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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与宋江同行多日,到也知道吴用乃是宋江的心腹和智囊,当下点头应允。
吴用听闻之后,想了片刻,乃说道:“将军,大哥。那李民领军来袭,那诸城乃是我密州首府,我军军粮转运之所,我军不能不救。可这青州城,却也是城破即在旬日之间,却也是不可失其战机。为今之计,当速战速决,快速拿下这青州城,而后挥军援助诸城,同时报请朝廷再派援军,方可敌得李民。”
徐宁闻言苦笑道:“先生之言,虽然在理,可这青州城,城高墙厚,急切难下。我军围困多日都不可得,如今其援兵又以将至,仓促之间,我军又如何能速战速决。”
吴用闻言笑道:“将军,这青州城,以前却是急切难下。可如今这青州城,不仅那护城河已被我军填平,其城池,更已经被我军围困了多日,此城之中,就算存粮充足,可支撑的日久,那多日的攻城,必然也令其心志沮丧。何况,我等知那青州的援兵已至,可他们被我军围困其中,却是不知道,只要选一能言之士,对其晓以利害,进行招安。那青州军兵,被困多日,必然归降。”
徐宁闻言,不知该不该相信。不过宋江却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当即对徐宁说道:“将军,我观那青州守将,也是我梁山故人,我今夜叩关求见,对其言明厉害,想来却又七分把握。若得成功,将军之急顿解,若不得成功,也误不得将军几时。”
徐宁闻言觉得有理,最主要的是,此时徐宁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当即就准了宋江之言。
却说这青州守将,那还真是宋江的熟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病尉迟孙立。宋江早在几个月前,看见那孙立之后,就已经是知道了。只是,当时徐宁打的顺手,宋江寄居其下,却是怕徐宁有什么误会,故此一直没有和孙立相认,更约束了李逵等人上战场与孙立为敌。
而这孙立,原本奉朱武的军令,领着弟弟孙新在登州暗中发展,有着李民的官威,以及李民的金钱优势,很是顺利的就打通了原先在登州的关系,在李纲喝令青州起义的时候,也是拉拢了人马,把登州拿下。直到徐宁突袭青州,林冲镇守二龙山根基走不开,这才把孙立调来守备青州城。
结果,这孙立和徐宁交过几次战阵,不是那徐宁的对手,这才一心死守青州城。
说实在的,被围困的这几个月,孙立的压力,那也是真的很大。
而这一天,敌军刚退,孙立还没有下城休息,就得报有故人来访。
孙立再次登上城头一看,却是看见了宋江。孙立连忙命人用提篮把宋江拉上城头,而后纳头便拜道:“哥哥,自梁山破灭之后,多年不曾相见,别来可好?”
宋江见孙立还记得自己,更如此大礼,也是心中感动,连忙搀扶孙立道:“贤弟,可想死愚兄了。我都好,都好。”
说罢,宋江搀扶着孙立,眼泪都下来了。那孙立一见,更是感慨,可却知道这城头之上,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当即说道:“哥哥安好就好,此地不是说话场所,哥哥可随小弟入城叙话。”
第十七卷 第七回 忠义
“贤弟。愚兄此来,非为别事。实乃是不忍看兄弟城破被俘,受那杀戮之刑。故此特来游说兄弟,只要兄弟献城投降,愚兄不才,必保兄弟无恙不说,也必得高官厚禄。”
宋江与孙立入了府宅,诉说别情之后,随即劝起孙立投降来了。
这孙立自看宋江来此,心中其实也是有了几分觉悟。此时听宋江果然如此说,不仅有些感慨。
要知道,想当初他孙立投靠梁山,跟着宋江干,那可就是造反啊。可如今,他孙立先是跟了李民当了两年的官人,而今他孙立再次跟着李民造反,这宋江却又是成了官人,而且还来却说自己,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过,孙立如今虽然受青州围困的压力不小,见到宋江之后,也依然记挂往昔的情分。可孙立如今,却不是当初哪般混混沌沌的过日子了。
想当初,孙立在登州为官,弃官造反。虽说是受了弟妹顾大嫂的蒙蔽攀扯,念着兄弟血亲,不得不反,可那也是跟这孙立原本忠义,看不惯当今的官场,不乐意同流合污,故此不得志有关。否则,单凭顾大嫂的拖扯还是攀不上他孙立的。
只可惜,孙立虽然顾念血亲情义,弃官上了梁山,可在梁山,却也因为中了吴用的算计,被吴用逼得出卖了同门师兄弟,以作投名状,而被梁山好汉们所不齿。除了宋江仁义,还算待他孙立不错之外,孙立在梁山过的也并不如意。
故此,孙立在被李民所俘虏之后,这才跟着弟妹顾大嫂等人,再次投了李民。
这要搁到以前,那也算是三姓家奴了。孙立在初始投靠了李民之后。原本也没做多的打算,只以为这一生,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混日子过下去算了。
可是,孙立在李民手下待得这两年,却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那李纲处事公正严谨,有长者之风,令人心慕。那林冲,鲁智深。武松,豪爽过人,义气冲天。
而且,没有人计较他什么出身,更没有什么同僚勾心斗角什么的乌七八糟的晦气琐事。军兵帮助百姓,百姓拥护军队。那一张张真诚的笑脸,兄弟的情义,却让孙立知道了他想要的是什么生活。知道了他以前为什么厌倦,为什么看不惯。
而有了这些潜移默化,再加上孙立作为基层军官的一员,也有参加李民政治课的培训,更有了理论上的指导,理论联系实际,却让孙立知道了:武人是为什么而战。
保家为国,为人民,为理想。而不是为了那些肠满膘肥的贪官。故此,孙立早就立志要跟随李民,追随李纲,共建一个理想的共和之国,不是为了名垂千古,只是为了理想。他孙立虽无远大的理想,可愿为了主上李民,以及总理李纲的理想,贡献他的一切。
故此,哪怕是宋江的天然魅惑,依旧在影响着孙立,可孙立心怀大志,却是没被诱惑住。
孙立当即正色说道:“哥哥,此事万万不可。”
宋江当即就是一愣,宋江先前和这孙立说的投机,而且更明明感觉到了孙立对其依旧有敬重之心。原以为只要为孙立剖析了厉害,定能说地孙立归降,怎么这孙立的反应就如此差距呢。
眼看宋江发愣,面色有些不好。这孙立虽然依旧能坚持自身意志,可却也是有些受宋江天然魅惑的小影响,觉得有些愧对宋江的好意。人家宋江,那可是顾念兄弟情分,眼看他青州城被围数月,有城破之险,这才不顾风险的来劝说他孙立,给他孙立指生路来的。他孙立如此断然拒绝,貌似有些不近人情。
故此,孙立拒绝之后,随即有些愧意得解释道:“哥哥,非是小弟不领哥哥情面。实乃是小弟受我家主上活命之恩,兼几年来待我甚厚。小弟今日这条命,早已经不是自家的了。今受命守此青州,唯有与城共存亡,实愧对哥哥厚爱了。”
宋江闻言,这才缓了一些脸色,叹息的说道:“兄弟重义,实乃人杰。愚兄本不应违兄弟之志。可这忠义,有大忠,有小忠。当今大宋,乃我中原正统,效忠朝廷,方乃大忠。效忠个人,不过小忠。兄弟莫要沉迷小忠,而忘了大忠。”
这宋江若是说别的,这孙立也许还差着。可说着大忠小忠的忠义。那孙立却是上过政治课的。孙立当即不认可的反驳道:“哥哥此言差矣。当今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上古之时,民风淳朴,三皇五帝,均选有德之人,禅让天下。后天子有私心,这才使得家天下。此本是错矣。而当今大宋,太祖本是周臣,却已臣子之身,窃居上宝,又谈得上什么正统一说。反观我主,欲建一理想共和之国,更欲恢复上古民风,立法禅让天下,选德才兼备者继承。此乃大贤大圣之圣主。我跟随我家主上,方是大忠,若是投了宋室,那才是弃明投暗。若不是我军此时受困与此,弟不愿累了哥哥共死,弟还要劝哥哥与我共保圣主。”
宋江押司出身,虽然学问不是多么精深,可上古禅让制,也还是听到过一些地,今猛听地孙立说着李民要恢复上古之风,立法行禅让之国,不禁脑子有些混乱。
难道这李民就真的那么无私么?
这宋江不同于孙立,他可是知道李民如今可是快要打过来了。那宋朝,连李民在南方时,都无力讨伐,连派几路大军都搞不定,不得已派他们这路来掏李民的老家,意图靠李民的亲眷来要挟李民。这明摆着是李民势大。现在李民又快打过来了,明显是李民更加的势大。
宋江动动脑子,不仅有些意动。也许投靠李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这宋江与李民数次为敌,几次被李民放了之后,更投了蔡京,伪证了李民,却是怕李民不放过他。当即有些游移不定。
那孙立不知宋江是怎么想的,只以为如今被困这青州城,那李民远在江南,不可能援兵救他。而二龙山的军马,貌似也被大宋其他的大军给拖住了,无人救援之下,孤城不可守,久守必失。却是不想拉这宋江一同送死。
当下,孙立虽不认可宋江的观念,却也没劝宋江反过来帮他。见宋江不说话了,乃自招待宋江用饭。
不过,此时的青州城,虽然尚有囤粮不少,可这城池更不知道还要被围困多久。孙立却也是早就下了限制军粮用度的军令。招待这宋江,也不过是两个窝头,外加一把野菜蘸酱。
宋江当下又是看的愕然不已。要知道,宋江即使实在梁山落草,也是没有这般惨过。当下,宋江不禁落泪道:“兄弟城内军粮已是如此窘迫,想来也是坚持不了几日。待粮尽之日,城池必破,兄弟也难免要受那国家法度。愚兄与兄弟结拜一场,却是不忍见兄弟身死。兄弟还是与我投了大宋吧。不论忠义,总可活命。”
孙立闻言笑道:“哥哥莫要忧心。这青州城,本是青州首府,大宋东北边军军粮转运之所,我这城内的军粮,囤积无数,以我之军兵,以及城内百姓,即使是再食上一二年,也是无有短缺,只是我家军法,军兵将官,上下一体,今青州被围,用度短缺,只有军粮,不见荤腥,军兵都是两个窝头,我身为青州主将,怎可不以身作则。故,我之伙食标准,与士兵等同,也是窝头两个。只是哥哥来此,弟焉能不尽心款待,故此这才加上些许野菜。今日,弟已是沾了哥哥的光了,哥哥却是莫要嫌此简陋慢待。”
宋江闻言愕然不已。没想到这孙立几年不见,竟然境界已是如此高了,竟然与军兵一体了。不由得更感李民的神通广大。只是听闻孙立豪言军粮能支撑两三年,却也是有些不信。
那孙立原本在宋江的天然魅惑下,就觉得有愧宋江,此时见宋江不信,当下在饭后,领了宋江观看粮仓。只见那一屯屯的粮仓,不计其数,均都是装满了军粮,宋江这才信了,心中暗自感叹不已。
当夜,宋江与孙立抵足而眠,尽说些怀柔之话,那孙立却是极端承宋江的情,可是,一待宋江劝其归顺,却依旧坚定立场,毫不动摇。
宋江最后,终于也是死了心了。不仅没全动孙立,反倒自家的心思,越发的动摇了。
次日,宋江告别了孙立,依旧让孙立派人用提篮放下城去,回转了徐宁大营。
那徐宁足足等候了一夜,那也是彻夜未眠。看宋江回来,连忙问道:“宋将军,可曾谈拢?”
宋江摇头苦笑道:“惭愧!惭愧!也不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