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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深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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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遥远的点唱台传来遥远而声声入耳、丝丝帖心的婉转歌声。

带一份淡然的心情

和一份不为所动的表情

走进那习惯的餐厅

找一个固定的角落

点一支浪漫的蜡烛

和一份不为人知的孤独

打开那精致的菜单

选一个思念的对象

谁来晚餐

谁来晚餐

谁来晚餐

谁来晚餐

谁来晚餐

谁来晚餐

……

我喝了足够的酒,走出固定的角落,只不过没有蜡烛,亦不浪漫。我并未走近去看清歌者的面容,亦不关心她是谁。如果注定要一个人晚餐,那么就选一个思念的对象,一个孰不相识甚至不知此貌的幻影,以此排遣此生都永远不可告知于人的寂寞。

(四)

11时20分,回到酒店,于成正带着几个项目人员坐在大厅里,似乎在等我。

于成说:“单元测试提前两天完成了,估计后天就可以达成你的测试计划,4号前全部完工。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扯蛋,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合作,我什么时候拖泥带水过?既然客户方面没有需求变动,你严格按照项目要求做完了就行。项目一交接,拿了钱就闪人嘛。”

我拍拍他的愣脑袋。拿出烟,一一向几位只相处了一个月的同事敬烟。除了于成从昆明带过来的那位专业测试师,其它人均拘束地婉绝。我恍然想起,他们当中大多还是兼职的大学生。

“哟,我都还没问过你们都是什么学校的呢。”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鄙人是华南理工大学软件工程研二的。”一个看似稳重的谦虚地说。于成补充道:“硕士研究生,顺便搞毕业实习。”

“哦,两点冰的冰,洁白的白,冰白。师兄以后要多多关照啊。”

“庭师兄年轻有为呐,幸会,幸会。”

握手。

“我是中山大学通信工程专业大三的,系学生会文学部长。”一个咬文嚼字的书生推一推高度眼镜。

“文理兼备,多才多艺,难得,难得。”

“呵呵。”

握手。

“中山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刚毕业,多谢师兄给了我这么好的见习机会。”一个胖子。于成补充道:“部份需求调研、大部份资金审计评估都是他完成的,熟手。”

我凑前低声对他说:“李锋,以后老板发烟的时候,你一定要接,不会抽也收着,然后拿出火机点燃老板的。干你这行的,表面工作要学学。”

“……惭愧,多谢师兄指教。”

“记着于成的电话。广州强者如云,不好上路呐。可以先到昆明积点资本再回来发展,于成呆的公司很有钱途,他是股东之一,贪嘴,你多请他吃几顿他没吃过的,他立马收你进去。”

两人紧紧握手。

“我跟李锋同校同级,学地信的。”一个无甚特别的小伙子。

“电信?”

“地理信息系统。”

我一时语塞,唯有紧紧握住他的手。于成笑道:“姓庭的曾经是地信专业的头号重修王子。”小伙子恍然大悟,连声说道:“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同门师兄。”

“我…我是…江边那个职业学院的,还在等毕业证。我叫顾柏林。”一个酷似周成武的。

我沉声勉励道:“本科生往往眼高手低。职校生举轻若重,才是真正能做事的人。当初于成看中你就是因为你有高级技工证,这年头不流行这号证但却是极难考的,你上大二时就考下了,这说明你绝对是个敬业的人。好好收尾,以后有项目还找你。”

他认真地询问:“我想去参军,你看怎么样?”

“为什么?”

“我女友跟了我四年,现在还在这边打工,我不可能离开她……中级士官家属可以随军。”

我一愣,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11月份招兵的时候去试试看。”忽觉语气有点不对,又加重道:“一定要去,为了你女友。高级士官的待遇跟校官差不多。”

“我会去的。”他坚定地说。

“不过要注意,面试时如果见到有不穿军装不说话的人坐在军衔最高的考官右手边,要留心,以后再见他时一定要慎重,千万不要乱签字,因为你有爱你的女友。”

我若有所思地吸一口烟,吐出杂乱无章的云雾。他自然无法理解我的意思,微怔半晌,缓缓说道:“为了我老婆,我一定会去的。”那是一对满怀信赖的眼神。刹那时,我的鼻腔内滚涌着一股酸酸的液体。

(五)

11时48分,房间里死寂,电脑屏幕幽亮,我不知道现在要该做些什么。如许杂乱无章的物事、毫无征兆的莫名其妙情绪纷至沓来,层层积压,在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之间没头乱窜,一直自诩坚强的意志已在我毫无知觉中悄悄走到崩溃边缘。

有人敲门。

我控制烦乱的情绪,以平静的语调应道:“门没锁,懒得动。”说罢,启动BorlandJbuild软件,两眼呆视电脑。

“真幸运,第一次在这种时候看到你在房间。”

时小兰端着一个用盘子垫的瓷罐子移进门来,我急忙起身去接。她大声嚷嚷道:“别碰,你不会拿,烫得狠。”

我缩到一边,挪开电脑。她慢慢地将香草鸽子汤放到桌上,取出毛巾拭去罐口的水珠,哈一口气,满意地露出虎牙,“刚煲好的,你正好在。”

她取出一只汤匙,轻轻放在另一只小碗边,转过头对我说:“明天我来收碗,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说罢走出去,转身拉上门,隔着门板传来一声,“谢谢。”

连谢谢都让她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呆然正视热气腾腾的汤,温湿的水汽抚过脸颊,烘着,脑海里一片空白。

门再次被敲响。

我拉开门。

“这里隔音吗?”一个中年男人劈头便问。

我恼道:“喝多了?走错了吧?”

他眯着眼直视,笑道:“少校同志。”

我狠狠地推他一把,“操你娘娘的我干,穷当兵的喝多跑进酒店里撒什么酒疯!”

他哈哈大笑,我也笑了。我把他拖进来,关紧门,瞅着他说道:“这里隔音。”

他慢条斯里地拿出一个薄薄的信封和一张貌似收条的单据放在桌上,递给我一支笔,也不作声。

“干嘛?”

“签字收钱啊。”

“收什么钱?昨天刚收过四千线人费,你这信封里最多只有百把。”

“津帖少点,你也不能不给党中央面子吧?我代表你的单位亲自送津帖来,你连一口水都给喝啊。”

“……什么乱七八糟津帖?”

他笑着摇摇头,指着墙上的电子挂钟。8月1日23时58分。

“节日津帖,因情况特殊,王处长让我代为转交。陆军少校庭车常同志,今天是公元2009年8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建节82周年记念日。”

每一个字都清晰而郑重地穿过耳膜,直入心底。恍惚间,我想起了那个大门,报亭,晚报头号,两名卫兵,以及上尉的话“参加联欢”……

昏睡了一整天,我终于在这最后的一分钟里醒了。

我拿起轻若鸿毛的笔,在印有“61998部队”字头的收据上郑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庭车常”,填上自己的编号:“125051”。以标准的礼节将收据交还给他,致以军礼。他接过收据,将装着节日津帖的薄薄信封交给我,回礼。

“节日快乐,庭车常同志。再见。”

“谢谢,吴品同志。再见。”

第十二节 生与死的距离

(一)

武警广东省总队第四支队某训练营地。

凄厉警报划破夕日黄昏的平静,短短半分钟时间之后,两辆共装载了十余反恐怖分队官兵急速驶出营地大门,向市区疾驰。

“同志们,这是一次紧急作战任务。这位是市公安局的侦察科长,现在请他介绍情况。”

“据可靠情报,被国际刑警组织、我国公安部通缉的跨国贩毒集团头目罗中现已潜入我市。罗中,男,壮族,现年32岁,云南省S市人,身高一米六七,身体上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右手中指少了一截。此人青少年时期是S市黑势力头目之一;03年进入‘金三角’,并成为农氏武装贩毒集团的二号人物;08年,农氏武装在中缅联合打击下覆灭后,他仍在边境地带组织人员从事更为隐秘的犯罪活动。此人穷凶极恶,多次武装拒捕并侥幸逃脱。现在,他已我市,并处于我公安侦察员的严密监视之下。武警同志们,你们的任务就是捉捕这名罪犯,必要时要坚决击毙!请看地图。这是黄埔区东面的‘K9吧’酒吧的平面图,所有出口道路房间都一定要默记于心,现在他正在这个酒吧里,同一个青年男人会面。据最新情报,同他会面的人是风维公司的一名高级职员,其它情况暂时不详。罗中身上肯定携带着武器,为避免伤及人民群众,指挥部命令,须在他离开该酒吧后方可实施抓捕。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抵达‘K9吧’周边区域布控,统一接受公安局刘副局长的指挥,待时机成熟、命令下达后立即出击!”

“明白!”“是!”“知道啦!”“明白!”“嗯。”队员们纷纷回答道,然而有个别队员的声音很怪。公安侦察科长感觉到一些异样,却不便出声。

少校队长厉眼扫过,咬牙切齿道:“你们当中可能会有些同志会认为,只是去捉一个毒贩,用得着出动赫赫有名的‘岭南特警队’吗?我很负责地告诉你们,这种轻敌的想法是绝对错误的,绝对错误!”

少校突然缓下来,以令人不寒而栗的语调慢慢说道:“我提醒大家,他不是一般的武装贩毒分子。总部刚转发给我的资料表明,他有很丰富的作战经验,异常狡猾凶悍!08年5月,他带5名武装人员袭击我云南边防部队的一个检查站,抢回毒品毒资全身而退,造成我武警边防官兵3人牺牲,4人负伤;08年7月,我陆军山地特种部队一个排深入缅丛林参于中缅联合围剿任务时,途中与农氏武装一百五十余人当面遭遇,因种种客观因素陷入包围。激战十余小时,我特种兵分队突围未果,牺牲了42人,失踪2人,仅生还1人,敌方指挥作战的就是这个罗中! 41旅特勤营是哪支部队知道吗?去年到云南思茅丛林区训练,把你们这群名声在外却只是井底之蛙的反恐队员打得鼻清脸肿的陪练队就是41旅特勤营!我方指挥员是谁知道吗?总参资料库里备案的特种作战专家、陆军第14集团军41山地旅特勤营中校营长李建国烈士!他是在战斗刚打响时被预伏以久的狙击手首枪击中头部当场牺牲的!你们当中,有谁可以大声告诉我,只须他一个人出动就有百分之分的把握圆满地将那个罗中手到擒来?啊?你吗?你?你你你,你吗?还有你,啊!”

战士们涨红着脸,低头不语,有人含着悲愤的泪水,有人将冲锋枪捏得咯吱声。

“骄兵必败!同志们!”

“队长,我错了。科长同志,我错了!”一名狙击手大声喊道,他的眼珠几乎要崩出眼眶,浸着泪水,却红得吓人。

车子悄无声息地滑行在紧急车道上,交警摩托车闪着缄默的警灯在前方开路。

(二)

“你欠的高利贷,我帮你摆平了。”

“谢谢,需要我做什么我能做得到又愿意做的吗?”

“你还是那么爽快,为什么不先问问我是谁。”

“以前爽快是因为年轻,现在是因为我聪明。”

“杀人,你做吗?”

“如果不枪毙、不坐牢,我做。”

“你还是那么实际。”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变化了很多但尚在意料之中的脸。庭车常从女酒保手中接过酒,向他的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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