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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黄蓉、慕容箐箐,虽然说都有些感情在内,可更有极大的利益纠缠在内,更是月茹一手帮着牵得线。故此,李民实际上对于处理男女感情,也绝对说不上情圣。
尤其是这种帮着别人牵线的行为,更是有些不太摸门了。
好在,李民这些年的脸皮算是练出来了,这个折美凤更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李民说好说坏,也是无需特别在意。大不了不成,直接就把这个折美凤赏给慕容博,任凭慕容博的手段,也就是了。
当下,李民微微一笑,按着既定流程,安抚折美凤道:“姑娘莫怕,本尊非是坏人,本尊乃神宵教教主李民是也。”
“啊!你就是李民!”折美凤闻听,当即都吓得惊呼起来。
要知道,人的名树的影,那可是不带半分假的。如今李民,那可不比只在江南扬名的慕容博,其声名,早就随着神宵教的扩张,遍传天下。即使是折美凤深藏闺阁,那也是知道的清楚。何况,折家军此来,就是要来平定方腊和李民的。虽然说此时折家军的消息有些闭塞,还不知道方腊已经是投降了李民,可是,那折美凤的耳朵,也是早就被李民的名声灌满了。如今,折美凤万万没想到,只是一被俘,就见到了这般大的贼头。
折美凤怎能不惊?
只不过,在折美凤的印象中,李民不是一个仙风道骨,有着白头发,白胡子的绝世高人形象,那就是一个煞气冲天,犹如魔王一般的恐怖人物,却是没想到李民是这般一个有些面善的人物,当下却又些不信。
李民见此,也是有些无奈,若是一员大将被俘,李民自可以名权利禄动其心志,以远景诱其畅想沉醉,而后适时的诱惑劝降,自然是一说一个准。可这么一个小姑娘,而且还不是劝降,而是保媒,而且还要当着这么多人,李民却是有些词穷。
不过,词穷也要说啊,李民可没有办这半璨子的习惯。
李民当下正容说道:“不错!正是本尊!”
“你!你要干嘛!我折家军誓死如归,我不会投降你的,你要杀就杀吧。”折美凤猛闭上眼,倔强的说道。不过,却也看出其内心有着少女的害怕。
李民当即有些苦笑。无奈的笑道:“折姑娘,我杀你干什么,本尊不是酷杀之人。”
“你是反贼,我落在你手,你不杀我,难道还想玷污我不成。我不当营姬,你还是杀了我吧。”折美凤吓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折美凤出身将门,自是知道军中营姬的存在。那些女人,不是被抄家的朝廷官员女儿,丫鬟,就是敌国被俘的妇女,吃糠咽菜,受男人凌辱不说。还要浆凑洗涮,有着众多的活计,这对折美凤几乎有着地狱般的恐怖。折美凤就是想死,也不想落得哪般地步。毕竟他这般的年纪,对死还是不怎么恐怖的,而那营姬的非人的生活,以及没有尊严的生活,却是比死更恐怖的。
李民当下哭笑不得,安慰道:“姑娘莫怕,本尊不会做这般下贱事。”
“你不会?你不是反贼么?”折美凤有些不信的问道。
李民当即感慨地叹道:“姑娘有所不知。本尊非是造反,而是起义。”
折美凤当即有些迷糊:“造反和起义有什么不同么?”
李民笑道:“当然不同。造反乃是为了私心野心,而起义却是为了公心。本尊下山之初,见宋皇气运不长,有牢狱之劫,念及其前世与我交好,同为天帝之尊。故赠其金龙珠,延其国运。可谁想,而今宋皇无道,听信奸臣之言,不念兄弟之情,逼我造反。本尊虽无奈,却也悟得: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更怜天下黎民苦于王朝弊病,故有心为天下苍生,重立新政。是为起义,乃是建太平之国。”
李民一番话,说的折美凤好似明白,又好似糊涂。可对李民的戒心却是不知不觉中小了许多。
折美凤下意识的规劝道:“既然你是好人,也有忠义,那不如不打了,你投降了我折家军,我哥,我爹帮你说说,你继续保皇上算了。”
这折美凤此时入世不深,在那西北的一亩三分地,只知道她折家军最强,她爹折克禧,她哥折可存最厉害,最大,虽然知道她爹,她哥也是要听皇上的,却是也没把皇上想的太高。还以为李民这点事,她爹、她哥办得了呢。却是没想过,李民随时能把折家军给收拾了。
李民顿时也如那慕容博初次听那折美凤劝降一般,脑门险些冒出黑线,头顶险些飞过呆鸟。
好在,慕容博为了让李民准其娶亲,此时营帐内,也是没有什么闲杂人等,除了朱武和公孙胜,连紧跟李民的贴身护卫,也在营外守着呢。
却是没人好笑。不过,此时的慕容博得了李民的允诺,却已经是那折美凤当老婆看了,当即觉得羞愧无比。要知道,他可是要跟着李民推翻大宋的,如今的局势,就算不论李民的神通,那都是李民占优,这般的劝降,也太没大脑了。
慕容博当即喝道:“美凤!不要瞎说!如今圣主得民心,天下响应,兵精粮足,战将无数。一统天下,只在眼前,如何能投那宋皇。倒是那宋皇若是识些时务,赶紧的下罪己诏,投降我家圣主才是。”
随后,慕容博又向李民请罪道:“圣主恕罪。美凤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都是末将之错。敢请圣主责罚末将,莫要怪罪美凤。”
那折美凤一旁听得有些糊涂,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更不知道这慕容博为什么要替她说话,而且还理直气壮的叫她美凤,可是出于对慕容博武功的畏惧,以及感觉到慕容博并无恶意,并有为她担当的意思,折美凤也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李民要说些什么。
李民当即笑道:“慕容将军不必多礼,本尊不会怪她。若是天子有道,本尊就是将天下让给他又如何。本尊初下山时,也不是没做过此等打算。只是天命所归,这赵佶自身有是耳软心活。奢华无道,本尊如今却也是当仁不让。”
李民此话,真真假假,却也是李民来到这个时代的心路历程,说道当仁不让,自有几分觉悟的霸气。却是让帐内的三个男人,公孙胜、朱武、慕容博齐齐的感觉到,当下全都齐刷刷的跪下喝道:“吾等誓死追随圣主,定立新国。”
折美凤虽然搞不懂这帐内的三个男人为何如此热血,可也是稍稍有些感动,可折美凤更因为这是一个机会。要知道,折美凤虽然知道本领不如慕容博,可折美凤自认也是一代高手。有慕容博在,向外突围,冲出万马千军,有些不现实。可如今这慕容博跪地发誓,她折美凤却是未必没有机会拿下李民。只要有李民为质,冲出这敌营,也是未必没有可能。
折美凤心动身动,立刻展开了自救。趁着慕容博下跪的当口,飞身直扑李民,右手成鹰爪,奔着李民的咽喉就来了。
只可惜,折美凤却是打错了算盘,若是她把目标定在朱武身上,如今营帐内的几个人,以朱武的功夫最菜,也许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拿下朱武。那李民乃是重情念旧之人,也未必没有可能就此放了她折美凤。可这折美凤却是直接冲着地位最高的李民去了,虽说只要拿下李民,这个人质的效果最好,可那也得是有那个拿下的机会才成。
且不说李民有着生命危机预测的天赋,就是李民如今锻炼出的异能,连那远比慕容博更厉害万分的黄裳以及独孤求败都无法偷袭,那折美凤又怎么可能偷袭的了李民。
折美凤身形一动,李民的精神磁场已经是立刻有所反应,随即一个重力加持,这折美凤立刻就趴在了地上。这折美凤惊蛇枪法练得不错,可却是与那李民如今的老婆慕容箐箐一般,偏重了技巧,对与自身的力气,却是不如那鲁玉或是月茹一般,磨练的力大绝伦,根本承受不住李民的重力加持。
慕容博见此,顿时明白了折美凤的意图,当即再次诚惶诚恐的请罪道:“圣主恕罪。”
李民一摆手笑道:“不必,此非正式场所,且,折姑娘如今也没归顺我军,有此行为,也不怪其,尔不必请罪。”
随后,李民也不管诚惶诚恐的慕容博,径直放开了对折美凤的重力加持,改以浮力牵引,令其起身,正色说道:“折姑娘,不教而诛是为孽。本尊可以不计较你先前自救行为,不过,本尊如今乃是一方之尊,却也是要顾些体统,当众刺杀本尊,乃是不赦之罪,确是绝无第二次的赦免可言,尔可知晓。”
折美凤早就被李民突如其来的神通异变吓呆了,闻言只是点头。
李民见此,当即乘势说道:“折姑娘也许不知当今情势,尔折家军如今已经是摇摇欲坠,危在旦夕。”
这折美凤虽然怕了李民,可是事关她折家军,折美凤却是还情不自禁的娇喝道:“胡说!我折家军天下无敌,有什么危在旦夕的!”
李民此时已是确认这折美凤与那象牙塔中长起来的纯洁少女没有什么不同。很像他李民初遇的鲁玉一般,根本不知什么叫世间险恶。这等少女,光是靠哄,也是不成的。
李民当即冷笑道:“莫要天真了,你莫非不知你折家军就是被方腊从信州赶来饶州的么?”
折美凤当即心中一颤。折美凤虽然嘴硬,可她随着折可存从信州一路冲杀出来,险些陷在了方腊大军的围困之中,若说不承认被方腊赶出信州的,却也是说不出。
当下,折美凤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民微微笑道:“方腊已经投靠了本尊,尔与方腊之战,本尊如何不知。”
折美凤当即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的望向了李民。万万想不到方腊已经投降李民了。
可折美凤清醒后,还是有些不甘的嘟囔道:“方腊怎么了,不过就是人多么。我折家军想走,还不是突围了么,他根本就挡不住我折家军。他投降你,有什么好说的。”
李民微笑道:“不错,这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你军如今缺粮,不仅你军缺,整个饶州都缺粮。你折家军甚至连灾民的活命粮都抢。如今都要靠这景德镇以及潘阳借水道,从外地输送粮食吃喝。而今,景德镇已经落入本尊之手,不日,本尊沿江攻取潘阳,向那潘阳之地,弹丸之城,不日即可攻破。如此,你折家军坐守乐平,既无军粮供给,也无援兵支援。就算本尊不发兵攻打,过不了十天半月,尔折家军也必将成为历史尘埃,化作泡影。”
折美凤万万没想到李民竟然如此了解她折家军的兵力部署。以其轻易攻取景德镇的实力,快速偷袭,拿下那与景德镇相差无几的潘阳,自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景德镇和潘阳尽失,那驻守乐平的折家军主力,那可就是彻底没有后勤供给了。若是再有一军堵住了饶州通往信州的道路,那可就是绝绝对对的三面包围了。
到时候,没有了后勤供给的折家军,也就只能主动出击,快速作战了。这战争的主动权,自然也就交给了李民,若是李民的军队再精锐一些,她折家军,真真有可能在此覆灭。
这折美凤只是经的事少,从小养成的折家军天下第一,没有什么事是她爹,她哥解决不了的。可这折美凤却并不傻,对这战略,也是很熟知。李民只是随口一说,折美凤却是知道半点不假,当即慌了心神。
毕竟这折美凤的功夫虽高,可毕竟还是一个十八不到的少女,尤其是此事已经不仅关系到她自身了,更是连她赖以依仗的家族都危机了,如何能不恐慌。
李民虽然说媒不是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