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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物降一物,小朱的性子素来随和,又长期在皇帝位置上呆着,所以对于杨嗣昌这样具备鲜明个性的大臣,他反而觉得很有趣,很新鲜!
况且,杨嗣昌的理论也不能算错,国家现在还很不发达,各方面的基础建设,都具备迫切性和必要性,如果这次开了一个口子,让底下人尝到甜头,那么在将来上报大项目审批时,完全是漫天要价,怎么大怎么来,然后国家以分步建设的方式批复回去,时间长了,国家财政一定会陷入恶性循环,新申请的项目,也一定会偏离造福于民的初衷。想想都寒啊!
而且杨嗣昌刚才的话里话外,也在讥讽贺逢圣没有在地方上干过。目前的内阁九卿,几乎都有地方上地执政经历,唯独首辅贺逢圣,一直是京官。杨嗣昌以此为借口,是在挑明贺逢圣不了解国情!
把个贺逢圣给气的一时语结,眼见气氛要搞僵,小朱连忙出面。
“唉,两位先生都是为了国事,大可不必如此,这样吧,洪先生当年在兵部时,曾经带过马世奇,便由洪先生把今日的决议转述给他,让他最好体谅国家的难处!别总想着花钱,怎样赚钱才是根本!”
“呃…臣等遵旨!”
“朕下午要去探望温先生,今日到这吧,你们都回去吧!”
甩下这句话,皇帝就起身离开了文华殿测殿,留下一群莫名其妙地诸位大臣!
他们都很奇怪,皇上这话摆明了是对马郎不满啊!这怎么话说的?杨嗣昌跟贺逢圣吵架,你皇上稀里糊涂的和稀泥,却把罪过怪到了马世奇地脑袋上,这也太奇怪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主要是小朱太忙了,造成内分泌失调,以致情绪不是很稳定。
这位已经三十好几的男人。要忙活地事情太多,国家新省、新制、新业,千头万绪,一团乱麻,总要进行梳理嘛。
现在不单政治、经济、文化理念上的冲撞很明显,人民内部的矛盾也很激烈,这里面最重要的,是困扰历史的第三个命题:
天下百战精兵多矣,如何安置而又不生纷乱?
养?从血海、尸林中走下沙场的人太多了,总会有一些精力旺盛的人在‘温暖思淫乐’……这里的‘淫’可不单单是‘嫖’。它代表了人类一切的阴暗欲望……那这个财政成本未免太高了一些!
放?所谓驱人归农无田可耕,驱人归业无技可授。现如今这个国家在小朱的控盘下,早已经满负荷运转……人口过剩,科研缓慢,生产力低下,军户屯田制度地彻底崩溃!这一切都使得复员后的老兵,不士不农不工不商,试问谁敢放?
养不起,放不得,难不成要卸磨杀驴?
当然更不可能。先别说什么正义不正义,就从性价比来看。人家为国家卖命多年,回头因为您嫌麻烦,好么,居然翻脸不认人?找死!
面对这个难题,小朱其实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有增加就业机会这一个路子。好在熊文灿提出了邮政业、客栈业,这两大服务行业,都是用人大户。
再就是上马大型工程了,雾灵山修道院、大诰院、云蒙山藏教诸上师法坛、沿海十八海港,个个都是大工程。用工也是一堆一堆的;
辽东、新疆、蒙古的农垦开荒,也是一个大口子。
甚至,定王育林法也被拿来推广了,育林可不是挖个坑下个桩就结了。那叫埋人,不叫育林。国家公路两侧为什么非要种树?在这个时代,种不种树对于公路没个屁股作用。推广复合型育林方法的唯一目的。就是增加就业机会。
缓解失业率的工作,占去了国务的大部分内容。而增加就业机会,首先需要垫付一定的资金,本身国家就不是很有钱,如今又进入国债地偿还期,财政上的捉襟见肘,事必带来工作上地难度。
除了失业之外,土地、宗教、仆从、教育、三农、吏治、海军等各方面的改革,那样不是大事儿?那件是睡一觉就能搞定的?
除了这些长期工作以外,还有迫在眉睫的几件事儿:山陕特区已经存在六年,到底是取消还是推广,到了必须做出决定的时刻。
马世奇主持修建的上海港,是国家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但偏偏这个大项目,却没有钱来执行,总不能永远讨论讨论再讨论吧!
史可法主持的南京特用科考、郑三俊主持的北京特用科考,一共点选了500,这五百名新科进士的工作安排,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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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小朱情绪波动剧烈地原因。
对了,孙诚终于中榜了,这是孙诚第四次参加考试,他的中榜,叫全天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执掌地方军权的皇亲国戚,仅仅是特用科进士,这结果实在是perfect!
当然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明确一点:小朱真地很忙!
而且他已经忙出一种条件反射了,白天从睁开眼开始,就像疯子一样忙,到了晚上,为了缓解压力,又要天天看星星,每次躺在床上时,又都会听到绯儿的夜半歌声,简直是昏倒在床上。
床第之欢,远在选妃事件曝光前,就已经被他简化成快餐形式,办公室风景再次出现。只不过对象变成了和嫔锦珠、安嫔风华。
皇后那边是固定的程式,重大节日,帝后和合,乃中华至礼;袁妃地一颗心思全在雾灵山修道院,那是她儿女的立命之地,能不上心嘛!小朱和袁妃见面最少;皇礼贵妃阿萝的身体不好,夫妻二人完全是精神交流。
德妃筱筠,因为从阿萝那边过来了五皇子慈焕,被正式晋升为德妃,年龄大了,儿子身体又不好,同小朱相处的机会并不是太多。
绯儿,刚刚生了一对龙凤胎,元气未恢。更为严重的是,绯儿患上了产后抑郁症!一个坚强、纯真、质朴、能干、美丽的绯儿,得这种病的原因只有一个,受刺激了!
小朱当初只想见一见陈圆圆,其他地念头,倒不敢说没有,可确实还没个实际打算,正准备走一步算一步呢!
然而,无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昏君要选妃江南的‘谣言’已成定论。
好家伙。为了阻止他选妃,全天下的政治势力,竟然联手合作了一把。
皇亲田怀,诚心捣乱,刻意胡来,搞得天怒人怨!
近臣马世奇,宁肯自毁声名,也要公开与赛赛的绯闻,用以对抗选妃。
文臣史可法,身为坐镇金陵的最高行政长官。面对治下各方的小动作,采取默许态度。
鸿儒社的钱谦益和周延儒。弃‘特用科’这样严肃的考试不顾,鼓动考生围困烟憬楼,以阻止点选陈圆圆和赛赛的事情发生。
最最叫小朱难堪的是,自己地三儿子定王慈炯,居然鸣枪射灯,公然称呼赛赛为姐姐!!!
…
“赛赛、赛赛!”小朱气得快疯了,“朕只想见陈圆圆,那个什么赛赛,鬼才知道她是谁呢!”
“吾皇息怒!咳,咳!”
说这话的。是小朱在这个世界上,最忠实的伙伴,前任首辅温体仁,老温的身体不灵光了。也许是他忙惯了,冷不丁闲暇下来,身体机能不适应。如今的温体仁,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光景。
一旁的温保,立刻轻手轻脚的扶住温体仁,用一种鼻烟来刺激温体仁的鼻腔,以便叫主人能够神智清醒一些。
眼见温体仁身体如此之差,小朱叹了一口气,说道:
“罢了,今日朕只是来探望先生的,偏以国事劳烦,是朕地错!先生可要好好将养,明年的三坛大会,是先生用心多年地结果,可定要参加才是啊!”
“谢…咳…”
剧烈的咳嗽,叫温体仁的脸色变得血红起来,颤抖之中,温体仁忽然对着温保一挥手,开始小朱还以为温体仁要跟自己说点悄悄话,但随即,他便看到,温保从温体仁的枕头下面,抽出了一封信。
小朱打开之后,迅速的看了看,随即起身,对着温体仁躬身施礼。
“先生在上,请受我一拜!”
‘噗通!’温保双膝跪倒,满含热泪的给小朱还了一个大礼,而温体仁呢?他性格极有特点:该是我的,就是我的,当仁不让!所以‘仁兄’脸带微笑,心安理得地受了这一拜。
随后,小朱快步的走出了温府。他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但他却为自己获得了一个知己而感到振奋,温体仁也许有这样那样地缺点,但温体仁,是这个世界上最理解他的内心的人。就算只有‘仁兄’一个人,小朱也觉得自己这十六年的皇帝生涯,不亏!
回宫后小朱先来找绯儿,
“绯儿,听张彝宪说,你地兄长找到啦?现在正兼程赶来北京,随行的,还有你嫂嫂和三个外甥呢!绯儿?”
“…”
绯儿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坐在地板上哭呢,她生地是龙凤胎,产后虚弱,又遇到陈圆圆事件,身体和精神都非常危险。
“嗯咳!”
小朱尴尬的清清嗓子,随后跪坐在绯儿旁边,双手揽着她瘦削的肩膀,轻声的说着绵绵情话:
“绯儿,好绯儿,我们夫妻历经好多,患难之情,我永不忘怀,你放心,今后我不再册立新妃,你的儿女,我现在就封王封公主,你的兄长和他的三个儿女,我都立封为伯爵!只求能换你一笑!”
听到这话,绯儿抬起红肿双眼,凄楚的撇了小朱一眼。小朱猛然发觉,绯儿顶心的一缕青丝,发根处竟然出现了白色。绯儿转过脸,迷离的望着莫名的远方,又喃喃哼唱起来:
“九张机,小书锦字篆清词。轩窗幽暗华枝碧。流云醉挽,琼瑰暗信,无奈两徘徊!”
随着一首宋词的咏叹,两行清泪流淌在哀婉的脸颊上,再配合上恍惚的神情,使得旁观的太监宫女们,都在心中鄙夷的骂一句:
‘老婆生孩子。却去找小姐,真他娘地昏君!这么缺德的事情,也亏你干得出来!’
“绯儿!”
小朱刚想板过绯儿的肩头,却见绯儿身子一抖,生生挣脱开来,绯儿脸上挂着泪痕,转首对着他说:
“皇上,这曲子是阿萝姐姐教的,我嫁你那天便知道,莫要指望你一心一意。但绯儿怎么也想不到,在我一双儿女尚在襁褓之中,你便要寻人入宫,你,你真害苦我了!”
“他这个…”
小朱一阵尴尬,随后又有些气恼!
“好绯儿,你听我说,那个陈圆圆,我真的只是想知道她究竟长成什么样子,其他的事情。我没想过的!至于赛赛,我连她是不是女人我都不知道!这。这,太冤了我!”
“哦,好,女儿家原本就同男人有区别。”
听着这没头没脑没逻辑的话语,小朱愣着张了张嘴巴,没敢接话。转脸使个颜色,叫旁边的宫女太监,把一双儿女从绯儿怀抱中接过去,随后双手用力,将绯儿凭空抱起。一直抱到了回廊下,望着红梅映雪的园子,小朱轻声地说:
“秦大娘、花木兰、梁红玉。都是女中豪杰,如今我大明军界。谁人不知天下护士之长官,乃是我的贤嫔娘娘绯儿?可见男女是一样的。好绯儿,我只想见一见陈圆圆。只想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在我心中,你才是最美的!”
“哪,阿萝姐姐呢?”
“呵呵,在朕的心中,阿萝是最聪明的,你是最能干的,筱筠是最体贴的,你们三个都是美的!但你又是最美地!真的!”
皇权之下,能得到皇帝地这番说辞,绯儿已经满足了,她主动抱紧了小朱,将脸贴近他的胸膛,无神的眼睛懒懒的看着园子,又抽泣了一下,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栏拂袖扬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