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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元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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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等会看到我大马金刀的坐在马上,非把小兰吓得当场晕厥不可,无奈,只好到处去寻马车。不想蒙古人对马管得很紧,汉人的马车极少,蒙古人的马车又不给汉人乘坐,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马车,并不经营,所以我和小兰从街头寻到街尾,便连一根马毛也没雇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急得没处抓手。忽然想到那个铁穆耳是个蒙古人,而且居然跟元世宗同名,当然了,历史上,这时的铁穆耳正在军中历练呢,绝不可能是他了。只是这时你想找他偏还碰不着。娘准备的马车被哪个天杀的贼人偷走了,抓到他定要打翻在地,再踩上几脚,方可解恨。

看看天近响午,我跺跺脚,拉着小兰往镇外走去,咱就不信,没有马车就到不了大都了。

这时,铁穆耳和他那个形影不离的阿罕正目送迎亲队伍进了刘宅的大门,原来这刘靖自个在杭州做官,家眷却住在翠微镇的一处大宅院中,所以刘彦昌迎了新娘只从镇东走到镇西便到了。刘彦昌下马,拿起缠着红花的铁弓,向轿前射了三箭,便由喜娘扶了新娘下轿,与新郎并肩向府中行去。这时大堂中的喜宴已经开席了。刘靖今日独子新婚大喜,娶得孟家的掌上明珠,心中也是十二分的高兴,喝了两盅,脸上已是红光满面。那些士绅豪吏,正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奉承巴结一番,什么吉祥话儿说不出来,刘靖推不得,着实又喝了几大杯,便有些醺醺然了。女儿燕玉忙扶他进去歇息,留下新郎倌一人在外陪客,原来这刘彦昌自小丧母,燕玉年方十二,是唯一的妹妹。刘靖夫妻情深,丧偶后便没有再娶。此次娶孟丽君进门,家中有了主母,过几年再添几个男丁,便是无上之喜了。

日影西斜,天色渐渐晚了,来贺酒的人,吃了午宴,歇息一阵,晚宴又上了,一个个都喝得脸红脖子粗,脚步踉跄不稳。铁穆耳坐在对过的茶座里,望着刘宅灯火辉煌,人影晃动,默然不语,良久,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一拍桌子,腾身而起道:“走”。

“刘府,”阿罕道。

铁穆耳闻言一笑,“不,孟府。”

阿罕跟在身后,心中纳闷,主子自从那日听了歌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看人家娶亲倒也罢了,这回更离谱,居然私闯民宅,进来之后,又直奔小姐的闺房。可纳闷归纳闷。主子的命令就是圣旨,只管跟着吧。

铁穆耳先到映雪房门前,侧耳听了听,静寂无声,伸手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阿罕拿出火折子打着。铁穆耳约略看了看,嘴角轻扬,“嫁的是孟映雪,不是孟丽君。”

“殿下如何得知。”

“你看,这房中没有衣裙,妆台上的首饰盒也不见了,被褥等物都打包收好,连帘子都卷妥收齐,分明是嫁了夫家,一时不会回来住,否则她一个小姐,又未出远门,收拾的这般妥贴为何。”

“这个小人就不懂了,孟家明明嫁的是孟丽君,为何要换成孟映雪呢,不怕夫家责问吗。”

“其中定有玄机,不好,我们快去孟丽君处。”

铁穆耳飞身出门。听雨轩,这位孟丽君定是个幽雅多才的女子,看此处门外竹林,窗前桃树,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好个幽静的去处。铁穆耳心中感叹,待到得门前,不敢唐突,轻轻捅破窗纸,往里照了照,门内无人。急把门轻轻推开,一缕月光照入门扉,清冷无比。铁穆耳唤阿罕拿火折子来。向上一照,只见眼前一轮红日,白雪皑皑,一截长城在大雪覆盖下,顽强挺立,如一条银蛇盘旋飞舞,让人一睹之下,胸中升起万丈豪情,澎湃不已。

“好画,”铁穆耳失声赞道。

“殿下噤声,”阿罕忙道。铁穆耳凑前取下那幅画,细看竟是一针一线绣成的,绣功极精巧,令人叹为观止,此女定非普通女子可比。铁穆耳心道,卷起刺绣,交给阿罕,再用火折子遍照四周,只见一把桐木古琴静静地卧在琴榻之上,书案上尚有一首如花小楷,铁穆耳走到近前一看,是一首诗,写道:渡水复渡水,看花还看花,春风江上路,何时到君家。不由又赞道,“好诗。只是这孟丽君去了何处,莫非她不愿嫁入刘家,便要小妹代嫁。”

不及多想,铁穆耳又把诗卷了,塞给阿罕,急推门出去,快步行到墙边,一纵身越墙而过。见他这般,阿罕心道:殿下定是病了,绣的也要,写的也要,索性把那孟丽君房中的东西都搬了来岂不更好。铁穆耳跨上白马,回头笑道:“我知你在想什么,我是想都搬了来,只是不是现在,将来总有一日,哈哈。”他心中已知那日泉旁唱歌之人,必是孟丽君无疑,又知这奇女子并未嫁人,心下十分喜悦,只是无以言表。不由放马奔去,若不是夜已深,便要高歌一曲,放浪形骸了。

第一卷  初到元朝 第六章 破庙杀手

我和小兰匆匆地赶路,夜色渐渐浓了,怎么办。前面好象有座破庙,不如到那里歇一晚吧,晚上赶路可不是好事,遇上坏人就糟了。我走到庙前,伸手一推,灰尘掉了我一头。我急忙屏住呼吸,使劲推开门,走了进去,什么破庙,到处都是蜘蛛网,我叫小兰搬来些稻草,在佛像前清理出一块地方,把稻草铺上去,又捡了些柴火来,生了一堆火。将就一下吧。

现代到处都是人,这古代人烟稀少,沿着官道走了半日,连个村子都看不到。难怪电视剧里,动不动就到破庙里栖身。要是现代,这准是个文物保护区,游人多着呢。

我叹了口气,正想躺下歇息,忽然庙门被人一脚踹开,进来两个黑衣蒙面人,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刀,有没有搞错,刚说坏人,就真来了。我无奈站起道:“两位大哥,我们二人身上并无长物,这有些银两你们拿去吧。”

“我们不要这些钱。”一个蒙面人粗声说道。不要钱,那要什么,我一惊,不会看出我们是女儿身了吧。另一个人说,“我们要的是命。”

“你们是杀手。”

“什么杀手,我们不知道,只知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杀了你们,钱财就是我们的了。”第一个蒙面人仰天笑道。

“老大,别和他们啰嗦了,一刀一个,分钱走人。”“好,”两个人慢慢向我们逼近。


“小兰,你先走,”我站在小兰身前。

“不,”小兰眼中含泪,死死抓着我的手。

“两个都别想走。”蒙面人发出嘶哑的笑声。

正在这时,庙门又被推开,进来一个书生,后面跟着个小僮。他们见了此景,不由呆住。

“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一块杀了。”杀手恶狠狠道。

我抬头看这书生,不正是呆子李知栋吗,看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定然救不了我的。

我绝望地闭了闭眼。

李知栋也看见了我,他先是一愣,接着忽然以目示意,我顺着他眼光看去,是个铜香炉,里面积了厚厚的灰,我忙对李知栋眨了一下眼。

李知栋会意,忙对杀手作揖道,“小人这就走,请两位大爷慢些杀,小人看不得血。”杀手不由得意地仰天大笑,我抢步过去,拼全力举起香炉,望大个的蒙面人脸上砸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蒙面人丢了刀,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矮个蒙面人一惊,还未动作,被李知栋拿起门旁倚着的木棍,照头一棍,登时晕了过去。小兰见状,也抡起手中的包袱使劲往倒在地上的那人头上猛砸。我起身取下佛像前的黄幔,李知栋伸手把它拿过来,撕成条,搓紧了,牢牢地绑在这两个杀手的身上。这时那个吓呆了的小僮方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帮着我们把那两个杀手提到佛像后,捆做一堆,又加了几条草绳,方才放心。

一切停当,我拍拍手,对李知栋拱手道,“公子大恩,无以为报,请受在下一拜。”李知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终于忍不住问道:“孟小姐,今日不是你成亲的日子吗,如何流落至此。”我摆手道,“往事不堪提起,此后不再有孟丽君,只有柳明堂。”

李知栋想了想,决然道:“好,今后我便唤你作柳公子,如何。”

“多谢。”我笑道,见他一双眼睛写满倾慕,心下不由为难,灵机一动道:“李公子,我们今日相见便是缘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你的笛艺也是倾慕不已啊。”

李知栋闻言大喜,“你喜欢我吹的曲子么,”一语未尽,眼眶竟然红了。我只得又道,“我此次要去大都,路途遥远,不知李公子将去哪里。”

李知栋闻言又是一喜,“我也要去大都,不如结伴而行,柳公子意下如何。”我假意犹豫一阵,见他惶急,便道:“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多有不便。我倒有个提议,不如我们结为异姓兄弟,李公子以为如何。”

李知栋闻言,半晌不语,我道:“你若不愿,在下决不勉强,只是明日一早,便要分道而行了。”李知栋听了赶忙道:“结拜之事,在下求之不得。”于是我们拈土为香,叙了年庚,他比我年长八岁,我叫小兰在佛像前铺了些稻草,便拉了李知栋跪下,拜了三拜。李知栋对我道:“柳贤弟,从今日起,我们便祸福同享,生死与共。”我点头道,“是,大哥。”

一夜无话,天明李知栋带了小僮,押着那两个杀手,先去翠微镇报了官,直等到晌午方才回来与我会合。同往大都行去。

却说刘彦昌与新娘交拜了天地,便留在前厅应酬。映雪独自坐在新房中,心中忐忑不安,陪嫁来的丫环小菊,端了些茶点放在桌上,便退出门外,回身轻轻把门合上。映雪见四下无人,掀开盖头,把手探入怀中,掏出一个小包。打开来是一些绿色的药粉。看着它,映雪不由想起昨日娘的嘱咐。“女儿,你这次到了刘家,进了新房。便把这包中的药粉,倒入酒中,让彦昌喝了,切记,切记。”

“娘,这是什么。”映雪好奇地问。

“这个嘛,叫做醉春风。”娘掩嘴一笑,“刘公子喝了它,就会与你做一对恩爱夫妻。”

映雪想了想,登时满面通红。伸手推开小包,“娘,女儿不要。”

“傻孩子,娘这也是为了你,那刘彦昌见你不是孟丽君,定然大怒,决不肯与你同房。有了这个物事,生米做成熟饭,便是事实夫妻。他再想推托,老爷也有法子封他的嘴。”

映雪想了半日,无奈,只得羞红着脸,接了药包,揣入怀中。

如今左近无人,正是好时机。她犹豫片刻,终于起身,走到桌前,打开镶金紫玉酒壶的盖儿,将那一包绿色的药粉,尽皆倾入其中。又以帕拭去桌上掉落的粉末。便慌忙转身挪到榻上坐定。良久,心尤在砰砰跳个不停。

此时刘彦昌仍在前厅,晚上的酒宴尚未散席,架不住亲朋好友连连劝酒,劳是仗着自个酒量好,也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看看窗外夜色已深,想到丽君一人在内堂中等候,刘彦昌心中急如火燎。只得招手叫来管家刘忠,嘱他好生招呼客人。然后不顾宾朋的笑闹,新郎倌团团做了几个揖,便脚步踉跄地奔新房而去。

“丽君。”刘彦昌轻轻推开新房的门。房中还余一点烛光,朦胧中只见朝思暮想的人儿,蒙着大红的盖头,端坐在崭新的喜床之上。刘彦昌伸手解下身上的红绸带,又抬手摘下帽子,一并抛在桌上,便慢慢向喜床踱去。映雪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心中又喜又怕。彦昌走到床前,伸手便要揭她的盖头,映雪赶紧闪身躲开,一径走到铺着红布的桌前,拿起酒壶伸手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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