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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臂城外,杀蒙古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
第二天清晨,说话算话的越里吉果然领着苗花儿和杨过等人上路了,和越里吉说的一样,通往神臂城地小路果然十分崎岖难走。不过与前几天需要斩荆破棘才能前进的道路比起来。这条很多路段宽不到一尺的小路却又强上不少,加上有越里吉这个地头蛇领路。苗花儿和杨过一行的速度陡然就加快了许多。不过也不能说是一帆风顺,至少倒霉的杨过就在路上摔伤了腿,还好伤得不十分严重,砍了一段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路,勉强没算耽误行程——当然了,笨手笨脚的杨过少不了又挨苗花儿的一顿臭骂。
在崎岖地小路上行进了两天后,越里吉忽然指着前方的高山说道:“那座山是这一带最高的山,只要到了山顶就可以看到神臂城了。不过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山去,不知苗姑娘你打算走那一条路?”苗花儿稍一沉吟,“这座山既然是附近最高的山,那么应该就是万寿山了,上山顶,先居高临下看清楚山下的情形再说。”
又是一阵劈荆斩棘,艰难攀登,天色傍晚的时候,苗花儿等人终于攀上了万寿山地山顶,南面的神臂山和神臂城尽在眼底,最先登上山顶的苗花儿连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迫不及待就去眺望神臂城情况。从万寿山山顶看去,神臂城城下一片大战后的疮痍,大地上军营连绵,城墙上旗帜蔽天——却都是蒙古军的军旗!
“神臂城,最终还是破了。”最后一线希望破灭,苗花儿只觉得万分沮丧,历经常人难以想象的种种困难,艰难跋涉到了万寿山山顶,最终看到的却是神臂城被鞑子攻破后的情景,这种打击就连性格爽朗的苗花儿也难以承受。杨过和其他亲兵干脆跪到了地上,疯狂捶地发泄。仅有越里吉还算正常,只是打量着山下战场念念有词,“怪不得阿弟去了这么久都没回去,原来这里有军队有打仗,不知道阿弟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蒙古野兽抓到……咦?苗姑娘,神臂城里怎么有几面不同的旗帜?”
“有几面不同地旗帜?”苗花儿一惊,仔细再看时。果然看到神臂城上蓝白相间地蒙古军旗帜背后,间或还露出几面朱红色的宋军旗帜,只是几乎被蒙古军旗淹没,所以苗花儿等人刚才没看到。曾经听王坚介绍过神臂城情况地苗花儿心里一跳,激动大叫起来,“内城!内城!鞑子只攻破了神臂城的外城,我们的人还在内城坚守!”
“万岁!”同样明白过来的杨过等人疯狂高呼。激动得互相拥抱在一起上窜下跳,就连苗花儿带来的那两个苗族侍女也兴奋与男性亲兵拥抱在一起。大叫大喊发泄心中喜悦。还好此地距离神臂城还有三四里路,声音倒不至于传到蒙古军队大营之中。
“先别高兴了,我们先考虑下一步怎么办。”狂喜过后,苗花儿第一个冷静下来,分析道:“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是马上探明敌人地兵力虚实,然后原路返回。把情报送回重庆。第二个办法是兵分两路,一些人顺原路返回送信,另一些人则想办法混进神臂城,给坚守在内城将士送信,让他们再坚守十天,援军就能赶到——神臂城已经被鞑子包围两个月了,如果能有一封信送进城去,可以极大的鼓舞守军地士气。”
“二夫人。让我混进城去吧。”杨过解下背上的包裹,解释道:“在出发的时候,为了预防万一,我带了一套鞑子的军服,我穿上鞑子的衣服混进城里,一定能成功。”
“你一个人行吗?”苗花儿这回没和杨过争了——毕竟苗花儿自己是女人又是大肚子。穿上蒙古军服也装不象。杨过咧嘴一笑,“肯定行,我在战场上学了几句鞑子语,山下的鞑子又这么多,混进去肯定没问题。再说人多了反倒不好混进城,容易被鞑子发现。”
“那你要小心。”苗花儿叮嘱道:“我们在这里等你等到明天天亮,天亮前你一定要回来,和我们一起回重庆去。”
“不用了。”杨过摇头,“这里离鞑子军营太近,实在太危险。二夫人你们数好鞑子的旗帜判断了鞑子地兵力。马上就从原路返回。我腿上有伤,和你们一起走只会是拖累。”
“那你怎么办?就留在神臂城里?”苗花儿惊讶问道。杨过点头。“我也是这个打算,送完信后能逃就逃,不能逃我就藏在神臂城里,反正鞑子是和刘整叛军驻扎在一起,人员肯定十分混乱,我在鞑子军队里藏身应该也不难。”苗花儿仔细一想发现确实是这个道理,便再三叮嘱杨过小心,这才同意杨过的请求。
……
不一刻,杨过换上蒙古军衣,与一名早有奸情的苗女吻别后便扶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下山,按越里吉的指点饶路赶往神臂山。因为腿上受伤走不快,杨过走出万寿山小道时,时间已经是二更亥时过后,再往前没走多远,杨过便被巡哨的蒙古士兵拦住,一名十夫长用蒙古语喝道:“站住,那一支部队的?怎么现在才回营?”
“我是田……田雄将军部队的,出外办差,不小心摔坏了腿,所以来晚了。”杨过操着笨拙地蒙古语艰难回答,又亮出腿上的伤做证。因为泸州府全境早已经被蒙古军队封锁,加上杨过说的是蒙古话,那蒙古十夫长便信以为真,点头说道:“快回城去吧,田雄将军的军队今天晚上有行动,已经进城去了。”
“谢……谢谢,谢谢。”杨过没想到这么容易蒙混过关还能进城,大喜之下连声感谢,赶紧一瘸一拐的赶往神臂城。路上,杨过又被四波蒙古巡哨拦住询问,还好杨过那几句生疏的蒙古语帮了他地大忙,几支巡哨队都丝毫不怀疑他的身份,一个好心的蒙古汉军十夫长还借一匹战马给杨过,让杨过骑马入城——其实是这个十夫长刚好有希望升百夫长,想要树立自己爱兵如子的形象。
有了战马代步,杨过不仅速度加快了许多,还更没人怀疑他的身份,以至于杨过甚至可以在蒙古军营里驻留片刻观察形势。就这样,杨过差不多是大摇大摆的来到神臂城城下,并顺利进城到了神臂城外城,而此刻的神臂城外城已经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被烈火焚烧后地痕迹,杨过稍一推算就猜出原因——宋军守军在退往内城时放火烧毁了外城的房屋街道,用来阻止敌人进攻——或许是宋军在无法坚守外城的情况下,故意放敌人进入外城,然后火烧外城消灭敌人。
“那支部队地?赶快归队,一会就有行动了。”进入神臂城后,蒙古军队地密度陡然加大了许多。到处都可以看到正在集结队伍,到处都有巡哨蒙古将领驱逐杨过归队。杨过也知道自己再这么晃荡下去铁定会被敌人怀疑。便下马步行,牵着马跟到了一队蒙古汉军背后,这才再没有人来查问杨过的身份。又过了片刻,杨过跟随那支汉军队伍忽然行动了起来,领队地将领还向杨过命令道:“把马放开,一会要去偷城,骑着马怎么上墙?”
“将军。我腿受伤了,爬不了墙。”杨过可不想去偷城时死在自己人手上,冒险回答道。那蒙古将领眉头紧皱,诅咒了一声指着旁边地另一支队伍命令道:“他妈的,去弓箭队换一个人出来,腿受了伤就给我多放几箭。”
“是,是。”杨过连声答应,瘸着腿跑进弓箭队。同时心里大喜,有了弓箭在手,就有办法把书信射进城里去了。刚从一名弓箭手手里接过弓箭时,蒙古军队就开始向前行进了,轻手轻脚象是在做贼一样,杨过也是如此。不过杨过心里也有担心,鞑子如此不要脸去深夜偷城,内城地守军如果不能及时察觉就糟糕了。
“呼!呼!呼!”城上飞落的石雨消除了杨过的担心,蒙古军刚大部进入内城城墙的投石机射程时,内城城墙上便是大片大片的石雨落下——神臂城建在神臂山上,往下一挖就是石头,守军永远不缺用作武器的石头。同时城墙上无数火把亮起,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大头老道威风凛凛地立于城上,指着被砸得哭爹喊娘的蒙古士兵破口大骂,“狗鞑子?想来偷城?和老子玩鸡零狗碎。你们还嫩了点!”
“妈的。又被发现了。”指挥偷城的田雄破口大骂,当即指挥军队强攻。可惜在吕文焕的出色指挥下,泸州军民在撤往内城时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不仅扫清了内城外围的藏身之地,还挖深了壕沟,蒙古军队刚冲到城下就被墙上的宋军一通乱石砸退。不过最让杨过惊奇地是,宋军在经过两个月的坚守之后仍然羽箭充足,墙上箭飞如蝗,射得蒙古军队死伤惨重——后来杨过才知道,宋军的羽箭其实早就用光了,不过黄药师这老小子想出一个歪点子,半夜用绳子把几百个草人吊下城墙,造成守军下城偷袭的假象,等蒙古军队用羽箭射满那些草人以后,守军又把草人拖上城墙,就又有了大批羽箭可用。最让蒙古军队郁闷的是,黄药师这一招虽然笨却难以抵挡——如果不用箭射,宋军忽然来了一队真的敢死队,蒙古军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也许有人要问了,鞑子不会用火箭射吗?可问题是,神臂城至今坚守不屈,蒙古军队和刘整叛军地粮草辎重都要从成都运来,那有那么多火油可用?
“鸣金,收兵。”眼看着前方伤亡惨重仍然攻上城去,万分郁闷的田雄不愿拿宝贵的兵力在城下消耗,只得下令收兵。蒙古军队灰溜溜的退下后,内城城上立即响起宋军的欢呼与嘲笑声,那个大头老道干脆在城上跳起了舞唱起了一八摸,杨过见机不可失,乘着所有蒙古军队都撤下来的机会,咬着牙忍着抬冲上前去抬手一箭射向城头上——箭上当然绑有书信……
“黄仙长小心!”城上响起一片惊叫,原来有些斗鸡眼的杨过箭术实在差劲过了份,他这一箭本来想射到无人处,却变成了直接向那正在大唱一八摸的大头老道面门飞起,那大头老道做出闪躲反应为时已晚,绑着书信的羽箭已经插到了他的头发上。把那胆小如鼠地大头老道射得惨叫一声,后退几步竟然从城墙上摔了下去……
“不会吧?我该不会射死了自己人吧?”杨过彻底傻了眼睛,但城上怒气冲冲地宋军将士已是羽箭齐发,杨过连滚带爬逃回射程之外时,屁股和大腿又已经中了两箭。不过最让杨过哭笑不得的还在后面,因为他射中了一个宋军大人物地缘故,刚才还士气低落的蒙古军队已是欢呼雷动,蒙古万户田雄甚至还亲自来迎接杨过,拍着杨过的肩膀夸奖道:“好小子,箭法不错,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射中了什么人?”
“什么人?”杨过胆战心惊的反问道。田雄大笑道:“咱们蒙古的大仇人——黄固黄药师!不管你有没有射死那个老东西,就凭你这一箭,我就可以升你做百夫长!”
“不会吧?我竟然射死了黄药师?”杨过当然听说过黄药师的鼎鼎大名,立即被吓得三魂丢了魄,心说黄药师真被我射死了,那我就是大宋的大罪人,王大人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黄仙长——!”杨过正心惊胆战的时候,内城之中忽然传来一阵嚎啕大哭声,无数人哭喊道:“黄仙长,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怎么就抛下我们去了?狗鞑子,我一定杀光你们给黄仙长报仇!”
“黄固真被你射死了!”田雄乐得一把抱住杨过,抱着已经面无人色的杨过在原地打起转来……
第二天早上,坚守在内城的吕文焕派出使者与蒙古军队交涉,希望蒙古军队能提供白幔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