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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里劈出的匕首没有击中目标,在空气里带过一道弧形的刀痕。借着手臂挥出的力量,我单膝跪倒在地上,口里忍不住的连吐出几口鲜血,伤口上传来的疼痛竟然让我的嗓子发不出任何的惨叫,只能硬梗着脖子咬紧牙关硬挺过来。
伤口上的疼痛还在继续,连绵不绝般的刺痛着我的神经。对面的杀手却呆呆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空空的手掌发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武器竟然被敌人夺了去。他手上被撸下的那层带着血迹的皮已经被我紧紧地捏着手掌里,强大的劲道将上面的血水一滴滴的全部挤了出来。
伤口仍在喷涌的鲜血带走了我身体内大量的血液,我的眼前因为失血过多越来越迷糊,脑袋晕晕的几乎让我跌倒。我现在已经完全的杀红了眼,身上巨大的疼痛和昏眩让我一门心思的想杀掉眼前的家伙。
杀手一脸落寞的捏紧空落落的手掌,望着半跪在地面上的我说道:“你很强,按理说武器被你夺了应该算是我输……”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怒吼一声,挺直半跪着的身体一把将插在肋间的卡巴9106拔出来,剧烈的疼痛带走更多的血液。我甩手将卡巴9106甩向杀手的脑袋,被他躲开,匕首闪着寒光钉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擦出一连串的火花。
口吐一口鲜血,我嚎叫一声站起身体挥舞着自己的StriderBT冲向杀手,喊出嗓门的声音几乎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震得看台上所有的家伙们都瞪直了眼睛。
“这家伙疯了!”鸟人大吼一声,爬起来就向擂台的入口冲去,身后紧跟着队长和金智俊等人。
冲到杀手身边的我很轻易地就被杀手放倒,身体在他的力量下又旋转着落在地上。闷呼一声,我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队长等人已经冲进了擂台,越过杀手扑向倒在地上的我。
隐约中我看到有人扑来,抬起右手就想刺去,被金智俊一把抓住将StriderBT匕首夺了去,鸟人一边按住我的伤口一边破口大骂:“你个混蛋!把自己的伤口撕裂成这样很勇敢吗?妈的!”
旁边的黑熊掏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鸟人迅速的撕开包装拿出一支吗啡扎在我的身上,着手清理包扎我的伤口。
我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队长扒开我的眼皮看了一下,问道:“他的伤怎么样?”
“伤口很深,估计刀尖轻微的伤到骨头,伤口被外力撕裂,肌肉和皮肤破坏严重,造成短时间大量出血,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进行急救!”
“马上拉他去医院!”队长吼道。
狮子在看台上站起来吻了一下手中下注的小票,望着台上忙碌的狼之佣兵团的人,说了一句:“为了这几十万的盈利,我收回以前说的话。军刺肯定很有兴趣见见他这个老乡。”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入鼻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鼻梁上固定着一个白色的东西撑着我原本受到正面撞击耷拉的鼻子,身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包扎好,手臂上吊着点滴。
身边不远是黑熊正叫唤着要去给我报仇,暴走般地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
“你给我闭嘴!”队长冲着黑熊大骂:“这里是医院,再叫唤我把你的舌头挖出来扔进马桶里!”
“17号被那个杀手揍成这样我们就不管吗?我要去给他报仇,要把我的军刀亲手刺进他的身体里!”
黑熊的喊叫声让我有些感动,嘴角抽搐两下一股暖流流向心头。
“黑熊,放你妈的屁!”队长吼道,我甚至能看见队长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雨雾般的喷了黑熊一脸:“那是在DisputeICSID里的比赛,签了生死状的,就是死了也白死!更何况我们赢了,子弹岛有子弹岛的规矩,你别他妈的给我们狼之佣兵团跑出去丢人。”
“我……”黑熊还想说话。我忍不住的咳嗽两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队长他们走到我的床,伸出手敲敲我的脑袋笑着问道:“17号,感觉怎么样!”
“还活着就行!真他妈的疼啊……”
我又咳嗽两声喘着气说道,牵动面部的肌肉导致鼻梁一阵酸麻,鼻子上的伤也让我的声音有些变化。想笑两下肋部上传来的伤痛让我没笑出来,反倒流了一脑门的冷汗。
疯子摇摇脑袋对我说道:“没想到你比我还疯狂,居然用自己受伤来换取攻击对方。”
金智俊站在床头冷冷地说道:“傻逼一个!”
我伸出手在肋部包扎的绷带上摸了一把,身体的虚弱几乎抬不起胳膊,让我想起了刚才的那一仗差点要了我的命的杀手,只能舔舔干涩的嘴唇问道:“胜利了吗?”
“这已经不重要了!”队长说道:“为了一场比赛差点失去生命,你认为值吗?”
肋部的疼痛和麻木告诉我这里伤的很厉害,一个月之内我是没有办法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留着小命就行,事已至此,值不值的都这样了。我重新放下手轻轻扭动下身子,尽量让自己在病床上躺的舒服点,这才梗着脖子嘴硬道:“值!不单是为了狼之佣兵团的荣誉,更是为了自己是个男人!”
“好!”队长赞许地点点头:“为了这句话,你一星期之内就在床上躺着吧!”
汗!
我有些无语地说道:“有没有那么严重?”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男人!”黑熊一脸的贱样。
鸟人挤过来,指着我浑身上下的伤口:“鼻梁正面暴力导致鞍鼻,现在已经手术恢复了。严重的失血过多和肌肉组织撕裂,你得……”
鸟人刚插上一句话,就被身后的疯子挤到一边,话也被打断了。
鸟人有些不满地看了疯子一眼,被疯子直接无视抢过话语权:“17号,知道那个差点杀了你的杀手是什么人吗?”
我感到很口渴,却没有一个人看出来主动给我倒杯水,想要能被一群雇佣兵照顾的好好的,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只能艰难的干咽一下摇摇头。疯子自顾自的接着说道:“那个杀手可是和我一样是在佣兵界乃至全世界神奇般的人物。那家伙原本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手,非常的擅长格斗和暗杀,在杀手界的身价也是前三名的。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加入了佣兵团改行做雇佣兵了,前些日子刚刚听说他原来的佣兵团在巴格达被人暗算全军覆没,没想到他还活着加入了血腥钻头。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栽到了你小子手中,这下子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我想起了刚才战斗的凶险和最后那拼命的一击,杀手低估了我的凶狠和爆发出来的潜力,我也很好运气的拼死夺下他手中的武器。武器被夺,对于要面子的人恐怕还不如我挨上这一刀子。
只能说出一句中文:“小心使得万年船。”
我说的中文一半人没听懂,我也懒得翻译,菜刀看看时间对大家说道:“天都亮了,留下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剩下的人都回去睡觉吧,晚上还得泡妞呢!”
我瞪着菜刀一脸的不满,心里已经将他骂了N便,没想到我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这群混蛋还有心思向着去泡妞?
哪知众人一块点头说好,然后把视线转到了金智俊的身上。后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无奈的低下头。队长代表性地说道:“16号留下照顾17号,其余的人都回基地休息,晚上的时候来人换班,蝎尾已经很担心了。”
轰的一下人群散开,刚才还黑压压挤在我床边的人只剩下金智俊一个人不满地站在那里。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制住想爬起来打架的冲动。
金智俊搬张椅子坐在我床边开始打盹,我清清干得快要冒烟的嗓子说道:“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第一卷 狼之佣兵团 第一百一十八章 蝎尾离去
以后的两天,我彻底的知道了贱人和畜生的含义。这群无良的家伙们每天晚上仍是出去花天酒地,平时都是抽签决定谁来护着我。只有在半夜或者凌晨刚刚买醉回来的时候集体跑来看看我,带着满身的酒气和不知道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把我从梦里摇醒嘿嘿笑两声说几句披挂再跑回去。他们似乎把这种行为当成了玩乐的一部分。几乎气得我每天晚上都要爆发一次。
两天后我就实在再也在医院待不下去了,无视医生要我留在医院一周拆线建议,叫来队长他们用担架将我抬回了基地。
每天呆在医院里一动不能动,虽然身边有兄弟在护着,可总是感觉不到安全,看着房外走廊里人来人往的人群,常常精神像是出任务一样绷得紧紧的。拆线这种小事我自己就能搞定,躺在基地的床上让蝎尾这个在我看来唯一有点人情味的美女照顾,日子要比在医院里幸福的多了。
又是几日后,假期短暂的时间一晃而过,恢复力超强的我已经让鸟人帮忙把线拆掉了,小心点的话已经可以在基地里小小的活动下。
最后一日,队长从外面叫了一大堆的外卖,一张桌子被食物和酒堆的满满的。
所有三分队的兄弟们都坐在桌子旁,队长端起一杯烈酒站起来说道:“为了蝎尾,干杯!”
“干杯!”众人站起来一声巨吼,一起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空杯子举过头顶又是一声大喝。
鸟人皱着被辣的拧成一团的眉头咳嗽两声说道:“那个……咳,我说两句……”
话音未落,就被水蛇一脚踹在了屁股上,哎呦一声跌向我。我忙一把拉住将要摔倒的鸟人,却迁痛了肋上的伤口,痛的手中的酒杯差点摔掉。忍不住的骂了一句:“我操,水蛇你他妈的小心点!”
金智俊哈哈笑着又给我倒了一杯珍藏的82年的拉菲红酒,酒精能延缓伤口的愈合,受伤的人是不易饮酒的,但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不得不端起酒杯。如果不是因为伤口的话,我真的想和队长黑熊他们一样端起烈酒一醉方休。
加入狼之佣兵团才短短的几个月,仅仅是第一场任务,农夫就在我的眼前眼睁睁的瘫痪掉,今天蝎尾能幸运的退出这个圈子,我却是真心的为她高兴。
在农夫瘫痪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几乎遇见到了我的未来,死在战场上?退出佣兵团?还是和农夫一样留下一辈子的伤痛在身上?身体被折磨着,内心也被折磨着。战争并不是像电视剧情里那样热血沸腾的,当血腥和死亡真正的靠近到你时,那种感觉怎么会能让你仅仅是热血沸腾?那种夹杂着恐惧和无奈的奇异滋味,才是最先承受到的。
仅仅是刚刚迈入佣兵团的我,几乎就不敢奢望自己能活的逍遥自在。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我现在就产生了坦然面对死亡的?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现在的我就告诉自己,也许明天的现在我就横尸枪口下?
我皱着眉头饮下满杯的红酒,鲜血般的液体划过喉咙,清凉的滋润着我的食管。
这一场酒大家都喝得很醉,队长将基地的防护调成一级防御模式,除非将这座大楼彻底的轰平,否则没人能达到这里。
成箱的啤酒白酒红酒端上桌子又变成空瓶仍在一边,山堆一样食物早已经吃完,疯子将我前些日子买的食品一股脑的端到桌子上。即食的食品被一扫而空,青菜类的东西没洗也没炒的就被撕扯着塞进嘴巴里。
疯了,所有的人都疯了!
疯狂的喝着杯中的液体,疯狂的撕吃这一切能吃的东西,似乎只有在这一瞬间才能真正的放开怀抱,积压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东西被这些东西冲刷掉。
蝎尾一直的在小口的饮着红酒,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汉们疯狂的饮酒,听着他们发泄般的疯言疯语。当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