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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既然要在明天对自己下手了,那就刻不容缓,必须在今晚把一切都解决了!此时才刚过二更,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那宗肖把人救出,又给许惊鸿示了警,见他们自有安排,便不打算再搀和了,于是朝许惊鸿一拱手后,便匆匆离开了。那边许惊鸿七人也分为了两批,胡寂带了孙家兄妹离开,而许惊鸿五人则翻过了那矮矮的围墙进去查探方家大院的情况去了。
到了安全所在后,铁柱才有些不解地道:“公子,你说他们既然已经不必在救人了,为何还要进去冒这个险呢?”
宗肖的脸上带着肃杀的笑容道:“只怕他们最大的目标并不是救那姑娘,而是另有打算的。”
“什么打算?难道想做梁上君子?可他们是朝廷的军士哪。”
“只怕他们要做的事情比偷窃更加的严重。这个许惊鸿的身上有一股杀气,恐怕今夜方家上下是要有难了。”
“公子的意思是……他们要去方家杀人?”铁柱难以置信地问道:“就他们这几个人能成事吗?而且这么做可是有违国法的,公子你也不拦上一拦。”
宗肖笑了起来:“如果他确实是许惊鸿,我倒是相信他有这个本事的。而且你没见他已经命人去叫同伴了吗,他敢这么做自然有些把握了。至于国法,方家在灵州造下了这么多孽,真要有王法可言的话,他们更是该死!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豪门世家向来看不上眼,更是乐得许惊鸿他们能成功了。”说到这里,他的眼里也透出了彻骨的恨意。
“……是小的疏忽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也去帮他们一把吧。”
“不必,我们已经给他们开好路了,我想他们一定能成功的。而且他们毕竟是方家的旁支,若是真被人知道我也与此事有关,也是个大麻烦,所以索性就旁观便可。”
两人说话间,已经离得方家大院更远了一些,然后两人就停下了脚步,找了个高处,静静地等待了起来,显然是在期待着方家出事。
果然就象宗肖所说的那样,许惊鸿他们有之前两人的开路,进入方家的地盘就更是容易了。而那几个被铁柱击昏在地的家丁的下场也很是悲惨,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做绝,他们自然没有必要留这几个人的活口,所以轻轻松松就割断了他的喉管。
然后五人就分为两组在内外院中熟悉了起来,当时间来到三更后,他们已经把方家内外的大致路径都摸了个熟悉,然后又一起从那面矮墙翻到了外面。此时,那些留在驿站和孙家的兄弟已经领命赶来了,他们全都穿着夜行的黑色衣衫,脸上也蒙了布,让人难辨身份,一看就知道不是来做什么好事的。
当下,许惊鸿就开始分配起了任务来:“老狗,老熊。适才你们摸的是前院的情况,所以你们就带十个兄弟对付前院的人。其他的兄弟,跟我一起去后院动手。记住,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杀人和劫财,无论对方是睡是醒,反不反抗,全都格杀勿论!”
众兄弟低低地应了一声是,这时王烈海有些犹豫地开了口了:“惊鸿,连方家的妇孺也都要杀吗?”他的声音带着几丝的不确信。
许惊鸿却连眉头也不皱地点下了头去:“不错,但凡是在方家大院中的,无论老少男女,一个不留。他们在灵州做下了这么多罪孽,岂能因为身份是妇孺就能得免?现在是三更,天亮时一定要把问题都解决了,去吧!”
众军士没有任何的犹豫,便纷纷冲上去,从院墙翻进了方家大院之中。一场针对方家上下的杀戮也随之展开了。唯一有些不忍的只有王烈海,但当他看到众兄弟都进去后,也只得在叹了口气后跟了过去,只是他的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
三更天,许惊鸿他们翻(这个也河蟹?)墙而入的方家已经是一片安静和漆黑,整座灵州也被黑暗笼罩着,唯一例外的就是处在城池中心地带的巡抚衙门。这座看上去很是简陋残旧的巡抚衙门里,今天居然还亮着不少灯火,大堂上更是点着十多根巨烛,把个大堂照得如白昼一般。
灵州巡抚钱震川此时也依然衣衫整齐地坐在堂上,听着一个刚刚进来的黑衣男子禀说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在适才,小的看到住在驿站里的那些兵丁穿了夜行衣,拿着兵刃朝方家的方向而去了……”
钱震川听了这话,眉毛就是一阵耸动,旋即一缕笑容从他的脸上闪现出来:“好,你下去休息吧,若这次老爷我真能如愿,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待那人下去后,钱震川才嘿嘿地笑了起来:“天有眼哪,终于让这该死的方家碰上对头了。希望这个从西南来的许惊鸿不要让我失望,把方子遥这个老匹夫给我杀了,还有方家那两只小狗,也不要放过了!”说这几句话时,巡抚大人的语气里透出了深深的怨恨,让人听得都寒毛倒竖。
任何一个不明其中原委的人听了他的话都一定会感到很奇怪,堂堂一州巡抚,怎么可能恨自己治下的百姓如此之深呢?若你真的恨他们,除掉不就好了?只有钱震川本人知道个中的滋味,有方家在灵州一天,自己这个巡抚就永远都只是个傀儡,甚至是他们的奴仆。
身为封疆大吏的他早就受够了这样的境况,也一直想着要改变。只可惜方家在京城的势力让他不敢和他们撕破了脸,只有苦苦忍耐一条路可走了。虽然他觉得这样做官很是憋屈,但是这与做一个普通百姓,甚至是阶下囚比,却又好得多了。但这种日复一日的煎熬,也让钱巡抚对方家的仇恨越积越深,如果问灵州哪个人最希望方家死绝的话,就非他方震川莫数了。
尤其是前两日他借曹金之口向方家求情而被他们无情拒绝后,就更让钱震川把怒火燃烧到了顶点。不过为了自己的将来考虑,他才会强自忍耐的。
而当许惊鸿他们来到灵州后,在此有着一定势力的钱巡抚就察觉到了他们与方家有怨一事。然后在仔细探查,尤其是发生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后,他就更确信自己的判断了。为此,他便派出了手下的得力之人去驿站那边盯梢,从而获得了一系列的好消息,并且得知许惊鸿的确要对方家下手一事。
在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才问身边所坐的一个富态的男子道:“洪先生,你以为这次许惊鸿他们有机分胜算?”
“如果这个许惊鸿真有西南军中所传的能耐的话,除掉方家应该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说话的男子若是让许惊鸿他们看到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此人竟是他们下午在天香楼里谈话的那个老板。
这个人的确是天香楼的老板没错,但同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钱巡抚的心腹幕僚。其实下午的那次对话,其中也有挑火的意思在里面的,为的就是能坚定许惊鸿铲除方家的决心。
“既然先生这么说了,我就更放心了。”钱震川呵呵笑道,随即又问道:“那在这次的事情,我又该怎么做呢?”
“现在是夜半时分,即便方家真闹出了太大的动静,也不关大人的事。就算日后方家来查,也算不到大人的头上来。毕竟方家得罪了阂城上下的百姓,人人都想他们去死,自然不会替他们说话了。”洪掌柜的说着一顿,又道:“不过一旦事成之后,大人还是应该立刻行动起来,将许惊鸿一干人等都捉拿起来的。这样方家也没了可以对付大人的借口,大人就真正成为我灵州的巡抚了。”
“不错,看来本官得赶紧准备一下了。”钱震川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然后又道:“方家有百多口人,他们纵然本事再大,要一一杀之也很是麻烦,怕是要等到天亮才有个分晓吧?”
“不错,至少也等到明天五更前后才能见分晓。所以大人还可休息一两个时辰再召集人手。”
“嘿。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睡得着呢?”钱震川不安地叹了口气,然后举目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道:“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哪……”
第九章 灭门杀戮
方家大宅之中,分为两拨的军士们已经迅速开始行动了。与这个时代的其他富贵人家的家中布置一样,宅院的前院是家丁仆人所住之处,而后院则是主人家的一个个小院落,虽然前院的人更多一些,可是因为主人家的安全考虑,这后院也有不少护院盯着,所以这前后院行事的难度倒也是相差不大的。
先说熊庚一群人在来到前院站定后,便迅速分成了三组,然后直奔各个住宿的房屋。在这前院因为睡的都是下人家丁,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自然没有如后院般的巡夜之人,这让他们能很顺利地在一条条的廊坊道路上穿行。
那些方家的下人必须要待自家老爷少爷睡下后才能就寝,所以到这个三更时分,正是他们睡得最沉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对自己等下手了。所以当他们从睡梦里听到门户被人刷地推开,而遽然惊醒时,却已经是晚了,那一把把寒气逼人的钢刀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要说起来,这些军士终究不是江湖上的杀手刺客或是窃贼一流,对于悄无声息地将在睡梦里的人除去的手段是一点也不会的。他们会的就是最直接的破门而入,然后趁着对方尚发愣的工夫就狠下杀手。而这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效果却也不差,不一会工夫就有十多人死在了各自的床榻之上。
人性里本就有恶的一面,这些领命要将方家上下全部杀个干净的战士更是曾经历过与蛮人一战,真正见过鲜血和死尸,甚至是从死亡前逃出来的人。所以虽然他们中有人对如此的滥杀不怎么认同,可在许惊鸿的一声令下后,依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上去就是挥刀把目标的首级直接剁了下来。
不过,随着他们不断的杀戮,那些方家剩下的家丁们还是迅速作出了回应。虽然前面许多人都不曾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人砍杀在床榻之上,但他们中还是有不少尚来得及叫上一声。那些惨叫很快就惊动临近的一些人,他们也得以有了一定的准备。
不过这点准备对已杀红了眼的军士们来说却根本算不得什么,往往那些人刚从房中逃出来,就已经被从另一个房中杀完人的战士看到了,几步追上便是兜头一刀。
莫看这些方家的恶奴往日里在灵州城中嚣张得很,似乎什么人都不在他们的眼里,什么人都敢打敢杀,可在遇到真正持刀行凶的强人时,他们能做的也和待死之人差不多了。
有那胆子大的,会大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趁夜偷入,不怕王法吗?”但回答他们的依然是迎面的一刀,战士们根本懒得和这些羔羊废任何的话,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些人已经都成了死人了。
也有人想要趁黑逃跑,可是如此空旷的所在,一眼就能看过来,他们根本逃不出战士们的眼睛。也有那想要躲藏起来的,不过却依然会被人轻松从床下找出来,毕竟他们谁的房里都不可能准备下什么秘道或是密室用来藏身。而这一眼就能看过来的房间里,怎么可能藏得下人来呢?
这些往日里为非作歹,将灵州城中百姓视为牛羊的恶奴终于遭到了最严重的报应,一个个都被砍掉了脑袋,有的临死时更是涕泪交流,甚至是屎尿滚滚,但依然难逃身首异处的下场。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老狗带了一个兄弟袭击的一处前宅中看着最是象样的小院落。
当他们看到这一处迥异于其他奴仆的居住处时,老狗便留了心眼,亲自带头小心地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