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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快点长大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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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要大的!」 
  「人家是客人耶!你这孩子真没礼貌!」妈妈又开始说教。 
  我忿忿不平地瞪了宫田一眼,虽说现在他是我的好朋友,但……他怎麽可以『香槟』夺主呢?(一直搞不懂为什麽香槟可以夺主……) 
  「尾月,想吃吗?」宫田炫耀似地问我。 
  「哼!」我偏过头,不肯为一块西瓜低头。 
  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西瓜,然後说出一句让我吃惊的话: 
  「我跟你交换吧!」 

  午後,我和宫田并肩坐在面向院子的地板上,满足地靠著栏杆的木柱乘凉。 
  一阵阵的微风吹得风铃响了起来,坐在身旁的宫田突然整个人靠在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才发现他原来睡著了。 
  其实,我不懂为什麽他要把西瓜让给我。是觉得不好意思吗?……不太可能吧,像他那种厚脸皮的人…… 
  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因为宫田的头发轻轻地搔著我,酸酸麻麻的。 
  认真地端详他的脸,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很漂亮!(难怪妈妈会那麽喜欢他)难道混血儿的睫毛都长得那麽长吗?还有白里透红的皮肤也很好看…… 
  嗯……想起来,他的人也不赖嘛。 
  如果……能一直当好朋友就好了…… 
  肩膀被压得好沉,不过…… 
  我还是没有推开他。 


可以快点长大吗?vol。6 
更新时间: 08/11 2002 

 

  「荣次,你的电话!是宫田哟!」正在看电视的我突然听到妈妈叫道。 
  「我在看电视啦!叫他等一下再打吧!」今天可是猫咪超人的完结篇耶,怎能错过?我从以前就一直很迷这部卡通的呢! 
  「看什麽电视!人家专程打电话给你的耶!赶快过来!」妈妈的怒吼声让我不能反抗,只好认命地走出去听电话。 
  「喂!」我的口气恶劣,心情也不大好。 
  「尾月,要不要来我家?」 



  就这样,我被妈妈强迫出门──到宫田家写暑假作业。 
  这是我第一次到宫田家,心里有点好奇,也有点害怕。 
  他们家会不会讲外国话?我如果听不懂怎麽懂?哎…… 
  走著走著,便来到宫田家了。他家很好认,就在镇上唯一一间便利商店对面。 
  我捻了捻门铃,很紧张。 
  「来啦!」是女性的声音,我不禁吞了吞口水。不过还好是日文,我还听得懂。 
  刷的一声,玄关开了── 
  「请问……宫田在吗?」我连忙低头行礼。 
  「喔?你……就是尾月君?」一位美丽的阿姨对我掩嘴惊叫。 
  我奇怪地看著她,点点头。 
  「喔──!你好可爱!!」她突然向我扑来,搂得我无法动弹。 
  可、可爱? 
  「妈咪!」宫田出现了,皱著眉叫了声。 
  「一郎,原来尾月这麽的可爱啊!你怎麽不跟我说!」 
  「我怕说了他会有危险!」宫田面无表情地说著,将我从阿姨的怀中拉开。 
  「你这孩子!哎,真是的!」宫田的妈妈无奈地领著我们进去:「尾月啊,你今晚就在这住下来吧……」 
  「妈咪!」宫田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这一幕真看得我忍不住发笑,宫田的妈妈真鲜呢! 
  「咦,你爸爸呢?」我好奇地问道。 
  「他还在国外出差。」宫田含糊地带过,迅速地把我带进他房间,并把门锁上。 
  我的心咚地猛跳了下。 
  这样的独处,让我颇不自在的。 
  「免得我妈咪又来骚扰!」宫田解释道。 
  我点点头,内心却总觉得怪怪的。胸口也好热,难道我生病了吗? 


可以快点长大吗?vol。7 
更新时间: 08/16 2002 

 

  「尾月,我问你喔!」宫田突然神秘兮兮地向我靠过来,害我的胸口猛地绷紧了一下。 
  好奇怪哟!怎麽最近只要宫田一靠近我就有种无法呼吸顺畅的感觉?真讨厌…… 
  「什麽事啦!」我推开他凑得过近的头,语气因心脏的不适而恶劣了起来。 
  看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得不成样子的纸,递了给我。 
  「你看!」宫田的脸涨得红红的,我莫名其妙地打开纸张阅读,心中刹时明白了宫田脸红的原因。 
  那是一封情书。署名是隔壁班的真澄。 
  我瞪著纸上漂亮的字,心中闷闷的很不舒服。於是我将信纸丢回他的手上,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给我看这个是什麽意思?想要炫耀吗?」 
  大概是被我不屑的语气吓到,宫田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 
  听到他的话更让我生气,我倏地站起,冲出他的房间。 
  途中经过了他们家的客厅,宫田的妈妈惊讶地看著我匆忙的身影,但她还未来得及叫我我便夺门而出了。 
   
  跑到外面之後,不断喘著气的我才猛地回过神来。 
  搞不懂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激动,一种羞耻感让我无地自容。 
  难道我是在妒忌那小子吗? 
  可是我并没有特别想要受女生欢迎啊!我只是……只是…… 
  不想看到宫田被别的女生抢走而已! 

  那,又是为了什麽……我会那麽在意宫田呢? 
  我呆呆地靠在树背上,对聒噪的蝉鸣浑然无所觉。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日子。 
  好一个闷热的夏天。 


可以快点长大吗?vol。8 
更新时间: 08/30 2002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维持了三年。 
  看似很长,实际上却很短。 

  今天我们……终於毕业了。 
  我本来以为,那只是我一时的迷惑。 
  虽然我对女生也没什麽兴趣,但我觉得那是因为我年纪还小,还不懂所谓的爱与喜欢。 
  但我却发现自己错了! 
  我买了一本『何谓爱情』的书,为厘清自己心中那份异样的感情。 
  里面所写的都该死的跟我一样! 
  记得那时我整个人都呆掉了。 
  同性恋……是天生的吗?为了这个问题,我苦恼了好久。 
  既不能跟父母商量,更不能跟宫田那家伙坦白……我渐渐觉得自己……好孤独! 

  我跟每个人都不一样。 

  这样的想法让我失眠了无数个夜晚。 
  很怕……跟宫田是好朋友、无话不谈的关系会因此而结束。 
  所以我一直没有──说出口。只维持著一副天真的模样。 
  其实我的心已经变成黑黑的一团了。黑到──连我自己也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这样的我,一定会被宫田厌恶的。 

  「尾月!你在发什麽呆?」已长成一副小大人样的宫田向我走来,如常地扬起令人著迷的笑容。 
  我觉得,我会喜欢上他,跟这种笑容有很大的关系。 
  我摇了摇头,与他并肩走在校园里。 
  「你会念这里的中学吗?」我假装随口地问道。 
  「开什麽玩笑!」宫田的脸向上仰起,比他矮小的我几乎看不见他的脸。「我怎麽会留在这种乡下地方念书!我就要到东京去啦!」 
  看他一脸兴奋又期待的样子,我想要求他留下来的话来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我有什麽资格叫他不要走? 
  我们只是朋友,不是吗? 
  这样的牵绊……太过薄弱了!连我自己都知道不可能。 
   
  於是,在小学毕业那天过後,我再也没看过宫田。 
  他到东京去了。 
  甚至再也没有与我联络。 

长大了又怎样?vol。1 
更新时间: 09/22 2002 

 

  好想快点长大。 
  这是尾月小时候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但至於为什麽要长大,还有长大之後要做什麽,他则从来没有想过。脑海中模模糊糊有个概念──只要长大了,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於是,日子在期待中逝去,他──长大了。 
  高中毕业,考上东京大学的尾月荣次,却发现……长大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好。 
  「荣次,明天去东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妈妈还是如常的唠叨,除了脸上多了一堆皱纹之外,没有什麽改变。 
  「好了。」 
  「上了东京之後一切自己要小心啊!若是有什麽事,记得打电话回家喔!还有……寒暑假的时候记得回家,知道吗?」 
  「知道了。」尾月荣次不耐地应了声。 
  他根本就没在听妈妈讲话,因为他的心思……全都系在东京这个名词上了。 
  东京,他终於要去东京了。 
  高中如此发奋拼命地念书,为的就是要去东京。 
  或者说,是要去见在东京的那个人。 
  毫无音讯的六年,尾月荣次根本不猜想宫田还在不在东京,因为只有这个目标是他不能失去的──这是支持著他努力向上的唯一理由。 
  到了东京,或许一辈子也不会遇见宫田,或许宫田已忘了自己这个儿时玩伴,或许……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会在那个拥挤的都市中再次与他相逢。 
  他赌上的,就是那百万分之一。 
   
  ※       ※       ※ 

  拖著一个大皮箱,走出万头钻动的火车站时,已是下午五点。 
  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在眼前浮动著,让首次离乡的尾月产生一种恐慌的感觉。 
  在家乡,到处都是熟悉的脸孔,就算叫不出名字,也知道对方住在哪一区,家里开的是什麽店。就算不认识,也会互相微笑点头,分享那一瞬间的温暖亲切。 
  然而在踏上东京土地的那一刻,尾月便知道这个城市是不一样的。 
  自火车上下来,尾月的脚已不知被多少人踩了,但却连一声道歉的声音都听不到──或许是,太噪杂了吧? 
  这是个噪杂的城市。 
  尾月茫然地站在月台的椅子上,旁边的皮箱磨损得非常厉害,破烂的模样与这个城市似乎格格不入。 
  莫名地,尾月涌起了一阵乡愁。 


长大了又怎样?vol。2 
更新时间: 09/22 
                  2002 

 

  到了东京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去学校的宿舍。 
  带著行李走在东京街头非常突兀,尤其在几个擦身而过的高中女生频频向他行注目礼之後,这种感觉令尾月更不舒服。 
  自己好像一只被人观赏的稀有动物似的。 
  「真讨厌……」尾月不由得喃喃自语。 
  终於来到一栋灰色的建筑物前,尾月著实松了一口气。 
  门口的管理员是个耳朵有点问题的老伯,尾月得将一句话重覆好几遍对方才听清楚。 
  「我是今年的新生,叫尾月荣次!」 
  「哦……」管理员慢吞吞地翻动著名册,花了十分钟才找到尾月的名字。 
  「在A栋的303号房。」管理员检查了尾月的学生证後,递给他一条房门钥匙。「从那边上去。」他又指了指一旁看起来随时会倒的楼梯。 
  「谢谢。」尾月道了声谢,便依照他的指示到自己的房间。 
  来到标有『303』字样的房门前,尾月不禁开始想像自己的大学生活可能没有预料中的顺利。房内传来热闹的叫喊声,还有……打麻将的声音。 
  最讨厌赌博这种玩意的尾月不禁皱眉,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房间变成赌博场所。 
  门没锁,尾月敲了敲门之後便打开房门。 
  正在玩麻将的四个人同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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