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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就是想打乱许惊鸿的节奏,从而找到逃生的可能。
可他这番话,对许惊鸿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影响,此时他已经彻底沉下了心来,全力跟眼前这条汉子斗得难分难解了。别看对手身形很是庞大,可论起动作来却一点不输于他这个善于游走的人,许惊鸿每一次刚找到对方的一丝破绽想要攻时,对方已经迅速填补了破绽,然后两人只能一招平手,然后再次来过。
许惊鸿越斗,就越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大意了。倘若另一条汉子也如此人般厉害,如果对方不用保护几乎没有自保之力的叶名扬的话,只怕自己还会落在下风呢。
不过,虽然看清楚了这一点,但许惊鸿却没有气馁。他就是个遇强越强的个性,既然对手难缠,他就要尽己所能地来对付他。在与之交手二十多招,依然难以占到什么便宜后,许惊鸿便突然撇下了他,然后突兀地猛向站在叶名扬身旁的叶名远扑了过去。
这一下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了。叶名远在叶家虽然很得家主信任,可在朝里却没有什么官职,所以照道理是不会被人盯上的。可许惊鸿却偏偏舍弃了叶名扬,向他发起了进攻,这让叶名扬心里也是一紧,连忙挥手让身边的汉子过去阻挠。
就在叶名扬身旁的汉子一离开的时候,许惊鸿前扑的方向就陡然而转,以一个让人惊讶的动作突然袭向叶名扬。而这时,刚才那汉子身体也刚刚展开,想要缩回来明显有些困难了。这时,本来还稳如泰山的前一人便急得大吼一声,合身扑来。
而这,正是许惊鸿希望看到的结果。就在对方扑来,周身没有任何防备的当口,许惊鸿手里的刀突然一转,反手刺出,正中那条汉子的心口。一声轻响之后,刀身便透过了对方的身体,从后背处穿了出来。
那汉子一声怪叫,然后用悲伤的眼神看了叶名扬一眼后,就颓然扑倒在地。从战斗开始到结束死去,他都没有说一个字。
而叶名扬也有些痛惜地叹了口气,这两个高手,是他苦心栽培出来的,是一对兄弟。两人从小就是哑子,也正因此,他们却能练就一身高明的武艺,从而成为了叶名扬最放心的保镖。可现在,其中一人却倒在了许惊鸿这近乎无耻的暗算之下,这让叶名扬难以不悲哀。
“啊……”另一条汉子眼见得兄弟被杀,眼睛顿时就红了,在一声嘶哑的吼叫之后,便不管不顾地冲向了许惊鸿。看他的模样,是要与这个杀死兄弟的仇人同归于尽了,即便他还有着保护家主的责任也不想了。
而许惊鸿挺刀便要迎上,可突然,在他的身后传来了三声弓响,他便猛地止住了前迎的势头。只见三道劲风从许惊鸿身侧飞过,直夺那汉子的身体。而因为他前冲得太过猛烈,已经彻底失去了闪避的可能,所以三支利箭就被他照单全身。
三箭都命中了他的要害,让这人前冲的势头立刻就顿了下来,然后脚下一软,便倒了下来。而许惊鸿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手中刀一闪间,那人斗大的头颅就与身体分了家,直到身首异处,此人眼中依然透着杀意。
直到这个时候,叶名扬才猛地惊觉,四周的杀声已停,自己的家人,都已经倒在了国安司众人的刀枪之下,现在叶家就剩自己和弟弟叶名远两人了。
“你……许惊鸿,你果然歹毒,狠辣!”虽然依然是在骂许惊鸿,但叶名扬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低沉无力了,因为他也知道这种喝骂根本伤不了对方分毫。
许惊鸿先打了个手势,不让周围众人动手,然后才提刀上前,看着叶名扬的双眼道:“我不过是学你们当年的所为而已。想必你还记得三十年前的事情吧?”
“三十年前……”叶名扬先是一皱眉头,很快就猜到对方说的是什么了:“原来……风烈空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不错,你们以为杀了那些人,事情就会被彻底掩盖下来么?你们当初能对一个于国有功的人下此毒手,能把他的家人尽数铲除,那我今日所为也算不得什么了。毕竟,真要论起来的话,你们却是我大宋的犯人了,我杀你们,理所当然!”
“嘿,真是说得好义正词严哪……那你这个忠心于我大宋的人,又为什么要借我之手,来弑君呢?”叶名扬似是苦涩,似是讥诮地一笑问道。
“因为他也是当初做下此事的幕后元凶之一!而我为的是大宋,而不是他赵家,更不是为他赵哲!”许惊鸿摆了下手里的百胜刀:“现在你知道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也应该可以瞑目了吧?”
“你先是利用我最后的力量来杀死皇帝,然后再杀我灭口……许惊鸿,你果然将无毒不丈夫的说法展现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但你就不想想,以我的见识,会不留一点后手么?”叶名扬拿出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但许惊哄却是一声轻叹:“我既然敢对你下手,自然是因为我已经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你们留在城西的那些人,已经早一步在下面等着你这个家主了。”
听到这里,叶名扬才算是彻底失去了一搏的信心,他叹了一声:“原来如此,原来一切你都算计好了。可笑我还一心以为你只是个稚嫩的,只知道用武力的武夫呢。原来,我还是太小瞧你的本事了,那我被你所杀,也不冤……”
“多说无益,时间不早了,叶司徒,请上路吧!”许惊鸿说完这句,手中刀扬起落下,扬起又落下,叶家兄弟就全都被他砍杀在地。叶名扬,这个曾经在朝廷里呼风唤雨,无人敢惹的存在,也这样被许惊鸿所杀,一如被他所杀的寻常人等一样。
看了那两具流着鲜血的尸体,许惊鸿心里还加了一句:“你们的下场,从当初我在军营里被叶浩所欺压时就已经定下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留你们这两个真正的对手活命的!”
“队正,人都杀尽了。但是……”这时,老狗过来禀说情况,然后很有些为难地说了半句话。
“不过什么?”许惊鸿不解地问了一声。
“不过,这些人可都是朝廷的重犯哪,现在却被咱们给杀了,难道队正你就不怕朝廷的怪罪么?”
许惊鸿哈地一声冷笑:“现在朝廷里,难道还有我们怕的人么?我们已经做下了这许多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能被人所知的?至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很简单,朝廷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我们就给他们一个合适的理由。”说着,许惊鸿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半个时辰之后,国安司衙门里突然火光冲天而起。许多的兵卒都一面高叫着:“走水啦……”一面端着水盆水桶朝后面的院落奔去。但只靠这点水,根本不可能扑灭那熊熊的烈火,而当火灭时,已经是因为它烧无可烧了。
这一把大火,将作为国安司地牢的第四进院落给烧成了白地,那样一来,这里面所关押的众人自然都难逃一死了。不光是叶家之人,其他三家的下场也是一般无二。而此时的朝廷,对这些人的死,已经不怎么放在心上了。本来,他们就是要接受朝廷的裁决,被当众处斩的,现在只是早一些死去而已,实在没有必要太过当回事。
当然,这也与许惊鸿如今在朝廷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有着关系,即便有人怀疑这其中有着什么猫腻,但也没有人敢当众质疑了。
事发后,京畿府也派了人前来查察,可这些精于查案的好手,在仔细勘察之后也只是说因一时的失误才引发的火灾,更没有人提到那些尸体里有不少是被杀后才被火烧的了。甚至,连这里有几十具尸体不翼而飞这事,都没有人提及。
两日之后,京城之外的一个渡头处,一艘客船即将离开,而一身男子装扮的楚怜儿则很是依依不舍地与一众家人告别着:“四叔,六叔,八婶……你们一定要保重哪……”
“放心吧怜儿,我们此次回去江南,一定能安稳地活下去的。我们也算是看清楚了,这朝廷里,实在是有着太多的危险,一个不好就是家破人亡哪。所以我们楚家,今后一定不会在涉足朝堂了。”
“对了怜儿,家主他已经失踪半年了,也不知身在何方。你就拜托许惊鸿,让他派人去找找他的下落吧。”经此一事后,楚家人终于肯定了许惊鸿对楚怜儿是真心的,不然为何他会独独放过楚家的人呢?所以在有些事情上,他们也不将之当成外人了。
“嗯!爹爹应该还在这个世上的,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在表明决心后,楚怜儿才与众家人挥手道别,然后在几名国安司兵卒的护卫下返回了大梁城。
而许惊鸿,他之所以没有与楚怜儿一道来送一送这些未来的亲戚,是因为他此时在宫里正在为皇权的归属而努力呢……
第四十一章 明争暗斗
皇位,这个世界上最高的位置,向来是人们争夺得最是激烈的所在。为了它,子会弑父,兄会杀弟,无数的人伦惨剧不断地在这些无限接近这个位置的人之间上演,而大家也乐此不疲地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个血腥的争夺。
而若论悬念最大,争夺最是激烈的,当然非此番的大宋皇位的争夺了。因为,其他的皇位之争,这些人怎么争,几方势力间总有个强弱高下,总有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能够压住一切。但如今的大宋,随着赵哲一死,而新皇无法立,便显得几方势力很是平均了,尤其是太子和雍王之间,其在朝堂里的势力可说是各有千秋,谁也无法真个压倒对方。
下面的臣子们,也深明一个道理,当自己站好了队伍之后,一旦自己所选的人不能坐上这个最高之位,那自己的下场也将很是凄惨,所以他们也是拼尽全力地去为各自所选的皇位继承人去争,无所不用其极。
在赵哲尚未寒的尸骨之前,两个兄弟间的明争和暗斗就已经如火如荼了。无论是跪在父皇遗体前的位置,还是上香祭拜的先后顺序,两人和手下的臣子们都会好好地争夺一番。太子方面,自然以这个依旧还在的太子身份来说事,而雍王这边,则以年龄作为筹码——因为雍王赵璜先于太子出生,怎么也算对方的兄长了。
如此无休止的争夺,让大行皇帝的丧事也变得充满了火药味,大家反倒少了一些本来该表现出来的悲伤,而多了许多的提防和算计。谁都希望能在某一次坑对方一把,从而削弱其与自己争位的气势。
而在第三日里,当群臣在三位皇子的带领下再次哭驾时,太子和雍王之间一直不断上演的争夺戏码就又开始了。跪在群臣的前端,看着两人在那扯皮一样的口角,许惊鸿心里不禁冷笑连连:“这也叫皇位之争?看来世家掌握这个朝局的时日的确太久了,久得他们连争位是场你死我活的斗争,而非女人间的吵架都分不清了。想要安然坐上这个位置,靠的不是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是朝臣的支持,而是实力,而是手里掌握的真正能决定大宋未来的军队力量!”想到这里,许惊鸿把目光转向了许万友,看到他那不屑的模样,也就更感安心了。
因为皇帝遇刺一案不能明着查,这让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很是为难。他们每日里只有不断地拷问那些可怜的内侍,从他们嘴里挖出尽量多的有关于李四佑的一切,希望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和线索来。可这显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以叶家的谨慎和精明,想通过李四佑这个死人来找出他与叶家间的联系,实在难如登天。
正因为他们连李四佑身上都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这件案子自然是没有一点进展了。这也就让皇位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