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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看错了,走吧!青荷还在等我们呢。”老妇人回过头,收回视线,扶着先生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两人缓慢地来到一座墓碑面前,却发现墓碑前放了一束百合,纯白的花瓣微微地盛开,花缘上还沾着透明的露珠,吐露着沁人的芳香。
“有人来过了,而且还摆着一束百合!”老先生惊讶地高声说道。
“青荷生前不爱花,却独钟爱百合花,这件事只有我们俩知道,而且也只有我们知道青荷葬在这里,怎么会有人来?又带了青荷最爱的百合?”老妇人亦是十分讶异,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跟他们的女儿青荷又有何关系?
“到底是谁和青荷相熟?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老先生绞尽及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非是刚才……”老妇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老先生扬声惊呼。
“刚才怎么了?”
“刚才不是有一对年轻人和我们擦身而过?”
“没错,那又关我们什么事?”老先生依旧皱着眉头,不知其中有何关联。
“来这个墓地的,只有我们和他们而已,而且你不觉得其中一名长得和当时诱骗青荷与他私奔的何少扬很像吗?”她现在才想起来,那名青年为何看来似乎有点面熟。
“刚才我并没有仔细看,你确定吗?”老先生不可置信地问着妻子。
“我确定,我非常的确定!”她不是眼花,那名年轻人真的跟何少扬很像。
“跟何少扬长得像,又知道青荷喜爱百合,而且以他的年纪看来……莫非是青荷的孩子?”除了亲人关系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了。
“可是,当初咱们接获青荷死亡的消息时,并没有任何有关青荷的孩子的消息,也没有人告诉我们青荷有小孩的事啊!”老先生一脸茫然地自言自语。
“有的!有的!”老妇人神情激动地说道:“当初有人告诉我青荷有一个小男孩,大约五、六岁,因为受伤太严重,生命垂危,被人送去医院了。那时,我有告诉他们若有任何的消息要立即通知我,谁知后来音讯全无,我等了好久,等得我心灰意冷,便以为那小孩可能是死了……”老妇人说到后来,声音哽咽,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老先生愤怒地对妻子大声咆哮。
“我怕又让你再伤心一次!那时青荷刚死,你对她的死自责不已,身子变得更差,精神也不好,医生说你不能再承受更大的打击。所以,我才想说等确定青荷的小孩没事后才告诉你,免得你痛苦。”老妇人只要一想起自己的独生爱女死时,丈夫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就难受不已。
“你应该让我知道的,无论多大的痛苦我都能承受,我不要到死之前都不知道青荷有个小孩子,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孙子!”老先生既悲伤又激动地说着。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又不知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他住哪里?要怎么找得到他,确认他就是我们的孙子?”老妇人擦擦眼泪,打起精神问着丈夫。
“等。我相信老天爷会让我们再见面,我们每天都来这里等,他一定会再来的。”老先生振作起精神,他不能再让自己的亲人从他眼前离去。侧过头望向妻子,他的眼底闪着无比的决心。
“好,我们等!”无论他做什么决定,她也跟随!
第十章
此时,在汉羽科技总经理的办公室内,何少扬正在核对上一期和这一期的收益比相差多少,桌上的内线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按下通话钮,何少扬口气不悦地问道:“有什么事?”
(总经理,楼下有两位年轻人要见您。)总机小姐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堂堂一个总经理,可不是随便任何一个人想见就可以见得到的,下次再拿这种小事来烦我,你就可以准备卷铺盖走人了!”随即,他就要结束通话。
(可是,总经理……)总机小姐急忙唤住。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随便打发他们走!”何少扬已经按捺不住性子了。
(有一名自称是“邵氏企业”的小开,说有事要与总经理商量,到底要不要让他们上去?)
“不早说,赶快让他们上来。”
在商业界,谁不晓得邵氏企业的大名,他在商业界的时间也不算短,却连邵氏企业的创办人邵熹鸿都没见过,更遑论生意上的往来。他一直想和邵氏企业合作,藉由交易让汉羽科技获得更多的商机,也带来更多的钱财。
“总经理,人已经到了。”秘书敲敲门,恭敬地通知何少扬。
“进来吧!”
得到何少扬的命令后,秘书轻轻地推开门。“两位请进,总经理已经在里面了。”等两位客人进去后,秘书再轻轻地关上门。
原本坐在办公椅上的何少扬连忙站起身,必恭必敬地欢迎两人。
“想必您就是邵氏企业的小开吧?我是汉羽科技的总经理何少扬,不知道您今天大驾光临是为了什么事?”何少扬的这些话是对着锐司说的,因为他一眼就看出锐司天生的王者气质和不可忽视的威严。
“不用这么多礼,今天算是来打扰了,我只是以我私人的身分来的,跟我父亲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是想要与邵氏企业合作,我想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锐司淡然又冷漠的态度,不禁令人心生畏惧。
“当然没有!我欢迎都不及了,怎么还会想谈那些杀风景的话。”不愧是在商场打滚多年,何少扬立即见风转舵。
“我想要让你认识一个人。”锐司稍微地移了下身子,让身后的人露出。
“你是……”乍见的瞬间,何少扬的脑海闪过一个女人,一个很久以前他狠心抛弃的女人。
“我应该叫你父亲吧?当年,你与我母亲官青荷私奔后,不久便抛弃了她,那时她已经怀了身孕,而我就是她肚子里的小孩,所以,我理应称呼你一声父亲,没错吧?”杰司毫不掩藏眼底怨怼。
“你胡说些什么?谁是官青荷?我根本没听说过她的名字,也不认识她,更别说会与她有一个孩子,我自始至终都只有我现在的妻子,而且我也没有小孩,我想你可能是把我和某人搞错了吧!”何少扬一脸无辜的模样,不禁让人想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
“你尽管否认,我却可以将这件事透露给别人,让别人都知道你何少扬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让你身败名裂!”为什么他要否认?那就像否认了他的存在似的。
“商业界的大老,不乏在外有几个小老婆、私生子的,在家也都见怪不怪了,而且大家也不一定会相信你说的,说不定认为又是来炒作新闻,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闹个两三天,最后又会无疾而终。”尔虞我诈的商场他待得久了,反应不只快,口齿也厉害。
“你真的不承认?只要你承认,我还可以放过你。当初,你抛弃了母亲,让母亲沦落至风尘,最后落得被人杀死的下场,难道你一点愧疚也没有?难道你心中一点忏悔之意也没有?”杰司紧握着拳头,厉声质问。
“我有什么好承认的?这些事都是你一人在那边自编自演,而且人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事?”
“若说要证据,何先生,相信你听过DNA血型比对吧?经过比对之下,有没有亲属关系一目了然,想要弄清楚你究竟是不是他的父亲,也就不是一件难事了。”锐司扬着冷冷的语调,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似是嘲讽又带点鄙夷。
“你们……”何少扬气得瞠目结舌,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但旋即又恢复过来。
“好,就算我承认了又怎样,我跟你母亲并没有任何婚姻上的约束,男女之间
的因不合而分离的事不知有多少。你母亲骄纵成性,我受不了她那样的个性,导致两人最后分手,难道这种事也犯法了?分手之后,我和你母亲从此就没有关联,她怀孕是在我们分手之后的事,当然也就不关我的事。更何况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她也没告诉我,可见她并不想让我知道。不知者无罪,说起来应该是你母亲蓄意隐瞒。”大风大浪他见得可多着了,这种事难不倒他的。
“你知道母亲为了你,吃尽了多少苦头?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没想到,他的父亲竟是这样的人。他替母亲不值,为了这样的男人,浪费了她一生的青春,净在痛楚里沉沦。
“说起来,你就是不愿承认你的错。”恢复一贯淡漠的神情,杰司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这里面有你们汉羽科技高级客户的详细资料,要是将它外流给其他公司,不用我说,你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的。”
“哼,被其他公司知道又怎样?若是真心与我们合作的话,客户就不会被拉走;要是真的被其他公司抢走也没关系,再的就有了,而且我也有自信留得住客户,甚至找更多新的客户,你这个举动,对我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看见那张磁碟片时,何少扬确实受到不少的惊吓,他却仍面不改色地撂下话,他料想他没那个胆子,因为若是被发现窃取他人的文件,他可是会吃上官司的。
“如果说,这份资料让我们邵氏企业得到的话,你还能保得住你的客户吗?”语气虽轻柔,却藏有不容忽视的威吓。
“商场上尔虞我诈,你是最清楚不过了,商业间谍窃取机密文件或资料更是时有所闻,公司是防不胜防。哪天若是得到了其他公司的重要资料也不稀奇,只能怪自己保护措施不当,这就是弱肉强食的商场。何况你刚才不也说过证据?你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窃取你们公司的资料吗?”锐司边说边轻握住杰司的手,像是要给他力量般。
“你们究竟想怎样?”没了优势,何少扬终于挫败地低喝。
杰司看向锐司,只见他深邃的眼眸里映出自己被怨恨笼罩的面容,杰司忽地惊觉,那样的自己是多么的丑陋不堪,若是他真的让何少扬身败名裂,自己会好过吗?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后,自己真的会高兴吗?
他的心在动摇,蓦地,温热的大掌抚上他的脸颊,透过指尖传来灼热的体温,怜惜地轻轻抚摸。杰司顺着手臂,褐眸往上望向锐司俊挺的脸庞,黑眸里没了自己丑陋的影子,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柔,还有坚定不移的深情,此刻,他全想开了。
“怎么了?”低沉的嗓音温柔地响起,锐司的大手爱抚着杰司柔软的褐发,虽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却饱含深深的情意。
“我……”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深爱着锐司,而幸福正围绕着他,他却几乎将它推开。
每一件事都该去珍惜,而不是抛弃!
“我在你身边,永远。”
锐司深情的眼直视着眼前最令他眷恋的容颜。
他知道锐司话里的涵义,他知道无论自己心中如何决定,锐司永远不变,他会一直在他身边,这一切都已经足够了,他不能再任由自己错下去了!
杰司覆上锐司的手,将它轻握在双手间,用着坚定的神情对着何少扬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你到母亲的坟上向她忏悔,每年母亲的忌日,你都要亲自到她的坟前献上一束百合,直到你生命结束的那天。”
“这……”闻言,何少扬迟疑了。
若他答应了,这件事势必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