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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朱崖王命令所有朱崖军士在全城寻琴,但军士们找遍了整个曲城,竟寻不出一张琴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全曲城的人都知道了将军府中住了一位琴艺冠绝的乌城琴师,与一群美若天仙的乌城舞姬。
萧波等人在曲城将军府中的待遇一下子提高了许多,不但一日三餐好酒好菜的有下人送来,想要洗浴时只要吩咐一声不多时便也会有下人抬来洗浴用的大木桶,与准备好温热适度的香汤。
两日刚过,曲城将军便随同御医一起急匆匆地奔来小院查视萧波的伤口。
当御医拆掉萧波手上包裹得密密麻麻的细布时,想当然尔萧波手上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伤口早已好得连找都找不出来。
曲城将军见萧波伤势已好,真是松了一口大气,向萧波抱拳行了个礼,似有话要说,却又看向御医露出为难的表情。
御医老头识趣地告退回避,曲城将军客气地请萧波一同在桌前坐下,这才说出整个曲城竟再也寻不出一张琴来,而王上却还等着听乌城琴师的演奏。
“不知琴师可有什么办法帮帮本将军的忙?”曲城将军面色诚肯地向萧波请教。
“这个么……”萧波有点稍嫌女人气地举袖掩嘴。
没办法,萧波怕自己忍不住会爆笑出来。这曲城的人与那位朱崖新君居然不通音律到这种程度,竟不知只是琴弦断了的话根本用不着去另寻它琴,只要换上新的琴弦不就好了。也难怪整个曲城会寻不出一张琴来了。
“将军不必苦恼,就算寻不到琴,只要能寻到制作琴弦的材料,小人就能够制成新弦再次为王上与将军大人演奏了。”
“咦,对啊!还有这个办法,本将军怎么就未曾想到。你快说说这制作琴弦需要什么,本将军立马派人去找来。”曲城将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说简单也很简单,只要一些马尾上的毛便成,不过关键在于这马尾毛必顺适合,于一千一万当中也不见得有一根适用,所以还须得小人亲自去选才行。”
其实萧波带来的行李当中就有一大包备用的琴弦,只是因为这两天手被御医包得像两只肉粽一时没办法替琴换弦,没想到却刚巧曲城将军来向萧波求教,萧波胡言乱语不说出事实,当然是心中另有一番打算。
那曲城将军虽然于军事上还算精明,但却完全于音乐之事一窍不通,又哪能猜得透萧波的打算,只向萧波道了声谢,便兴匆匆回去向朱崖王禀报去了。
不一会儿,朱崖王便派一名侍卫前来请萧波,说是请乌城琴师前去一同寻找适合制作琴弦的马尾毛。
萧波跟着侍卫前往曲城将军府的马厩,到了马厩前,却见朱崖王早已带着两名侍卫立在马厩前等待。
萧波急步驱前跪于朱崖王面前行礼道:“小人来迟,竟让王上久候,请王上降罪。”
“哪有动不动便降罪的道理,更何况朕在这里等是朕自个儿愿意,又不怨你,琴师快请起。”朱崖王朗声说完后便上前一步伸手扶萧波起来。
萧波被朱崖王扶起,刚一抬头却不留神看进了一双翠色秋湖中,那秋湖中竟深深地烙印着自己的影子,萧波顿觉一阵心旷神怡,神思恍惚起来。
萧波喜爱美女,这在整个九苍国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面前的人虽不是女子,但却的确是美得令人侧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萧波又一次在心中惋惜,若是那朱崖王真是女子,说不准会打破自己一向只纳妾不娶妻的规矩也不一定。
第 8 章
萧波假意在马厩中巡视了一番,然后做出万分遗憾的表情向朱崖称说将军府中的马厩内虽匹匹都是精良战马,却并无适合制作琴弦的马尾。
萧波下跪向朱崖王请罪,朱崖王上前扶起萧波说道:“将军府内无适合的马尾,仍是将军府中马驹太少的缘故,琴师又何罪之有。军中战马甚多,就请琴师即刻随朕前往军营中寻找,一定会找到合适的马尾。”
“多谢王上抬爱,小人必定尽心竭力为王上演奏出最动听的音乐。”萧波站定后向朱崖王谢恩道。
“琴师不必太过多礼。”朱崖王向萧波做出邀请的姿势,请萧波走在自己身旁。
“小人身份低微,不敢与王上同行,还请王上先行。”萧波又再躬身行礼。
“琴师哪来那么多道理!”朱崖王却是不依,见萧波不愿走,干脆伸手拉了萧波的手便大步前行。
萧波的心脏不知为何突然间狂跳不止。
朱崖国人原本就大都身形高大魁梧,那朱崖王不但容貌俊美到极点,身形更是欣长挺拔,在气势上不仅一点不逊于粗犷魁伟的定远侯狄云,甚至还有压到的倾势。
而萧波的身高不但在九苍国男子中就已经是毫不出众,与身形高大的朱崖国人一比更是如孩童一般,就连朱崖国稍微健壮一点的女子怕也要比萧波看上去强壮得多。
萧波与朱崖王手牵手地走在一起,萧波根本就像是在被朱崖王拖着走,还未曾行出将军府后院,萧波早已经是气喘吁吁,在心中叫苦连天。
好在那朱崖王似乎是与萧波心意相通,在萧波刚巧在心中诅咒到朱崖王祖爷爷那一辈时,朱崖王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跟不上我的步伐吗?”朱崖王凝视正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拼命捶着胸,大口喘气的萧波。
萧波说不出话来,慌忙点头。朱崖王也领悟到似地微微点了点头。
待萧波终于缓过气来,朱崖王才重新迈开了步子,不过这一次朱崖王的步子却迈得小了许多,像是在闲庭信步一般,以萧波的腿脚刚好可以跟得上。
将军府外早已备好了轿子,据说还是曲城将军府中唯一的一顶轿子。
虽说是四抬的,但尺寸上却是比普通的四抬大轿要小上不知多少,轿子的装潢也极朴素。跟萧波府中的比起来,根本是连萧波的跟班小狗子都绝不会乘坐的简陋小轿。
萧波见到轿子的第一眼,就在心中连连耻笑那曲城将军还真是小家子气,堂堂一位守城大将军,竟连顶好点的轿子都备不起。
可转念一想,萧波又在心中犯了难。那轿子如此之小,如何能乘坐两人,可又总不能让一国之君陪行在轿旁,免不了要委屈他这个小小琴师步行到军营了。
未曾想朱崖王竟请萧波先上轿,萧波推辞说轿内太小,恐乘坐不下,只请朱崖王一人上轿,自己则在一旁步行便可。
但朱崖王却完全不听这些,见萧波不愿上轿,就两臂一伸抱了萧波,两人一起坐上了轿子。
轿内空间确实是小得可怜,一个身形高大的朱崖王就几乎占用了轿内的全部空间,朱崖王抱了萧波上轿却找不到安置萧波的场所,只好自己先坐了下来,却让萧波坐到了腿上。
在一个极狭小的轿内,与一名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亲密无间地坐在一起,而且还是自己坐在男人的大腿之上……
萧波这一辈子还真是从不曾像此刻这么尴尬过。
“奇怪,你身上好香呢?”
“王上,请别这样。”萧波动动身子,想要避开朱崖王,却因轿内太小,又哪里闪避得开,只能含着委屈任由朱崖王为所欲为。
萧波的头刚好在朱崖王的下巴低下,朱崖王只需稍稍低垂下头,便可以将鼻子凑到萧波的身上。而此时朱崖王正在做的,便是将鼻子凑到萧波身上嗅个不停。
其实萧波身上会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萧波怀中正揣着花玲香送给萧波的特制香囊。
不过萧波本人却是被朱崖王埋头在他身上猛嗅的动作弄得十分奇怪。
萧波的弟弟萧岚在十岁之际,便渐渐显露出了仙人之姿,常常引得一大群男人垂涎,搞得萧波为了守护弟弟的贞操疲于奔命,却不曾想辛苦到头来,萧岚却还是被懿帝给拐带了去。
所以萧波是绝对绝对讨厌男人,更加讨厌让别的男人靠近自己三尺以内。
但现在,朱崖王不但与萧波身子贴着身子,朱崖王的气息还不停地吹拂在萧波的脖子上,弄得萧波不光脖子痒痒,连心中也痒痒的,像被猫抓一般。
而且萧波还很确定,那绝对绝对不是讨厌的感觉,甚至萧波还在心中暗自希望那轿子永远这样抬下走,永远不要停下来才好。
好奇怪的感觉?
直到轿子被抬到了东营营门前放下地,萧波才总算想通。
应该还是因为那朱崖王长得太符合自己理想的关系吧?明明是个男子,干嘛偏偏要生得如此俊美,不但暴殄天物,还引得自己浮想翩翩,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轿子一搁到地上,萧波怕被那朱崖王又用抱的下轿,还未等轿子停稳,便急慌慌地跳下了轿。
谁知萧波久坐于朱崖王腿上,再加上又被朱崖王不轨的举动搞得不敢动弹,身子早已僵硬得可比柴棍。这样猛地一跳,萧波的两条柴棍脚又哪里支撑得住,连喊都来不及喊一声,萧波就一头栽倒在了轿外地上。
见萧波突然就跳下轿,却又突然就朝前栽倒,朱崖王自是反射性地伸手出去想要抓回萧波来。
但轿内十分狭小,唯一的出口又被萧波挡住,朱崖王这么伸手一抓,只来得及捞回萧波的一只鞋子。
萧波痛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那朱崖王听到萧波痛苦呻呤之声自是迫不及待地也下了轿,赶紧伸手想扶起萧波。
但在下一刻,当朱崖王看到自己手中萧波跌倒时唯一留给自己的那只鞋子时,朱崖王却立刻定住了目光,而且同时收回了手,爱不释手地拿着萧波的鞋子把玩,还把鞋子放在自己掌心比划来比划去。
“好有趣的鞋子,竟还不及朕的手掌大!”
朱崖这厢喜笑颜开在口中不停叼叼,而那厢萧波却因被朱崖王擢中了心中最隐秘的痛处脸色骤变。
第 9 章
堂堂萧亲王,御赐镇远大将军,皇帝最得宠贵妃的哥哥,可以说是在九苍国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的人物。却谁又知晓,这样的萧波不但是个孤儿,而且还是个在小官院中长大的孤儿,这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
其实在遇上那个像恶魔一般的人之前,萧波的模样虽说及不上萧岚的倾国倾城,但也是相当的清俊秀美。自然是被老鸨当成了摇钱树一般的大力栽培,从三岁时起便被用鞭子逼着学习琴棋书画,仪容步态等等各种各样只要是能够讨好男人的东西。
不光如此,老鸨还替萧波裹了脚。
曾经在小官院中受到的所有委屈,早已籍由萧岚的手十倍百倍地回报给了当初曾欺辱过萧波的人,而当初被迫所学到的东西也让萧波得到了许多好处,但唯有这双比女人还要秀气小巧的足,因为长定了形,就算日后萧波用尽一切办法也不能再改变多少。
也正是基于如此原因,当年萧岚一意孤行要跟随懿帝时,萧波才会反对得那么强烈。
此时趴在地上的萧波,一听到朱崖王的话后,立时变了脸色,连疼痛也顾不上就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夺过了朱崖王手上的鞋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王上既是一国之君,至少也该有点君王的样子!X的!”
因为太过激动,萧波竟忍不住骂出了国骂,而且还是九苍国的国骂。
等话已出口,萧波才反应过来,自己吓了一跳,赶忙装成气愤难平的样子,连鞋子也不穿,就忿忿然地拎着鞋子独自冲往东营。
但萧波只不过冲到了用许多整株树的粗大主干打入地中所架起的东营门前,就被守营的士兵拦住了去路。
“让开!”萧波气势汹汹就要往里闯。
“军营重地,任何闲杂人等不得擅自入内。”
重重长矛架在萧波面前,硬是不要萧波进去。
萧波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