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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是堆置废弃之物的所在,后接一条小河,当废物多得装不下时,便会被尽数倒入那条小河之中然后慢慢顺水流走。
长年累月下,那里早已是恶臭漫天。便是他当年亦不曾来过这里。
世上之物,没有什么比腐烂的肉更加臭不可闻的。张子扬偏偏闻过那种味道,不仅闻过,而且还是在那里面摸爬出来的。因此对于他来说,这里的恶臭倒还能够忍受。
只是那少年却不同,从一进来便吐个不停,如今已是连胃水都开始要呕出来了。
这里只有三个人负责定期清理,如今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张子扬向远处望去,竟带起一片尘土,依当年大圣殿幽灵骑士那般,看起来至少也有数十人的模样。
心中忽有所动,问那少年道:“天狗令是什么东西?为何人人都要抢?”
“天……天狗……令!”少年突然脱掉鞋子,自里面掏出一片圆形的薄薄的精钢牌子。
“这便是天狗令?”张子扬拿起那东西仔细望了一下,却是找不出半点特别之处。除了触手一阵冰凉之外,根本与一般的破铜烂铁别无二样。
前方忽然声音变大了许多,数十只快骑风一样的疾奔过来。
到了近前,马上人齐齐翻身下马。
为首的一个黄发老人,望了眼张子扬手中的牌子,惊道:“快将天狗令拿来。老夫饶你不死!”
这老头面色红润,细长脸,鼻梁又高又尖,几乎将整张脸相隔开一样。
“天狗令是何物?”张子扬问道。
既然这少年答不出,倒不如问明白点的人。
老人愣了一下,见张子扬亦是满脸疑惑,这才正色道:“年轻人,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些的好。”
“据闻五行奇人现世前。世间曾有七只最凶猛的妖兽。而这天狗令,便是其中之一。”说话间,一个白衣书生,一手持书,一手倒背着慢慢自老人身后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灵秀书生!”见了这书生,老人竟显得有些讶异:“原来你一直隐在我们之中。难道老夫一直便觉得怪怪的。”
“这令牌是妖怪?”用过吴霜的妖珠后,张子扬对手中之物却也有些将信将疑了。
书生摇摇头:“当年各大门派收了三个。余下四个则被五行奇人郑天扬震服,还用五行灵力做出禁制困于其中。这天狗令,便是困着血月凶狗的东西。”
“血月凶狗!怎么会在你这里?”张子扬转过头去,奇怪的望着那少年。
对方仍是歪着嘴,傻傻的摇晃着脑袋。见张子扬望向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很快便滑落到地上。
104回 机关算尽
“快交出来!”那老人已等不及先动手了。身形腾空而起,如鹰击长空,五指化爪向前一探,人未至,凶猛的灵气已当先压了过来。
张子扬带着那少年猛向后一跃,退出数丈之远,对方爪力所过之处,竟发出破空之声,如五根锋利的铁刺划过一般。
一击未中,老人显得有些意外。这才冷静下来静静的打量起对方来。看了好久,竟发现根本无法看透张子扬。这才有些重视起来。
挥了挥手,身后数十人立即一涌而上。挥动手中刀剑向张子扬砍去。
“你为何不动手?难道想一会儿再从老夫手中抢夺不成?”老人向身边的灵秀书生问道。
灵秀书生合起书,望着眼前众人摇了摇头:“此人根本看不出深浅。刚刚又可以御剑带着那少年飞空,在下只是想小心些为上。”
“你说什么?”老人这才大惊道:“难道他是剑宗的人?”
老人话音刚落,剑光起处,冲过去的人已全都身首异处。
二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剑宗的功夫居然如此厉害,己方精锐连一招都还不上,便全都丧了性命。
灵秀书生只觉得眼前一花,冰冷的剑锋已驾在了自己的颈上。
“天狗令,如何使用?”张子扬问道。
老人在一旁急道:“朱经,你若敢说出去。我天鹰帮定不会就此罢休!”
“我若不说,只怕现在便会没命!”朱经苦笑了一下,立即向张子扬解释道:“据闻只要将自己的血滴于其上,血月凶狗便会破开封印而出。而那狗亦会同时认其为主,忠心不二。谁可放出那只妖狗,谁便是拥有了称雄天下的力量。”
张子扬一边听他讲,一边仔细观察身边那老人的面情。
见对方果然一脸紧张的模样,这才相信朱经所言非虚。
一闪身,朱经只觉得身边人影晃动,张子扬已重新回到了那少年的身边。
那少年身上本就有些伤处,张子扬拿起那天狗令便在对方伤口血迹未干之处擦了几下。
“这下糟了!你疯了不成!”老人急得大喊:“这么好的事居然不留给自己,却给了一个傻子。”
朱经亦叹道:“这只妖狗一出,只怕天下又要大乱了。”
“真这么厉害?”张子扬紧张的盯着手中那块沾了血的牌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来,臭气四处弥漫,三人这才惊醒过来。
“你骗我!”张子扬怒道。
“在下绝非虚言!”朱经知道他的厉害,慌忙解释道:“大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将那天狗令给我,我滴些血上去便知真假。”
人影一闪,完全看不清楚动作,对方又到了自己身边。
张子扬将天狗令递过去:“你且滴些试试!”
朱经咽了下口水,回头望了眼那老人,见对方虽是蠢蠢欲动,但碍着张子扬灵剑威力却也不敢擅动。
触手冰冷润滑,灵力瞬间如江河泛烂覆遍全身。
是它,绝错不了的!
朱经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高兴。
之前那少年不过是沾上了些血迹,想是因为那些血久在外面,早已失了灵性,因此才会没有效用。
如今只有自己由体内流出之血滴落于上……
“嘿嘿……一会儿且叫妖狗将你生吞了。看你还敢用剑指着本大爷。”朱经心中暗自得意,划破自己指尖,一滴血滑落到那天狗令上面。
安静得出奇!也不知过了多久,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难道是假的?”那老人奇怪道。
朱经却是亲手摸过的。知道那绝不会是假的。
“假的?”张子扬望了望手中的天狗令,却仍有些疑惑的望着身边的朱经。
朱经知道对方若晓得这令是真的,只怕便会以为自己是欺骗于他。到时候手起剑落,自己这条小命便算是完结了
但这令便在眼前,若是此时便放弃离开的话,又实在难以割舍。
“是他!一定是他,绝不会错的。”朱经忽然将手指向前方那少年:“这小子根本就是装疯卖傻。定是他做了手脚的。”
“嗯?”张子扬转过去,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大哥……”少年仍然傻傻的望着自己,如风中弱柳一般摇晃着。
张子扬越加觉得不对劲。手中灵剑离开朱经,却是反指向了眼前那少年。
对方刚刚明明受了重伤,又经过如此长途奔袭,如今只剩下半条命了。但只看其脸色,却是丝毫未变,而身形晃动间,亦显不出半点重伤之势,反而带隐隐有行云流水般的高手气魄。
少年突然收起歪嘴,身体一直,正色道:“唉——想不到这么快便被看穿了。真是无聊!”
张子扬刚刚还只是怀疑,如今却是深信不疑了。
朱经之前也不过是想扰乱张子扬的注意力。不曾想,眼前这少年竟真的是在装傻。
张子扬怒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骗我?”
少年笑道:“我早已说过自己是谁了?你不会认不得了吧!”
张子扬皱起了眉头,想了一阵,眼前这少年虽是眼熟,却始终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唉……下回定不装歪嘴的了,没料到你居然会笨到这地步。”少年一边揉着嘴巴一边摇着头,然后伸手开始在脸上揉搓起来。
随着手上动作加大,一层薄薄的细皮被从脸上搓掉下来。
又用衣服擦拭了几下,少年这才晃了下脑袋:“如何?这下总该认识了吧!”
“是你!”张子扬大叫起来。
没想到对方居然就是之前与自己交过的手的康秀。
如今再一回想起来。果然是康秀在时,这少年从未出现过。
之前自己只道康秀中了毒烟一时脱不开身。如今这才明白,根本就是与那三人合演了一出戏罢了。
张子扬怒道:“想不到你居然为了骗我而放任自己手下受伤不顾!”
“他们三个可不是我的手下!”康秀笑道:“他们不过是这孤城里的三个杀手。我使了些钱顾来骗你的。有些时候,太傻的人反而更容易骗到别人。”
张子扬又问道:“你真是五行教的?”
“自然!”康秀笑道:“不仅是我,连那个假的扬青也是。还有我那个姐姐。如何,改天我与你介绍一下,你虽长得不俊俏,但想必她也不会多要你的。”
“果然是五行教的妖人,用假天狗令来骗我们!”那老人怒道。
朱经亦道:“少侠既是剑宗之人。不如我等今日合力杀了这魔徒,为天下除害。”
张子扬不理他,又向康秀问道:“你为何要骗我?”
“因为不想你回去!”康秀笑道:“有人与我说过。你若回去了,那人得了东西,定会杀你。”
“他或许真的会杀我。”张子扬叹道:“但我还是要回去。因为若没有他,我早便应该死了。”
“唉呀……”康秀惋惜的叹了口气:“天下间还从未见过你这么傻的人。明知道是被人利用,却还是要回去送死。”
张子扬道:“若非他利用我,我根本活不到现在。我欠他的,理当要还!”
康秀道:“只怕你还不了了!”
张子扬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让你进去!”康秀说完一指张子扬手听天狗令:“你可知为何那东西沾过血之后仍旧毫无反应。”
“难道它不是假的?”朱经问道。他之前的确摸过那令,若说是假的,却也实在太像了。
“当然是真的!”康秀笑道:“只不过……我在上面做了手脚。天狗令只有一个血口。血落进那里才会有效。但我却将那地方堵住了。”
朱经又惊又喜:“这果然是真的!”。
身边那老人亦是如此,二人此刻心中各怀鬼胎,都开始盘算着多拖些时间,待到己方人马赶来时,便可以重新抢回天狗令了。
好像看穿了二人的心事一般,康秀笑道:“你们的人此刻早被我引向他处去了。便是找得来,一时三刻也绝到不了这里的。”
不理会二人面色骤变,康秀向张子扬道:“右上方有块突起的正圆形,你且试着将其扣出来看看。”
张子扬依其所言,果然在右上方处找到了那个突起的正圆形的似盖子一般的东西。
那东西虽扣得严实,但仔细一看,果真像似硬扣在上面一样,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或许是心中好奇,伸出手指用力在上面一扣,果然那东西应声而开,被掀了下来。
但随即却是指尖处一阵刺痛,再清醒过来时,自己的血竟已流到了中心处的一个小口中。
康秀拍着手掌大笑起来:“哈哈……这下好了,血月凶狗一出。天下人都会以你为目标,剑宗更是会杀你而后快。这下看你还如何去极寒之地。”
“你又骗我?”张子扬怒不可遏,挥剑向对方砍了过去。
康秀十指连挥,数十道细小的线又挥动起来,缠在灵剑之上,竟将灵剑牢牢的困住。
“我都说了,不会让你进去的。”康秀大笑着,一纵身,急逃向远处:“我若是你,便杀了那两个家伙。否则的话,天下人定会很快便知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