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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吟了好一阵后,孟虎冲才道:“原来是此事,本将记下了。其实习武从军之人脾气冲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因为这里是大宋京城,才不能容得有人当街斗殴。不过许小弟你也说了,军中自是一家,咱也不会真个为难兄弟们的。只要把事情查清楚了,教训一番后,你那些兄弟我自会放出来,你不必担心!”
“如此惊鸿便多谢孟将军的高抬贵手了!”许惊鸿忙致谢道,又指着那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道:“因为兄弟们拒捕时还动上了手,伤了一些巡城营的兄弟,在下便准备了一些药材什么的送与那些兄弟,还请将军代为转送。这里还有两千两银票,也算是我们兄弟对巡城营上下的一点歉意,希望将军不要推辞。”说着又拿出了两张银票来。
看到这么多价值不匪的物品都送给了自己,让孟虎冲心里大为激动,为官为将十多年了,可还没有这么大笔的进项了,这让他的面上都现出了红晕了。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压下了心头的激动,哈哈笑道:“许小弟实在是太客气了!其实你我同在军中,光是袍泽之情就足够了,何必拿这些来呢?不过这也是你对咱们巡城营兄弟的一片心意,我也不好推辞,那就先厚着脸收下了。以后但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巡城营的事情,许小弟说一声,我们一定不会推辞的!”
许惊鸿要的就是这么个结果,连道不敢后,便起身告辞了:“既然将军肯帮着把我兄弟放出来,那在下也就放心了。时间不早,我便先告辞了!”
在又稍作挽留后,孟虎冲便将三人送出了门去,然后又急切地来到中堂,把几件礼物都拿出来仔细欣赏,又将那把长干剑挂到了身上。看着满堂的宝物,孟虎冲喜笑颜开,也让他决定真帮许惊鸿这一遭了。
那边三人出了门后,王烈海看许惊鸿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了:“看不出来,你竟还有这一套本事。和那孟将军说话时的你,可没有一点在西南时的霸气哪。”
许惊鸿听了这话只是淡然一笑:“人要学着去适应环境。如今大宋官场风气如此,又以京城为盛,我们想要在京城有所作为,就必须学会这里的生存之道。其实这个姓孟的并不难应付,我之所以花如此代价和他套近乎,也是为了今后能多个朋友。”
“原来如此,我也觉得给他的礼物多了些,只是那把剑已经足以让他承我之情,把兄弟们给放出来了,实在没有必要再送那些珍宝。”王烈海点头道。
“我这次有了个借口与这样一个管着京城一大帮军卒的将领见一面,自然不能只为了眼前的这点问题了。兄弟们要救,但更要紧的却是能结识到一个朋友,这样今后巡城营就不会再为难我们,甚至可能帮着我们做点小事。而要孟虎冲这样的将领能接受咱们为朋友,总是要出些血的,既然大头已经出了,也不怕再多给他些好处,这样还能让对方更对咱们另眼相看呢。”许惊鸿呵呵笑道:“现在目的已经达成,明天兄弟们就能安然回来了,而且我想很快的那在背后算计咱们的人的身份也会被人传来。”
巡城营的营地设在京城中央一座很大的官衙之中,这里长期驻扎着五六百人,随时准备着预防任何的突发事件。这也是当初宋国太祖定下的规矩,因为那时候刚刚结束一场连绵百年的大战,各种力量并没有完全被肃清,京城的安定自然是最要紧的。
虽然后来随着宋国国祚的延长而没了这些威胁,但这巡城营的传统还是得以保存了下来。只是随着外敌愈少,巡城营的权力也慢慢变小了,最终只剩下现在这般只能缉捕凶犯,和京畿府的捕快同样职权。
不过怎么变,这巡城营依旧是军队的编制,所以这里的守卫可要比京畿府要严得多了。数十名着战袄,持刀枪的兵丁排在门前,就显得格外肃穆。每当孟虎冲来到衙门时,看着这些与其他衙门完全不同的严整阵容,才会感到自己这个位置还是不错的。
在冲那些兵卒赞赏地一点头后,孟虎冲大步进了衙门,然后叫过了自己的一个亲信问道:“昨天可有人带了兄弟们外出公干,还抓回来些人吗?”
“啊?”那人没想到向来不怎么过问营中事务的守备大人会问公事,先是一呆,随后才道:“的确是有的。昨天张权将军带了百十个兄弟出去了一趟,后来还押来了一些人,现在人还关在后面的牢房里呢。”
听了这话,孟虎冲微一皱眉,却没有再多作什么表示,只是道:“叫他到前堂见我。”说着已经拔步就往前堂而去了。
不一会工夫,衣着有些杂乱的张权就来到了前堂。这些兵卒闲着也是闲着,便在这巡城营的兵营之中摆开了赌摊,今天他张权因为得了一笔横财正作着庄呢,衣着也因为天热人多而变得凌乱不堪,倒真显得有些狼狈了。来到前堂后,张权便立刻行了一礼:“见过守备大人,不知守备传唤卑职所为何事?”说着他在下面暗自打量起了上司来。
因为平常时候孟虎冲不怎么过问衙门里的事情,更少有的把人郑重叫来,这让张权心下有些忐忑不安,便想查看一下上司的表情好让自己心中有个底。而这一看之下,张权的心里便是一紧,因为孟虎冲沉着张黑脸,似乎颇为不快。
见张权小心地窥查着自己,孟虎冲的鼻孔里发出一声闷哼:“张权哪,你最近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居然带了人在衙门里聚赌,你当我巡城营是混混窝吗?”
“啊……”张权闻得此言便是一呆,根本说不出辩驳的话来。这巡城营里的弟兄聚众赌博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作上司的孟虎冲可从来不曾拿这当回事,怎么今天却要用此来敲打自己了呢?不过很快地,张权就知道这只是个由头了,守备之所以如此说话,必然还有其他让他感到不快的事情。心念一动,张权已经隐隐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了:“一定是昨天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觉着我吃了独食,来找麻烦了。”
自以为摸透主将心思的张权立刻谄媚地一笑:“将军说得是,是小的们太也不象样了。只不过今天如此放肆也是因为高兴,因为昨天兄弟们办成了一件事情,有人送了咱们五百两银子。卑职早将其中的三百两准备妥当了,还真就忘了交给将军呢。”
其实方家给他的是八百两,除了给手下办事的人分了两百两外,其他六百都被张权自己给吞了。现在他以为是孟虎冲在计较这点银子,只有咬着牙将银子分了一半出来。就这,已经让他很是肉痛了:“娘的,做上司的就是好啊,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我就得乖乖地将到手的银子送给他。”
“这些银子你就自己留着吧,本将根本看不上眼。”孟虎冲冷笑一声:“我此来只是想向你问一问昨天下午那桩事情的。你说,你是怎么知道那里出了贼人,能迅速赶去的?”
“这个……”没想到自家上司竟是揪着这么点小事不放,这让张权有些失神了。好半晌后,才道:“这是有人举报,兄弟们才能及时赶去的。”
“我看是有人请你们去做帮凶的吧。”孟虎冲再次冷笑:“只是区区五百两银子,就让你们甘心做了其他人手中的刀枪,我们巡城营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什么时候起,京城里的一些无赖混混斗殴也归我们巡城营管了,而且这点小事就要将人拿来看押起来?”
这下,张权可就更难解释了。因为此事本身就是不合规矩的,但是京城里的很多事情还真不能用规矩来限定。现在孟虎冲这一较真,就变得是错漏百出了。
“怎么?你也知道此事有些问题了吗?我巡城营向来只是缉捕凶顽重犯的,你却让兄弟们成了其他人争斗的工具,你该当何罪!嗯?”
这种公事公办的架势,让张权更是心惊,他双腿一软,就跌跪了下来:“将军,卑职知错了!卑职不该贪那点银子,就去做这样的事情的。”
“哼,若非本将知道得早,此事一旦传了出去,咱们巡城营还怎么在京中立足,别人只会将我们看作是混混地痞了!”在又是教训了对方一阵后,孟虎冲才淡淡地道:“你先起来吧,说说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做的这种事情。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支使我们巡城营。”
“是方家的大少爷……”一面说着这个名字,张权一面小心地打量起了高坐上面的孟虎冲来,他认为一旦知道那幕后之人的身份后,守备大人也必会因为畏惧方家的权势而退缩的,这样自己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孟虎冲的确是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方家如此豪门竟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刚来京城的小人物。不过惊愕之余,他却并没有如张权以为般的畏惧,反而大为恼怒。
孟虎冲与方家之间还有着一段恩怨,当初他初为巡城营副将时,就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方家的一个管事。为此,方家便给了当时他的上司施加了压力,最终孟虎冲被当众打了五十军棍,差点就要了他的性命。
虽然这事已经是多年前了,他也已经从一个副将当上了巡城营的守备,但是这份方家给他的耻辱他却一直不曾忘怀。曾经他发下誓言,要报复方家,但这么些年的经历,让他看出自己力量的弱小,不得不把仇恨深埋心底。但这却不代表孟虎冲就会忘记那日的耻辱,所以这些年来他和方家没有任何的交集。
没想到这次自己的手下居然成了帮助方家对付其他人的工具,这让孟虎冲实在难以接受。如果说刚才的不快还有些佯装的意思,那么现在孟虎冲就真的怒了:“岂有此理!他方家既非军中官员,也没有兵部令谕,竟就敢调动我们巡城营的人为他们做事!”说着他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上面的一些笔纸也随着他的这一动作掉了下来。
见守备大人居然勃然大怒,这下张权可就真有些害怕了,他连忙道:“将军,这只是他们请咱们帮忙而已……”
“你还敢为他们说话?”正在怒头上的孟虎冲正愁没有个发泄对象呢,当即下令:“来人,把张权给我叉下去,重责五十军棍,让他知道我巡城营的规矩!”
不待张权告饶,四名健壮的军士就应声而入,道了声抱歉后,就把张权也带到了外面的庭院之中,那里已经有人拿来了手臂粗细的大棍子,将人按倒在地后,便挥棍往他的后臀处击了下去。
因为这是守备大人下的命令,军士们不敢留力,每一棍都是实打实地打在张权的身上,每一下都发出砰的一声。张权也随着这军棍的落下而发出尖锐的惨叫,不到二十多棍,他已经晕死了过去。
惩治了张权,孟虎冲这才稍稍消了口气,从案上拿过一张纸,在其上写了几句话。虽然他是个粗人,但因为本是大宋将门之后,所以倒还算是识得几个字的,写几句话不是问题。在写了这张纸条后,他挥手叫来了一个亲信跟他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传下令来:“来人,将押在后面的那些人犯都提出来,放回去吧。”
“是!”下面那些人见到张权的惨样,即便对此多有不解,却也不敢表露出来了。
见那些闻讯而至的属下都满是疑惑地看向自己,孟虎冲便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这是人家事主向咱们巡城营赔礼道歉所给。你们都拿去分了吧。”
这下,大家的脸上才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笑容,怪不得守备大人会插手此事,却原来是受了如此大的好处啊。那些人立刻谢过接下了银票,下去各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