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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人生最珍贵的时期朝夕相处,不需言语,我们就能了解对方心里想说的话。
从明天开始,我们要走向未知的旅程,我们无法知途中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可是我知道那也会是一段令人难忘的回忆。
相信在我临死之际,即使是陷入痛苦的状态中,要忆起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我一定会带着最愉悦的心情辞世。
“再见,保重!”
我们拿着毕业证书,迈开步伐踏出校门。
我们不会再加回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顷怀过去,因为在外面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崭新的绮丽世界!
——完——
番外篇 1200日的回忆
月亮出来了。
脚下所踩的砂石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走在夜路上。
走出了公路干线,脚下已成了柏油路,离巴士站还有100公尺左右。看着熟悉的车体从我身边经过,在喑夜里只留下一道车灯所留下的光芒,我知道我是搭不上了。在这种时间,下一班车还得等20分钟才会来。
茫然中,也无法感到焦急或生气,就这样沿着公路又走了起来。到了现在,才实际上感觉到刚才发生的事。
我。。。和真子。。。
我又重新抱了抱我的手提袋。但却好像完全使不上力,就像做梦一样。一下子时间就过去了。
我想就那样拥着真子而眠。想要将真子搂在怀里,用我的胸去感觉紧靠着我的真子,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起迎接早晨。但是,伯母下班回到家的声响,使我们慌张了起来,于是我离开了。
第一次感到这种羞耻感,向自己袭击而来。(但我也没想过会变成那样的情景)
那时应该还是黄昏。在我离开真子家,走了一阵子后,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突然间!感觉回来了。
真子身体的曲线——在床上,用手在身体上描划的感触,麻痹了指尖。他让我进入时的表情,与凌乱的发丝。两个人都异常的兴奋,沈迷于其中。
现在我的胸膛又开始震憾了起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一边回想。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真子的?
于是,我想起来了。我的恋情。。。也许,是国三时,'那个时候'开始的。
星期六放学后,过了下午2点之后。
我朝着垃圾焚化炉走去。
学生,也只剰下运动社团的人还留在运动场上而已——因为我是风纪委员,所以背负了校内巡逻、捡垃圾的责任。
就在我抄近路到焚化炉,从校舍的某个角落要转弯时,听到了耳熟的声音。
'不会吧!我可没想过老师您有这样的胸怀。'
声音来自于这学期才变成同班的尾原。于是我拿着垃圾筒又向后退了一步,躲了起来。好像是在讨论一件我不该偷听的话题。
老师和学生,特别选在这种很少有人经过的路上谈话,本来就不正常。而尾原,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可以感到他不屑的笑脸与语气。
'你开车来的吗,老师?真是用心良苦呀!'
果然,一望栏杆的对街,学校后门旁边的教职员停车场,停了一部眼熟的轿车,而且似乎是准备要马上出发的样子,引擎也没有熄火的停在那。
'你误会了吧?'
他用嘶哑的声音反问。
'是误会吗?'
尾原继续用冷淡的口气追问下去。
'把这种信放在他的鞋箱里,还敢说这种话,谁会相信?如果我没把它拿出来,单纯的上野,不就照你信里所写的「请你一个人来」,而来这里了吗?而且还一点也不怀疑。'
在像刀峰般尖锐的言辞之下,对方沉默了。
'不是吗?山浦老师。'
果然,是一段不该听的对话。虽然想离开,但是一动的话可能会制造出很大的声响,所以——
我像是贴在校舍的墙壁上一般,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可不可以当我的弟弟」,这句话没别的意思吗?「一直觉得你很可爱」这句呢?'
'。。。。。。'
山浦老师。。。我努力的去想他是什么样的老师。但是,只想起来,他是个很瘦,手上会冒出青筋的人。应该是25岁到30岁之间的人吧!因为没有上过他的课,而他又是个不太显眼的老师,所以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而且,老师你应该是在今年4月就已经到新学校任教了吧?那就已经不是本校的老师了啊。。。那么,这种时间在这种地方你在变里做什么?'
尾原的声音,就像是玩弄着老鼠的猫一般。就立场而言,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但尾原这个学生似乎是处于上风,占了极大的优势。
'准备了车子,而且在星期六的下午放学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把他带回家吗?没错,只要把我引开,真子就会照你的话做,因为他根本还是个不会怀疑别人的孩子。'
我和尾原,是国三才成为同班同学。他称之为「真子」的人,我常看到,他和尾原很要好,每节下课都来找他。
如果要说他可爱,还真的是很可爱。有朝气,表情丰富——即使我和他没有说过话,他的声音与影像却使我记忆深刻。。。他是个可爱又开朗的人。
一想起他的脸,我打了一个冷颤。难到山浦老师对那样天真无邪的他,抱着同性恋的欲望?我的身体起了一股寒意。
'反正,我是不会让你看见真子的。'
仿佛是撕裂纸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尾原对慌张失措的山浦老师说道。
'你真的是无愧于心?只要你真的敢说你没别的意思,我就让你见真子——当然,这种马上就会被人看穿的谎言,你是不会说吧?至少,还是个「教育者」嘛!'
几乎听不到老师的声音,似乎是讲输了尾原,随便答了两句。但他的不回答,让尾原所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又增加了许多。
'老师你也还年轻。你还年轻,又单身。。。没错吧?那么——别再做这种事了,那可是为你自己好——这一次我不会拆穿你,如果你下次再这么做,我一定会跟教育委员会报告的。'
'。。。。。。'
'那,我先走了。'
最后,尾原又对老师说了一段令老师最难过的话。
'真子还在家等我。。。今天是星期六,他应该会住我家,我得赶快回家,免得让他等太久了。'
我偷听得入了神,竟然连脚步声近了,都没察觉。尾原看见了站在角落的我,吓了一大跳而停住脚步。
'。。。你听到了'
'一点点'
我刻意避开尾原的视线,他好象马上就看穿了一般,他笑了。
'他是我你一年级的导师,真惨。。。'
'。。。。。。'
'你可不可以对真子保守这个秘密,,真子一直相信他是个好老师,还很怀念他。。。如果让他知道老师是这种人,就太可怜了。'
别说保守秘密了,就连话我都没和上野说过。就算想泄露,说得太过于清楚,也不象真的。
'我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
尾原一阵苦笑,用两手比了信封的样子。
如此一看,才知道尾原家虽然离学校近,却老是很早来学校的原因。原来。。。是为了检查写给上野的信,我体内升起了些许反应。
'喂!别露出那种表情。这世上可是有许多有那种兴趣的人,尤其是象真子这么可爱的人,总会有许多人靠上来。'
'嗯,也许吧!真的很可爱。'
我这样回答,在一瞬间,我看到尾原的脸上露出一丝欢喜。但相反的,又有一种威慑新敌手,说不出来的敌意浮现在他的脸上。
又经过了许久。
有一天下课时,我发现我忘了带现代国语的课本。而我也没有办法向其它班的人借。我本来就不善交际,几乎可说是没有朋友。没办法,只好跟老师道歉了。正盖上书包打算放弃时,有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站在桌前和我说话。
'喂,你忘了带课本啊?'
'唔。。。嗯。。。'
我回答时一看——是上野。
没有绕圈子,仿佛是和认识许久的人说话一般。
'下一节,是现代国语吧?'
'嗯。。。对。。。'
可能是每天在我们班出入,连上课时间表都背起来了。
'那,你等一下。我们班刚上完,我的借你。'
他还没等我回答,就开门跑了出去,而且马上拿了书进来丢向我。
'给你用!'
我想向他道歉,但他似乎完全不在乎似的,马上跑去了尾原桌边。我有一点受到冲击。
(反正,也许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不,他远远地看到我没带课本。。。可是,我又再一次的反驳自己。(也许上野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因为上野不管对谁。。。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只要是受困的人,他也一定会做同样的事。)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眼神却和尾原对上了。他的眼神有着深刻的含意。好像是刻意做给我看的,抱住了上野的肩,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也许是笑话吧!上野笑翻了。
我第一次尝到胸口剧痛的奇妙感觉。不用刻意的做给我看,大家也知道上野是尾原的。我在他眼里,仿佛只是路边的小石头罢了。
我自己感觉到了。尾原会这么做,一定是在我眼里看到了和山浦老师一样的眼神吧!这。。。也没错。回想起来。。。从很久以前,我每次一看到上野,胸膛里就有奇妙的鼓动。发现自己的心情,也能分辨出周围男生的视线了。就如尾原所说的,上野非常受到男生的欢迎。
虽然说话不好听,可是跟谁都可以很亲近。易怒,却也爱笑。感情的起伏剧烈,看也看不厌,只想一直注视着他。也许大家都抱着相同的心情,在上野的四周总有人群,有人跟着他。
尾原也很受女孩子的欢迎,但他的视线里只有上野,而上野也只注意尾原的事。如果说他们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还不如说是情侣。
我有一次见到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像上次一样,发生在星期六的下午。
大部分的学生都回家了,只有一些搞社团和学生会的干部留下来。在没什么人经过的中庭草皮上,初夏的暖阳中,上野的头靠在尾原的大腿上睡着——就像一只靠着主人大腿,而安心熟睡的小猫一般。
为什么他有办法对别人那么信任呢?我开始对尾原那种刻意做给别人看,强调夸耀上野对他的信任的那种态度,起了强烈的反感。
'真子还是个小孩。'
尾原他这么说,却让那个小孩的纯爱只对自己付出的狡猾,让我无法原谅。
如果开学典礼时,上野遇上的不是尾原,而是别人的话。。。?如果,那时,和他同班的人是我的话。。。上野天真无邪的抱着的,枕在腿上睡的那个人,也许会是我。。。
我的感情里有着嫉妒与憧憬,当我发现时,我的视线已经一直追着两个人跑了。为了听他们的对话,我好几次上前搭话。。。但却无法融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