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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样都好……那个时候真是有趣,我被咬著咽喉,明明应该很痛的,不过却一点也不想抵抗。」
「那麽你有进步,至少我咬第二次的时候你有试著推开我。」炼轻笑。
「为什麽我会想活下去?」信一依旧用力晃著秋千。
「因为你有了别的追求目标,所以死还太早。喜欢的工作、喜欢的衣服、喜欢的书、喜欢的电视节目……很多很多东西。」
「你又懂了?」
「你是怎麽样的家伙我多少还知道一点。」炼缓缓的勾起嘴角。信一的『进化』……一年来他都看在眼里。不只是自己改变了、所有人都在变。
「炼喜欢我吗?」信一回头,然後突然扔了个直球。
似乎没料到信一居然问的那麽直接,炼却沉默了会儿。
『我喜欢你吗?』
脑子里回旋著这句话,然後炼笑出声。
「为什麽笑?」信一回过头扁嘴问,接著、他看到炼的眼神变了,那种专注於工作时才会有的冰冷眼神。
「你的委托有著落了,天龙寺君。」炼直直的望著前方缓缓逼近的来人。
信一叹口气,回头。正如他一秒前所预想的人选……是来宫。
炼在来宫靠近时,一个闪身到了信一前摆出戒备姿态,然後低声对身後的信一道:「如果有危险就快跑,万一受伤了绝对不要靠近我,手机准备好随时报警……也许、我该先跟你说『再见』吧!」
「炼……」信一楞楞的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眼前这个拼命护著自己的男人,不为任何目的的伫立在前方,到底为什麽啊!
「少爷,回家吧。」带著深蓝色墨镜、西装笔挺的来宫在两人身前大约三步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含著一种像是乾冰般毫无生气的寒冷,简直就不像活人能发出的声音。
「来宫,一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一辈子再也不会踏进天龙寺本家。」信一仍旧坐在秋千上,对於来宫,他依然使用著如同在本家时对於仆从的不客气态度。
「那麽少爷,在下就失礼了……」
来宫话一说完马上往前冲,手指缝间似乎夹著什麽东西,炼从口袋里拔出护身用的瑞士刀,当的一声却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炼仔细一看,发觉他用瑞士刀挡住的东西居然只是一张黄色的纸。
这是什麽东西?伪装成纸的特殊金属吗?
「来宫!还不给我住手!」信一的手一缩一放间,手上多了八张道符,身体也同时从秋千上跃起,「炼、这种的你应付不来!」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跟那家伙手上的一样吗?」炼跳开两三步,手里的瑞士刀放在身前以求能灵活运用的距离,他开始诅咒自己为什麽没把那把柯尔特带出门。
「这是道符,我们的武器,把术注入符中可以变化出各种不同的效果!」信一边说边甩出手上的符咒,接著低喊:「『爆』!」
符咒追踪著来宫的身影,然後就像定过时的每隔一秒就炸掉一张,来宫只得不断往後空翻以求闪过炸裂符,但在他面前爆炸的符咒只不过是信一的幌子,在来宫退无可退之时,一张符却从来宫背後黏了上去。
「住手,否则我就炸烂你的背。」信一手压著来宫背上那张炸裂符威胁道。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照理来说,来宫应该不可能攻击自己,可是……
原本以为来宫会停下攻击的信一这回却错估了,来宫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贴了张随时可以引爆的符咒,随即旋过身挟著自己的道符往信一颈子上划去。幸好信一反应快,低头避过致命伤,但从脸下到下巴上却深深的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很快的流出来并落在地下。
「来宫你……」信一压著自己发疼的脸,血从他的指缝流下,难以置信的望著眼前戴著墨镜的男人……他是真的要杀了自己吗?
一阵黑影窜过两人间,炼出手了,嗅到信一的血气味,他觉得自己兴奋的快要发狂,手上的瑞士刀就像狂风暴雨般的迅速戳向来宫,不过来宫的手上却多了好几张符咒,那些符咒在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後却消失在来宫体内,就像被躯体『吸收』了,在炼的刀锋要触及来宫的身体时却突然滑开,好像碰上什麽平面又坚硬的东西似的,任凭炼速度再快也毫无用处。
可恶!这就是咒术的力量吗!一股不甘心的感觉顿时涌现在炼心里,就算什麽法术再厉害,本身也不过是人类吧!可是为什麽就是打不到呢?
「爆!」信一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这个来宫也许已经不再是那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仆人了,也许他根本不再爱著自己了,所以他咬了唇,引爆了刚才贴在来宫背上的符咒。
(是的,只要这是少爷的命令……)
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虽然自己对来宫的感情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不过现在确有种被自己所养的狗给反咬一口的感觉。
「怎麽可能!」信一微张著嘴,看见来宫的背上只有一点点烧焦的痕迹,那样的程度对强悍的来宫一点作用也没有。
莫非自己变弱了吗?不、不对,爆裂符是靠燃烧最接近符咒者的灵力来决定爆炸程度,既然刚刚的反应非常微弱,这就表示……来宫他几乎没有任何灵力了吗?但这种结论太荒谬了!来宫是从小陪自己修练的人,怎麽可能没有灵力!
来宫手中洒出一把边缘锐利的符咒,犹如螺旋的激流般朝信一冲来,信一倒地一滚,闪躲得很狼狈,没打中的符咒全插在信一身边的地面上,信一在称起身子反跃起时稍微瞄了眼那些符咒上绘的图文……
这是……难怪!他就想天龙寺家没有这种……
在信一狼狈想再度使用道符时,炼遭受到来宫的重击。从小练武的来宫在武道技巧上自然比只是在街上混过几年的炼高超,加上来宫还有符咒的力量,只是炼仗著吸血鬼觉醒速度勉强的东闪西避。
「呜、」炼摇摇晃晃的退後几步,最後还是因为伤重而跌跪在地,他的手臂与胸口各插著一张跟钢铁一样硬的道符、顿时血如泉涌。
好强……这家伙……明明都用了加速了,可是却……
「炼!」信一随手又扔出一些符咒,这次他让道符在炼与来宫之间筑成一道障蔽,每四张符之间都设有著强大的结界。
不过来宫却只伸出手,然後把符咒往两边扯开,动作轻松的就像在拉开劳作用铁丝一样,他从西装内里掏出一张道符,在一瞬间道符卷成尖锐的椎状,他高高的举起手,用著他那寒冰般的声调道:「是你把少爷带走的对吧?」
「……那家伙……是凭著自己的意志,待在他想待的地方的……」炼说著话时,嘴里不断的冒出血泡,看来胸口那张符伤及肺部。
来宫只是居高临下的望著他,然後把锐物朝炼的心脏戳去。下一刻,温热的血落到炼脸上、唇边,带著生锈味道的甜美血气促使著他伸出舌头把唇边的血舔去,然後他才猛然清醒过来,他嘴里尝到的是谁的血……
脑袋好热……喉咙好乾、好想要……血。
「……我跟你走,来宫,这家伙不过是个房东而已。」抓住尖锐符纸的手掌已经被戳穿,而信一却毫无表情的道。
来宫撤开符纸,那符就像被烧过之後变成一堆细灰消失了。信一缓缓放下手仍在淌血的,然後回头对依旧半跪在地的炼轻轻道:「现在小少爷的逃家游戏结束了,多谢你一年来的照顾……我对你……算了、」
此时来宫的表情似乎有些波动,然後伸手把一个扎在自己腰侧的东西拔出,随手扔在地下。那是一把瑞士刀。
在炼受到来宫的攻击前,拼了命的戳进去的……也许他伤了来宫这点,连自己都尚未意识到。
然後信一转头跟著来宫後头走了,不再抵抗。
直到此刻他才清楚的知道,他一点也不希望炼受伤,只要他安全了就好。其他什麽都……
果然人还是得失去一些东西後才会知道什麽对自己是重要的。
炼狠狠拧起眉,眼神专注的像要把什麽给刺穿他勉力支撑著身体,手臂上伤口所流出来的血浸湿了整片袖子……奇怪?这种伤……应该很快就会复原的啊……
想要血。
为什麽这小子不逃……
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他缓缓的把手伸进外套口袋中,按下了手机的速拨键。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让他很想一拳揍下去的笑脸,然後笑脸的主人用拇指和食指拎著一个长方形的透明袋子,里头充满了红色的液体。
「……给我。」炼对喜多绪伸出手。
「求救的人还这麽不客气啊?」喜多绪似笑非笑的把血袋递过去,顺便附上一支吸管。
就在一个小时前,叶罗接到一通杂讯很严重的电话,只说了:『文并区杉山公园……』之後就挂断了,要不是叶罗认得炼的声音,否则早就被当成恶作剧电话置之不理了。
喜多绪直觉的猜到炼(或是信一)八成出什麽事了,所以才要叶罗开车载他到离侦探事务所最近的那个公园看个究竟,结果看到现场时他还真吓了跳,他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人把炼伤成这样,以往只有炼揍人的份……另外还有一点!
「你这样躺不觉的背部压到什麽吗?」喜多绪望著炼整个人躺在长沙发上吸血的模样问。
炼没什麽力气回话,只用眼神询问。
「如果把你送到大英博物馆可以卖多少钱呢?嗯、我的意思是说你何不暂时爬起身摸摸背部?」律师用一种带著各种意味的眼神望著对面的侦探。
炼从来没有一刻这麽不想动身体,不是痛,而是疲劳。不过他还是勉强撑起身体,总算坐直了身体,然後他感觉背部压到了什麽,顺手一摸却觉得碰到的东西像是自己的身体,可是那个地方应该没有长东西……
「……这是什麽。」炼皱著眉头拎著一部份褐色近黑的薄片,拉到自己视线可处及的地方,那薄片上似乎还连结著细长的骨头。
「它是长在你身上又不是我身上,你问我干嘛?不过我刚才稍微看了一下,很像蝙蝠的翅膀喔,以後你去参加万圣节舞会可以不用化妆就进场了……喂!那是什麽怀疑的眼神啊!又不是我装上去的,嘴巴里那个沾了血的獠牙不要露出来啦!」
就在喜多绪被炼无言威吓时,客厅门却突然打开,叶罗手上抱著一台高级单眼莱卡相机,「先生,不是要拍照留念吗?」
这句话对炼无疑是雪上加霜,他马上用更凶恶的眼神瞪著眼前拼命装出一脸无辜的律师先生。想拿他的照片去投稿深夜的灵异节目吗……
「好歹也稍微感谢一下我们吧,你身上的乾净衣服都是我的,而且我还得在我高级又昂贵的衬衫上开两个洞耶!当然衣服是叶罗帮你换的……叶罗,你先把照相机拿回去放吧,看来咱们的模特儿先生不太情愿。」喜多绪说完,叶罗只得又抱著那台价值好几万的相机出了客厅。然後,喜多绪若无其事的把话题接下去道:「其实你会长出那东西也不怎麽奇怪啦,毕竟你是吸血鬼嘛!」
「我不是吸血鬼,那个只是基因突变!」炼如此坚持著。对他而言,吸血鬼等於不该存在於现实的怪物。
「就算你已经知道有我们『这边』的世界之後却依旧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吗?」喜多绪微微笑道。
「那是不同的,反正我只是普通人类。」炼说这句话时却觉得自己毫无说服力。
「的确,当个普通人比较幸福。」喜多绪心有戚戚的赞同,「你要不要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