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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只是在离宫之前,去看看月西环。
没想到她并不在房间里。
可是桌上放着一个小荷包,那是她平时不离身的东西。
他拿起来看一看,就鬼神神差地留在身上了。
翟钦闷闷地从马车里退出来,坐在前面。易阑珊把荷包还给他:“车队到了洛阳,你便回胤都去吧。”
“这?”
“皇上的旨意本来就只说让你护送我去洛阳,并没有让你一直呆在别院。”
“多谢娘娘体恤。”翟钦并非一个善于言辞的人。
易阑珊轻轻一笑,走进马车,坐到窗边,把窗棂支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许多东西在她看来都十分新奇,她叽叽喳喳地问着宫女,宫女其实也有很多事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翟钦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探讨,忍不住笑了:女人,还真是一样幼稚啊。上次和一起出来的时候,月西环也是这样。完全不了解普通人的生活。
洛阳之行看来是注定了一波三折了。翟钦远远看见一大群人守在前面的路上,叫过一个侍卫:“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片刻之后,他回来了:“启禀翟大人,我们已经进入蔚郡的地界,地方官员率了一众百姓在前面候着,说是要向娘娘请安,还有一份礼物要献给娘娘。”
“娘娘,要接见他们吗?”翟钦请示道。
易阑珊对那份礼物很有兴趣:“他们有说是什么礼物吗?”
侍卫茫然地抓抓头:“臣忘了问。”
“那我便去亲眼看一看吧。”
翟钦无声地叹息,然后安排众人的护卫工作,语重心长地吩咐道:“你们一定要平安地把娘娘带回来。”
众侍卫亦惶恐。皇后的人身安全一向由翟钦负责,他此时旧伤复发,连站起来都难,重担尽数压在了他们肩上。
翟钦轻咳一声:“我去胤都之前,你们也把皇后娘娘好保护得很好啊。”
可是那个时候娘娘是呆在深宫里的。他们不安地交换着眼神。
翟钦亦有莫名的担忧。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是什么呢?
宫女腾了一辆马车给他休息,他躺在车里,忐忑地看着天上的流云。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流云无声,他的疑问无人回答。
一骑黑马激起一路烟尘,侍卫从马背上跳下来,跪倒在马车外:“翟大人!娘娘不见了!”
荷包从他手中跌落,翟钦欲起身,一口气梗在嗓子眼,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有力气说话:“娘娘不见了?”
“是的。娘娘不见了。”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
翟钦稳住心神:“娘娘怎么不见的?你细细说来。”
“什么?珊珊在众目睽睽下失踪?”靠在龙椅里的易江城五指紧紧握住扶手上的龙头。
翟钦跪在地上:“臣有罪,臣惶恐!臣当时若是呆在娘娘身边,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易江城的脸色苍白:“翟钦,朕曾经命令过你要贴身保护寸步不离吧?”
抱臂站在一旁的月西环轻声说:“翟钦的伤还没好,在也没什么用。”
易江城看了看她,再看看翟钦,了然于心。他看着翟钦:“珊珊消失的时候都有哪些人在场?”
“娘娘失踪之时,羽林卫有四十人在场,其中十七人亲眼看到娘娘消失。当时随娘娘出行的四十人都在殿外候着。”
人一个一个地传进来,翟钦始终跪在地上,头都没抬一下,月西环看了一眼专心查问侍卫的易江城,默默挪到翟钦身边,把他拉起来,翟钦诧异地看着她,月西环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他带出了育德殿,拉进一个偏厅。
麻利地包扎着伤口,嘴也没闲着:“你当时就不该出宫去。”
翟钦苦笑着:“皇上给的差事我能不接吗?”
“你身上有伤啊!”月西环没好气地说。
月西环的脸距离翟钦十分之近,翟钦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若是把她的脸按进水里,洗掉那层厚厚的油彩,会看见什么呢?他瞥了一眼身边一满盆的血水,决定忘记这个想法。
月西环并没有察觉到翟钦在打什么主意,打一个漂亮的结,结束了包扎,她拍拍手,站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告三个月的假吧。”
翟钦摇摇头:“我还要率羽林卫去找皇后娘娘呢。”
月西环轻轻一笑:“操那么多心做什么。你不做的事情,自然有别人去做。”
易江城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去找寻易阑珊。羽林卫被遣了回去,护送着空荡荡的马车去了洛阳。易江城派出重兵守卫在洛阳别院之外,易阑珊失踪的消息便这么被压了下来。
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翟钦略有些烦躁地躺在床上:“我几时能起床?”
月西环背对着他切着草药:“伤好了便能起床了。”
翟钦念叨着:“不知道娘娘怎么样了。”
月西环有轻微的不悦:“你怎么老想着她?”
“为人臣子,自然要多惦念着主上。”翟钦答得义正词严,心里却在窃喜。他终于忍不住出语试探:“月西环,我能不能看一看你卸了妆的样子?”
月西环继续切药草:“不能。”她的语气生硬,毫无商榷的余地。
翟钦却不死心:“我们很熟欸。”
“没那么熟。”回答依然是冷冰冰的。
“我们共过生死,是患难之交。”
“皇上皇后亦共生死。”月西环抛出了一个例子。
“我们怎能和皇上皇后相比?”
月西环不屑地说道:“皇后也只是一个人,皇上也只有一条命,有什么不能比?”
翟钦偷笑着:“他们是夫妻。我们又不是。”
月西环不理他了。翟钦却觉得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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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已无情 第二十五章 假期
一眨眼的功夫,数月便过去了,暖风熏得百花开,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欣赏美景。牡丹的花期未到,洛阳城里便涌来了无数游客,大大小小的客栈都满园了。
一个黑衣少年正在和掌柜打商量:“没有上房,普通的房间也行。”
掌柜脸难色:“这位公子,我已经说过了,通铺都没有了,柴房都住满了,真的没有地方给您住。”再说了,这公子身材纤细,唇红齿白,耳垂上还有耳洞,只要不是瞎子,便知道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姐。多半是淘气离家出走,掌柜在心里猜测着。麻烦事儿我可不想沾惹,再说,真的没房间了。
黑衣少年颔首一笑:“麻烦掌柜了。我再去别家问问。”这黑衣少年自然便是易阑珊了。
茫然地立在街头,看着汹涌的人潮,易阑珊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一连找了好几家客栈,都未有空房。她的情绪渐渐烦躁起来。
任性地逃离,追寻另一种生活,固然新奇,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趣。普通人的生活里有太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租车、寻客栈、找一家看的过眼的馆子吃一顿勉强能入口的饭……
易阑珊摸了摸怀中的荷包:现在还要加上一条,为生计犯愁。翟钦算不上什么有钱人,给她的银两,她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在街上胡乱地走着,易阑珊猛然发现自己来到了洛阳府的门口。看着门边的大鼓,一个幻想跑进她的脑子:若我去击鼓说我是皇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她笑着摇摇头,人们会当我是疯子吧?毕竟,城舅舅都没有发布我失踪的消息,亦没有派人来寻我……
有人远远见了低头恼怒的她,不敢置信地死命眨了几下眼睛,像是唯恐她会消失一般快步向她跑来,走到她身边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颤抖着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单词:“hi~”
易阑珊亦诧异,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钟嘉?”
钟嘉傻愣愣地笑着:“娘……”他左右看看,把后一个“娘”字咽下肚子。
易阑珊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称谓只说一半的搞笑,她亦左右看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钟嘉依然飘在云上:“去我那里吧。”
云水楼是洛阳城里最好的客栈,钟嘉便住在这里一个单独的小院里。易阑珊有点诧异:“你怎么租到的?”
“我来洛阳已经两个月了,那时客栈还没什么人。”
“原来你这么喜欢牡丹。”
钟嘉摇摇头:“我不喜欢花。”
“你提前两个月来洛阳看牡丹。”
“我不是来看牡丹的,我是来找你。”
易阑珊瞪大了眼睛:“找我?”
“我一直在四处游荡,去了很多地方,后来听说皇……你搬到洛阳了,我便也来了洛阳。谁知大军把别院围得严严实实,我请他们通传也无人理会,可我不甘心,就一直呆下来了。”钟嘉上下打量着易阑珊,“你穿成这个样子,是偷偷溜出来玩?”
易阑珊苦笑着点点头:“算是吧。只不过,我已经溜出来几个月了。”
“什么?”
“我在来洛阳的路上跑掉了。”
钟嘉并不相信:“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你怎么跑得掉?”
易阑珊笑:“你觉得我能从层层重围里的别院里跑出来,却不相信我能在闲闲散散的旅途中离开?”
钟嘉在心里比较着两种行为的难度系数,最终的结论是,这两个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易阑珊看着他凝神思考到眉头打结的样子,扑哧一笑:“其实我也没想到真的能跑掉。翟钦的计划实在算不上周密,还好最终有惊无险。”
“翟钦帮你逃跑?”钟嘉十分诧异。护送皇后出行,皇后却半路失踪,这是很严重的罪呢,他为什么要冒险做这种事?难道,他对易阑珊……钟嘉心里微微泛起醋意。
“我想尝试一种不同的生活,翟钦亦厌倦一直被留在那里。所以当我向他和盘托出我的意图,他犹豫一阵之后便答应了我。他故意在护卫的布局里留下漏洞,自己则以伤病为由留在车队中休息,然后暗中离开把我带走,翟钦的身法奇快,我的消失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众人便会有一种‘我在他们眼前’消失的错觉。尔后,翟钦便会被派出来寻我。等到差不多了的时候,我便会被他找到。”易阑珊解释道。
她低下头,睫毛如扇子一样轻摇:“我们没料到的是,他没有派翟钦来寻我。他根本没有派人来寻我。”
钟嘉愣了愣,明白了这个‘他’是谁,迟疑地说:“也不一定啊。说不定真的是你掩饰得很好,翟钦没有找到你的踪迹,毕竟,这个世界很大的。”
“我沿途留下了记号,翟钦并没有找来。”易阑珊看着手中的茶杯,“约定之期,早就过了。”
“也许,他觉得翟钦失职,不可再用,所以派了别的可靠厉害的人来寻你,而你掩饰得太好,所以那人还没找到你?”
易阑珊嫣然一笑:“你都找到我了,那个可靠厉害的人物还没有找到我?”
钟嘉语塞。
易阑珊饮进杯中的茶:“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钟嘉正在吃梅子,一不小心连核都一起吞下去,他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现在客栈都没空房了。你却一个人住一个独院,太奢侈了。”易阑珊从怀里掏出荷包,拿出一小锭银子,放在桌上,推到钟嘉面前:“我没多少钱了,所以只能付你这些。”
钟嘉收起银子,心想一定要把这锭银子供起来:“我去帮你整理一下隔壁的房间。”走到院子里,他抬头看看当头红日:大白天的,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回头看看,易阑珊也正在看他,发觉他回头,易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