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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扬连想也不想,见这一拳被制住,另一拳又飞快的攻了过去。
青年人吓了一跳,没想眼前这少年居然如此不要命。忙一抽身退了回来。
此时,那两个少年亦都站了起来,三个并排而立,凶恶的盯着眼前的张子扬。
“喂!”此时铁云走过来大叫道:“用不用我帮忙啊。三个人加一起,只收你十两银子好了。”
“好!”张子扬说完,一闪身竟冲了过去。
“教训这小子!”青年人吩咐道。
两个少年听罢立即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张子扬还是一拳击出。因为除了这一拳之外,他再也不会别的招式了。
左面的少年,直面便中了一拳,打得鼻骨断裂,鲜血自鼻孔里狂涌而出,忙捂着鼻子退了下去。
另一个同时亦攻了上来,张子扬身形一转,双手向前一探,只一下便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啊——”张子扬只听得身边一阵狂风大起,再回过头时,那青年人已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铁云似乎这一拳打得十分过瘾,转过头去大笑道:“这小子真够坏的,三对一居然还偷袭。哼——这一拳算我送你的,不要钱了。”
“多谢!”张子扬笑了笑,松开了手,不再理会这三人,继续向前走去。
那少年见同伴都倒了,哪还敢再动手,吓得转身扶起了同伴,三个人急退到一旁去了。
“等……等!”两人在前面走着,之前那倒在地上的少年在后面急跑着追了过来。
那少年没跑几步,便累得满头大汗,一边喘着一边追赶上来:“我……我叫师少千。”
“小兄弟,刚刚我们帮你出了手,你是不是……”铁云走过去伸出手去。
师少千苦笑道:“我的钱……全……全给他们了。我没有钱了。”
“那还跟着我们做什么?”铁云一脸的失望,转过身又去追张子扬。
师少千急得满头是汗,不停在后面跑着,他跑得越快,喘得便越急,脚步也越沉。
但是他居然追上了,死死的拽住张子扬的衣袖:“我……我叫师少千!”
“我们早知道啦!”铁云不耐烦的道。
“我……”师少千深吸了几口气,又狂咽了几口唾沫润了下嗓子:“我以后跟着你好不好。”
铁云笑道:“你这小子拖得他们直打人,现在又来找我们。”
“随便!”张子扬说完又继续向前走去。
铁云张大了嘴巴愣了好一会儿,这才醒悟过来再次跟了上去。
“你小子疯了吗?带上这个拖油瓶。”铁云急道:“你看他,走几步便喘,分明病得快死了。剑宗要不要他还很难说呢。”
“剑宗广收天下门徒,有教无类,只要有令牌的,全都会收。”一个浑厚的声音怒哼道。
三人停下脚步,抬起头,那两个金光闪闪的和人一样大的字便呈现在眼前。
这里竟然是座门。一座大得难以想像的门。
门是大开着的,两边倚着方形的粗大石柱,门身则是用重铁一类的东西铸成。两道门高有十丈多,合起来恰好将整条盘山道都给挡住了。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形魁梧,满脸的虬蚺,紫色的面皮,眉心处紧紧锁在一起,形成一个山字形。
大手向前一伸道:“有令牌,进!无令牌,滚!”
铁云将令牌递了过去,笑道:“这位定是剑宗的前辈了。在下铁云,日后还要请您老多多提拨啊。这天气如此炎热,不知您是否需要些庶阴挡阳的物事儿……”
铁云只管说,那中年人却就像没听到一般。收了张子扬与师少千的令牌后,又站回到了门边,双手叉腰门神一样的立在原地。
“大……大哥!小弟还不知您尊姓大名呢!”师少千跟在张少扬后面向里面走去。
铁云追上来,搂住了师少千道:“我告诉你他叫什么。你给我些报酬如何?”
师少千苦道:“这……我真的没有钱!”
铁云摆出一副施舍般的恣态道:“这个好办得很。你如今已入了这里。钱自然会有的,我们的帐可以先记着……”
6回 双拳敌百手
进了剑宗山门,三人继续向里行走,竟然又整整走了两个多时辰才终于赶到一处空旷的所在。
那地方成十分工整的成正圆形状,直径足足百丈有余,外围圆形处,每隔一尺左右,便用一把利剑插在上面。
张子扬透过雾气望过去,隐隐可见这里竟是一处悬空的所在。在这下面,所临的却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在这空地之外,远远还隔着十几丈远的地方,才是盘山道再次前行的所在。而中间却再没有相连的桥或其他建筑,完全与那边断隔开来。
“报上姓名!”一个女人手执笔墨,见到三人过来,立即出声询问。
这女人三十来岁的年纪,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便是不笑,一说起话来,两个圆心形的酒窝也会显露出来。若不是眼角还带着些许皱纹,肤色又有些发黑,绝对算得上一个活泼可爱的妙艳美人。
“在下铁云,这位大姐在剑宗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唉……只是肤色却影响了您老人家。”铁云一脸谄笑着,走上前去:“小人这里有些美容养颜之物,若是姑娘……”
那女人同样与之前的人一样,对他完全不理,又问了张子扬与师少千的姓名后,便退了回去不再言语了。
那里竟然已有百十来人,极有规矩的排列整齐的站在那里。之前那个被八人抬着的绝美少年竟然也在其中,他的竹担仍摆在那里,自己端坐于其中。将其他人都隔出好大一块距离来,只是身边少了两位娇艳的婢女。
三人刚一过去,便又出现一个瘦高个子来。
这瘦高个子长得瘦骨嶙峋,下巴上满是胡茬,脸上与颈部因为太瘦扭动间都显现出厚厚的皱纹来。
这家伙足有九尺多高,便是铁云那等壮汉,在他面前也要仰视才行。
铁云死性不改,见了这人,仍是笑嘻嘻的跑过去:“这位高人……”
话还未说完,便被这人重重一记脑勺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铁云竟躲闪不开,被打得不再言语了。
“你们几个快去站好,不许出声!”那人厉声喝道,长手一挥,三人不约而同的感到一股压力袭来,身子齐齐向后退去,刚好退到队伍中去。
“唉呀!”师少千惨叫着,竟被推得跌坐在地上。
众人没来由得一阵哄笑,笑声未尽,远处又走来三个人,正是那青年与两个少年。
见到张子扬与铁云三个,三人都拉长了脸,一声不出的远远站到队伍后面去。
如此又等了半个时辰,又陆续上来三十多个人,那瘦高个这才长臂一挥,大喊道:“时辰已到,人数全齐,封山门!”
对方的声音并不见多大,张子扬虽看不到远处那门是否关上了,不过耳中不一会儿却听到了一声巨响,似是什么沉重的东西晃动一样,震动得脚下也隐隐有些晃动。
之前那女人走过来,绕着众人走了一圈又回来,这才正色道:“我是剑宗第九代弟子葛寒,这位是第九代弟子海天枢!日后你们都会成为剑宗第十代弟子!”
“师叔伯安好!”身边忽然异口同声大叫起来,张子扬左右看了看,仍站在那里没有半点动作。
海天枢刚要过去教训他,却被葛寒拉住了。
葛寒向天上偷偷一指,海天枢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二人双腿一软,竟在众人面前跪了下去。
众人还未明白过来是何事时,一柄人高的长剑从天而降,一阵光闪雷动,惊得所有人都向后连退了十数步,这才停了下来。
那剑倒挂着悬浮在半空之中,剑柄顶端,坐着一个青衣男子。
葛寒与海天枢见这男子来了,忙齐声道:“弟子给师叔请安!”
那人好似没听到一样,用手向前一指:“这小子不错,竟然和天儿一样没有被我剑气吓到。”
二人忙将目光转过去,空荡荡的地方,只有张子扬还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
海天枢吼道:“大胆!见了师叔祖竟不下跪吗?”
葛寒亦轻声道:“师叔,想是这小子未见过师叔灵剑的神威,因此吓坏了不知动弹。”
葛寒刚说完,张子扬将手向后一指,指着那仍端坐在竹担上的少年道:“他不也是十代弟子,为何他不用跪。”
剑上的男人非但不生气,反而大笑起来:“哈哈……这小子有趣得很。天儿,他可配做你的对手么?”
他本是冲着那竹担之上的少年说的。但过了许久,那少年却仍是一动不动,更没有回出一句话来。
“唉……”剑上男人长叹一声:“看来这天下间,或许只有五行魔界之内才能让你找得到对手了。”
“我不过是来看看天儿,你们继续吧。”那青年男人说完,也不见他动,身下的大剑却忽的一闪,带着他连人又一起消失不见了踪影。
青年男人一走,海天枢立即又恢复过来,手指向上道:“刚刚那便是我们剑宗的灵剑神通。你们自不必羡慕,日后若是勤加苦练,纵然赶不及师叔祖,定也会有不小成就的。”
此时日头西斜,天色已近昏暗了。葛寒与海天枢重新召回众人站好,也不安排住处,却开始讲解起剑宗的门规禁忌来。
直讲到天色完全大黑,四周已黑得不见五指,二人这才停了下来。
又是一把银白色的大剑飞过,剑身散出眩目的白光,将场内照得白昼一般。
随着剑光所照,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光秃秃的脑袋,身形高大健壮,张子扬皱了一下眉头。对方那一身强健的肌肉让他又想起了孤城的赵九。
这人脸上斜着一道长长的疤痕,那副凶相倒还真有几分与赵九相似。
“我是剑宗九代弟子雷初八!”那人说起话来直似打雷一般,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此刻起,我便传你们剑宗的入门心法——灵心悲咒!若想驭剑而动,必先有强大的内功不可。灵心悲咒乃是剑神祖师所创,玄妙无比,你们有幸习此功法,他日得道飞升亦绝非虚谈。”
“哈哈……得道飞升啊!”铁云听到此处轻声笑了笑向张子扬挤了挤眼。
“喝——”雷初八猛的大喝一声,铁云便突然自张子扬眼前飞了出去。好半天才听到他在远处的惊叫声。
雷初八冷哼一声:“师尊讲话,尔等定要用心去听。剑宗乃天下武林盟主,你们既入了我山门,门规戒律断不能轻视。”
经此之后,众人无不动容。雷初八这才开始传授“灵心悲咒”心法。海天枢与葛寒不知何时早没了身影。
“所谓灵心便是要先将心练到至纯至灵,才能有机会与剑合而为一……”雷初八声若巨雷,刚开始时众人勉强还能够接受,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有不少人被震得头昏眼花再难支持下去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但是连铁云也禁不住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了。
而那雷初八竟然仍旧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大声念着灵心悲咒。
那本是上乘的心法,经他口中传授出来却成了活受罪。
再过一个时辰,天已开始破晓白了,场内竟只有九个人还站在那里用心倾听着。
直到天大亮,雷初八这才停下来,继续折磨着众人的耳朵道:“灵心悲咒我已全部讲完。明晚还会再讲一遍。你们若有时间要多加练习,须知熟才可生巧,切不可偷懒打滑,断了修业。”
张子扬转过头去,那少年与身边的八个童子完好无损的呆在原地。脸上气色如常,一夜未合眼,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大哥!”师少千走过来惊道:“真不愧是大哥!竟然听了一夜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