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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得而知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庞鼎天已经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得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那为首者听他说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然后才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好,你现在暂时是安全了,待我们将事情查明白后,自然会放你离开的。”
“那……薛暮尧刚才给你们的提议呢?”庞鼎天还是有些不安地问了一句。
“既然我们和他的买卖没成,你自然不会有生命之险了。不过……这得是在你所说的都是真的条件下的,不然,我们国安司有的是办法叫你生不如死。”在丢给了他这话后,几人便开门走了出去,当门关上之后,几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门内,庞鼎天有些颓然地倒在了地上,他觉得这一次比之前与相近的高手打上一整天都要累。不过他并不后悔最终的决定,至少他现在依然还活着,那就还有希望,不是么?
只可惜,庞鼎天被关在牢房之中,没法看到一墙之隔的薛暮尧被关押的牢房里的景况。如果他能看到那里是怎么样的情况的话,只怕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在牢房之中,薛暮尧正满面怒容地坐在那里,眼里几欲喷出了火来,但他的嘴里却被布条紧紧地勒住了,所以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来,只有无声的愤怒在他的身上燃烧着。
既然薛暮尧是被人这样绑住了嘴的,那么刚才跟人对话的自然就不是他了,他自然也没有为了保命而出卖叶家和庞鼎天他们了。一切都只是个局而已,为的就是让庞鼎天把实话说出来,而刚才扮演着薛暮尧说话的,则是其中一个衙役,他擅于模仿人的声音,薛暮尧之前有过一些说话被他听了后,就能模仿出个七八成象来了。
而庞鼎天因为这里的环境,以及心理原因,再加上刚刚醒来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所以便被他们给算计了。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唯一一个出卖叶家的人。
为首的熊庚在薛暮尧的牢房前看到他愤怒的模样后,就更确信庞鼎天所说的都是实话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圆满地完成了许惊鸿交给自己的任务了,便立刻兴冲冲地往外而去,他要将这个答案告诉队正。
此时,在前面的许惊鸿的心情却并不好。因为他刚刚收到一个由楚家之人秘密送来的消息,知道了今天小朝会上所发生的争论。方家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对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威胁。
这还不算,那些朝臣的态度也已经让许惊鸿知道自己的前路有多难了。他们显然是打算在把方家拿下的同时,也将自己这个隐患从朝廷里清除出去了。而皇帝,对这样的结果自然也是无法改变的,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我该怎么做?如果没了朝廷里的官职,我想要做些事情可就太难了!还有,那些世家如此算计于我,我该有什么手段来还击呢?”许惊鸿有些烦躁地想着。
孙再元在他的旁边看着,而后叹道:“主公,你还是太过激进了些。你如此毫无顾忌的行事,势必会招来太多人的怨恨和忌惮,他们一定不会让你继续存在从而造成威胁的。”
“是啊,等我们想明白这一点,将策略改变时,一切已经太迟了些。”许惊鸿说的便是把曹李梁三家移交刑部的举动了。
听了他这话,孙再元也是一声叹息,自己还是来得有些迟了,许惊鸿与京中世家的矛盾已不可调和,现在想要挽回都不成。
“不过他们想就这样把我赶出朝廷也没那么容易,我总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许惊鸿在半晌后又发起了狠来了。
“主公准备怎么做?”孙再元此时也不说其他,想着为之后谋划。
“这一点,却要看老熊能不能成功让那人说实话了。”许惊鸿说着看了眼外面,却正好看到了熊庚兴冲冲而来:“老熊,有结果了?”
“队正果然厉害,一下就猜着了。”熊庚嘿嘿一笑,便把自己问出的是叶家安排的人来杀曹李梁三家一事说了出来。
许惊鸿听了详情后,眼睛就眯了起来:“叶家的心思很好猜啊,是既想要方家被我们除去,也想让我国安司出问题哪。真是好个一石二鸟的计策。”
“是啊,叶名扬一直深藏不露,确是个难缠的人。主公打算怎么回击?”已经熟悉了许惊鸿行事风格的孙再元问了一句。
“既然他们的人落在了我们手里,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这次我不但要他们大大地吃次亏,还要满朝之人都知道叶家的卑鄙,让他们也忙活一番。”许惊鸿说着,眼中杀气更重了。
第六十三章 方家垮台
深秋的寒夜,其凉如水。一身宽袍的方远山却似完全感觉不到那凉意一般,就这么站立在萧瑟的秋风里,看着不断从梧桐树上飘落下来的叶子,思绪万千。此时,他心中的寒意已经比这外部的秋风更冷,冷得让他全不知身体的凉意了。
“父亲,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歇息吧。”方静守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但已经出神的方远山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这让前者忍不住又上前了一些,来到其侧面再说了一句:“父亲……父亲,你怎么……”突然,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变作了一声惊呼。
这一声带着颤抖的叫声终于让方远山回过神来,他微一皱眉:“怎么?”
而他这一低头,就让方静守更能看清楚了乃父的变化,更叫他勃然色变。一向以来都精神奕奕,看着只是四是多岁的方远山,此时却是老态毕露,不但黑亮的头发灰白了一片,脸上更是有不少的皱纹浮现,比起之前却是老了有近二十岁。这样的变化,如何不叫方静守失色,他又嗫嚅地道:“父亲……你的头发……”
方远山对自身的变化却早有所觉了,他已年过半百,快到知天命之年了,身体自然不会如以往般强健了。以前之所以看不出真实的年龄,是因为事事顺利,无须太过忧愁。但此番却是频频遭受打击,在心事重重之下,身体的衰老自然便加速了。
苦笑了一声后,方远山才缓声道:“为父是老了……”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苦涩。
“父亲……我们方家不会就此倒下的,我们一定有办法撑过这一场的。”本来,方静守还想请教一下父亲该如何应付眼下的困难,可在发现父亲的变化后,他这个长子才猛然醒悟自己应该为父亲分担一些困难,至少可以给他一个信念。
但方远山却摇头了:“不,我们方家此番是彻底要从朝堂里退出来了,不然只怕真会有抄家灭族之祸。”这一刻,一直困扰着他的选择终于有了答案,方家在大宋朝堂上风光了将近百年,也是时候退出了。
但方静守却不这么看,他立刻道:“父亲这话太悲观了,我们方家虽然败了这一局,但我们却还有翻身的机会。各州县里还有许多可用之人,只要将他们的力量团结在一处,就不怕保不住我们现在的位置!”
方远山慢慢走到了那棵不断飘落着树叶的梧桐树前,以手抚摩着树干:“此树有上百年了吧?”
“是的,此树是我方家先祖在来到大梁后就在这院子里种下的,确有百年的历史了。”
“那你说说,如果我们把他的树干拦腰砍断,它还能活么?”
“这个……自然是不能活了。”方静守迟疑了一下,不懂父亲突然把话题引到此树上做什么。但他还是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方家便像是这一棵历经百年的梧桐树了,现在已经到了将被人砍断的时候了。表面上看来,我们还有许多可用之人在地方上,就象这树还有不少的枝叶。但当树干遭受到致命一击后,这些枝叶还能让树起死回生么?”
“这个……树的确不可能靠着枝叶起死回生,但我们却可以,因为那些地方上的是人,不是无关紧要的枝叶。”方静守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不,地方上的那些依附于我方家的力量其实还不如这些枝叶呢。至少,树的枝叶即便树被砍了,它们只会各自飘零,不会伤害到树干本身,但这些地方的力量却很可能反过头来伤害到我们方家。”方远山说着,嘴边露出了讥诮的笑意。
“父亲这话孩儿就不懂了,他们怎么可能害我们呢?我们倒下了,对他们的损害也是极大的,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他们会的。你难道没有发现么,现在朝廷里的一些本是依附于我方的官员开始改换门庭了。现在他们因为我方家之余威而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可一旦发现我们再难有起色后,他们为了给自己的新主子表忠心,就会做出针对我们的事情来了。
“朝廷里的官员如此,地方上的自然也是一般了。而且,因为他们在地方,少了更多的忌讳,所以在对我们的背叛上将会更加的彻底,甚至是直接对我们下手。这便是为什么自古以来的世家豪门最后的结局都不怎么样的缘故了。”
方静守默然了,他并不是个糊涂人,在父亲这一番话后,因为能体会到了个中的滋味,这让他的心更是难平:“父亲,难道我们方家就这么完了?我们就要因此而被这些本来对我们阿谀奉承的卑鄙之人所欺凌?”
“为父在想的便是这一点,该怎么样才能真正保存我们方家之人。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法,或能保我方家上百口人的安全了。”
“什么法子?”方静守其实已经想到了问题的答案,但他还是希望由父亲亲口说出来。
“那便是在他们发难之前主动将官职去掉。这样一来,朝中与我们为敌的势力便不好再赶尽杀绝,那些想通过迫害我们来讨好新主子的小人们也没有这个机会来打击我们了。”
“父亲……”听着父亲道出这最后的办法,方静守已经泪流满面:“难道真没有其他法子了么?”
“没有了。但凡还有一点机会,我也不肯将手上的大权和官位交出来,但如今已经无可更改和挽回了。其他六家在此次事起之后,就一直在算计着我们,就已经将我方家于朝堂上的位置当做自己盘中的美食了,你说他们会把到嘴的美食吐出来么?”
方静守再次沉默,他不得不承认,一切的确是无可挽回了。但随后,他还是忍不住道:“大家都是世家势力,他们为何要如此相迫?难道他们就不怕有朝一日报应到自己身上么?”
“官场之上,从来不信什么报应,只讲利益!何况现在世家势力如日方中,他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他们也是被眼前的得意给蒙蔽了心眼,现在我倒是发现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些什么,或许用不了太久,他们就会步我方家的后尘了。”方远山再次露出了讥诮的笑容:“可惜当我发现这一点时,一切已经太晚了。”
“父亲是指那许惊鸿么?”
“不,他不过是把被人拿来用的刀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一切的背后,都隐藏着一股势力,一股想将我们世家连根拔去的势力。”方远山摇了摇头:“但这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明天一早,我就会给朝廷递上辞呈,引咎辞官。”
“引咎?”方静守不解地问了一句。
“是的,现在刑部已经掌握了太多的证据,但这一切还没能查到我的身上。倘若我再不先一步提出辞官的话,他们就会想法让我也有罪了。所以现在离开,是最好的时候,至少能让朝廷里那些人不再步步相逼。”
“既然父亲主意已定,孩儿遵命便是。但父亲想过没有,我们一旦失去了朝廷里的地位,接下来又该如何自处呢?”
“回老家徽州,做一富家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