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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得知消息,他的云已经被谢家的人带走时,他骇出一身冷汗。
他疯狂拿起电话打到谢家,找谢之易,乞求他,他要什么他都给他,就算是他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只要,只要他的爱相安无事。
敌手长时间的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聆听他放下一切尊严的苦苦哀求。
“你是谢家的人……”电话里突然传出的声音令他愣住了。
“你哥哥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不想我伤害你……”
“……”
“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样,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对方又陷入沉默,他急不可待地继续催问:“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云他是无辜的,你们要做什么就针对我好了,千万、千万不要伤害他……求你……”
“……我会再和你联络的。”生硬的扔下这句话后,对方挂了电话,任他怎么呼喊都没用。
“该死啊!”他愤怒的把手中往另一边掷去。
坐在沙发上暗自伤神,不断折磨不能保护他的至爱的自己,真的,恨死自己了!
过了一段时间,稍稍冷静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思忖了下,他走到被他丢在地板上的手机,他决定雇用一些黑社会的人对谢家进行反击。
谢家既然敢对他至爱的人下手,就要有准备接受他满腔的仇忿。
拿起手机,打开来看后才知道手机在刚刚的猛烈撞击下自动关机,才开机,手机便响了起来。
想到谢之易方才说的会再联络,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更为冷静后才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逐野,是我……”
“说难听点,当然‘浩天’在应诉国外的反销倾起诉案中,就是因为你的思想守陈才会令‘浩天’遭致重大的创伤。”
懒懒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手上顺意翻着一些财政杂志,犀利的目光时不时抬起望着坐在对面的人。
“我思想守陈?!”端坐沙发上的老人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还不是你小子从中作梗才令‘浩天’遭受如此损失!”
“嗯,是我没错。”很诚实的点点头,而后不以为然的目光扫向面对的人一眼,“但,若不是‘浩天’有管理上的漏洞,我能找到空子钻进去吗?”
“你你你……”气得发抖的手指指着一脸悠闲的人,一句话半天说不完整,“你难道就能让‘浩天’不出现漏洞!”
人无完人,事无完事,他从来都不认为,有能谁做到完美。
“不能。”他平静地回答,“但我可以总结教训,尽力做到最好。”
“哼!”老人撇头一哼,颇有老顽童的架式,“那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做到最好啦。”
“我当然会做到,你也不想想我丰逐野是什么人!”
“谢!”
“丰……”正想反驳,蓦地想起来什么,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看着对面的老人,“是你委托云当说客,说服我改姓的?”
老人冷哼:“我还不至于会需要别人的帮助!”倔强的老人!
他又低下头翻阅杂志:“就算云来说也没用,这件事,我是怎么也不会让退的,我就姓丰。”
因为,他永远都是丰家的人,丰逐野这个名字,是他唯一的名字。
老人矍铄的眼睛直视心不在焉翻着杂志的他,突而说道:“没了兄弟的身份,你们的关系不就脱去了一层禁忌吗?”
他抬起头,目光深处藏着需要细究才能看出的惊讶。
老人笑了:“我活了这么一把岁数可不是白活的,你们那么一点事,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吗?”
他挑了挑眉毛,也笑了,他回答:“无所谓,别人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我不在乎。”
“那他呢,他不在乎吗?”
他的笑意更深了:“他曾经说过,我是丰家的,谁要把我带走,就要踩着他的尸体过去呢你以为,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详情请参照上部)
“我又不是要把你带走。”
“对我而言都一样,让我改姓等于是让我离开丰家。”他的目光闪着坚定不移的光芒,“所以,我不会改姓,你不要再费心劝我了。”
老人垂下目光,盖起失落的色彩。他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真是,难得的假期居然被云拉来陪你这个无趣的老头……”他把手中的杂志随意往一边丢去,站了起来,“不知道云跑哪里去了,还是去找他,拉他回去享受二人世界。”
被人说无趣,老人倏地站了起来,骂咧咧地道:“享受?!小心哪天玩到不举!”
他回头,出尘脱俗的灿烂一笑,轻易夺去房间里唯一的人的目光,连阳光都黯然失色。
当然,如果他不说话,没有人怀疑他不是意外闯入凡尘的精灵。
“放心吧,我有自信到您老这岁数时,还能坚挺持久的大战个三天三夜!”
这么美丽脱俗的脸说出这么猥亵的话,着实是让人的脸色由白转青啊!
“你这小子……”老人啼笑皆非看着他,“真不知道到底像谁?”
像谁?谁都不像,他就是他。
挥挥手,他打开房门,想起什么回头一看,他看到了背对阳光的老人显得寂凉的身影。
垂下眼帘静立了会儿,他丢下一句话:“你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浩天’去转转吧,‘浩天’还会需要到你这个前董事长的能力的。”
说完,他不再看老人一眼,自然看不到老人惊喜的目光,但不用看,他也知道老人的心情。
大半生几乎都倾注在了“浩天”身上,并不是说能放手就能放手的。
当然不会去插手“浩天”的事情,但是,去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看看也不错啊。
他的那盘棋在各方都让出一步的前提下,变成和棋。
和棋没有谁胜谁负,但是和棋,让他懂得了,宽恕的美好。
走出房间,便在客厅里找到了正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爱人。
看到他出现,他笑着站了起来:“你们爷俩聊完了,没吵起来吧?”
他笑笑,走过去不顾爱人的无声抗议把他搂入怀中再偷得一吻。
“逐野?!”他的云又羞又气的瞪着他,“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老爷子看到了怎么办?”
他勾起嘴角笑了:“他还劝我不要跟你玩得太厉害,免得不举呢。怎么会因为看到我们接个吻就生气啊。”
“啊?”他的话,让爱人完全愣住了。
不理会他的呆滞,他把他打横抱在怀里,在佣人的炯炯目光下抱出屋外。
快要走到车子前时,才回过神来的他长鸣一声,羞愤的把脸埋入他的胸膛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其实他不介意他这么粘着他啦,不过,这样他会“蠢蠢欲动”啊……
当迟钝的爱人总算觉察他身体的变化时,立刻以防病毒的架式防着他。
就让他防吧,他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家就快要到了哦,呵呵,到了家后,他才“尽情”的与他的爱人翻云覆雨!
4
听到有人说过,人生下来其实是不完整的,所以才会去找寻生命中的另一半,让生命变得完整。
但,真正能够找到与自己的生命完全契合的另一半的机会十分难得,在茫茫人海中,只有一个人是自己生命的另一半,那个机会仅有几十亿分之一。
所以,当你遇上你生命中的另一半后,你会怎么做?
他,丰逐野要做的就是,紧紧捉住,永远不会放开。
不择手段,也要留住他生命中的另一半,让那个残缺的生命获得完整。
他是幸运的,他不用等很久就得到了令他生命获得完整的人,他是幸运的,因为那个人也深爱着他。
幸运让他的爱变得幸福,也让他学会宽容。
宽容,让幸福变得美满。
正坐在椅子上,接受母亲不同往常的打量,一直认为除了他的云外不会再有让让他紧张的事情,但现在,他的心跳得快要从喉咙蹦出来。
他知道,他身边的爱人比他还紧张,想伸手去安抚下,却觉得自己一直抖个不停的手伸过去,会让爱人更紧张的,于是忍住了。
说真的,现在的场面,很像女婿见丈母娘。
每年都会回来为父亲过生日,但今年,格外的不一样,因为母亲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一回到家,母亲就找借口把身为寿星的父亲赶出屋外去了,拉上他们进屋关门坐下,然后就一直在他们身上看啊看,一句话都不说。
母亲不说话,他们就不敢先说话,怕说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的手心都是汗时,母亲才开口了:“告诉妈,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由得与身边的人对视一眼,最后,他决定由他回答,因为云他已经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上大学前,我们去黄山玩的时候。”
母亲惊讶:“都这么久了?”
“嗯。”
“那,是谁先开始的?”
“是我,妈。”坚定的望着母亲,如同他一开始时坚定撕开与云兄弟的关系成为情人。
母亲的目光在闪烁,久久,母亲笑了,她拉起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她说:“你们不用紧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把一些事情问清楚。最后,我要问,你们做好一生相守的准备了吗?如果没有自信,那还不如现在就分开……”
“妈”他快身边的人一步的打断了母亲的话,他坚定不移的望着母亲,说,“我会爱云,不止这一生,我永远爱他。我会守护他,我有足够的自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母亲微笑着看着他,然后,又看向她的亲生儿子,问:“那你呢,我的孩子?”
他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芒,回答:“妈,我会和逐野永远在一起,我爱他。”
母亲的笑意变浓,她看着他,说:“逐野,那么妈就把我这个又笨又懒的儿子交给你照顾了,我知道,只要你才能这包忍他的所有缺点,关心他,爱护他。”
听到母亲的话,他们相对一望,最后欣喜若狂的一起把母亲抱住了。
“妈,谢谢你!”
他一直以为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的眼泪就已经流尽了,那么一刻,他的眼角,一滴晶莹的眼泪滴出了眼眶。
不,并不是他的眼泪流尽了,当时他流出的是他另一半生命的眼泪,当生命变得完整,所有的情感才会涌现,让他真正懂得快乐原来也可以用哭泣表达。
“云,其实那棵榕树一开始时就是残缺的,所以它一直苦苦等待有谁能够让它完整。”
一起赤着脚来到大榕树下,抬头看着茂密的树叶,听着和风吹拂,树叶发出的柔和的声音,他忽然对身边的人说道。
“是这样吗?”他身边的人转过头看着他。
他抿嘴一笑,反问:“云,你听完那个关于榕树的缠的故事后,你还会觉得这棵榕树就这么伫在这里,是很孤单寂寞的一件事吗?”
“当然不会,因为它有伴了啊,那棵缠到它身上的小榕树就是啊。”
“因为完整,所以不会再觉得孤单,因为生命残缺,才会产生寂寞。”他轻声低语,轻轻抚着榕树粗大的腰身,自从他遇上云之后,他就再也听不见它的声音了。
因为,他的生命已经完整了吧。
“那么,逐野,你是完整的么?你会寂寞吗?”爱人靠近他,不断询问。
他看着他,忽而他眨眨眼,让他靠近他。
以为他要跟自己说悄悄话,他把耳朵附上,见状,一脸笑容的人笑得更灿烂得逞一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