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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但愿明天,吾等能为国家选举出真正的人才。以报君恩!”
“下官等,预祝特用科考,功成业就!”
…
对比一下钱谦益和史可法,在考前一天的表现,是不是觉得‘有的人伟大但却很渺小,有地人渺小但却很伟大?’不过要是有人既渺小,还很无耻,那会是谁呢?
南京,裤子裆胡同,石园。
别致的园林中。有一间更加精巧的敞轩,上面用铜瓦薄陶,搭建了三层空屋顶,雨水打在上面,会层层滴落,并发出叮叮咚、叮叮咚的音乐声,坐在这种‘滴水巧音檐’装饰下的敞轩里,品味香茗,闭眼聆听,会感觉非常惬意的。就是听雨声的人有点煞风景:三个大胖子。一黑,一白。一红。
“哈哈哈,赛赛这个小娘皮,眼光倒是独到,居然看中了天下闻名的马郎马府尹。嘿嘿嘿,就是不知道那个吴梅村,如今是个什么想念啊?哈哈哈!”
“董兄所言极是,那些个复社小儿,轻狂无知,度量偏狭,活该他们倒霉。”
一黑一红俩胖子笑嘻嘻的互相取笑着。黑的是董祖常,红地是马士英。另外一个白胖子正是阮大。
他们三个同样如此,明天科考了,再怎么着。装也要装过这几天,所以大家赶紧利用最后的时日,放松放松。但肉吃多会腻,水喝多要吐,前两天有点太疯,所以到了今天,居然都没胃口了,反倒摒弃声乐,专门喝起清茶来。
“他们东林人啊,就是迂腐,喝茶明明应该是冲泡法最佳,偏偏还要用流杯亭来煮茶,来来来,马大人,董兄,尝尝小弟的茶。”
“?,确实回味绵长,不错不错。”
“呵呵,马大人有所不知,小弟的这冲泡法,还是师法赛赛呢。”
“哦?”
马士英很惊异,心说了,以你阮大的名声,居然能从赛赛那边学东西?
“呵呵,”阮大笑嘻嘻的很是得意,“是这样,赛赛最近几天,呃,不,应该是秦淮河上的南曲们,最近月余,都在张罗着寻人梳拢,病急乱投医之下,杨文骢接到了两家的拜托恳求呢,分别是李香君和赛赛。”
“李香君?那小娘皮不是跟侯方域打的火热吗?”董。
“是啊,但侯罢官太早,小侯挥霍无度,以至于家道中落,囊中已是羞涩,既然没钱娶香君,是以希望杨文骢能够帮忙资助资助。”
“那侯方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混蛋,于国家无功无利,只凭着几首歪诗,就可以借到银两,哼哼!”
薰祖常地话,马士英和阮大都没接,毕竟这二位是进士出身,如果不是董祖常的家大业大,生意上可以借助,他们两个是不屑与这个黑胖子交往地。薰祖常很迟钝,所以继续纠缠这同一个话题。
“那赛赛呢?郑保御、姜世襄,还有马世奇,两位宗业经理,一位上海府尹,怎么还要求到杨文骢和你这边?”
“呵呵,赛赛希望文骢能够约人集资,出钱盖一座庵堂,她想出家为尼。”
“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郑保御、姜世襄、马世奇三个人,怎么会怕田怀?”董。
阮大和马士英多狡猾啊,董祖常的问话,他们是隐隐猜到答案滴,但这话当然不能由他们说出口。于是,阮大很虚伪的一拱手。
“这个嘛!难道董兄另有详细?”
“呵呵,阮兄、马大人,坊间有个谣言,您二位可听过?”
“什么?”
马士英淡淡回了一句,他毕竟是个官员,对于这种容易引火烧身的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可阮大却不在乎,乐呵呵的再斟一碗茶,鼓励薰祖常说下去。
“田怀肆闹秦淮河,今夜便迎娶郑妥娘,但同时也放出风声了,他要连娶3南曲,再带走两个南曲,娶的都是姨娘,偏偏带走的都是姑娘。二位可看出端倪了吗?”
“却也古怪,不过…”马士英踌躇一下,还是不愿意自掉身价,于是等着董祖常继续说下去。
“前日跟随钱、周二人来留都的人中,有一位跟我是旧相识,他说,田怀前段时间,写了多份密报送达圣上,结果被言官弹劾,说是田怀并非文臣武将,不得无故用密折言事。如若按万岁以往的性子,有言官弹劾,势必会将密报公布于众,以正视听。但偏偏这次,万岁很是扭捏,阁臣们问起,也是避而不答。因此有人就猜测,田怀究竟在说什么?”
“啊!”“哦!”尽管马士英、阮大在心里面听地如醉如痴,但面儿上,依然以敷衍为主。
“马大人,阮兄,于是我昨日寻人去邀请田怀,希望他在特用科考后,能由我做东践行,你们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阮。
“他说,‘不忙,不忙,我要先回趟北京,然后再回南洋,到时候咱们再叙’,您听听,他娶了三个南曲,又带着两个南曲,却要巴巴的赶往北京!这其中微妙,岂非明了?”董。
“呵呀!怪不得赛赛要病急乱投医了呢,郑保御是她义父、姜世襄是她的恩师、马世奇是她心仪的情郎,如果嫁给他们三个,无疑是在害人。既然不忍害亲近之人,只好求助于众人了。”马士英。
“对啊,对啊,现在听闻田怀已经定下来了,点名要带赛赛和陈圆圆。看来,此事当确凿了。”薰。
“奇怪,奇怪,北京那边,并非喜好声色,此次为何如此突兀呢?”阮。
“唉,此事现在已经很是明白,吾等莫论非分。”马士英白了一眼阮大,他毕竟是现职干部,该避讳地还得避讳。然而只一转脸,已经下定决心的马士英,又很是兴奋的对着阮大说:
“圆海啊,你看此件事儿上,我们可有什么机会吗?”
“那是自然,自古选妃之时,由君不由女,只要我们把这件事情给帮衬成了,吾等前途可谓大善!”
“那该如何操作?”马
“就在今晚,秦淮南曲梳拢,向来在月下离门,因此说,待雨一停,咱们便杀奔过去,一方面祝贺国舅娶亲,另一方面,就推说听闻王月、赛赛等人正在寻人梳拢,让国舅爷早作打算。”
“哎呀,妙计,妙计,不过不能等雨停啊,万一有人捷足先登,吾等岂非不是白费精神?”
马士英话音一落,紧张气氛立刻弥漫在三个流氓地心头,三个大胖子立刻纷纷起身。
正所谓“尝粪要趁热,吮蛆要争先,快快快,莫要落了后啊!”三个家伙冒雨就直奔田怀和郑妥娘那边而去。??
第十卷:第十三章:考试当天
用科考试第一天,两京罢嬉,天南海北皆祈愿中华昌道长姜世襄手占一卦:
“根其上,不?其身。行其廷,不见其人。无咎。”解意为:“注意自己的行为非常重要,自己的行为关系到自己的前途命运。”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然的越过门,照进天井,斜斜的绕过半掩的窗棂,温柔唤醒郑妥娘的时候,疯狂的新一天开始了。
郑妥娘穿着一件冰绡绣娇兰中衣,半坐起身子,将褪到肩头的袖子轻轻的放下来,再把身前的盘扣系好,她丰润白皙的肌肤,就全然隐藏起来了,但在阳光的逗弄下,反而更添美致。郑妥娘轻轻从半挽的幔帐下钻出去,轻手轻脚的下地,轻手轻脚的把幔帐重新放好。随后从一旁的地上,捡起月白色的亵裤穿上。
是的,郑妥娘身上的穿着确实很少,刚才她的身上除了那件大敞四开的中衣,就不着一物了。毕竟是夜间休息嘛,难道穿的少不行吗?
郑妥娘找来找去,才从靠近窗台的条案下,找到了自己的绣鞋,红缎上面的彩蝶,栩栩如生。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做的,最钟爱的一双鞋,昨夜疯癫时,竟然甩到了条案下面,现在就着晨光,可以看到上面的灰尘。
“捉挟的老爷,昨夜可是真够坏的。”
笑着嗔完,郑妥娘小心起身,开门,她精心照料过的房门,无声的打开,又无声的关上。房间里一明又重新昏黄下来。
郑妥娘坐在石阶上,冰凉的感觉,加上秋老虎地暑气,烘的人懒起心神,不再思想。郑妥娘脱下竹鞋,心疼的捧在怀里,用嘴去吹,用手去掸。她是天足,不过脚并不算大,白生生的小脚。弯翘起脚趾,脚跟立在石阶的棱上,细腻的肌肤上起了几道诱人的褶皱。
“嗬嗬嗬,”郑妥娘忽然又傻笑了起来,“老爷是个癫子,要是每天都像昨夜那样,那我的鞋子就不够用了。”
想到此,郑妥娘羞红了双颊,将脸埋在了绣鞋上,再也怕见了阳光呢。正在她发花痴的时候。自外院宝瓶门处,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呵呦。又不是第一次梳拢,一大早地装少艾,真是羞死了花呢!”
“要死啊!干嘛这么大声?老爷还没醒呢,小心惊了人家。”
郑妥娘连忙以极快的速度把鞋子穿好,匆匆迎过去。脸上又羞又急的神情。
“呦,啧,啧,啧,啧。”应声的人,是郑妥娘养女郑蒙儿。年龄不大。今年不到20,长得很媚气,同郑妥娘属于一个路子的美女,好听的叫女人味。不好听的就是狐媚了。
“干娘,你可是够风浪的啊,这大日头底下。穿成这么通透,不会是想再迷死谁吧?”
话音一落,郑妥娘立刻觉察到,自己真空打扮,还真是够一梦的。连忙再次竖起一根指头在嘴前,
“嘘,叫你小点声的,你要敢吵醒了老爷,当心我毒哑巴了你。”
“呵呵,老爷昨夜怎样?可否妥当?”
“要死,可有你这么跟干娘说话地?”
“你管呢?我可告诉你,自打传出你梳拢之后,咱这烟憬楼可就再没人光顾了,你倒好了,吊个这么大的金龟婿,我可怎么办?再不做打算。难不成跟你去南洋?”
“南洋怎么了?听说那里地珍珠都这么大个儿呢!”
说完郑妥娘用双手随便的比划了一下,看的蒙儿一撇嘴。
“我可跟你说清楚喽,论年纪,论相貌,你可都比不过我,到时候万一抢去了你的风头,你可记着是你让我跟你们去南洋的。”
“呸,呸,呸。倒打起你干娘的主意了。”
“噗嗤,当初可是我让你的,现在你总要帮帮我呀,我一年之内绝无梳拢的可能,将来也只想找个本分凡人,嫁妆可不能少了的。”
“你…”
郑妥娘刚想接着说下去,就听屋里面传来一声要多流氓有多流氓的长调。
“春梦了却平生憾,红莲双波漫卷来,馥郁犹是,昨夜情浓。妥儿,妥儿,我要尿尿!”
门外地两母女听到这么一嗓子,都咯咯一笑,蒙儿一推郑妥娘,
“还不快去,记着啊,红包利是,可不能少了,这两天净是我的私房钱打点的呢。”
郑妥娘一面连连点头,一面摇摇摆摆的奔屋里跑。望着她地背影,蒙儿轻轻抿着嘴巴笑,转头望着墙头的一枝紫藤兰,轻轻一叹:
“干娘,以后咱母女分开了,你可该找谁拿主意呢!”
不提蒙儿惦记自己的干娘,屋里面,田怀缠着郑妥娘非要给她画眉,郑妥娘一面嘴上嗔怪着,一边却满脸幸福地任他摆布。
“刚才蒙儿跟你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我跟了你了,离开南京之后。她便想把烟憬楼关了,然后去陕西那边,打算租个山头,再找几个工人开矿。”
“开矿?煤矿?”
“是啊,说是西安府出面收买,每年也能挣个几千两了。”
“切!干嘛不去上海啊?马世奇跟我是兄弟,让蒙儿把烟憬楼搬到那边不就结了?”
“哎呀,”郑妥娘轻轻一打田怀,“你当谁愿意做这行啊?如今我随了你,你又是堂堂的国舅爷,蒙儿那丫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