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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不动心思。
故而,娄敏中还是忍住了没说,而是径直把话题转到了他此来的目的上,乃向方腊问道:“圣公。我今来时,看辕门外要斩一人,据说乃是李民军中来人,我思我那三策,都需要稳住李民,使其对我军有好感,故而大胆喊了刀下留人。想向圣公问个清楚,免得误了战机。却不知此人乃是何人,因何恶了圣公?”
娄敏中可谓是睁着眼说瞎话。他能不知道那方腊要斩的乃是何人?就连那吕助,都是呆在他娄敏中的营中听了消息,这才求得娄敏中帮衬官说,这娄敏中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方腊还就信这套。
方腊当即愤恨的说道:“丞相不知,此人正是我军那叛徒吕师囊,若非此叛贼背弃于我,那李民何至成了今天这般气候,我军又何需在这里拼命。此等坏事的贼子,我焉能不恨!焉能不杀!”
娄敏中闻言,当即赞成道:“却不想是此人,果真该杀!”
方腊得娄敏中认同,当即很是欣慰,觉得还是这娄敏中和自家的心气,不愧是自家的心腹。
而那娄敏中赞同之后,却是随即口风一转的说道:“不过,臣下有一言,却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腊闻言怒道:“你莫非要与其求情不成?”
娄敏中连忙道:“圣公明鉴。臣下与圣公一心,也是恨不得力斩此贼,以解心头之恨,怎会与其求情。”
方腊闻言,乃放了颜色。随即说道:“既非为其求情,自可无话不说。”
娄敏中这才说道:“圣公,臣下想,斩杀那个吕师囊不难。而且就算斩杀了,也不足以恕其罪过万一。可问题时,此贼如今投靠了李民,听说还颇得李民信任重用。此次孤身来我军营,未必就没有奉了那李民的旨意。冒然将其斩杀了,恶了李民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圣公无知,不懂那两军交锋不斩来使的规矩,此却是得不偿失。兼之,臣下又即将奉命赶往秀州城,游说李民,臣下也恐圣公斩了吕师囊,惹得李民迁怒,臣下性命难保。虽说臣下为了圣公,赴汤蹈火,也是应当,可臣下身死无妨,却是害了圣公大事,却是臣下百死难辞其咎的。故,臣下敢请圣公三思。”
第十五卷 第三回 收人要收心
娄敏中可谓是极懂方腊。不仅在言辞中提到了方腊的名声,更说了自己也是要去李民那里,不能恶了李民。却是公私兼顾,让方腊都无法怀疑他的私心。
方腊虽然大恨吕师囊,可是却终究有些枭雄本色,能不已自身喜恶行事。
故此,方腊在想的明白后,强压怒气道:“算是此贼命大。就由丞相将其押送回那秀州,遣返李民那里,我是懒得见他。”
娄敏中当即称是,随即提了吕师囊,径直前往李民。
此时李民正自静养。虽说今天一战,李民还没有触动旧伤隐患,可是其精神力的消耗,对于李民旧伤,还是有着小小刺激的。李民自然要得空就静养恢复一番。
而就在这时,却传来了吕师囊回转,并带回了方腊左丞相娄敏中的通报。
李民暗喜:没想到这吕师囊的能力倒是不小,如此快就搞定了,不愧是人才。
不过,出于习惯,也是为了压制一下方腊使臣的气焰,李民还是先传召了吕师囊觐见。如此,既能先摸摸底,也能给那娄敏中顿顿秀。
可谁知道,李民一见那吕师囊,那吕师囊却满是麻木的说道:“末将无能,没得亲见圣公,未能完成主上所命,请主上处罚。”此时吕师囊的心情,那真是相当的不好。吕师囊自认为方腊心腹,对方腊忠诚无比,虽然因为宗族所迫,不得不归降李民,可那也绝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并总还认为方腊能懂他吕师囊,就像那刘皇叔能懂那徐庶徐元直一般。
可吕师囊万万没想到,那方腊不仅不懂他吕师囊。而且还丝毫不顾念他吕师囊与其那么多年的交情,竟然要杀了他吕师囊。吕师囊早在方腊军营的时候,那心就早已经是死了。此时被娄敏中救回,不过是虚应个景罢了。
而李民闻言,不知其中缘故,乃细问其中缘故。此时吕师囊就跟台机器一般,也没有什么感情起伏,更没有什么隐瞒等心思。那真是李民问什么,吕师囊就说什么。
李民当即有些看出吕师囊有些哀大莫过心死,而这却全是他李民造成的。虽然李民对此,并不心悔。即使是再来一次。李民也依旧会选择逼迫吕师囊加入,从而减少敌对势力,增强自身势力。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吕师囊本身并无大错,即使是领军起义,那也是严格执行军规,很是爱惜百姓的,可以说是一个比较不错的革命者。李民虽不后悔,却也是有些不忍。尤其是,这也未必不是一个机会,趁此吕师囊心伤之际,彻底获得吕师囊地忠心。平添一个治理一方的人才,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故此,李民当即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吕师囊!本尊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人才。故此,即使捉住你,也是百般地劝降,更对你推心置腹。甚至连你回转方腊那里,本尊也不加以猜疑。没想到,你吕师囊竟然是如此这么一个不分轻重,心无大志的窝囊废。似你这般熊样,做什么男儿身,本尊赐你一匹红布,回家做身绣服,学那女儿家窝在家中也就是了。”
如今这个时代,既没有网络,也没有什么极度发达的媒体,人的心思都还很单纯,都是极端要脸要面的,本就受不得激,再加上这正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时代,一个大男人被比作女人,别说是说给吕师囊了,就是一个没囊没气的人听了,也是要冒出火来。
吕师囊原本消沉的意志,也是被激地暴怒起来。吕师囊压抑许久的怨怼,全都化作满腔地怒火喝道:“李民!休要欺我太甚!我吕师囊虽说为了我吕氏宗族,不得不归降与你,失了我之忠贞,让世人看不起,可我吕师囊也不是任你作践的。我虽不敌你神通,可我项内之血,也可令你血溅五步。”
李民要的就是吕师囊有情绪。有情绪者,终究还是一个人。没情绪的,那可真是一块行尸走肉了,那可就没得治了。
故此,李民闻言,不仅不恼。反而笑道:“吕将军,这就对了。你既有与我拼命之心,又有何事不可成。方腊不见吕将军,乃是方腊的气量狭窄。这又与吕将军何干?吕将军须知,你之大志,乃是为民伐命,与同心同志者,共建一个和谐,平等,百姓安康之社会。而非是为方腊,乃至是为我一人效命。此次,吕将军经此遭遇,不仅不应心伤,更应欢喜。欢喜你终究能看出方腊的本性,欢喜你终究能为自心的真正大志而拼搏。自此以后,吕将军终能无牵无挂,为自身之理想而奋斗。”
李民说完,满怀信任的看着吕师囊。可暗中,无论是李民刚才说话的声音,还是此时的目光,都暗含着惑心大法的意念。
这惑心大法,本就最擅引导人心。能凭着施法者自身的强大意念,不知不觉中强行扭转一个人的意识与观念,令其几日内都是那种想法。而若是顺势引导,其效力只是用作巩固,那却是能令人终身认定此理,永不改变。
而此时,原本就是吕师囊心灵防御最脆弱之时,再加上李民的话,乃是顺着吕师囊的心思说地引导,顿时就让吕师囊从众多的心绪中,找到了最坚定的方向,连带着对李民感观,也从原来的畏惧、敬服,变成了崇敬、崇拜。觉得李民是如此的无私,人格的魅力是如此的伟大。
吕师囊当即跪地宣誓道:“我吕师囊蒙主上点悟,明了心中之志。此生必将矢志不移,跟随主上,共建和谐社会。若有违背,人神共愤,天地诛之!”
李民当即欢喜的笑道:“吕将军请起。我李民此生,必不负将军信任,必领将军,共建和谐社会。”
吕师囊当即也是满心欢喜的站起来。此时,吕师囊再回想刚才自家的沮丧,吕师囊都是即有些惭愧,又有些好笑。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如何也会如此短视,只是被方腊要杀,就没了活着的意义,真真是可笑。
故此,吕师囊也就愈发感激李民的点悟。而吕师囊此心态,与适才李民惑心大法的引导,互相影响,更让吕师囊的心志稳定。
而吕师囊的心态转换,自然也就多方为李民设想,随即把自家堂弟吕助暗中疏通了娄敏中,引动那娄敏中的心思,这才从方腊那里救了他吕师囊,并说的方腊有意与李民联盟的诸事。
李民闻听,当即笑道:“这方腊能忍住不杀你,到也算是一个枭雄。不过气量还是狭窄,目光也还是有些短浅。若是那方腊再转了心思,有意与我结盟之后,忍住对你的愤恨,不仅不杀你,而且亲见与你,重新与你修好。想来你比对其有所建言,兴许那联盟之约,不用那娄敏中前来,你就能为那方腊代办了。如此,你身为我方之人,心系方腊,必能为方腊争取最大利益。”
吕师囊闻言,脸上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主上莫要取笑了,师囊已知过也。”
李民笑道:“莫要误会。我非笑你,乃是笑那方腊见识短。如今,既有娄敏中来此,想来方腊归降,也就在这几日之间,无需几日,你就可与那方腊由君臣改为同僚了。”
吕师囊闻李民之言,不禁有些感慨。可更多的却是对李民的志向感到叹服。与李民相比,方腊的志向与见识,都是太浅了。
吕师囊愈发的为自己终究找到了正确方向而欢喜。
而李民安抚了吕师囊,也明白了娄敏中来此的大致用心。乃自命人把那一厢晾着的娄敏中,传唤进来。
这娄敏中,原本乃是满怀激情而来,自认为吕助透露的李民用心,非他娄敏中,无人可办。有此大功作保,他娄敏中自可拿捏一番,让那李民重视无比。而后更感其功劳,对其重用。
对此,娄敏中原本是相当的坚信。毕竟他娄敏中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大才,可是口舌便利,在方腊那面,连精明过人,行事果决的方腊,那都是让娄敏中忽悠的信任无比。娄敏中当然也坚信凭其口舌,也必能说的李民欢心,对其信任无比。
可谁成想,李民只是按照后世的习惯,谈判之前,先顿顿秀,消磨一下对方的傲气与锐气,却是把这个娄敏中给顿毛咕了。
毕竟,娄敏中虽然机智,口舌也相当便利。可终究不是大才之辈,不能看透表象,直达本质,心性也是不怎么稳固。李民这一顿之下,打乱了娄敏中的设想与节奏,这娄敏中自然也是思绪百出。
第十五卷 第四回 不能杀方腊
李民为什么不立时接见我?难道他并不相信我能劝降方腊,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方腊是否归降?
若是前者,娄敏中自信见了李民之后,还能凭借自身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李民信服,高看他娄敏中。可要是后者,那他娄敏中赖以凭借的筹码,那可就是全都没有了。
娄敏中是聪明人,可聪明人的通病,那就是想的多干的少。故此,除了那些能看透自身的大才,通常都是那些心思简单,想到什么就干的直人,远比那些普通的聪明人,更能取得成功。
而很不凑巧,娄敏中就属于这一种普通的聪明人,一个能唬住智慧使徒方腊,却看不透事物本质的普通聪明人。尤其是李民今日展现的神通,那就更像一座大山压在了娄敏中的心中。
大神通者的心思与看法,岂是与我这普通人一般的?
故此,娄敏中也就在等候中,从自信,慢慢转为了不自信。从坚信,慢慢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