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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绪的办公室采光相当良好,在大型的毛玻璃窗前就摆放著桃花心木制办公桌,而办公桌右前方则是现在律师正在用餐的大型会客玻璃桌,玻璃桌对面是两个连在一起的高大书柜,里头所摆放的自然是一些跟法律有关系的书籍以及喜多绪多年搜集来的档案资料,有时候炼也会来这里查询一些需要的东西,当然、喜多绪的藏书量以及资料可不只这些,二楼还有个大书房、就连地下室也有书柜,外国书籍也非常多,简直可媲美社区的小型图书馆。
「哟、明山,近来过的不错吧?」喜多绪举起手对炼招了下,然後又对信一眨了下眼,「真是稀客,连天龙寺家的小少爷也来了。」
「喜多绪先生,请别那样叫我,我现在是树斗信一。」信一听见喜多绪对於自己的称呼,马上敏感的纠正道。然而喜多绪只是如同往常般,轻松的笑了下。
「明山,有什麽事就说吧,今天应该不是来替我检查保全系统的灵敏度吧?」喜多绪用眼神示意炼与信一坐下说话,於是两人也就在律师对面坐了下来。
「喜多绪秀司,我们的交情已经几年了?」炼将十指交错放在叠起来修长腿上。
「哎、听到你连名带姓的叫我,就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哪……」喜多绪从盘中用叉子卷起面条往嘴里放,「算了、从大学同寝以来应该也有九年了吧,不过会问这种问题还真不像你,工作时你不也六亲不认的吗?」
「那是因为我会接的案子跟亲友一般而言都不会有关系。」炼稍弯下腰来用凸出的指关节敲了敲玻璃桌面,「你也该说实话了吧?喜多绪,今天我是看在交情上才亲自跑这一趟,原本我是想自己处理现在身边这些麻烦事就好,不过那样太花时间了,我想速战速决。」
喜多绪把汤匙放进汤内,精明的黑眼珠转了一圈後笑道:「明山哪、你跟大学时没两样嘛!还是个行动派。」
「你不也一样?喜多绪……精明狡诈、唯利是图、总是把如意算盘敲的响叮当。」炼毫无表情的反讽回去,而喜多绪还是一副不怎麽在意的表情。
看著两人间的一来一往,信一因为没有插嘴的馀地,所以只能把视线放在站在喜多绪椅旁的叶罗身上。眼见叶罗那种对於喜多绪既忠诚又恭敬的态度,这让信一想起了来宫。
「说的好,所以我会视你问我什麽而考虑要不要回答。」喜多绪轻点头道。
「我不会让你这麽做的,喜多绪,这次的规则是……我问什麽你就得回答什麽。」炼用著难得毫无技巧性而且强硬的谈判方式。
「如果我拒绝?」喜多绪对於炼的态度毫无畏惧。
「你不会想要多个敌人的。」炼平稳的道。
喜多绪把头转向身旁的叶罗,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道:「叶罗,我好可怜喔,我被欺负了……」
「先生……」叶罗顿时一脸不知道该怎麽办的困惑表情。
「叶罗,别老是什麽都听这家伙的,偶尔也试著反抗一下吧。」炼冷哼声,再度对喜多绪开口:「喜多绪,我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如果真的不肯说的话我会把你揍到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给这小子带来多少麻烦?」
「我、我吗?」信一微张著嘴,指尖朝著自己的鼻子。
「他把你……天龙寺信一出现的消息以某种管道放出去了,很显然在拿你当饵钓鱼。」炼将头一仰,靠在高级皮沙发上,「从他知道你住在我家的那一刻起,之後你会遇上什麽事情都在这家伙的算计中。」
「可、可是为什麽?」信一还是一脸困惑的问。
「我不知道,而这也是我要问他的。」炼说。
「好啦好啦、真没意思,一下就被发现了……我本来还想以你那种不会多管閒事的个性才不会出手呢,就这麽喜欢小少爷吗?」喜多绪稍举起手作可笑的投降状,但眼睛却透出精明的光。
「我是为了自己,这小子有麻烦就代表我有麻烦,别忘记他住谁家。」炼挑起眉,对於喜多绪那种暧昧不明的论调感到厌恶。
「噢、真是彻底的保护政策。」喜多绪一摊手,「好吧、警察的侦讯游戏开始了,要不要叫叶罗准备台灯或是猪排饭?喔……看眼神似乎是不要。」
「别再说无聊的废话,喜多绪。今天有帮人找我麻烦。」
「哇喔、希望那群人的下场不要太惨。」喜多绪做出夸张的表情,但他的形容却绝对不会太夸装,他清楚炼对於妨碍者的处理方式,以往在大学时期炼打架时的狠劲可是出名到外校去。
「出手的不是我,」炼耸了下肩。「但我要说的是,对方供出的头头叫做『牙柚时』,有印象吗?我猜你有。」
喜多绪吹了声口哨,不承认也不否认。
「好、现在话题换到你让我查有关六星制药的合作厂商,其中往来最密切的就是美丽生活公司,而美丽生活公司的社长叫做花形胜,听起来跟刚刚的事情没什麽关系对吧?但实际上关系可大了,牙柚时是花形的接班人,花形胜因为近年来身体情况日渐衰退,因此培养了牙来继承公司的一切,现阶段美丽生活公司的社长虽然还是花形,但那不过是挂名罢了,真正操纵实权的人是牙。」
「……原来是他?」喜多绪没有笑容了,他手抚唇边,显然在考量些什麽。
「来统合一下,如果这小子是一块大饼的话……」炼的形容让信一不太满意而嘟起嘴,当然炼没空理会他,「来争食的先是朝仓武、再来是土御门、当然连天龙寺也得算进去,因为怎麽想他们都不会这麽轻易放过有能力的继承者。另外、今天那帮人看来是对我比较有兴趣,但依态度来想应该也知道这小子的存在,而将可以将这一切串在一起的人……只有你而已,喜多绪。」
「给个解释吧,干嘛怀疑我?」喜多绪拿手支著头,大概是因为听了炼的情报後,觉得有些沈重的关系,因此连骗人的笑容都懒得摆了。
「你跟朝仓武是高中同学,那天你和那家伙同时出现在我家我相信那是巧合,不过却是给你灵机一动的契机,你为了进行某事而不惜把所有麻烦引到树……这小子身上,土御门花火……是你给他情报的吧?」炼之前就在想之前为什麽信一会全身淋雨,精神不安定的回去,肯定是发生了什麽事,根据昨天信一的说法推算回去,那天这小子八成跟姓土御门的家伙碰过面,「天龙寺是还没找上门来没错,不过当你看到这小子时却很快的说了『他是天龙寺信一』,那是因为你本身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灵术世界有牵扯吧?还有美丽生活公司不也是跟你的委托有关吗?若要说你什麽都不知道,岂不是太假了。」
「你说的几乎都对,只有一点……我跟美丽生活公司无关。这是真的。」喜多绪突然转头对叶罗道:「叶罗、他们两个八成还没有吃午餐,你去帮他们弄一些来吧,料不用加太好的,普通点就可以了。」
「……是、先生。」叶罗恭敬的点了个头後,很快的便从办公室消失了。
确定叶罗离去後,炼勾起嘴角道:「哦……是连叶罗都不可以知道的事情吗?」
「只是让他知道後会很麻烦罢了。」喜多绪淡淡的说。
「喜多绪先生为什麽你要陷害我呢?是因为上次我拒绝跟你『联手』的关系吗?」信一看似有些难过的问。
炼心想自己猜的没错,果然喜多绪也是打著『天龙寺信一』的主意……说不定就是他第二次咬信一的那天……喜多绪从以前到现在下手都很快的。
「一半一半吧……不过、你不愿意跟我联手其实也没什麽关系,因为我只是想把事情弄得混乱一点罢了,如果时间够的话,我也许还不会这麽急躁……不过我知道,自己已经没什麽时间了。」喜多绪虽然是用著认真的模样说话,但却多少带著点自嘲的味道。
「没时间?」炼问。
「我快死了。」喜多绪说这句话时,看到信一微张了嘴而感到有些好笑,「我没有在开玩笑,明山你可以去把厚生综合病院的资料弄出来看,我都在那里做治疗。小少爷,你曾经说不知道我是属於什麽流派对吧?」
信一点了点头。
「我是土御门家的人,我弟弟有去找过你吧?」喜多绪笑道。
「喜多绪先生的弟弟莫非是……花火先生吗?」信一喃喃的问著,「可是姓……」
「我的身份其实有点复杂,算了、说说也无妨,我在户籍上所登记的名字的确是喜多绪秀司,而母亲娘家则是土御门,但我却是母亲与她亲生弟弟所生的孩子,花火才是父亲与母亲的孩子,但花火却冠母姓……原本我也该从母姓的啦,只是我不想要而已,所以就没有刻意去变更。当然对外说我跟花火是亲兄弟,但实际上却不是,我跟小少爷『你』一样,是为了背负著什麽而被造出来的。」喜多绪指著信一,而信一却把眼神偏开。
「我了解,是血。」最後信一极不情愿的低声道。
「对、为了保存土御门家族的纯系血统,长老们不惜让近亲通婚、最後甚至不择手段的连亲姊弟都逼迫,我母亲为此已经疯了、叔叔也因为受不了而逃到国外去,至於父亲……我不知道他怎麽了,有一天他丢下我跟花火後就不见了。我是土御门一族最後的纯系血,要是努力一点的话,现在当家掌门应该是我吧?不过以这种破破烂烂的身体,还有一使用术就几乎撑不住的状况,就算本身天赋再高、血再浓也没有用……我是失败品,因为家族不断的让直系亲血缘结合的缘故,所以最终的结局只有衰败一途。自从长老们发现我的身体怎麽样都无法健康时就已经放弃我了,现在听说他们还不死心的想把我叔叔再找回来……」喜多绪自嘲的笑了下,「还想干嘛呢?像这种讨人厌的东西还不如就让它这麽毁灭算了。」
喜多绪拿起已经不冰的综合果汁很快的喝了一大口,「我想在我不长命的人生中,把所有想要的东西都拿到手,既然生命比一般人短,那麽就该活的比一般人灿烂,我一直是这麽想的。」
「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把其他不相干的人拖下水吗?」炼冷冷的问。虽然喜多绪的人生似乎也过得很辛苦,但把毫无关系的人牵扯下去,这就不是他所认同的了。
「是啊、就算那样也无所谓。」喜多绪坦然的点头,「明山啊,你该不会还有所谓的那种廉价正义感吧?人若不伤害其他人就无法活下去,这你很清楚吧……吸血鬼先生。」
喜多绪的说法刚好戳入炼的伤处,虽说炼知道律师是故意这麽说的,但就是无法不忆起他咬了小早川雏子以及信一……他『伤害了』他们。
「我现在唯一在乎的人只有叶罗,至少在我死前,我得替他做点什麽,为了他的话我什麽都会去做。」喜多绪一口气把桌上的饮料全部喝乾,「叶罗跟我不一样,他是个好家伙,他的真诚让我感动。」
「你打算替叶罗做什麽?这根六星制药有什麽关系?」炼毫无表情的问。原来叶罗才是喜多绪出手的主因……看来叶罗这个人身上也藏著不少谜题的样子。
「叶罗他不是日本人,三年前他从中国上海偷渡过来,至於理由就跟大部分的非法移民者一样,在家乡受到政治迫害或是因为贫困等,他刚来到日本时身无分文、一方面要躲避警察以及移民局的追查、另一方面又要想办法挣钱让自己活下去,最後真的穷的连便利商店的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