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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东子提议一起去双子座喝点酒,也没人反对,于是现在我们几个都坐在双子座隐蔽的包厢里喝着酒。我们都是过了打闹的年纪,那种嘻嘻哈哈吵闹的似乎不适合我们,所以也只是静静喝着酒,互相聊着这几年的情况。
有些事情本来就通过最多嘴的唯唯了解几分,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把其中有趣惊险的部分细细说了一遍,然后互相或是感慨,或是取笑,总是越喝越多,笑成一团。
说话间,铃声响起,苏槿言缓缓起身,“不好意思!”说着就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气氛有点怪异,东子端了杯酒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好一会才问道,“镇,你回来是?”
等了一晚总算来了,就趁现在说清楚吧!“为了他!”不动声色地饮尽杯中酒,我淡淡一笑,说,“一生只一次,别怪哥抢人!”
东子温柔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凌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不远处在听电话的背影不放,想说什么又顿住,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只闷闷地喝着酒。
“医院有点事,我要回去一趟看看,下回槿言再请镇哥来玩。”苏槿言走回来,脸带歉意说,“东少,你不用送我了,几年没见,你们兄弟也好好聊聊吧?”声音不是不温柔,语气不是不体贴,可却说不清的生疏,我分明看到东子眼睛一暗,坐下一味地猛灌酒。
我让梁风去送,苏槿言推辞不了,只好笑眯眯地应了。
三年没来,双子座换了装修,可风格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光线依然很暗,所有的焦点都汇集在不远处那吧台附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场中稀稀落落坐满了人,故意压低的调笑声,暧昧不清的呻吟声,还有角落里纠缠在一块的黑影。
“镇,我以前是不是太花心了?”手指在杯沿上转来转去,东子的声音有些黯然。
“嗯?”我今晚不知道第几次皱眉了,东子不大对劲。
“以前我不懂,原来一个人付出的真心是这么难得和珍贵,而现在……”他的话里似乎想表达什么,隐隐有某种微妙的意味,稍稍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又抬起头来凝视着酒杯,猛得灌了一杯,才缓缓说道,“现在我遭报应了!”
“东子?”愣了愣,我还是笑了,“什么报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了?”
“镇,我知道你从小要什么都是拼全力一定要拿到为止,这一回也不会例外吧?……镇,别来和我争好不好?我这么大了也就认真这么一回!……镇,你还当我是兄弟吧?如果是的话就放过他吧?……”东子似乎是喝醉了,喃喃说着什么。
什么时候骄傲如他会变得如此软弱和为难?
只是,我怎么能放手?东子,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我没办法。我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无论谁,都别想拦住我想要那人的渴望。
梁风不久也回来,我和梁风陪着他喝了很久,终于看不过去,把他扯出酒吧。
梁风似乎知道对方住那里,就由他开车,我担心东子也就坐在后座照顾他。东子应该几年没有喝得这么醉了,混混沉沉地依靠在我的肩膀。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从前,那年少轻狂的时代,我,东子还有梁风几个人打架玩乐后,跑去酒吧喝个半醉,然后互相扶持着走回大院……
那时候,互相的体温是少年沸腾的血液,交握的双手充溢着兄弟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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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楼,十六楼'
看着熟悉的门口,我疑惑地看了梁风一眼。这里应该是苏槿言在医学院的宿舍,怎么来这里?难道……
我还没发问,门突然开了,一身睡袍的苏槿言一点也不惊讶地看到我们的出现,撇了昏醉的东子一眼,皱眉沉声说,“怎么又喝醉了?”说着把东子从我手上接过去,也不管我们,扶着对方往里走。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卧室。
早就应该猜到了是不是?我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从兜里翻出烟合,抽出一支,点着。
三年前不是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吗?那时候还固执地认为是老头子故意扭曲事实,让自己放手。老头子啊,那时候我什么都不信估计把你气得不轻吧?呵呵,不过就算是又怎么样?你不是曾经教导我说过:自己想要的,那就自己想办法去拿好了!谁敢阻拦,那就遇鬼杀鬼,遇佛杀佛!
沉下心来,刚才措手不及的嫉妒被我轻轻地象烟灰一般弹到地面。
屋里传来苏槿言的声音,“镇哥,风哥,进来坐会?”
“不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应了声,微笑着帮他们掩上门,我转身离开。
梁风无言得跟在后面。湛蓝深邃的夜空如洗,风带着点点凉意在身边掠过。上车,梁风正准备发动引擎,却听见有脚步声跑来,渐渐接近。“等等!”苏槿言喘息着,在不远处停住脚步,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只有那眼睛里和夜色一样深邃的黝黑。
他突然笑了,慢悠悠地走近,倚靠过来,脸狭处一阵温热,然后感觉到耳际湿润而潮热的气息,带着点沙哑而感性的声音,“张镇,你可回来了!整整三年,我每晚都想着你,梦着你。这次回来,你可要连本带利还我……”
“言?”耳朵痒痒的,头皮发麻,我觉得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偏离了自己所能想象的范畴,却怎么也说不出究竟那里不对。
“张镇!”他很快就放开我,退后两步死死地盯着我,轻轻地说,“你,准备好没有?”他的神情过于平静,眼睛满是忧郁的神色。
我抬头看去,可能是这晚的月光太美,可能是对方的眼睛太亮,也可能是这一刻他的笑容是这么甜美,心中一震再也移不开目光,只看见他眼睛里的我傻傻的表情,某种未知而危险的东西,接近,把我的心慢慢吞噬。
(张镇的独白告一段落,以下转回苏槿言为第一人称)
第25章:夜色,滚烫的泪
张镇……张镇……三年了……
我看也不看对方的表情,转身离开,背后突然传来汽车的高鸣,然后是他低沉的声音,“你知道吗?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靠!鬼才相信!
“老天让你重生一次,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心中大震,背后的声音渐渐高扬,“其它人我不知道,可在我看来,是为了让我遇见你!”摇晃了一下,咬牙继续往回走。张镇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放手吧,别再一意孤行,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放开过去,让自己旁边容纳一个爱人如何?”他的声音带着无言的怜惜和温柔。我身形顿了一会继续往回走。我不会放手,我又怎么能放手?这三年来我每晚都睡不着,当累极好不容易入睡的时候,却每每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站住!”声音冷淡而平稳。心中冷笑,呵,忍不住露出本性了吗?我静静地转身回头,看着从车里出来的张镇。夜风下他的脸色如水一般平静,“看来你是不打算放下过去了?”
放下过去?真是好冷的笑话!如果不是常叔把这几年的资料拿来,而我觉察到其中的异常而深入追究,我根本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当我还不死心去一一核实查对,等确认下来,得出的结果却让我不寒而立。
面前温和正气的年青人,和资料里无情、邪恶的那人根本看不出是同一个人。夜雨下的安慰,沙摊上的鼓励等等,似乎温柔平和的相处,哪里能看出对方微笑下的雷霆手段,圆滑而找不到缝隙的言行。都是表演吗?那他的手段实在是太高,太真,让我分不清真假来。
我抿嘴笑了出来,“你认为呢?”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张镇露出习惯性的微笑,若有所思地拖长微音说着,眼睛却带着炽热看来,等我露出不耐的神色才慢悠悠地继续说,“苏槿言,如果你要去地狱,那我陪你!”时间仿佛静止住,他展开双手有如同等候爱人入怀,那微笑里满满装载着怜惜,无奈,宠溺,自信……还有温柔。
心中柔软的部分被重重一击,“谁要你……”我本来想说谁要你陪,话到嘴边才醒悟这话怎么有点撒娇的意味?恨恨瞪了对方一眼,也不多话,转身往回走。南方入秋的天气本该还是闷热,可今晚的夜风带着一股子的冷清,背后似乎有双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路边的树丛沙沙地作响。
原来和墨非从小青梅竹马的是我……
原来我重生却忘记了和对方的约定……
原来墨非家破人亡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张镇,如果张镇没来小城,如果我……其实我最恨的是自己,遗忘约定,放弃对方,被害怕重走旧路的恐惧占据所有的思维,面对对方伸出求救的手却无力挽留……可我不能恨我自己,只能恨他,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如果说我对墨非的内疚有多重,那我对张镇的怨恨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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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宿舍,我特意去东少那里看了一眼,他躺在床上背着门口,看不清楚脸面,只是身体起伏说明对方似乎在睡梦中。我过去把桌子上的台灯关掉,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一股大力扯后,背后接触到柔软的被面,身上一重,却是东少放大的俊脸。
“他走了?”东少亮晶晶的眼睛清清爽爽的,如果不是脸颊的红荤和喷到脸上的气息带着酒气,根本看不出是一个醉酒的人。
“嗯!”随便应了声,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我想不出东少为什么要装醉,难道是为了……
“言,你爱我吗?”他突然问道,此刻的李东炫,看来没有平常的从容,没有得意洋洋的微笑,反而带着几分清冷。
“我想我……”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爱吗?说实在的,对东少怀着什么样的感情连我本人也很迷惘。我承认我很喜欢李东炫,因为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互相吸引的砰然心动,无言却默契的契和……
他的身上,有着我努力想寻找的东西,那名为“平等”的东西。在他面前,我不再是从前需要韩乔保护着的苏槿言,也不是支撑着庞大苏家无所不做的苏槿言,而是我,无论是家世、外表、智力、能力都和对方相当的一个人。
可是,这样算是爱吗?
仿佛听见一声叹息,我迷糊地看着他。东少的眼睛里有什么在闪动着,既无奈又愤慨,咬着嘴唇快要滴出血来,冷不防他俯身下来咬住我的嘴唇,狠狠的吸吮,口腔里蔓出一股血腥味,看来他刚才把嘴唇咬破了。
终于回复了点意识,出手,我丝毫没有留力的一拳,对方伏在被面捂着腰,我淡淡地说,“你醉了!”起身,却被又拉下来。
他把我使力按在床上,动作粗野地撕开我的外衣,身上传来他愈加沉重的呼吸,他禁锢着我的手,湿热的火舌,在自己周身游走,渐渐赤裸的身体似乎能感觉到对方修长的睫毛,空气中弥漫开情欲,浓郁得让人窒息。
身体越热,内心却越冷。“李东炫,放开我!”我沉声说道。其实无论是他他还是我都知道,他根本锁不住我的手,我随时都能反抗。
“言,给我好不好?”他抬头俯身上前低声说着,眼底深情款款却隐藏不住浓烈的情欲,炽热得快要燃烧起来,“我等了三年了,言!整整三年,你不喜欢我碰你,我就不碰!你要什么我事前都帮你准备好,甚至每个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