑了起来。
“哎呀我的五爷,这话你可算是说对了!要不是看在展大人的面上,你这样的生意我常做下去,岂不是要关门大吉?”
“你!”
“我怎样?”
……混、混帐!给她三分颜色她还真开起染坊来了?!白玉堂一赌气跳将起来,甩手就要走:“不喝了!”
“玉堂!”展昭一把扯住他手,又将他拉回座位:“多大的人,还沉不住气!”
“哎哟,展大人,他那可不是沉不住气,那是一肚子的酸水到处乱溅!”
“你说什么?!”白玉堂碰的一拳擂在桌上,看上去是……恼羞成怒了……
被说中了吧?二娘瘪瘪嘴,翻过眼肚子里暗笑。
一旁看着他们的展昭叹口气,真不懂这两个人是怎么成的冤家?相看两相厌?偏偏有时又贴心得紧,唉……
他转过头睇二娘一眼,摇头道:“二娘,你就少说几句吧。”
二娘不依:“是他先挑起嘴角的呀!”
“玉堂性子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娘一向处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