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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沈都统赶来相告,这事应该是真的了!”孙再元无奈地回答道。
“既然连沈正都知道这事了,为何我们却一直蒙在鼓里,那可是我的人啊!”叶浩恨声道:“而且此事一定别有蹊跷,我的人怎么会杀自己人呢?而且他们明明是去对付许惊鸿的,怎么结果却是如此!”
“自然是因为我们的人被人给收拾了。”孙再元苦笑了一声。这一点已经很明显了,他们设下阴谋来算计许惊鸿,那么反过来,许惊鸿也是可以对付他们的,这一切只不过是看谁手段更高明,手上的人更能战了。至于为什么事情直到现在才为他们所知,自然是因为有人不想让他们知道了。
不过面对着叶浩的怒火,孙再元却不敢直言,只得道:“应该是我们的人中了许惊鸿的计了,这才导致二爷和他们都遭了难……”
“许——惊——鸿!”叶浩此时也慢慢地从刚才的震惊和狂怒里清醒过来,有了自己的判断,听了孙再元的话后,咬牙切齿地道:“我与你不共戴天!”
叶浩这一支的叶家可只有他和弟弟叶滔两人而已,而他又没有子嗣,原来可是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叶滔身上。为了这个弟弟,叶浩可以说是尽了自己的全力了,可是最后却只是换来了如此结局,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呢?这一刻,他对许惊鸿的仇恨已经到达了极点,如果说之前只是想杀了对方的话,现在的他已经要把许惊鸿碎尸万段了。
“来人哪,擂鼓聚将!”在一声怒喝之后,叶浩终于开始发飙了:“我要亲自带兵,去把他和他手下那些人都给剿灭了!”说着便往大帐之外快步行去。这却吓了身旁的孙再元一大跳,他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叶浩的手道:“都督息怒,此事万不可为哪!”
“怎么,你敢阻我!”一眼瞪过去,叶浩的身上已经透出了让人战栗的杀气,使得孙再元吓得连忙放开了手,又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但他还是苦口婆心地劝道:“都督还请三思啊,若您真动了营中兵马,那一切就都不可挽回了!”对于他的劝告,叶浩完全没有听进耳去,他依旧大步向外行去,现在他的脑子里只剩下杀了许惊鸿这些人一个念头了。
眼见得对方一意孤行,孙再元知道再不下点猛药是不成了,便大声喝道:“都督,您这么做只会正中那许惊鸿的下怀啊,那样一来,他就可以借人之手除了您,到时候别说为二爷报仇了,就是您自己也都要折了进去哪!”
这句话总算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让叶浩的脚步为之一顿,随即转头看向了孙再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若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我现在便杀了你!”
“都督,您想,若没有人为他撑腰,以许惊鸿区区一队五十人如何能剿灭我们派出的百多人马?而且这消息也被完全封锁了,若不是沈都统赶来相告,我们到现在依然蒙在鼓里呢,这是一个队正能做到的吗?只怕这后面是有人在操纵的,为的就是对付咱们!”
这话说得很是在理,叶浩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神而已,并不是一个笨蛋,在听了这话后,他也开始产生了怀疑:“你是说这完全就是个圈套,诱我出兵的圈套?”
“不错,当日二爷被他们所擒,王大帅不也下了严令不让咱们营里的兵马随意外出吗?这禁令到今天还没有取消,足可见是为了配合许惊鸿他们而下的,若说王大帅没有有意想帮许惊鸿,恐怕谁都不会信的。现在都督若是率军攻击许惊鸿他们的话,只怕立刻就会被定为犯上作乱之徒,到时候王大帅可就有充分的理由来对付咱们了……”
这番话一出口,更是让叶浩的脸色由黑转白,显然他已经被孙再元的这番推断给说服了。但他还是恨声道:“那难道我就这样算了?我二弟就这样白死了不成?王老匹夫,我也与你不共戴天!”
孙再元见自己的一番话总算是说动了叶浩,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便又道:“都督,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形势于我们很是不利,我们就该暂且忍耐。只要这次能保全自己,我们就总有报仇的一天的,而且在下以为这一日也不会太远。”
“哦?你这却有什么根据吗?”
“当然,现在咱们与蛮人之间的关系更是紧张了,恐怕这一场大战是免不了了。而都督作为云州的前任军中统帅,到时候必然会掌握兵权。而到了那一天,都督难道还愁找不到办法来对付区区一个许惊鸿吗?甚至连那王冲,只要都督有心算计,他也有栽在都督手上的一天!”孙再元冷笑着道:“所以都督还是先忍耐一段时间再说吧。”
叶浩在权衡了一番后,也不得不承认孙再元所说的才是正理,便恨声道:“好,那我就再让他们逍遥几日吧,许惊鸿,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和以前所做的一切的!”
同一时间,第五队的营地之中,众兵士们的心情却也不好,因为他们又失去了五个兄弟。虽然他们的尸体被带了回来,但却也不可能一直陪伴着大家了,在许惊鸿的命令下,三人的尸体被埋在了所在营地的外面。
在祭奠了死去的兄弟一番后,许惊鸿便从怀里取出了厚厚的一沓银票来,都是百两纹银的巨额银票。他看向了这些再次跟着自己冒险杀敌的兄弟们道:“这次是因为我才连累了大家,你们多数都受了伤,有的更是因此而丧在了敌人手上。我许惊鸿除了说句感谢之外,唯一能做的只有将这点银子分给你们了……”
众兵士看着那写着大额数量的银票,眼里也露出了贪婪之色,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取。半晌后,才由耿忠代表了大家道:“队正,你这么说就是不把咱们当自己兄弟了!当初在云州,你给了兄弟们这么多的好处,兄弟也答应你生死与共了,这次我们虽然折损了五人,但是大家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我们绝不后悔!”其他人也忙跟着说道。
许惊鸿感动地一笑:“多谢你们的理解。不过这点银子也并不全是为了感谢或是补偿你们的,而是有其他的意思。斥候营的王都统看中了兄弟们的身手,想把咱们整队人都收进斥候营去,我是打算去那为国效力的,却不知道你们中有多少愿意的。如果愿意去,这些银票就当给你们把之前所欠的饷银补上了,如果不愿去的,也拿点银子作为你我兄弟一场的见证吧。”
“我们自然愿意跟随队正一起去斥候营了!”众兵士想都没有细想就给出了一个一致的答案。因为斥候营可是军中最精锐的队伍,是每个热血男儿都梦想着能加入的所在,正如后世的特种部队一般。现在王俊卿能看中他们,对兵士们来说自然是一种最好的肯定和鼓励了,没有人会对这样的表彰说不的。
许惊鸿笑了:“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兄弟今后依然都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不过大家也要有所准备,说不定很快我们就要真个上战场,与敌人以命相搏了!”
第五十二章 一语成真
一语成谶,许惊鸿对兄弟们所说的话很快就都成了现实。不过一天工夫,他们就接到了盖着王冲帅印的调令,把他和剩下的近三十名第五队的兄弟都调到了斥候营,成为了西南军中最精锐的军队里的一员,而他们也开始学着怎么成为一名斥候。
而因为许惊鸿他们毕竟本是云州卫玄字营的兵马,所以王冲为了不使云州的守将心有不满,便也正式地向他们递交了征调许惊鸿等入斥候营的调令,由被打发回云州的郑统等人带了回去。不过这只是一个给对方留面子的举措而已,所以无论玄字营的楼关海会有什么想法,都已经无法改变许惊鸿这队人马被调离云州的事实了。
经过十来天的跋涉之后,这剩下的三百多人便安然返回了云州,并且将这一纸调令交到了楼关海之手。此时的楼关海已经完全和柳默柳巡抚走到一起了,因为他之前已经把叶家彻底得罪了,现在能保他帮他的也就只剩下顶头的上司柳默而已,为了自己的前程和安全考虑,他只有倒向了柳家。
另外,柳家所展示在他眼前的势力也让楼关海颇为心动。作为千年的大家族,柳家潜在的势力是一般人所无法想象的,无论是在各地的钱财还是所控制的一些地方上的小吏都已经远超过一般所谓的世家了。
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作为一个盘踞在中原达千年之久的大家族,既然在朝廷里得不到该有的位置,他们就自然会想着从其他方面入手了。虽然漕运和盐务两方面他们插不进手,但是天下有的是生财的办法,以柳家原来就深厚的底蕴要赚取钱财并非什么难事。而有了钱后,他们自然也就有办法去买通那些地位低下的吏员,从而间接地对某地的行政起到干涉的作用。
当然,这一切因为现在柳家还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所以尚未对外公开,一切都还只是在暗中进行着而已。不过为了拉拢楼关海,柳默还是展示了自己在云州的一部分实力,这样就彻底把对方给征服了,从而把楼关海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不过,他们双方之间至今还没有真正达成完全的统一,只有当柳默能助楼关海登上云州都督之位后,两者才会完全坐在一条船上。
但这并不影响楼关海已经倒向了柳家的事实,所以在看到那份调令,又明白许惊鸿和柳家的关系后,楼关海便把这个消息及时地送到了柳家。
这次听楼关海禀报一切的,除了柳默外,他的两个得力的兄弟柳密和柳员也身在其中。另外,还有一个人是让楼关海有所奇怪的,那就是年纪极轻的柳开阳,他也得以位列这次的密会。其实柳默这么做是在培养自己的儿子,今后柳家能否振兴,除了自己这一代外,儿子一代也是关键,可不能再让他游手好闲了,便在这几个月里已经开始让他接触一些家族的机密之事了。
不过本性难移,纵然柳默每日都要对儿子耳提面命,言传身教,可是柳开阳还是无法在短时间里转变自己的性格。在听说许惊鸿将留在定西,并且被招进斥候营一事后,便拉长了脸来:“得,说是送粮,结果却把我们的人都搭了进去,真是岂有此理!”其实他如此不快倒不是因为对这件事,而是对许惊鸿这个人的。想到这个卑贱的家伙居然会有如此好的运气,被西南行军道大元帅所看中,这就已经足够让他不高兴了。
听到儿子这么说话,柳默便皱起了眉头来,心中暗道他还是没有一些成长啊,居然只是着眼于一些小事,而不看到事情的本质。
柳开阳又道:“这个许惊鸿,父亲您和楼都统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去培养的,现在就因为王大帅的一句话就说调就调走了,这实在太也无理了!这个姓许的也太不知事了,难道不知道自己能有今日全是咱们的帮助吗,就这样一声不说地走了……”
听侄子这话越说越不象话,那边的柳默神色更是难看,柳员只得说话打圆场了:“开阳这话还是有些过了,都是朝廷的兵马,大帅又执掌我西南军事大权,调动一些兵马也是应该的,我们怎能说这种气话呢?而且许惊鸿能为国效力,也是咱们的一份功劳啊,若没有咱们从微末中将其简拔出来,他怎么可能有这么一日呢?”
“柳先生说得是啊,现在咱们西南各州的头等大事还是抗击蛮人的入侵,一切事务都要以此为目的。”楼关海呵呵笑道,也帮着打了个圆场。不过他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柳员的态度来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