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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叶府,而后叶名扬便也坐上马车赶了出去。
崔日勋的车马来到离自家府邸两里处时,便听到了传进车来的嘈杂之声。他先是一阵烦躁,刚想问外面的随从出了什么事情,就听亲信的管家苦声道:“老爷,大事不好了,我们的府门之前围了许多的百姓,他们把路都给堵住了!”
“什么?”崔日勋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他撩起了一丝车帘子向外看去,就正好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群百姓正围在前面,还有人红着脸,粗着脖子叫嚷着什么,因为有一定的距离,声音又嘈杂,才没有听明白对方叫嚷的是什么,但也能猜到是声讨自己的话语了。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车夫也是一脸的惊怕,小声问道。
“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崔日勋也有些胆战心惊地道,“绕去旁门进府再说,有叶家相助,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后面的话却不知是用来安慰下人,还是安慰他自己的了。
“是!”管家答应了一声,便要带了人回头,这时崔日勋突然又道:“等等,你去一下巡城营,让他们派些人过来,把这些围堵我崔府的刁民赶走!”他显然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知道此事上自己绝对不能退缩的道理。
“是,小的立刻去巡城营!”管家崔福忙答应了一声,便先一步去了,而崔日勋的马车也转头往旁边的小道而去,不一会就进了已经有所准备的侧门之中。
“家主……”一见他回来,崔家众人都象是见到救星般地围了上来:“您才离开不久,这些刁民就围住了宅子。要不是我们紧闭大门,又有一众家丁顶着门户,只怕……”
“好了,既然你们把事情都办好了,就不用来烦我了!”崔日勋不耐地摆了摆手,“让他们守紧了门户便是!我已经让崔福去巡城营求救了,很快这些刁民就会散去。而且叶名扬也答应出手相帮,这次的事情奈何不了咱们的!”
听他这么一说,众家人才算是放下心来,不过紧张的神情还,毕竟外面围着的人并没有散去,不时还能听到阵阵的叫骂之声,实在很难让他们平静下来。
过了好半天后,外面才传来了一阵威武雄壮的脚步声,然后又有声音传进宅子:“你们这些人,可知道我大宋律法?竟敢在崔大人的府门之前聚众闹事,实在是好大的胆子哪!现在本将给你们一个机会,赶紧散了,就既往不咎,不然,全拿你们回去!”随着这声音,就是一阵大喝,却是兵卒起势了。
那些百姓顿时就没了响动,他们毕竟只是手无寸铁的平民而已,因为激于义愤才来包围崔家,可还不敢与官兵起冲突,最终沦为叛逆之流。所以在被巡城营的兵士们一阵恐吓之后,上千人就迅速散了开去,即便有那胆气壮的,见这情形自也无法继续留下来了。
直到确信门前围着的那些百姓都走散之后,崔日勋才命人将大门打开,亲自出来相谢:“孟将军,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啊!”对于这个向来不被他这样的重臣正视的小小巡城营统领,这次崔日勋是给了大面子了。
孟虎冲只是随意一笑:“本将不过是尽了本职而已,大人不用太客气。”随后,他也不无担心地道:“只是此事实在已经闹得有点太大了,这次纵然能将百姓驱散,只怕还会有下次。还望崔大人能早日想出应对之策才是啊,不然我们巡城营也保不了你们太多次的。”
对于这次的行动,孟虎冲其实也是不怎么想来的。身为向与文官没有什么瓜葛的武官集团,他与这些权臣本就有嫌隙,何况这么做来还会使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但崔家派了管家来,他又不得不给个面子,才赶了来,可有些话还是得说明白的。这样,再有下次,他就可以找些借口搪塞过去了。
毕竟保护崔家宅邸可不同于之前保护京畿府衙门,后者怎么说也是朝廷的颜面,至于崔家,管他们死不死呢?
崔日勋也听出了对方话里包含的意思,只是淡然一笑:“话虽这么说,但孟将军身为我京城巡护之主,我们出了事情总是要来求靠一二的。希望你能恪守本职吧。”
“本将怎么做,无须你来指教!”孟虎冲见对方这么快就变了脸,也当即黑下了脸来,也不多留,转身便走了,同时心里暗下决心,下次再不趟这混水了。
而崔日勋的心里也很是恼怒,这个身份低下的武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实在是太可恼了,若不是现在不宜多生事端,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的。但随即,他又有些泄气,从对方的反应来看,也可以想见如今的局面对自己是有多么的不利了,他必须尽快把这次的事情摆平,绝不能让方家的悲剧发生在自家身上!
这时候,叶名扬已经找了好几个朝中重臣了,因为他本来声望就高,所以这一说下,不少人都表了态,将会帮崔家说话。而接下来,他要去找的便是朝中和自己分量相当的吕中和了,只有这个当朝宰相和自己一起发了话,才能帮崔家度过这次的难关。
吕中和很是客气地将人请了进去,上了茶,寒暄了两句后,两人才说到了正题。叶名扬不无担忧地道:“吕相,想必您也已经知道最近京中不太平了吧,现在崔家也出了这么档子事情,同为朝臣的我们,总得帮他一把吧?”
吕中和没有太快作出反应,而是拿着茶杯沉吟了起来,半晌才道:“那叶大人你敢保证今日在京畿府外所发生的事情真与他们无关么?”
“这个……虽然不敢说有十成把握,可我还是可以相信崔大人的。”叶名扬道:“毕竟这么做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哪。”
“可百姓们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们的想法向来很是直接,谁有动机,谁就是凶手了。所以若想让百姓们信服此事确与崔家无关,怕不是我们说两句话就能成的吧,这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最好是能把真正的凶手抓来。不知叶大人你可有这个能力么?”
“这个……”叶名扬有些语塞了,想不到吕中和居然如此推脱,实在太不象以前的他了。但转念一想,可能这事还是他指使的呢,便又有些明白了:“那下官只有派人去查上一查了。吕相放心,只要有人作案,就一定可以查出凶手来的,到时候……”
“如果此事真有个定论,确实与崔家无关,本相自然是会与你们站在一起了!”吕中和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就表了态!
“好,那吕相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话说到这里,叶名扬也知道不可能再深入下去,便起身告辞,他身后的吕中和嘴角微一扬:“那本相就不送了!”
第十九章 真实意图
本以为凭着叶、崔两家的势力,只要凶手还在京城就一定能找到,因为案发前后城门一直紧闭,之后更是严加盘查,不可能让人逃出去。可是两日下来,他们才知道还是太乐观了,仔细的搜查,只是拿住了些鼠窃狗偷之辈,却并没有那几个能当街杀人,扬长而去的凶徒半点音信。
而这么一拖之下,京中百姓就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了,每日里,都有不少百姓围着崔家叫骂不止,使其家人都不敢再随意出门了。虽然崔日勋几次派人去跟京畿府和巡城营交涉,让他们赶紧将这些刁民处置了,但两个衙门对此却是阳奉阴违,表面答应,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被逼问得急了,他们便只推说百姓只是在街上骂骂,可没有冲撞崔家,官府也不好管哪。
其实,以崔家现在的实力,要把几十名敢于屡次触犯自己的百姓拿进来处置也不难,可一想到如此之后会引来的后续麻烦,他们只有苦忍了。可以说,这几日来,是崔家几十年来最难过的一段日子,真让他们生出了度日如年的感慨来。
而崔家的麻烦却并不止于此,随着朝廷官衙开印,便有不少百姓就将状纸递到了衙门里去,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御史台,只要是有权管着朝廷命官的衙门,都收到了不少状告崔家仗势杀人,有违国法的状纸。
上百份这样的控状被百姓送进之后,这些衙门就是想要遮掩都不成了,何况不少官员还得了某些人的授意,要借此机会来打压崔家呢。所以在正月十七这一日,崔家大门之前就来了一拨与往常不同的客人,正是主管刑狱大事的大理寺主官曹封良及其下属官员。
当时,门前还有不少百姓围着让崔家给一个说法呢,突然见数十名衙役朝这边而来,大家还真吓了一跳。但随后,便发现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这才让他们放松下来,让开了路,放这些官府中人来到了崔家中门之前。
听到门环声响,那老门子就有些不安地问了一句:“敢问是什么人在外面哪?”
“本官是大理寺正卿曹封良,今带属下官员有事来问一问崔尚书的。”在听明白来者身份,又从门缝里看了对方的穿着打扮之后,那老门子才开了门,放了这些人进去。而后不久,崔日勋便也迎了出来,只是他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因为他已经猜到来着不善了。
将人迎进客堂,上茶之后,崔日勋也不寒暄多说什么,直奔主题:“曹大人今日来我府上是为了什么公事吧?”
“不错,大理寺近段时日里接到了不下百份告你崔家使人行凶,残杀无辜百姓的状子。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也为了正我朝廷之名,不得以下官只有来见一见崔大人了。”
崔日勋的心里暗怒不已,身为七大家主之一,掌握朝中大权几十年的权臣,他什么时候被人以这种态度当面说话了?但现在的形势却让他不得不暂时按捺下火气,苦笑一声道:“这其中的原委实在难以一言而尽。本官只是想请问曹大人一句话,你可相信这种传言,认为的确是我崔某人派遣的凶手,当众杀的人?”说着有些生气地看向了对方。
曹封良略微一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后,这才镇定地道:“大人言重了,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下官可不敢在此事上妄加评断。”
“若本官一定要你说呢?”崔日勋加重了语气,逼着对方表态。在面对同是朝中官员时,他的气势可要比面对寻常百姓足得多了,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来。
曹封良一怔,微微皱起了眉头,但随即还是道:“既然大人一定要知道的话,我便实话实说了,若要我判断的话,此事当非大人所为!”没等崔日勋松口气,说什么场面话,他又加了一句:“不过公事上,下官不敢以自己的判断为准,必须有证据作保证。而且只是下官一家之言,怕也是不能服众的。”
见其好话歹话都说了,完全不留半点口舌让自己发挥,崔日勋的面色更见阴沉:“既然如此,有什么要问的,曹大人就请问吧。”
“那就得罪了。”曹封良一面正了正身子,一面给了身旁的随从一个眼色,后者便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叠纸张,以及笔墨,显然是要当堂记录了。看对方这个架势,崔日勋的心情就更是恶劣,这分明就是把自己当嫌犯了,不过比起真被叫到大理寺盘问,这样已经要好得多了,所以他也就忍下怒气,没有发作了。
“第一个问题,此事的前因后果可否能让崔大人仔细叙述一遍?”曹封良没有太过去在意对方的心情,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而崔日勋也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对于现在与自己来说极其不利的局面开始接受,便也耐心地进行了回答。
两人就在崔家客堂之上进行了长达一个多时辰的一问一答,多是围绕着初二早晨那起奇怪的杀人案子的,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崔家与朝中政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