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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而反映出的变异,那麽也就是说,我们周遭的环境已经逼著人类作出『这样子的进化』了吗?如果没有这样子的『进化』,人类就会渐渐的步向毁灭的道路吗?或者……我们只是那千万分之一的『错误』?维持普通人类的型态才是正确的,而所谓的异能者是人类进化史上的其中一个小小分歧点。明山先生,你看过大百科上面的地球物种进化图吗?」
炼点了点头。那是小学时老师规定的必读物,他还记得那些像树枝般弯弯曲曲往上延伸的红色路线。
「那麽、最高等的哺乳类就是人类了,能够延伸到最後并存活下去的,红色的线就会爬到时代的顶端,而绝种的物种则会在那之前断掉,那麽……就这样下去的话,会先断掉的到底是什麽呢?」犬井有些自嘲的问:「是我们、还是人类?」
「不能和平共存吗?就某方面来说,像喜多绪那样的家族不也延续了好几百代与一般人共存,只要稍微把我们的立场换成跟他们差不多的话……」
「那是不可能的!」犬井先是马上反应道,但随即又低低的说:「不……我的意思是……很难。」
「我知道,我们欠缺那种灵术家族的某些东西……传统、还有势力。我猜牙先生现在所积极想建设的就是一股能跟传统对抗的潮流。」炼抿了抿唇,「这麽说起来的话,牙先生这麽做倒是为了我们这群人好……」
「是不是好处我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柚时……嗯、牙他其实憎恨著所谓的异能者……」犬井的眼神透出些许难过,不过还是那张崌傲的表情。
「咦?」
「反正有点原因……」犬井稍微晃了下脑袋,表示不想提这件事。「总之、明山先生想去搭救你重要的人吧?那麽绝对要变强才对。」
「这点我当然很清楚,只是不知道在短时间内该往哪方面去进行。」炼也没有固执的追问下去,他有点预感自己应该能跟犬井这人交朋友。他觉得犬井跟自己有些类似,不管是个性或是对事情的看法上。
至少比起牙来说,犬井是个比较能让他放心的家伙。如果这点也在牙的算计中的话,那麽他还真算准了。
「那就来特训吧。」犬井停下脚步道。
没料到犬井居然会说出这种类似少年漫画中教练对社团成员说的话,炼只是眨了下眼表示疑问。
「我常常试著在训练馆锻鍊,锻鍊变化前或後的自己……」犬井的语调很低,有些类似自言自语,「如果不常常训练的话,我会害怕自己无法活下去……我不想成为被这个世界我淘汰的东西……不知道为什麽,自从变成这种奇怪的身体之後,脑袋里总会有这种不变强就只有毁灭的想法……还有、我也想保护一些东西。」他低下头,好像有点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不好意思。
「既然有这样子的力量,那麽就用吧……你是这个意思吗?」炼微扯起嘴角。
「我只知道,要保护什麽东西就得拼命去做。」犬井再度抬起头,然後望向远处。
已经是第三天了,信一被囚禁的地方也从原来有著木制地板的房间换到了有整间的套房,虽然说设备变好了,但不管是窗外还是门外,所有能对外开放的通道全部设了结界。
「不会真要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吧?」信一抱著膝坐在椅子上,这个空间是个连阳光都照不进来的地方。
结界有分完全跟不完全两种,而困住信一的结界是所谓的『完全结界』,也就是说,这里是另一个次元,若在这里头,基本上要与外界取得联系是不可能的,不过信一却有办法稍微的在这空间中弄出一些干扰使的这封闭之处多少会有点缝细……但却也仅止於此,毕竟亚弓的精神稳定度与技巧都属最上层,要他开出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裂缝是无法办到的。
不过,待在这里的三天内他可不是什麽事情都没做,在他脑袋里的某个计画逐渐成型,加上不知为何,似乎从身体深处缓缓溢出的力量……每当什麽都不想的时候,那样冰凉冷酷血液就流动著,通过血管的每一处、从所有的毛孔释放。
咚咚、咚咚、通过心脏的血也像在鼓噪著即将来临的觉醒时刻。
信一并不觉得难受,以往他多少还会抗拒著拥有强大力量的自己,但在被囚禁的现在,他已经生气了,要他毁了这里也好、把所有人杀死从这里出去也罢,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似乎都能狠下心做到。
是否受到龙的影响,或者、有那样子残酷想法的家伙,其实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信一把手指塞进嘴里咬了好一会儿,看见有红色的液体落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在啃著指甲边的肉。
「不安……?」信一微微著张开嘴放过自己残破的手指,沾著红色的唾液丝线从手指黏至唇边,几秒後才断去。
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毁了天龙寺本家了说、可是如果毫无犹豫,又怎麽会出现这种行为?
「趁炼不在这里……多咬几口吧……」说著,他再度把手指塞进嘴里咬个痛快。
突然、他注意到门把转动,信一并未把口里的手指拿出,血从嘴角淌下,他专注的盯著那张出现在门口的脸。
熟悉的脸、但却陌生的人。对方是来宫升平。
有那麽一瞬间,信一似乎看见了从墨镜後方透过,来宫的担忧眼神,不过却又变成了疑惑。疑惑?为什麽来宫会用那种疏离的眼神望著自己?
「少爷,别……」来宫看著从信一嘴旁流下来的血,想阻止、但却又停滞不前。
「你还认我这个少爷吗?」信一冷冷的问。好奇怪,以前的来宫不是这样子的,以前的来宫是个不管做什麽事情都可以保持平静的态度,可是现在的来宫似乎……
很混乱?
「少爷……您为什麽要背叛我……?」来宫推了推鼻梁上那只架著的墨镜。
「你说我背叛你?我可不记得我有跟你约定过什麽,当初你助我逃出本家,我当然是心存感激,但你现在又莫名其妙的逼我回来,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信一恢复以前天龙寺家小主子的态度。在『外面的世界』中生存的树斗信一与在『这里』的天龙寺信一,简直就像两个不同的人……而这点,也是信一自我厌恶的理由之一。
「少爷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来宫喃喃自语著,他的嗓音中,包含著无限的恨意。
「我说来宫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我可没对你说过这种话!」信一越来越搞不清楚现在是怎麽一回事了,他甚至怀疑起眼前的人是不是真正的来宫……不过、他可是跟来宫从小一起长大的呀!怎麽可能认错呢?
「少爷说过的……」来宫说著,缓步朝信一靠近。
信一没有逃,他想知道来宫到底怎麽了,有许多疑问都得不到解释,包括来宫的胡言乱语、还有他消失的灵力……以及为什麽来宫使用的符咒是土御门流的东西……
信一微微的张开唇,在来宫抚上他脸颊的同时,自己主动吻上来宫,舌缓慢的交缠著,来宫的手从信一颈後往下移,在移到腰部时稍微的扯出衬衫,随即便窜了进去。
没错、这种太过温吞的爱抚、轻柔的动作,还有胆怯的吻,是来宫没错……信一稍微侧过头凑近来宫耳旁,「哪……来宫……我是什麽时候跟你说过『要永远在一起』这种话呀……」
「说过的……是在……咦?是……」来宫停下了动作,虽然想马上回答,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根本就没有说过吧?」信一露出微笑,用他仍旧带著血的手指把来宫笔挺的衬衫钮扣拆开,红色的印子沾在白色的布料上显的怵目惊心,但来宫似乎不以为忤,他也许还在思考著,信一到底有没有对自己说过那些话。
「有……说过啊……少爷……」在信一啃著来宫的颈项时,来宫发出一种近似悲鸣的声音。
「唯一有做过的,只有这种事吧?」信一在来宫怀中,偶一扭动著身躯,该怎麽做会让男人舒服,他很清楚。以往在天龙寺本家,碰他的家伙可多了,然後利用他们的迷恋来换取东西,比如一些在本家不该出现的『违禁品』……酒、杂志、随身听……
只要稍微作出可怜兮兮的姿态,然後说声『我想要』,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东西,几乎都可以到手,过了很久之後,他才意会到,自己的这种行为已经有了个专有名词叫做『援助交际』。也就是、拿肉体来换取爱之外的东西。
当时的他所在乎的只有自己,所以不管是谁他都从不放在心上,有时候明明都睡过几次了,却仍旧不知道对方叫做什麽名字。
对他而言,谁都一样。是的、那个时候。
「少爷……」一些模糊的片段在来宫脑海里闪过,跟信一有关的回忆、那唇……一开一合的……『要永远在……』「啊啊啊!想不起来!」他挣扎道。
「果然不是我说的吧?」信一现在的表情是冷艳的,虽然看来是被来宫压制在身下,但实际上握有主导权的人是他。
「那麽是谁……呢?少爷、我……」来宫痛苦的喘著气,好像有什麽东西在他体内破碎散开,却怎麽也拼凑不回来。
「够了、来宫、够了。」信一单手环绕住来宫的颈子,「我答应你,如果这回我还能出的去,我一定把你一起带走。」
「少爷不能再逃走……」来宫马上道。
「这话又是谁说的?」信一问。
「这……」来宫一时又答不上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的记忆到底是哪理出了问题?之前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一回想起来却好像根本就不是那样。
「算了、继续吧。我很久没做了,你要温柔点。」信一微笑著,伸手摘下了来宫的墨镜扔在一边,「不要戴这个,接吻时会撞到。」
「嗯……」
信一很明白自己对来宫并没有那种特别感情的存在,就如同一年前的安慰与现在不过都是安慰罢了,但自己与炼等人相处了那麽一段日子,他学著去在乎其他人,练习坦率的说出想要的……如果、如果能出去的话,他想跟来宫再一次的交往试试看,也许他会更加的在乎来宫,若能成为亲友的话就太好了。
右眼没有瞳孔。来宫的右眼是全然的白,比血还要让人恐惧的苍白。
信一知道那是什麽,那是当初为了让自己逃走,来宫所遭受到的惩罚。被取走一半眼之魂的人,连同一半的记忆一起都会消失,施术者可以随意的操纵对方失去的记忆。
但被取走眼之魂的人本身并不会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麽事,这时候只要窜改记忆後加以操纵和煽动,这人就能够成为自己的傀儡。
或许、不、是肯定的,来宫的大部分灵力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夺走的吧?如果是土御门家的『特别符咒』的话,的确是可以只靠微薄灵力就足以发动。毕竟土御门家族的符咒是严谨而具有繁复规则的,若能好好完成的话,效用不会比靠强力术操纵的道符差。
因为灵力低落的关系,难怪来宫只能使用土御门家的符咒,搭配上天龙寺本家的增幅纸,以及来宫本身的体术能力,简直就是最强的人体兵器。
还有、本家居然跟土御门联手来抓自己?这点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呀!
「啊……」信一将头靠在来宫肩上,虽说触碰著自己的人是对方,但却此刻却不由自主的想起炼……
手滑过脊背的触感(炼那双指节凸出的手指)、吻著自己胸口的唇(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