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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吁嗟乎长江!胡为若兹雄,人不识,无乃造化之奇功。天开九州,十有二山。南北并峙,江流其间。尧舜都冀方,三苗尚为顽。魏帝倚天叹,征吴但空还。吁嗟乎长江!其险不可攀。古来英雄必南骛,我祖开基自江渡。古来建国惟中原,我宗坐制东南藩。如知天险不足恃,惟有圣德可以通乾坤。长江来,自西极,包人寰,环帝宅。我来何为?为观国。泛吴涛,航楚泽。笑张骞,悲祖逖。壮神功,歌圣德。圣德浩荡如江波,千秋万岁同山河。而我无才竟若何,吁嗟乎,聊为击节长江歌。
李东阳乃是当朝大家,诗文、书法俱是极好的。冯虞拿了这长卷回来,朱潜、林炫两个脑袋顿时扎了过来,看那眼神,恨不得将那书卷吞了去。冯虞赶忙伸手拦住,“眼观手不动,眼观手不动啊!这宝贝本大人回去可是要好好装裱传家之用。你们两个有本事自己个上门要去。”
朱潜依依不舍看了又看,半晌才转过头来。“唉!罢了罢了,名家大作,看看也是过瘾了。大人,那洋货店筹办之事,杨家之前已做足了工夫,这两日万事俱备,大人定个开张的时辰吧。”
冯虞想了想,说道:“这生意么,开张头炮务必打响。此事不急于一时,咱们先开个延请贵客的单子,你们着人持我的名帖上门去请,再放出风声去,福建新贡与皇上的脚踏车此间有货。至于开张时辰么,后日我与张永商定校场阅军,便定在五日后好了。咱们临行前必要借此大赚一笔。”
林炫听了这话忍不住又在一旁发问:“大人,这朝廷不是明颁禁海令么?为何咱们这洋货店公然开到京师来?不怕言官纠举么?”
冯虞一边伏案草拟邀请名单,一边回道:“禁海是禁海,行商是行商。咱们这货名义上是夷商运到市舶口岸贩售的。要不怎么杨家想方设法要弄来市舶司的文呢。说起来,这满朝公卿,哪家用的不是西域马、西番呢、东瀛刀、龙涎香、朝鲜的婢女、波斯的琉璃?禁海令,禁的只是寻常百姓罢了。这世上,许多事说得做不得,做得说不得。待我写完这些,今晚不在馆驿用饭了。咱们去街面上尝些清真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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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即将到来,辞旧迎新之际,上元***在这儿祝大家新年快乐。2008是个不折不扣的多事之秋,有狂喜,有悲怆,有沮丧……大家都跟坐了过山车似的,只希望2009年平平安安,大家都过个安稳年。
2008年,对上元来说,还有一份特别的涵义,就是这部算是刚开了个完整头的《大明官商》。在现实生活中,上元是个新闻人,这一年,按照标准的说法就是“大事多、喜事多、突发事件多”,一年下来,上元忙得是灰头土脸,病了好几回。下半年,上元可以说是将所有的业余时间投入了这本书的写作,初时只是写着玩儿,只是深入之后便不可自拔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和投入感。《大明官商》这部书,老读者应该体会得到,不象一般的穿越YY文,可说是对中国官场文化、生态数百年道统的某种回望,另外也是希望推演一种另类的人生体验。希望大家能在阅读中得到某种快乐或是共鸣。
2009,说实话,上元也没什么大的想头,平稳度日,演绎精彩,书里书外都能过得踏实。
另外呢,自我反省一下,今年的更新速度确实偏慢。一个是客观因素限制,另一个上元爱睡觉也是一个不可推卸的主观原因。希望在即将到来的2009年里,自己能下笔如飞,加快更新速度,让大家看得爽些。再次致以真诚的歉意,90度鞠躬,不,180度……
第一百三十七章 九边铁骑
明代,清真食品在京城大行其道。究其原委,一个是北地汉胡杂居多年,尤其是蒙元建都之后,回人搬迁入京者为数不少,所谓“元时回回遍天下”。再则,大明朝廷中回人出身的达官显贵如常遇春、冯国用、胡大海、丁德兴、蓝玉、沐英、郑和等等,为数着实不少,清真菜食自然水涨船高。仅宣武门外,以宰牛为业的穆斯林就达上万人之多。
冯虞三人来到宣武门附近牛街礼拜寺一带就餐。据说这牛街礼拜寺建于宋太宗至道二年,弘治九年重修,周边便是回回聚居之地,清真菜食也是极有名的。冯虞换了便装,带两人在牛街寻到京师有名的清真食铺“大顺堂”,入内用餐。这大顺堂据说已在这牛街上开了好几代了,世业执厨,祖上在永乐时曾蒙诏入宫进献清真美食,大得永乐欢心,赐号“大顺堂梁”。三人信口点了些牛羊杂碎、秃秃麻食、河西肺、肉饼子、艾窝窝、糕糜、馓子麻花、酸汤等等。
一会儿工夫,各色菜肴上桌,俱是大碗盛放,凭着三人的饭量,似是点得多了。这地道清真菜色,冯虞前生是领教过的,朱、林二人却是头回见识。福州府也有回回居住,清真菜馆自然是有的,只是百十年下来,其中口味以沾染了浓重的闽地风味,用料也与北方有所不同。这时见了正宗的,两人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林炫一边大口吃着,一边与冯虞说道:“这北方清真菜食与咱们闽菜果然大有不同,口重,香料用得不同,连肉味仿佛都重些了。好吃!”
冯虞慢条斯理喝着杂碎汤,看着二人狼吞虎咽,心中好笑,着实是斯文扫地了。“喂,别光顾吃。张公公后日想看看咱们南军战力,如何演,演到个什么份上,你们两个也出出主意。”
林炫自觉这几天吃喝的痛快,却没什么插得上手,形同吃白饭,这会儿见冯虞有事相询,赶忙回话:“大人,张公公身为提督团营,见惯了万马千军。咱们这五百多号人,先得把气势做足了,方能夺人耳目。”
“嗯,说得有理。你有什么主意?”冯虞闻言,笑吟吟望着林炫。
“这个……依我看,不妨在每人背后插两面认军旗,在马尾绑缚上树枝,远远拖行起来,尘土飞扬,便似大队人马来袭。”
冯虞险险笑喷出来,“林兄弟,你这是三国志通俗演义里搬来的招数吧?张翼德大闹长坂坡,刘豫州败走汉津口,对吧?”
林炫听冯虞语带笑意,知道这主意只怕有些不太高明,“这招行不得么?若不是张飞莽撞拆了桥,不也吓住了百万曹兵吗?”
冯虞笑道:“林兄弟,日后我多带你到军中看看,长长见识。方才你说的人人背插认军旗,这个倒是有人用的。不过我大明军中不兴此风。你想,身后绑着两面旗子,马速快时必然将上身往后拉扯,岂不难受。而且绑了旗,身上便无法背弓、扎斗篷,行军作战岂不碍事。再说你那绑树枝的主意。那叫故布疑阵,两军对阵时示敌以强,确是用得上。可是校军场上,众人眼皮底下,来这么一出不是贻笑大方么?自明,你有什么主意?”
朱潜想了一想,“按着大人前两日所述,依我来看,张公公想看的,无非便是大人麾下号令是否森严,以及单兵战力如何。咱们也不用图好看,平日里如何操练便如何演,再来一场模拟剿灭倭寇小队的演训,也就是了。反正咱们看家队伍这回也没过来,露不了底。”
“这话有些道理。不过也不能让团营小瞧了咱们南军。”
两日后,冯虞带着亲兵与五百福州中卫官兵来到京城北郊团营校场。远远的便听着校场内人喊马嘶,可见烟尘滚滚。验过身份,一名门军领着冯虞等人进了大营。冯虞四下观瞧,这大营少说能容下数万兵马,营帐刁斗布设有序,往来官兵倒是军容严整。不过细细打量,有的皮肤黝黑眼带杀气,显然是上过战阵的老兵。有的精气神上便差了一截,皮肤也白皙些,看样子还算不得精兵。
穿过一片军帐,眼前豁然开朗,这就是校场了。只见一片能站万余人的大片空地,四周插满五色军旗,前方一座高台上,站立着数十员军将,当中簇拥一人,身着与冯虞想同的蟒袍玉带,正是张永。
冯虞带领兵马正要上前,忽然间帅台两侧鼓号齐鸣,校场周遭杀声四起,数千重甲铁骑从四面刀枪并举冲杀而来。冯虞猛地勒住战马,面色不改举目四望,右手已悄悄搭上鞍桥边上的刀柄。看主将止步,身后五百余骑纷纷勒住缰绳,五十名亲兵见长官无号令,只在马上坐定,个个纹丝不动,只用目光四下盯视。那五百卫所军就有些纷乱,有的只在原地待命,有的已抽刀在手,有几个已经催马上前打算屏护主帅,看看周围众人都在原地不动,赶忙的又将战马圈回。
只见那些骑兵冲到离队伍十丈左右,齐齐拨马侧转,阵列画了个整齐的弧线,在冯虞队列左右减速、结阵。转眼间,两个千人方阵已在冯虞军伍两侧结成。这帮军士个个声息皆无,持刃在手,目视帅台候令。冯虞看到这儿已是心中有数,号令属军列队,一抖缰绳催马来到帅台前,在马上一拱手:“张公公,军中不便大礼,冯虞已率本部兵马前来,请公公发令。”
只见张永仔细打量一番冯虞属军队列,点头叹道:“冯大人果然治军有方。泰山崩于前而颜色无改,尤其是你这些亲卫,不动如山,想是用心操练过的。来来来,冯大人上台说话。”
冯虞跳下马,将缰绳交与台下张永亲兵,三两步上了帅台,来到张永身边。张永笑着对冯虞说道:“前日听说万岁很看重你,赏了蟒袍玉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冯大人这年岁便赏蟒袍的,这些年可是从未有的,可见皇上是宠信有加啊。”
冯虞笑道:“下官只是得蒙皇上错爱,不比公公,沙场宿将,国之干城。”
“过谦啦,过谦啦。看你这些兵,便知你是带兵的好手。方才冲阵的这彪人马,可是屡挫蒙古鞑子的九边铁骑。去年入京轮值,可是咱家麾下一等强军,结阵冲杀起来可谓侵掠如火动如雷霆,一般军士面对这等气势早已乱了阵脚。你手下这拨人,尤其是那几十名亲兵,临危不惧无令不动,没一番精心调教是不成的。难怪这些年倭寇窜犯沿海,官军屡屡吃亏,唯有你这一路能得全胜,绝非侥幸。怎样,让你手下操练一回,让京师这帮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骄兵悍将也开开眼界?”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团营扬威
冯虞听张永这意思是要看真功夫了,便应道:“公公想看什么科目,只管吩咐。”
“当兵的,第一便是听辨号令列阵出操。先演这个吧。”
冯虞随即吩咐卫所军一旁候命,单叫五十名亲兵在校场居中步行列阵。这些亲兵虽不曾换装火器,不过日常操练都已改用新军口令,队列训练也着实下了功夫。只见带队总旗一声令下,五十名兵丁齐齐下马,散在四处。台上张永等人看着奇怪,站得如此之散,这是何等阵法?麻雀阵?
却见那总旗跑到校场正中,高喊一声:“集合——”那五十名军兵随即撒腿向总旗所在奔去,转瞬间便在总旗身前排成五队。那总旗待众人立定,依次发令:“全体都有——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五列军士报数声齐如一人,喊到“十”,全队鸦雀无声,军士们齐齐望向总旗,纹丝不动。就这一手,便让台上众将大开眼界。张永奇道:“这是什么操法?哪家号令?召集队伍如此迅捷,横竖一条线,如此严整,却也前所未见!”
却见那总旗转身奔至帅台前,冲冯虞行了个齐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