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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突发?我昨天跟你说过,从一个月以前开始,被罗中收卖的魏秘书就开始在五叔的早茶中慑入了一些慢性药物。罗中为什么害死了五叔,却偏偏对你手下留情?你想过没有?”
“我想不明白……他要博取我的同情吗?可是,他为什么这样?”
“对,他就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因为你太善良了。在你的心里,罗中的父母是被你的父辈害死的,所以他才会报仇。只要罗中的心理战术运用得当,就有可能获得你的宽容。”
“宽容?不,我恨!”
“是的,你的心里还有恨。人的心里一旦有了仇恨,就很难磨灭,但是很容易被转嫁。他千万百计地诱使你将灭族之恨转移到庭车常身上。”
“那他有什么好处?”
“你越恨庭车常,就越会忽略对罗中的防范。罗中的最终目的不只是要毁灭时家,而是将时家拥有的东西占为己有。泰国的袭击事件就是他幕手指使的。虽然他当时还在逃避警方追捕的路上,但他在泰国的人马却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他事先设下的计划。幸好我们识破了他的阴谋,时风扬也及时赶到曼谷坐阵,阻止那些与罗中达成秘密协定的财团收购时氏集团在东南亚的资产。”
“这些我都能想得通。但是,你无法说服我相信姓庭的与此事无关。很早以前,他就是罗中的结义兄弟。我真傻……在那曼时,袭击酒店的是罗中的人,而救我的人,居然是罗中的结义兄弟!还有!事过之后,他突然被部队开除!你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会糊里糊涂地扔掉一件装备把自己送进监狱?我不信!他有阴谋!早有阴谋!他想接近我,一心想骗取我的信任,以达成险恶的阴谋,所以玩了一手欲擒故纵的把戏,混蛋……他是个混蛋!”
任飞飞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兰,看来我低估了你的能力。你真的很聪明,想得这么细致,这么深。”
“你明明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替他辩护!”时小兰站起来,冲她吼起来,“如果你不是政府派来的特工,我一定连你也怀疑!”
“小兰,庭车常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完全不是!你应该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问题,当然了,如果我换作是你,也很难做到这点”
“你还在替辩护!”时小兰正要发作,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怎么叫也叫不出来,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任飞飞盯着她的眼睛,“听我说完。我给你两个选择。1、如果你愿意接受父亲的遗言,我就可以告诉你,庭车常究意是什么人,我相信你知道了真相后一定会改变心愿的;2、如果你不接受,你永远都只是这个样子,不会有任何改变,虽然我仍然很想告诉你真相,但是我不能,因为国家法律不允许我那么做。你,明白吗?”
良久,时小兰眨眨眼睛,似乎表明,她明白了。
任飞飞慢慢松开手,“你听清楚刚才我说的话吗?”
“我不明白”,时小兰有点迷糊。
任飞飞笑了笑,“算了,这样吧。我先斩后奏,赌一把好了,不过你一定要帮我保密。”
时小兰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任飞飞松开时小兰,从帖身的内衣小袋里拿出一本墨绿色的本子,微笑着,慢慢地展开。
时小兰瞪大了双眼,认清本子上的字……。
突然,时小兰夺过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证”字样的证件远远地甩出去,尖叫道:“你骗我!他以前本来就是军官,本来就有这东西!”
军官证飞出门外,任飞飞吓得六魂出窍,连滚带爬跑到门外,捡回军官证,眼见四下里没人,才舒了一口气,虚脱了走回来,紧紧地甩上门。
任飞飞将军官证扔给时小兰,气急败坏地说道:“傻丫头,你给我好好看看上面的发证日期,好好看看,上面写的是少校,不是中尉,少校!少校!”
时小兰捡起军官证,重新认一遍……
哇地一声,时小兰一把扑到任飞飞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坏蛋,大坏蛋,你们都是坏蛋!我恨你们!恨死了!”
任飞飞松了一口气,笑了。
(二)
“对了,李大姐。买车的人走了吗?”
“走了……反悔了?”
“嗯……他好喜欢那辆车的……”
“放心吧,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回那个买车的人,呃……对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刚才你说他叫白建。”
“白建?这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
(三)
海岸线上,晚霞初升,海天一线。
一辆玛莎拉蒂停靠在防波堤畔,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的男子打车门,踩上堤坝放眼远眺。他身材秀长,一身袭黑,海风拂动着保养得甚好的头发,白皙的脸上透着一股柔弱却不故作,高贵而不冷漠的气质。
夕阳的余晖下,一个委琐的身影从脚下伸出来。
“庭老三,多年不见,还是那么委琐”,他说,从黑色条纹衬衫的衣袋里摸出一支细长的雪茄,递给来人。
“白老四依然那么帅”,庭车常向前一步,取过雪茄,放到嘴唇边碰了一下,“我抽这玩意儿,糟蹋了。”
“车不错,车上放的全是你喜欢的CD,某个习惯藏东西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张照片,一看就知道是你偷拍的”,白建捻着一张照片,打量片刻,说道,“不是八十年代出生的。像服务员,又蛮有气质的,真是车主?”
“是。去年偷拍的,没想一年后还能再见面。”
“又一个没来得及得说‘我爱你’就夭折掉的?”
“呵呵。”
“花一百多万买个纪念品,真是大手笔,你的怀旧情结越来越严重了。”
白建调侃了一句,歪过头望去,庭车常的身后,远远地站着一个美丽的身影。
“第三者?”白建戏谑道。
庭车常点燃雪茄,悠悠说道:“如果你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女人,也许有一天会死得很惨。”
“我倒愿意死在这种女人手上”,白建特意多看了一眼。
庭车常吸了一口,将目光投向海平面,似乎要看透海的另一面。
“真的愿意跟我去东京?”庭车常诚恳地问道。
“只要有钱赚,去非洲也行”,白建收回那一道伸出去了很长的目光,问道,“想问一声,做的是什么生意?”
“你做正当生意,我做地下生意。”
“明白了,你抢钱,我洗钱。”
“不怕上了贼船就回不了头?”
“你和罗哥不同,他是赌徒,你是渔夫。赌徒容易一夜暴富,更容易血本无归,而渔夫会利用有限的鱼饵耐心地等待最好的鱼上钓。我是个商人,买你钓的鱼,吃也好,转手也好,都死不了。”
“罗哥死了,阿荣也死了。”
“老天爷对每个人都很公平,如果你拿多了,迟早是要还的。”
白建转过身,看着庭车常。两人相视而笑。
玛莎拉蒂沿着蜿蜒的海岸线远去。
海的另一头,晚霞褪去之处,依稀一抹狼烟,似在徘徊,似在酝酿,久久不肯散去。
夜幕降临了,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预示又一个未知的拂晓。故事永远都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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