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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民虽然不知道如今这个关头,种家军有什么使者好来的,可见上一见,却也无妨。当即命人把那种师远带到大帐。
如今,李民手下的将领,除了他二龙山带来的核心将领之外,单是改制以后副团一级的将领,就已经不下百余人。这些副团级的将领,原先的级别,那就是制使一类的。只不过李民改制之后,按现代军制,统分为:军师旅团营连排班。
每班十人。班长等同原先什长,副班长等同伍长。三个班为一排,三个排为一连,每连增设一辎重班。三个连为一营,三个营为一团,每团增设一辎重连。三个团为一旅,三个旅为一师,每师增设一辎重团。
如此,每连百人,每团千人,每师万人,三个师为一军。
而除此之外,更把原先军中只擅武力猛将,与能统兵的将领,也分了开来,凡是只会拼杀,日常不擅统兵的,都被赐为了锋将,享受军师旅团营连排的军衔荣誉与待遇,却不领兵,只负责阵前冲杀。而领兵的将领,这被赐为了正将。
故此,李民这里有着副团级别的锋将,却是不少。用来充场面,正是再好不过。
别说,这高矮胖瘦,百余人往那一战,胖大的魁梧,瘦小的精悍,却是很有面子。种师远一看之下,当即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就他种家军鼎盛之时,其手下战将也不过如此,这李民果然不好对付。
不过,种师远却也不惧。当下不慌不忙地走进大帐,冲着李民一抱拳,立而不跪的说道:“西北种家军随军参赞种师远,见过李教主。”
李民身旁的武松当即喝道:“嘟!圣主面前,如何立而不跪!”
这武松如今虽然在李民身边的身份不小,在锋将中已经排到副师级了。可武松早先发誓跟随李民,却是从来都是自视为李民的随从护卫。此次更有朱武嘱咐,要给这个种师远一个下马威,压压种师远的锐气,自然是找茬就施威了。
别说,这武松原本就有冲天的煞气,杀人如草芥。在那杨志领悟了刀势之后,早已经对势的应用,有些若有若无的感触。日前与那大内武监一战,终于也是有所突破,进入了势的境界。如今巍然一喝,那真是煞气冲天!
种师远当即就是心中一阵狂跳,好似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猛虎。这也就是种师远在那西北边陲,那也是没少经过血战,也是死人堆中睡过觉的。这才没有被武松地煞气吓得腿软,当场失态。
可是,就凭种师远的武学境界,也只能是苦苦支撑,再无半点余力说话。
李民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称奇。要知道,武松的境界与进步,那李民可都是了如指掌的。而这种师远,明明远远没有那种武学境界,可只是凭自身的骨气,就能支撑到如今这步,其风骨,令人叹服。
李民原本就对抵御外侮的种家军,很有好感。此时见种师远没有弱了种家军的名头,自然更是欢喜,尤其是鲁智深更是出身种家军,还有点香火情在。故此,李民当下一摆手说道:“武松,不得无礼。两国交战,不辱来使。且让他说话。”
武松闻言,当即收了气势。
那种师远原本在武松的气势压迫下,凭着自身的意志,还在苦撑。武松这一收气势,没有了外界压力,这种师远终究不是靠武学境界与武松气势对抗,却是猛然一松,险些收不住力道,自家跪在李民面前。
好在,李民既然要给种师远一个人情,自然要给一个全脸,当即暗中布下反重力场,托扶住了种师远,这才没有让种师远当众出洋相。
种师远心中明白,既惊又怒又感恩。一时间,却是把早已准备好的言辞都忘了。站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李民见此情景,乃自问道:“来使。而要面见本尊,可有何话说?”
种师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稳定了一下心神,措辞说道:“李教主,我种家军与教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此次领兵来此,全是奉了圣喻。我家将军,也是久闻教主大名,即使远在西北,也知教主神通广大,更是忠义之辈。为国不惜献出金龙宝珠,更为国平定梁山贼寇。可惜如今领兵在外,令今上有了误会,再有奸臣伺机谗言,这才被逼与朝廷对立自保。只是教主此行,却也莽撞。以教主之德名,回到朝中,何事不可说的清楚。却偏偏忍不得一时之气,与王法对抗,如此,无私也有弊。可怜教主一世忠义之命。我家将军甚是怜惜,有心做个中人,为教主作保,向当今官家保奏解说,必保得国师无罪。只是,此事却还需教主展现一些诚意,放下刀兵归顺,这才好令当今不在猜疑,我家将军也好进言。”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种家军在局势不占优的情况下,竟然还派人来游说他李民投降,难道是他李民先前忠义的名声太好了?
不过,此时李民为了便于收服一些官军降将的军心,还是打着清君侧,正圣听的名号,却也是不好一下说的太绝。
李民当即微微一笑:“来使,尔言可是你家将军心腹之言?”
“正是我家将军心腹之言!”种师远当即斩钉截铁的正色说道。
李民当即一板脸,冷喝道:“嘟!真真的欺心之言,莫非以为本尊愚笨好欺不成!”
种师远当即心中一颤。可却依然保持这从容地神情,正色喝道:“教主!我家将军这都是为国为民,为全教主忠义之言,须知,死有重于泰山,死有轻于鸿毛。教主此行,就算能得保命,可也坏了忠义名声,必将遗臭万年。何况,朝廷雄兵百万,不日大军围剿就至,教主纵有神通,也是难敌天军。我家将军甘为教主拨乱反正,全教主忠义之名,保教主身家性命。此乃大义之举,何来欺心之言。”
李民不想这种师远也这么能说,睁着眼说瞎话。不待半点犹豫的,当即也是即好气又好笑。
李民当下乐道:“尔到能言,可莫要忘了,本尊原先何等身份。构陷本尊之人,又是何等身份。尔等种家军,虽说在西北有些威名,可行径还要在那童贯的节制之下,如何能为本尊求保。难道说尔等能比本尊原先更得天子信服,更能比那蔡京、梁师成等更得官家看重?”
李民此言一出,种师远当即就是心中一叹:完了,没想到这李民对这局势看的如此透彻。
不过,种师远却也是一个狠人,大战略不成功,当即就行备用方略,冷笑道:“哼哼。都说教主忠义,而今遇事却也是原型毕露。似这等心存私心,畏死叛国,更起而造反,也无怪乎朝廷猜疑。今教主虽能风光一时,待兵破之时,尔之众将皆受你连累。被斩身死不说,更要落个叛贼之命,上累父辈清名,下遗子孙为奴。可叹一干忠义之辈,却跟了你这无情无义之徒!”
李民没想到这种师道在自己的地盘上,公然挑拨不说,还敢出口不逊,也是不禁佩服这种师远的胆大。
不过,李民佩服归佩服,种师远的话,李民却也是不受的。
李民当即冷笑道:“无知之徒,赵佶前世与本尊同为天帝。今世,赵佶降世,本有享半世清福,半世牢狱之灾。是本尊念在前世的友谊,赠他金龙珠消灾,谁成想,那赵佶抗不了天命,耳软心活,被小人左右,如今天命在我,已是不可更改,如何怨得本尊。何况,本尊自入世以来,远离朝廷,即使那二龙山,皆是本尊以金龙珠换来,本尊不曾受的赵佶半点俸禄,赵佶与本尊兄弟相称。本尊就算起兵,又如何说地背叛?倒是那赵家先祖,原本柴家之臣,却趁着世宗归西,欺了柴家孤儿寡母,夺了柴家江山,这才是有些不忠不仁不义。”
种师远当即哑口。正所谓说谎的极境,九分真一分假。李民这话,真话假话统在一起说,种师远也是不知该分辨哪个。
而李民更是趁势说道:“且不说什么天命在我。赵佶顺了天命,这天下就当我做,赵佶逆了天命,没有本尊为其遮挡,必要受到天罚,难逃牢狱之灾。也不说忠信仁义,单单只说成王败寇。而今南国方腊,领义军百万,都已是感受天招,归顺了本尊。整个东南已经是尽被本尊掌控。尔北军不通水性,根本无奈我何。而待本尊休整了兵马,却可随时北上,这天下大势属谁,岂不是明眼人尽知。而今我帐下之将,不日既是开国元勋,必将流芳万世。反之,尔等逆天命,必将成为不顾国体,助奸臣为孽的乱臣贼子,遗臭万年!”
李民此言一出,李民帐下众将,都是士气大振,开国的元勋,谁不想当,尤其是李民说的半点不假,就是这鼎鼎有名的种家军,虽然骑军厉害,可却是根本无力与李民的水军抗衡,过不了江的骑军,再厉害又有何用。而李民的种种表现,神通擂,几十万的军兵都是亲眼目睹,那都是真实无疑的大神通,跟随李民反攻江北,统一天下,自然更不是梦想。
反之,那种师远却是气得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念着种家军的声名,声嘶力竭的喝道:“休要胡说,我种家军坐镇西北,抵御外侮,哪个不知?如何能成乱臣贼子!”
说实在的,这种师远思维一跟着李民走,需要用言辞来辩证,那已经就是落入了下风,完全让李民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只是,如今这个时代的人,虽然也有辩论,可却哪有后代的辩论理论与技巧的丰富。何况,这种师远本就是擅于谋划,而不是擅于辩论的舌士,自然更是吃瘪。
李民当即正色喝道:“尔也知你种家军坐镇西北,有抵御外侮之责。可如今尔等来到我南国不说,更是损兵折将。那西北边陲,没有了大军镇守,那西夏久有窥视我中原之心,岂有不趁机南下的,似那等虎狼之兵,趁势突入我中原腹地,百姓遭劫,皆是你等种家军不思为国,一心贪图富贵,依附奸臣之过也。如此!尔等兵败,不落乱臣贼子之命,遭百姓唾弃,有当如何?”
种师远闻言当即一惊。要知道,种家军数代人抵御西夏,无数人战死在与西夏军的作战当中,种家人,早已把抵御西夏军当成了自家的使命天职了,此,甚至比大宋的江山社稷更重要。
而此次,种师道领着种家军大部,应皇命,离开了西北,虽说老家还有种师道的弟弟种师中领着一万军兵坐镇防守。可大部离开了,尤其是种家军的王牌军骠骑军也离开了。甚至西北另外一家将门的折家军也离开了。这西北边陲的军力,确实是极大的空虚了。若是西夏军趁此突袭,那些留守的部队,真真的不是对手。若是因此百姓涂炭,那他种家军,岂不是成了罪人。
这种师远,不知不觉中,却是进了李民的套中。不过,李民这话,却也是不假,在没有李民的历史上,这种家军跟随童贯攻打辽国的燕云十六州时,那西夏军本就趁其空虚,挥兵南下,打了大宋一个措手不及,令大宋兵力调动,疲于应命。就算是而今,那西夏军在看到种家军,折家军都领兵离开了西北后,那也是蠢蠢欲动。
只是此时的种师道,还没有得到战报罢了。
眼见种师远心神沦丧,李民趁势诱惑启迪道:“尔种家军,本是为民而战,今与我为敌,舍了百姓,本是不义,而今,我军据守长江,尔种家军北军不擅水战,就算我军陆战不及你种家军精锐,可你军过不了大江,也奈何我不得。而本尊据江防御,正可休整兵力,尔军却是奉命讨伐,半点由不得自身,空无几日,朝廷催战之圣喻,就要再到。彼时不应,既是尔等违旨抗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