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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组织人手去放火焚烧草原,不仅可以消毒,还可以大规模破坏克里米亚人的生存环境。
反正那地方不是中国。这建议提地。真不地道。
其次就是严格指令性训练,敌人进入什么区域。才可以出去迎击;敌人跑到多远,就不得再追下去;从军队指令性训练来看,中国人是目前世界上做得最好地。
第三,无论撤退还是进兵,时间和距离,最好做到变化莫测。今天可以疯跑三百里,明天、后天、大后天,动都不要动,不给敌人“摸清意图和掌握规律”的机会。
其他还有很多,但白文选只说三条,因为他可不想带出徒弟打师傅,罗刹人要是把中国人的军事经验全学过去,他的北海采莲堡,还想不想守卫了?
但饶是如此,俄罗斯人也受益匪浅,托尔斯泰的老丈人,沙皇王后的亲哥哥,密洛斯拉夫斯基率领的斯拉夫团,就采用了第三方法(最容易学),从容退回莫斯科,全军团只死了16个人。
为什么说第三个方法最容易学呢?因为放火也是个技术活,没点经验,容易把自己给烤了。而指令性训练,又不可能短期速效。所以走走停停撤退法,就率先成为俄罗斯军队的第一铁律。
其实,中国军队的撤退之法,又怎会如此简单?但再多,也不告诉你!
有了白文选地例子,俄罗斯高层就希望从中国这边雇佣军队,去替他们讨伐克里米亚。这种“由别人拼命,自己坐享其成”的计划,岂不是完美?
“嗬嗬,”小朱被气乐了,“托尔斯泰,朕明白的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说道这里,小朱站起身来,挺着不是很健硕的胸脯,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在这里,装着对所有华夏儿女地爱。每个人地生命,我都看重。我不可能让自己的子民,去替外人流血牺牲。你打错算盘了!”顿了顿,“你回去吧,朕只能答应你:中俄通商条款,永远有效。”
说完,小朱就想结束这次会面,但托尔斯泰噗通跪倒。
“皇帝陛下,您知道我们为什么非要征服克里米亚吗?”
“哼,”小朱冷笑一声,“你认为,朕有必要知道吗?”
“不,不,请原谅我地失礼,我只是请求您,能听一听我们的想法,我们要通过克里米亚,来对抗土耳其人。一旦俄罗斯获得了克里米亚,进而同北欧联合起来,共同击败土耳其。到那时,新的丝绸之路,就将重现北方的冻土带上,整个欧洲的商人,都会经由俄罗斯来到中国。英国人的海上力量,就会极大的衰弱下去。您获得贸易利润,我们获得过路费用。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一次合作。”
俄罗斯人说汉语,是整个世界民族中最标准的。这点很奇怪,也许是俄语中也大量存有平仄、声调的变化。托尔斯泰做为一个伟大的家族的优秀成员,他是一名合格的外交人员,同时也很有美学修养,说话就跟朗诵诗歌似的。
而且他所代表的欧洲政治习惯,给很多文臣都带来一个新鲜观念:经济战、外交战同军事打击紧密结合。所以大家听到这些想法后,都没说话。就是小朱也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站定身形后,淡淡开口:
“怪不得梅道嘉特意提醒朕,你果然是巧舌托尔斯泰。你先下去吧,现在快到秋天了,这时候的北京非常美丽,朕允许你多逗留一段时间,你的开销,每天10两银子。”
说完,小朱就终止了今天的工作,因为他被托尔斯泰打动了。
。
第十二卷:第十九章:嗣昌立威
从武英殿一出来,贺逢圣就面色铁青,直到坐入内阁值房,首辅大人也是一言不发。鱼贯跟进来的众多臣僚也都很知趣,干什么活计都是轻手轻脚。直到:
“贺相,这份堪合,乃是拨给托尔斯泰所需银钱,按例当在户部报销,您看,嘿嘿,”熊文灿强挤出一点笑声,“请您签批一下。”
“哼!我不签!”贺逢圣爆发了,“今日老夫签这10两银子,明日便是10万两、10百万两。国家那里有这么多的钱?拿走,我不签!”
“…”所有人都立刻把目光转向这里,开始看热闹。
“贺相所言极是,极是,”熊文灿满脸通红,他人缘一直很好,跟贺逢圣的关系向来不错,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挨骂,确实挺难堪。但他的性格确也洒脱,竟然想到了开玩笑。
“只不过,10百万两,乃是一千万,贺相当考校在下尔!”
“噗哧”周围群臣才笑了半声,就望见贺逢圣快要瞪出来的眼睛,立刻各自低头假装写东西。贺逢圣刚才是情急失口,这要搁以往,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但今天不行了。
“哼哼,我还当熊大人眼中只望小钱,不想大额,不会理财了呢!”
“他这个…”熊文灿刚要搭话,被贺逢圣打断。“昨天晚上,是谁指天划地的赌咒发愿,宁肯血溅五步,也要让皇上罢了西南战事!可今日倒好,非但西南战事继续。现在皇上又起了借兵俄罗斯的念想。国家千疮百孔,内乱难平,却屡屡两线、三线作战。如此好大喜功,穷兵黩武!难道你们就这么盼着我大明,好不容易中兴复起的局面,便败在自家人的手上吗?”
“贺相所言极是。极是!”
“你住口,”贺逢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半空中晃着,“曹平安、申甫二人为什么要屠城?他们又为什么非要同意定王募兵?还不就是他一个总招讨的手里面,只有区区50万两白银嘛!如果国家给他500万,莫说一个许定国,就算加上山东二刘,他也买得起。能招抚平息,却只能屠城以靖。连累得国家大帅,与贼匪无二。这根本不是申甫的罪责。这完全是吾等这些佞臣之责!”
贺逢圣很少暴走,老实人不发火是不发火,发火就惊天动地。再说几位大臣也都心头有愧,尤其熊文灿。之前郑芝龙被吴三桂追打,正是他率领一群狐朋狗友来做抗辩,没想到,北京这边马上就要出台“有利郑家”的判罚了。嘿。大老郑居然反了!所以为了挽回颜面,熊文灿一直是“叫停西南战事”的骨干力量。可谁料想,唉。
“贺辅啊,刚才武英殿议事您也在场,眼望万岁殷切之情,在下能怎么办?换作诸位同僚,又能怎样?”
“嘿嘿,”此时,忽然响起一阵阴笑。杨嗣昌出面了,但以大杨个性,他又怎么能打圆场,
“贺辅请了,熊大人所言。在下也心有感触。当时情形。莫说熊大人,便是你我。不也都无言以对嘛!”
“嗯,对呀!”熊文灿一下子转回来了,“贺辅啊,皇上有言在先,武英殿议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既然您现在反对,那刚才为何不说!”
得,这回轮贺逢圣大红脸了。其实这种现象,在中国人的日常社交中,屡见不鲜。当着领导地面,领导说啥就是啥,答应的好着呢。可转身回到私下里,立刻指责别人不应该隐瞒实情。属于好人全让他当了,至于恶人谁爱当谁当,反正没他什么事儿。
当然了,贺逢圣只是一种习惯,而不是存心如此。但现在被杨嗣昌一挑拨,熊文灿越想越觉得委屈。刚才武英殿他提出“四条财政应对”时,大家如果觉得不妥,大可以提出来嘛。噢,我一个人冥思苦想的时候,你们全装聋作哑,等退了朝会,倒一个个指着我的鼻子臭骂,这也太欺负人了。
眼见熊文灿上牙咬着下嘴唇,一副苦大仇深模样,杨嗣昌阴恻恻的再飞一刀:
“在下这两天,时发感慨,如今人人都说国家无钱平乱,但是敢问,设若为将者都像申甫那样一心为国,不计较个人得失,这国乱何以难平!”
“你这话什么意思?”尽管贺逢圣问得很严厉,但他心中清楚,杨嗣昌挑准时机,准备出手击倒自己了。对于这点,贺大相爷心中十分鄙夷,于是冷眼静候杨嗣昌的表演。
“嗬嗬,在下所指,难道贺辅不清楚吗?他们军事分议早就设定了左、中、右三路并进的方略,眼下右路、中路,都初见成效。可唯独左路的镇海水师,于今竟然才到济州岛。四个月啦,水师银子像填海一样填过去,却迟迟不能见效。这又该怎么讲?”
“大胆,”贺逢圣站了起来,“镇海出兵,借用朝鲜舟板为援,度银以征募藩兵。此乃武英殿决议,谁人敢有异议!”
“没人会有异议,然而人人都会说,镇海毛承禄颇有避战之嫌。”
说道这里,杨嗣昌飞速的看了周边众人一眼,他早算好了一切:洪承畴,由于曹文诏阵亡,曹平安伙同申甫屠城,右路建设任重道远,如果再掺合进贺杨之争,那不得累死啦,所以老洪绝对不会介入;卢象升一直是毛家的“恩抚”,如果这时候出面说话,就算没人说他假公济私,最起码,也会对他所说地证言打个问号;其他那些武内阁成员,也都很懂规矩,不敢过问政治。郑三俊应该算贺逢圣的人,但老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李邦华也算首辅这边的,但老李治军偏严厉,对于镇海水师行动缓慢地事情也是颇有微辞。
剩下的文臣当中,就属熊文灿最有影响力,又刚刚被他挑出了心火,所以今天,就是杨嗣昌立威的最佳时机。他最终目标,或者架空贺逢圣,成为隐形的首辅大臣。或者干脆就让老贺名誉扫地,自动辞职。
“杨嗣昌,”首辅拍案而起,右手戟指微微颤抖,“大明八千里海防,如何专注水师,方才是国策中地国策。镇海、福海,都是国家用银子堆出来地。如果蓄势不发,再引动策略,让郑家海军迷途知返,于国于民都有极大好处。毛承禄至今未有进击打算。实乃老成持重之举。你打错人啦!”
“嗯,”杨嗣昌砸吧砸吧老贺的最后一句话,连忙转变思路,“据杨某所知。软硬兼施。攻守兼备,方才是兵家上道。就算毛承禄言行无差,镇海总要巡海一番,否则陆路全断,待策略过去,总是晚一些的。”
“杨辅所言,熊某深以为然!”熊文灿也连忙出面,他是被杨嗣昌给绕进去了,游说郑芝龙反正。他自度,还有几分把握。可现在陆路断绝,这要按贺逢圣的思路(其实是杨嗣昌的曲解),将来郑芝龙叛逆到底,这罪过就全算他脑袋上了。
“哼哼。”贺逢圣冷笑一声。走到杨嗣昌面前,他个子比大杨高。所以低着头很鄙夷的说道:
“杨辅所言,便是催促毛承禄出战喽?”
“搭建海军,一直是贺辅主张,如今为了支付水师银子,拖累得内地艰辛,打还是不打,总要你贺辅定才是。”
“那便打吧!你等不就是心疼那些银子,不应该送给朝鲜,说什么国内家事,不应该动用外藩之人,更不应该花钱请朝鲜人助战。好,那老夫这就写堪合过去,命毛承禄即日南下,尽快接战。”
贺逢圣就差抓杨嗣昌的脖领子了,一字一顿,
“你看这样,可就称了你的心思?”
“贺辅所言差矣,”杨嗣昌面不改色,同样一字一顿,“非是称了我的心愿,而是国家利益!”
“哼,”贺逢圣转回桌子前,一边自顾自地准备笔墨,书写堪合,随后头也不抬地说道:
“既然是国家利益,皇上想借兵俄罗斯的事情,你们怎么看?”众大臣的眼光,立刻都关注在杨嗣昌身上,这几年来,杨嗣昌砸来砸去,很多人都对他产生思维惯性,蛇咬一口,入骨三分。只要不是胡来的政策,大家一般不太愿意得罪他。而且杨嗣昌刚刚给首辅大人下了一个套子:毛承禄海战胜利,是杨嗣昌强行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