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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两个挡住其去路的士兵却完全没有为其在沙场上所养成的气势所慑,依旧半步不让地拦着他,同时他们的手也放在了那腰间的长剑之上。
“高德丰,你想造反吗?”这时候另一个文官开口了,虽然只是随便一声,却给了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再加上他话里的意思,使得那个大汉的身子陡然一僵。
“风帅带兵离开之前已经将一切大权都交给了许副帅,他没有发话谁敢擅动一兵一卒?”那个年轻的叶大
“可你们只是眼看着风帅受困却不知营救,我实在忍不下去了!”高德丰在急喘了几下后把眼睛落在了两个文官身边的那个四十来岁的将领身上。这是一个穿着文山重甲,面如玄坛的汉子,他一直都没有开口,他正是在北疆军中仅次于风烈空的副帅许正年。
因为高德丰的这一举止,大家的目光也都落在了这个身影之上,等着他发话。而许正年的脸上依然如万载的玄冰般没有任何的波动,半晌后他才道:“再等等,战机未到。”因为他在军中的地位,使得那些原来不是很服气的将领们终于暂且忍耐了下来,只有高德丰依然不忿地盯着那叶大人两人。
许正年的脸上一派肃穆,可是他的心里却是很矛盾的。因为他早已知道这两位带着皇命来督促北军与胡人决战的大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在出兵之前,这两人已经与他有了一番秘密的商谈,将他们要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并且争取到了他的同意。
这两人的意思很是明确,这一战表面看是对付胡人的一个陷阱,而事实上还有一个陷阱是用来致风烈空于死地的。在刚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身为风烈空的副手,又和他有了六七年的交情,许正年自然是竭力反对的。他说道:“风帅乃是我大宋北疆得保安全的保障,无论他犯了任何事情都不能对他这样……何况风帅也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罪名……”
“许将军你先看一看这个吧。”年长的官员吴方言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了一封书信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是你们许家家主让我们交给你的。”
作为大宋七大家之一的许家嫡子,许正年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父亲的笔迹,他不敢怠慢,恭敬地双手接过后便仔细地看了起来。很快地,他的身上就出现了冷汗:“家父真有这个打算?”
“不错,你应该明白我们两人所代表的是什么人。其实不光是我们三家,其他四大家的意思也是一致的,这个风烈空万不能留!”
“可……这是为什么?”许正年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因为这个。”那个年轻的叶大人也取出了一本东西放在了桌面之上,这是一道奏折。只是看了两眼,许正年就已经知道一切已不可挽回了。半晌后他才道:“我知道了,你们要我怎么配合你们?”
“很简单,说服风烈空以身为饵,带兵与胡人开战,然后帮我们压住其他的宋军,直到其丧命!”叶大人两人的嘴里吐出了冰冷的话语。最终许正年不得不妥协,不得不接受这个将风烈空引入绝路的毒计!
正因为有着许万年的权威,所以这归雁山上的数万北军只能在旁等待着,虽然许多人对这样的决定很是怀疑,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他们的既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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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死 家破
此时,双狼谷中的战斗已经进入了惨烈的搏杀之中,五千宋军只剩不到千人,而且多半也负了伤。而风烈空的盔甲也被鲜血染满,他那坚毅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不安,他似乎也隐约猜到了即将面对的情况,以及这一切的原由。
“风帅,他们怎么还不来援?”身边的年轻将士大声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不安。
风烈空手中钢枪如电,几下又将两个冲近的胡骑刺下马来,然后才道:“只怕是不会有援兵,现在我才知道这是有人在陷害我,可惜我知道这一切太迟了!连累了这么多的将士们死在敌人之手,实在是我的过错啊……”
“风帅怎出此言?许副帅一定会带人来杀敌的!”旁边的其他将士这时候却给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打着气道。
“只怕是太迟了!”风烈空看着那汹涌而来的胡骑,以及不断倒下的手足兄弟道:“我们已经彻底被胡人所围,再难活着出去!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临死之前多杀敌!”说完这话,他再次催马前冲,杀进了胡人之中,手中钢枪挥舞间已经将数名敌人挑落马下。
受到主帅奋勇杀敌的鼓舞,剩下的几百宋军再次迸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如猛虎般冲了上去。
奈何他们虽然有拼死之心,胡人却已经没有再与这些困兽做生死斗的意思了。随着一声令下,数千的胡骑猛地亮出了手上的骑弓来,然后便是如雨点般的利箭朝着宋军扑去,许多人因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而无力招架,纷纷被箭射倒在地。只有少数本身武艺了得的将士才得以从箭丛里冲出一条血路,杀到了胡人的跟前。
但此时的他们却要面对胡骑的飞速冲锋,快刀如闪电般掠过,将士们一一倒下,在一次碰撞之后,宋军只剩不到百人,而风烈空的身上也已经中了数箭。但他依然挺直了身子端坐马上,阴谋和杀戮可以伤害他的身体,却不可能让他丧失自己的骄傲。
拨转了马头之后,风烈空再一次对敌人发起了冲锋,他知道这将是自己一生中最后的一次冲锋了!所以他已经将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这一冲中,身体几与马背成一水平线,借着跨下骏马的冲力,他的长枪拥有了毁灭一切的力量。
胡人也被他那最后的一击所吓,几乎都忘了迎战,不少人因此被其刺杀在地。此时随着一声令下,一排乱箭出现在了风烈空的眼前。他因为这一冲已经彻底用光了气力,所以根本没有能力和气力去格挡那夺命的乱箭,很快地身上和马身就中了无数的利箭。
那匹跟随风烈空多年的乌骓马在一声悲鸣之后突然倒下了,它是在为自己和自己的主人感到悲伤,他们本不会战死这里的!身后的宋军将士发出了惊天怒吼,想要扑上去保护风烈空,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们也在风烈空倒下的同时,被涌上的胡骑所吞没。
五千宋国北疆精骑在一战之间全军皆没,当然胡人的损失更大,这一战间他们折损了近万人马,而且更有多半人马受了伤,他们的战斗力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削弱。虽然如此,对胡人来说这一切也是值得的,因为他们经过这一战已经将大宋北疆边军的统帅风烈空杀死了。这个人在北边敌我双方心目中的地位可不是能用人数能衡量的,别说只是损失了一万来人,便是再多,对胡人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
现在以两倍的伤亡代价将五千宋军精锐全部杀光,已经让胡人很是安慰了,接下来该做的就是将风烈空等宋军大将的首级取下,带回去留作他用了。就在胡骑上下都有着相同想法,以为战斗结束的时候,突然山谷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如雷的马蹄声,然后便是数千宋军直冲而来,而其后更是数目庞大的宋军步卒,以让人惊叹的速度急冲而来。
“不好,这果然是宋人的一个圈套!”此时胡骑的首领巴达腊心中便是一沉。
其实在战斗之前他们就有了这样的怀疑,只因为风烈空的这个诱饵实在太有诱惑力了,他们才会尝试一下的。后来,随着战斗的深入,又不见宋军有其他的援军杀到,胡骑就渐渐开始没有了顾忌,最后是全军的投入。
却没想到,宋军的确没有在战斗的过程里再有援兵出现,可是在战斗结束之后,援兵却突然杀出,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了。
宋军为什么会以自己主帅的生命为代价来设这个圈套呢?这是胡人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他们也没工夫再去细想此事了,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更加严峻的情况,八万宋军以雷霆之势杀来,而己方已经在一次大战后消耗了太多,实在难作正面对决。
巴达腊很快就作出了决定,吹响了退军的号角。胡骑闻得此声,立刻就调转马头就要离开。可是在这长长的山谷里,胡人的马上功夫再是了得也不能一下就全军退出,就当他们慌忙而动的时候,宋军前军已经杀到,密集的箭雨直夺敌人,许多胡人因为调转身欲走而来不及闪避或招架来箭而死在当场。
而这一轮乱箭,更是使得胡骑上下一阵慌乱,致使他们的队形也有些乱了。在狭长的山谷之中,如此的混乱成为了阻挡胡骑最有力的帮手,他们堵在了各处,难以迅速退出,而宋军在此时终于杀到,愤怒的刀枪直往敌人的身上招呼。
宋军已经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些袍泽,虽然尚不知道风烈空的情况,可是强烈的不安已经使他们疯狂,没有一点停滞,这些宋军就直杀进了胡人之中,全不将个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一方是久战之后的疲兵,一方是挟仇恨而来的哀兵,一者全无防备,一者蓄势已久,这一次的宋胡之战在开始的时候已经注定了结局。胡人仅得三千多人能够杀出山谷,其他人非死即降,宋军取得了一场近三十年来的大胜!
但是在看到山谷里那支作为诱饵的宋军的惨状之后,大家心里就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喜悦。五千精锐一战尽没,这都是与自己等生死与共的兄弟啊,可这次他们却因为自己的迟到而全部死在了胡人之手,这对边军的打击是极其重大的。
而更让人感到悲伤的,是在这五千战死的人中,他们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宋国北疆战士们心目中的军神风烈空,全身被箭射满,依旧挺立在地上,在他的身前,一名胡骑被一枪穿胸,跪倒在地,而他手握钢枪后把,就这样直挺挺地站在当场。
虽然人已逝,但风烈空依然挺立当场!
“风帅!”在看到这一幕后,所以的宋军将士都跪了下来,所有人的脸上都已经被悲痛所覆盖。许正年看着这一切,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拿下的这个主意究竟是对是错,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而那两个文官,在亲信保护之下走到风烈空跟前时,也被眼前的景况惊呆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铁骨硬汉哪,能在战死之后依然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气势,依然能让所有的将士都向其跪拜。
两人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庆幸之意:幸好我们已经将他除去了,不然不知此人会给我们和我们的家族带来什么样的变数……
大宋治正三年,北疆边军大破胡人于双狼谷地,杀敌两万许,活捉两万余人,沉重地打击了一直以来的北地凶患。从这一年开始,北边的胡骑已经没有了再轻言战事的能力。这一战中立功的边军将士都得到了重赏,尤其是许正年,作为此战的绝对功臣,被当今皇帝亲口封为忠勇侯,而且是世袭的爵位!
不过在这封赏之中,却有一人被人冠上了无能和累死五千精兵的罪名,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风烈空。在捷报里提到了他的刚愎自用,提到了他的贪功冒进。正因为他的这一系列的举动,导致五千精锐孤军深入,最终全部丧生。
大宋的军神在这一刻变成了千古的罪人,不但生前的一切都被剥夺,而且还祸及家人。风家满门七十八口,男丁皆被处死,而女子则被打进了官营的教坊司中,成了一个最卑微的娼妓。风家自从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而在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