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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许家父子对此就有不同的看法。当大家出了会极门,离开皇宫欲要各自回衙的时候,许正年却将儿子叫进了自己的车驾之中。
一见儿子进来,放下车帘,老爷子就板起了一张脸来:“如此好的机会你怎么反要往外推呢?惊鸿也是我许家的人,现在有这么个出头的机会,你做父亲为何还要从中作梗?”
“父亲,孩儿这不也是担心他对我们还有成见吗?”在带着怒意的父亲面前,许万友不敢有任何的不满,苦着张脸道:“当年的事情您也是知道,他可从不将我当作自己的父亲哪。若让他真成了气候,只怕会对我们许家不利啊。”
“他不当你是自己的父亲,那也是因为你先不把他当自己的儿子所致。你和我都是瞎了眼,如此佳儿却被你如此轻视,甚至是无视!你再看看那几个小子,哪一个现在不是靠着老夫当年的功劳在朝中厮混。可他呢,却无凭无依地成就了大功劳,如此人才不正是我们许家振兴的臂助吗?”
“父亲的意思要重新接纳他?”许万友心里暗道不好。
“不错,惊鸿怎么说都是流着我许家血的人,只要我们诚心以待,他还是有回头的可能的。何况朝中现在能站住脚的都是世家之人,他若想有所作为也必须依靠咱们,这不是两利的事情吗?这次老夫可是把我们许家未来交托给你了,你务必要把他重新拉回到我们家族之中,只有如此,才是最有利的。”
“孩儿遵命就是!”虽然心里依然很不情愿,但在父亲的强命下,许万友只得点下这个头了,当然他究竟会怎么做,现在依然还无法得知。
同时在叶名扬的车轿之中,他也正与自己的弟弟叶名远说着话:“看来皇帝也开始不甘寂寞,要在临死之前做点什么了。”对这个早失去了皇权的天子,他并不放在眼里。
叶名远微微一愣,旋即点头道:“看来家主是瞧出问题来了。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身为一国之君,却一直被咱们压制着,几乎没有任何的权势可言,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一直忍到死的。只不过他到这个时候再出手,是不是太晚了些?”
“不可轻忽大意啊。”叶名扬捻着右手的拇食两指道:“当年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他赵哲蛰伏了几十年,到老才骤然而起,其威力只怕更在楚庄王之上哪。”
“那咱们该怎么应对呢?”
“先瞧一瞧吧,看他耍什么把戏。王冲这件事上,必须尽快与其他人取得一致,如此他的威胁便可减到最小了。如果他真的不肯安份地做他的傀儡皇帝,那说不得只有先除去了,反正几个皇子都盯着这个位子呢。”
“那么,那个叫许惊鸿的小子呢?要不要下手在半道上把他除了?”
“这个不用我们动手,有更急的人会下手的。若是因为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而让我们处在了不利的位置,就太不值得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盯住了皇帝,看他究竟能耍出多少花样来。”叶名扬的眼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已经不见了一向以来的儒雅。
皇宫之中,赵哲此时也全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反而有些担忧:“黄越,你说朕今日的所为如何啊?”
“陛下运筹帷幄,自然是极成功的。”黄越立刻赞了一声,而后才又小声地道:“只是有些事情上还是急了一些,如此一来怕是会惹来其他人的怀疑哪。”
“朕也在事后感觉到了这一层,他们个个都不简单,岂是这么容易就打发得了的?不过时不我待啊,朕已经六十四了,若再不动手,将现在的江山交到那几个不肖子手上,只怕我赵家的天下就更不会属于我们自己了!”说着皇帝的脸上已经充满了担忧。
“陛下……都是老奴无能,若老奴当初能够有些本事的话,何至于到今天的地步……”黄越很是自责地说道。
“怪不得你,当初朕不也一样吗,还是太年轻哪。所以朕才不放心把江山交给他们,五个儿子没一个能斗得过这些如狼似虎的权臣哪!”在喟叹了一声后,皇帝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今天的朝会怎么没见景王哪?”景王赵琮是皇帝的第四子。
“四殿下他在半个多月前就离开大梁四处游历去了……”黄越小心地道:“当时因为陛下正在担心西南之事,所以老奴就不曾上奏。”
“哼,他倒是看得开,显然是认定皇位不属于他,所以连朝事也不想过问,只想当个闲散王爷了。这五个儿子,不是和那些人走得极近,就是不理政事,你说朕百年之后如何能安心呢?”皇帝又一次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两日之后,朝廷用以赏赐西征大军的一应钱粮俱已准备妥当,便即上路。而这次送这些赏赐往西南去的代表朝廷的官员则依然是兵部侍郎严峻,他便在半道上和这些物资会合之后再行赶路,倒也算是一大讽刺。
第七十五章 蛮地风波
黑山崖被宋军攻取的消息传到蛮地后,其引发的震动可要比在宋国要大得多了,重重地打击到了蛮人抵抗宋军的信心。要知道,在这几百年来,蛮人虽然一直不是中原大军的对手,可他们的地界中原的人马也是进不来的,尤其是黑山崖,因为当初挡住了前吴大军十万之众,更是被蛮人视为绝对的保障。可如今这绝对的保障被宋军旦夕而下,这让许多人顿时就失去了再与宋军一战的信心,以为无论如何蛮地都守不住了。
当这样的情绪迅速在整个蛮人群落里散播开来,当木杰里想要制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蛮人普遍已经怀上了悲观的看法,认为自己很快就要被宋军打得无立足之地。而除了这一问题外,有一个更现实的麻烦也让木杰里心生不安,那就是自己的弟弟木锋经此失败,虽然是逃了回来,但已经无法让其他的战士信任,这无异于折了他的一条臂膀。
“李先生,这次的事情的确于我蛮族很是不利哪,你可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这个时候,木杰里能够求助的就只有李别了,因为论起随机应变来,蛮族的这些只知蛮力的人是无法和汉人相比的。
李别也很明白一荣俱荣的道理,既然自己已经成了木杰里的谋士,就当尽心为他考虑。所以在问题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在不断思索着这个问题了,现在见对方前来请教,便斟酌着道:“其实族王不必太过担心,虽然黑山崖是被宋人攻取了,可咱们还有许多的险关在手,我并不认为宋军还能再把其险更甚黑山崖的神仙愁取下来。只要整顿人心,全力防御,我以为几次战斗之后,已经涣散的人心就能重新凝聚起来了。”
“这个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其他人可未必能想得通了。他们所看到的就是挡住宋军几百年的黑山崖落入他手,我们已经门户洞开,却怎么才能重新收拾人心呢?”木杰里苦恼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在哪里跌倒,自当该从哪里起来了!”李别看着木杰里道:“既然我们是在沙场上丢掉的信心,那就该从宋军的身上把这信心重新找回来!所以我认为咱们应该主动出击,只要打上一两个小胜仗,大家的信心自然就再次提起来了。”
“打几个胜仗?这谈何容易哪。那些各部的头领因为此事而吓破了胆子,他们怎么肯再听从我的指挥出兵呢?”木杰里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啊,这也是蛮人内部的力量构架所造成的。
虽然木杰里称为蛮族族王,可事实上真正无条件听从他指挥的也不过亲近的几部人马而已,更多的部族是因为各自的利益才和他走到一处来的。尤其是不是黑蛮的白、花两族,更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好处就上,没好处甚至有困难的时候,他们就缩在了后面。这样的情况,在蛮人还没有遭到什么困难的时候,倒还能靠着木杰里的声望给压住了,可一旦出现现在这样黑山崖被宋军取下的情况,那一切就不同了。
李别终究不是蛮地之人,来这里也就这么多日子,对这样的变化自然是不得而知的。当听完了木杰里的介绍之后,他才猛然发现事情的确到了危险的边缘了。一旦蛮人真的变为一盘散沙,纵然这里的地势对他们极其有利,只怕也不可能伤到宋军了。
“……而且那白蛮一直以来对我的位置虎视耽耽,这次说不定他们就会趁机抢夺我的族王之位了!”最后,木杰里更是说出了自己最是担心的那一点。
明白到这一切,李别的心也揪了起来,他忍不住站起身来,就在木杰里的身旁边走边思索了起来。木杰里此时也没了主意,只有巴巴地看着这个谋士,看他最终能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对策。
就这么一走一坐地过了一个多时辰后,李别才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猛地扬起了低垂的眉毛道:“族王,我有两个主意供你挑选,一个见效快,要冒些风险;另一个则更加的稳妥,不过对您来说却是有些为难的。”
“竟有两个对策,你都说来听听,看哪个更适合我!”木杰里顿时欣喜地说道。
“第一个办法,就是继续忍耐和等待,即便我们丧失了斗志,这神仙愁依然可以抵挡宋军一段时日,而且他们的伤亡也不会小。而随着战斗的越来越激烈,为了自身的利益,那些人也会最终铁下了心来和宋军一战的。即便我们真的接连失去险要的地利,只要我们整族的人上下一心,以宋军的兵力最终还是将被我们击败的。当然,如此一来,族王您的地位就未必能得到保证了,而且一开始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但是最终的胜利依然是我们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坚持,等待时机的到来!”
“这算是什么法子……”木杰里听了后大摇其头,如果自己失去了对整个族群的控制,那还说其他的做什么:“你说说另一个吧。”
“另一个就比较冒险了,不过一旦成功的话,族王的地位不但不会被动摇,反而会得到最彻底的巩固,到时候什么花族、白族,都将被族王一手掌控。”见对方果然露出了期待之色,李别便继续道:“那就是想办法将这些各族的头领都叫到咱们这里,然后将他们一举拿下。之后便以这些头领的生死为筹码,要挟那几个部族听从咱们的心意行事,这便是汉人里所说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这个法子虽然有一定的冒险,但是却是最快捷地把我们全族力量团聚在一起的办法。而且只要在族王的带领下我们取得了对宋军的胜利,那么之前的冒犯就会成为族王您雄材大略的体现,最终还可挟此威控制整个族群,成为名副其实的一族之王!”说到最后,李别的面上也生出了一片红潮,显然也为自己的计划感到兴奋了。
木杰里也被他所构想的这个大计划给说得动了心,到了这个时候,冒险已经成了解决危局的最好办法了,何况这将给他带来的好处又是那么的大呢?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问了一句:“你以为我们成事的把握有多少?”
“很大,起码在八成以上。毕竟族王现在可依旧是我们各部族的首领,只要您以这个名义让各族的头领前来商讨下一步的计划,他们必然不虞有诈,到时候就能把这些人一网成擒而为我们所用了!”李别信心满满地道。
作为一个有着野心,有着能力的汉人,从汉地跑到蛮地,自然也是为了做出一番大事业的。李别早就在想着如何说服木杰里做此事了,只因为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时机也不对才隐忍着,现在天时已至,他自然不会放过了。虽然他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