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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阵子每天往外跑,是为了这个?」
「嗯?」被问到的青年笑了笑,向来自信的笑容中多了一丝罕见的惭愧,「因为对方不是很想卖,要搞定他花了一点功夫。」
雷鸣凤没说什么,但他知道卓洛宇为了弄来这只镯子竟然跟人低头了。
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的男人,为了这个礼物,第一次除去自傲的高姿态,压低身段去跟一个没落的贵族购买,还花了好几天,甚至把自己的私钱花了大半……原本跟踪他只是不满他的日日外出又不肯说明到底是去做什么,但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他不肯说了。
自尊心这么高的人,一定很不希望他知道这礼物是低头求来的……
傻瓜,如果是他的话,全家毒死不就可以接收了?
即使在观念中对于这样的举动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不能否认的,这样的心意让他的胸口有些疼了。
第一次有人愿意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不喜欢吗?」他的沉默似乎让卓洛宇有些不安,「戴不惯的话,就拿下来吧。」
「不要,这是我的了,绝对不拿下来。」拍开他的手,雷鸣凤舔舔唇,白皙的脸庞有些红了,主动舔咬他的唇,在深吻间探手到他腿间,解开他的腰带,握住他的柔软。
「凤儿?」卓洛宇搂住他,舔去彼此唇瓣上的血迹,沙哑的嗓音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浮动。
「我很喜欢,洛宇。」张口轻咬他的舌,第一次在他身前跪坐,试探性的舔了舔半熟悉又半陌生的东西。
「嗯……」卓洛宇的呻吟非常明显的告诉他这么做让他很舒服。
这样就知道该怎么谢谢他了,而且能让洛宇兴奋失控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现在知道办法了,哪有不把握机会的道理呢?!
兴味盎然的血色瞳眸因为兴奋而弯了起来,毫不迟疑的把胀大的昂扬吞入口中,用尽全力的取悦他。
既然感动与激情说不出口,就用行动来表达吧……
世上最爱他的人,世上他最爱的人,如果是为了这个人,放下身段用唇舌取悦他,真的一点都不困难。
耳畔听见比平时更急促的喘息与短促的呻吟,他笑了,抗拒卓洛宇想把他拖上床的动作,灵巧的舌尖在铃口轻轻压入,救如同他以前对他做的那样。
像是觉悟到他不得逞不罢手的意图,卓洛宇没有再试图阻止他,反而压住他的头,浅浅的在他口中移动摩擦分身。
当烫热的体液涌入口中时,雷鸣凤品尝着属于他的味道,意外感觉到自己竟然也兴奋了。
对于习惯吞咽毒蛊的他来说,这种男性体液的味道完全不会无法接受,所以他不但吧嘴里的东西全吞下肚,还很自然的舔去手上沾到的体液,这种举动却意外让卓洛宇微赧的阻止他。
『凤儿,吐出来,别咽下去!』
「这味道还好……唔……干吗吻我?这样不就表示你吃到……」吃自己的体液很奇怪也!雷鸣凤困惑的让卓洛宇把他压到床上,配合他的动作褪去衣衫。
『我这个人很讲究公平。』
瞪着埋首自己颈间啃咬的脑袋,雷鸣凤眨眨眼,忽然笑了出来。
『洛宇,你脸红了吗?』
『……闭嘴,凤儿。』难得害羞的男人,咬牙咕哝。
接下来的时间……不需要说话。
第十章
半难受半舒服的高潮低喘与回忆中的喘息呻吟重叠了,血魄舔着他射出的体液,脸上的表情有些愣怔,但马上恢复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扳回他难掩屈辱的撇开的头,刻意粗暴的吻上他的唇,让他尝到自己的味道,同时把解药强迫他吞下
痛!
放肆入侵他口中的舌头忽然传来痛楚,让血魄因此回了神,原来是卓洛宇咬了他……
真是的,一刻都不能大意。
森冷的感情在血色瞳眸中流窜,血魄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抽出卡在穴口的瓶子,在他体内的香油来不及流出前,就挺身进入他体内。
没有经过充分扩张的穴口吃痛的紧缩抵抗,但仍是无法阻止血魄充满暴力的侵犯。
「唔呜……」咬紧下唇,卓洛宇死命忍住痛苦的哀鸣。
抽送间,某种热液混合着体内的香油染湿股间,那是被残忍撕裂而流出的鲜血。
伤痕遍布的背部因为血魄的粗暴抽送不停的在被单上摩擦扯裂,卓洛宇只感觉全身都湿热黏稠,血腥味逐渐盖过情欲的气息,意识也逐渐模糊。
半昏半醒间,闻到一抹熟悉又陌生的气味,那是很久以前,曾经让他依恋不已的体香……
真可悲,就连到这种地步了,却还记得那个错误的爱情,明明应该已经完全抹煞了才对。
不去想、不去思念,自以为仅是这样就可以断了眷恋。
如果能更痛一点就好了,让这种疼痛掩盖住心痛,让他别去正视心底不孝的渴望,就让用恨取代爱,用疼痛掩饰心碎,直到杀了那个人以后……
终于,耗尽体力与精神,卓洛宇昏了过去。
注意到他紧绷的身躯忽然像是崩断了琴弦一样瘫软下来,血魄停止侵犯的动作,先探了探他的脉搏,确定还微弱缓慢的在鼓动,才扯下他蒙眼的衣带,看清他痛苦难过的表情,忽然感觉兴致全消。
默默退出他体内,看着染红他股间的鲜血,皱眉。
探手抚摸他冰凉且满布冷汗的脸颊,血魄倾身,浅浅的吻着他被咬得伤痕累累的唇——有他为了忍耐呻吟而咬的,也有他刻意施虐咬出来的伤口。
左手成爪,带着冰冷杀意扣上他的咽喉,窒息感让昏迷中的人痛苦的皱紧眉。
他讨厌看见这双眼阖上,可是一旦杀了他,这双眼就再也不会睁开了。
惊觉这样的想法,血魄松开手,然后,他呆呆的坐在床畔,面无表情的看着卓洛宇昏迷的脸庞,发楞。
不应该是这样的吧?如果这就叫做报仇的话,为什么感觉那么糟呢……?
右手手腕上的红玉手镯带着裂痕与刮痕,却迟迟没有断裂。
轻轻抚摸温润却龟裂的玉镯,耳边回荡着很久以前的对话……
『凤儿,你不戴其他手环了吗?』
『有啊,我戴左手。』
『但这样你的右手就没办法叮叮当当响了,之前不是一直坚持说要两只手都有声音跳舞才好听吗?』
『大少爷,别瞎操心了,是你自己送我这么容易刮伤的镯子的。』
小心翼翼珍惜呵护的感情,现在已经又裂又伤,却迟迟没有断成碎片……难道这代表他还是无法忘记过去的感情吗……!
「不对!」注意到自己的想法,血魄低吼,抬手想用内力毁了玉镯,但几番犹豫后,还是无法下手。
不对……不该是这样……
但如果不是这样,又为什么会一直想起这些过去呢?
「不是这样,我恨他!我恨他、恨他……」
狂乱的低喃着,血魄痛苦的朝床幔上的九天龙蛊伸出手。
「小龙……」
深红色的冰冷鳞片触碰着颈动脉,血魄疲惫的闭上眼,任凭小龙吸食他的血液,取而代之的,是让人连感情都被冻结的毒液。
无力的闭上眼,靠着床柱稍作休息,可翻腾的思绪依旧无法平息。
喂,洛宇,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是血魄,可是,能不能在我杀了你,或被你杀害以前告诉我,我到底是恨你呢,还是爱你呢……
既然注定无解,那就别去想了吧!
反正不管是爱或恨,他要做的事情都不会有所改变。
究竟是谁决定了,黑与白的颜色……他就是不想屈服,不行吗?
那是一场近乎永无止尽的折磨,从卓洛宇恢复意识开始,持续到他再度昏厥为止,反覆数日,不曾停歇。
对卓洛宇来说,勉强称得上「不算安慰的安慰」的,大概只有在自己身上虐肆的,一直是同一个人,就某种意义而言,这比轮暴的处境好了不少。
况且,就算眼睛被衣带蒙住,就算那人从不出声,仍是可以从很多细微的动作与感觉判断出对方的身分……一个让他心情复杂到极点的人……
除此之外,日渐虚弱的身体让他昏迷的时间愈来愈长,每次剧痛中一口气提不上来,就痛昏了过去,几次以后,时间感就完全模糊掉了。
然后,半昏半醒间,听见床幔外传来充满恶意的声音,而身上的折磨仍在持续,只是意识迷蒙的他已经无力去思考外界一切动静所代表的意涵了。
「盟主,正道那边已经……」
「请您将他交给属下按照计划凌迟处死……」
无数的声音不停的在徘徊,有点吵,而且迟迟得不到一丝回应,已经对痛觉迟钝麻痹的身体依旧感觉到那人在体内移动的动作完全没有因为那些人而有任何迟缓。
细碎的声浪愈来愈多,最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推倒了,刺耳的重物落地声与碎裂声似远而近。
「盟主,这是复仇的一环,您该不会是想破坏计划吧?还是说您不忍心……」
就算无法思考,他也知道压在身上的人动了怒,几乎会刺痛肌肤的冰冷杀意稍纵即逝,在将欲望发泄在他体内后,用带着血腥味的吻强迫他松开无力咬紧的牙,咽下混杂鲜血的某种不明液体。
「真麻烦,除了云飞以外,难道我手下就没有值得留他一条命的人了吗?」
笑叹的嗓音在他脸边轻声响起,确实是他意料之中的那个人。心头一震,他无法解释的感觉到松了一口气。
像是注意到他这次毫无反抗之意,血魄低声笑了笑。
「算你识相……」
无法分辨那句话的意思,就听见血魄清彻的嗓音降了几个音阶,低喝:
「小龙!」
那是声毫无迟疑的命令句,语音方落,就听见几声重重的重物落地声,而那还没有结束,痛苦的呻吟与沉重的撞击声迅速往外扩大……
「你……」几乎凭直觉的知道那代表了什么涵义,卓洛宇不敢置信的咬牙。
他竟然毒杀自己的手下……
「没有用的东西当然就趁早除掉,接下来的计划不需要他们碍事。」血魄笑道,左手无声无息的搭上卓洛宇的颈子,「而你,也是会阻碍我的东西……」
纤细的五指扣着咽喉,慢慢施力,身下的人已经虚弱到连挣扎都做不到了,只是原本就出气多入气少的微弱气息在这股压力下完全消失,苍白的唇也开始透着充满死气的青紫……
缺氧的身体本能的抽搐,严重的伤势让他在颤抖间再度扯裂勉强止血的伤口,浓厚的血腥味带着另一种情欲气息弥漫在窄小的床榻空间,让血魄的指尖有点细微的颤抖。
等到终于感觉不到卓洛宇有任何挣扎,甚至连脉搏都消失后,他才慢慢松开手,跪坐在床上,愣怔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有办法出声。
「结束了?」……就这样?!
似笑非笑的问着自己,侧头凝望卓洛宇的脸,笑意僵在唇角。
他在笑?!
不可能!
探手扯掉蒙住他双眼的衣带,当那抹浅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深深烙印在眼中,这层认知像闪电般劈过血魄充斥杀意的脑中,带出了阵阵刺眼闪光与恶寒。
「……为、为什么……?」震惊的低喃,他的表情错愕中带着一丝狼狈。
被他杀的人,从来没有会笑的啊……不,有一个人,母亲自尽在他面前的时候,脸上,有笑……
清晰的思绪混乱成一团,无数过往的记忆被翻了上来——
『喂,洛宇,如果有一天我说我必须杀了你才能活下去,你会让我死在你手上吗?』
『嗯?你怎么会想到这种问题?』
『你别管,回答我就好了,不可以说谎喔,要听谎言我就没必要问了。』
『……我想,我会让你杀了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