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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立刻高喊隐蔽。
忙着拉“战果”的士卒一个个立刻蹲下,躲到城垛子后面。
刚刚那个喊疼的士卒,依旧把手里的绳子拽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那吊在半空中的尸体就这样吊在了半空中。
“二毛,咋样了?射到哪里了?”小旗连忙过来,关切的问着这个喊疼的士卒。
“老大,没事,幸亏这头上顶了个铁锅,要不是这铁锅,脑袋子不给鞑子开个洞,也得开个槽呢……”这个被叫做二毛的士卒把勾“战果”的绳子缠在自己身上,丝毫没有把自己那已经吊在了半空的“战果”放下去的意思。
在自己身上绑好了绳子,二毛才揭下自己脑袋上的头盔,抚摸着头盔上的凹横,道:“这次要不是这个铁锅,怕就给鞑子射死了,多亏了这铁锅啊……,日后留给子孙后代做个传家宝,告诉他们,你们能出世,可就靠着这个铁锅的功劳了,锅啊锅,我叫子孙后代日日夜夜烧香供奉你……”
那小旗笑道:“二毛,你该谢的人是大帅,是陛下,要不是大帅给你置办这身行头,你脑袋上能顶得起这个铁锅?这可比你全家的家当都值钱呢……也要感谢陛下,要不是陛下发银子,你现在能顶个破毡帽就不错了,瞧你那样,还要世世代代供奉那铁帽呢……”
众人听了,一阵“哈哈”大笑。
二毛被众人笑得不好意思,扯了扯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道:“你们还不帮帮我,这可是人头,可是战功,可是银子,有了他,回家娶媳妇的银子都有了,还不快接手……,勒死我了……”
这个小旗其他的士卒,这才嬉笑着,在城墙垛子的掩护下,嘻嘻哈哈的一起拉扯二毛身上的绳子。
那小旗拿过二毛那个有些凹陷的头盔,看了看,再看看城墙垛子,城墙垛子挡住了视线,这个小旗似乎在思考什么。
众人躲在城墙后面,“哟嘿,哟嗬”的使劲拉绳子,拉着自己的战功,那尸体不过一两百斤重,几个人合力,很快就拉上了城墙。
“噗……”的一下,那尸体被拉过城墙垛子,跌在城墙垛子里面。
“嘿嘿……”
“哟嗬……”
“嘿嘿,二毛,你手气可真好,这好像还是个鞑子头呢,看这装扮,估摸是个牛录,啧啧,二毛,咱们可发财了……”
众人拉上来尸体之后发现,自己拉上来的这个“战功”,还是个鞑子头,这个可比一般鞑子值钱多了。
“就是,二毛,你今天的运气真不错,脑袋上挨了一箭居然没点事,随便一拉,就拉了个鞑子头上来,二毛,你今天出门踩了狗屎么,怎么运气这样好……”众人很高兴的打趣道。
那小旗也打趣道:“二毛,你今天运气可真不是盖的,这箭是鞑子精锐射的,要在平时,你这脑袋,铁定是开个洞,即便是有这铁盔,至少也得见血,……今天那些鞑子精锐,怕是给我们的打法吓住了,吓得有些手软,所以,准头有些差,也没什么力道……,嘿嘿,要不然,二毛,这会,怕我们都得抱着你的尸体哭了……”那个小旗笑着解释着自己的猜测。(关于明朝士兵头上的铁盔问题,可能有些人觉得铁盔是在一战,二战的时候才出现,是欧洲传出来的,其实,明朝的士兵就是戴铁盔的,特别是北方的边军,一般士卒,普通兵丁也是戴铁盔的,对弓箭有一定的防御力。)
“嘿嘿嘿,嘿嘿嘿……”那个叫二毛的,被大伙看得不好意思,只好一直嘿嘿嘿的傻笑。
“得,我看啊!今天打了胜仗了,大帅肯定会犒赏我们的,我们呆会吃肉的时候,让二毛先吃怎么样?”一个老兵忽然提议道。
“好……”
“好……”
这一小旗的兵丁纷纷叫好。
……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毛大半猫着腰,从城墙那边跑过来,踹了一个兵丁一脚,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傻样,傻了啊?还不赶快捞下面的尸体,在这里傻笑什么?能笑出个人头来啊?”
二毛这小旗的几个兵丁立刻不敢笑了,连忙恭维起毛大了。
毛大虽然是连踹带骂,不过显然今天心情好,还带着满脸的笑容,踹完了这小旗的人马,又飞快的朝城墙那头跑去。
这个小旗立刻欢天喜地的忙活起来。
“二毛,给你钩子,你扔吧,今天你这手气好,借借你的手气……”
……
城墙上,忙着拉尸体的拉尸体,有的人,则在专心的观察下面的动静,这些人的前面,同样摆着一个潜望镜。
“注意别露头,鞑子靠近了,都把头缩起来……”那个利用潜望镜观察敌情的人一边观察,一边大声的呼喊。
“第三旗注意,前方三十步有鞑子,准备扔手榴弹……”那个负责观察的人大声的喊叫起来。
二毛这个小旗正好就是第三旗,听见上官的命令,几个人立刻松了手上的绳子,抽出手榴弹,拧开后盖。
“注意……,二十五步,……二十步……”那个负责观察的人不住的报着数字。
二毛这一小旗的士卒,熟练的用香点燃导火索,稍稍分辨了一下方位,熟练的扔过城垛子。
……
安费克图是一个精锐战兵,带着三四个包衣,那场惊天动力的爆炸的时候,他刚好在五十步开外,躲过了那阵雷光火石。不过,看到明朝士兵用钩子勾人的时候,出于本能,他开始用箭压制,防止明朝人拿到他们这边的人头,不过,确实如刚刚那个明朝小旗说的,那场惊天动力的雷暴,确实把他吓得手软了,以至于准头失了不少,而且毫无力道,以至于明明射中了人,却毫无结果。
安费克图出于本能的往前走,出于防止自己这边的人头被割的本能,他越走越靠近城墙,以至于快接近城墙的时候,城墙上忽然飞下来几个铁疙瘩,安费克图看着那冒烟的铁疙瘩,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绝望的大吼起来,回头狂奔。
“轰……,轰……,轰……”几颗手榴弹同时爆炸过后,世上再没有安费克图这个人,只有一缕残破的衣料从半空中洒落。
……
毛文龙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这边的人收获“战果”,他耍了这样多的心计,想了这样多的办法,如今,总算是看到成果了。看着一些零散的鞑子试图阻止城墙上的人抢人头,就撇撇嘴。
毛大顺着城墙兜了一圈,又回来了,道:“父帅,好事,好事,兄弟们都在勾尸体呢,已经勾上来了不少……,嘿嘿,父帅,这回,我们可发财了,那赏银,都不知道得领多少呢……陛下一向大方,肯定不会少了我们的赏银的……”毛大转了一圈,已经得到了最新的信息。
“哦,呵呵,是吗?鞑子这次大概死了多少人?”毛文龙尽量使自己不太激动。
“父帅,这次我们怕炸死炸伤了一两千鞑子呢……,不过,还得一个个的勾上来,否则,怕朝廷又不会当真……”毛大说完,看了看张恒。
“毛将军放心,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经过以及战果,下官一定会如实的向参谋部报告的,死了多少鞑子,下官心里有数,不过,朝廷统计战功,还是得看脑袋,呵呵,所以,毛将军,我的报告归报告,顶多就是让陛下知道你们的忠勇,知道你们是在用心打仗,这战功,说实话,张某以为,还是多勾一些脑袋比较实在……”张恒蛮无奈的说道。
“无妨的,张参谋,只要陛下能明白臣的苦心就好,战功么,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我毛文龙,我东江镇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多几个脑袋,少几个脑袋,我们还照样杀鞑子……”毛文龙如此说着。
……
“主子,不能攻城啊!主子,不能攻城了……”一个奴才死命的抱住自家主子的大腿,边嚎边抱住阿敏的腿不松手。
“主子,现在怕是真的不能攻城了,这一下就去了一千多人,尽管都是些包衣,可是,我们没有办法靠近城墙啊……”
阿敏从死亡的颤抖中清醒过来,见明朝士卒用钩子勾尸体,立刻暴跳如雷,要继续进攻,要抢回那些尸体,不过,被自己的那些奴才们死命的拖住,连城墙都靠近不了,还谈什么攻城,抢回尸体?不是送更多的尸体么?
……
“咦……鞑子似乎是怕了,送死的人都走了……,这不是便宜了我毛文龙割人头么……,这人头割的,可就爽快了……”毛文龙看着如潮水一般退回去的人,不满意的自言自语。
亲随们随着毛文龙看去,攻城的人确实都退了,只在城墙五十步之内形成一个死亡地带,在这个死亡地带里留了一地的死尸。
“毛大……”毛文龙忽然喊道。
“孩儿在……”毛大立刻应声答道。
“把拉上来的尸体,人头都割了,好好的处理好,日后朝廷来人看人头了,这功劳才到得了手……”毛文龙大声的喊道。
“孩儿遵命……”毛大立刻答道,这事不用怀疑,拉死尸上来不就是为了割人头么?不过,毛大又问了句:“父帅,那割过人头了,尸体是不是推下去?”
毛文龙一脸的微笑,看着如潮水退去人流,道:“不……,本帅要用人头去请功,要用这剩下的把鞑子叫回来……”
“……毛大,你立刻叫儿郎们,把人头割了,把尸体都给我吊在城墙上,本帅要让鞑子看看这攻城的下场,本帅要看鞑子还能不能坐得住……,本帅要让鞑子回来,来送死,来的越多,死得越多越好……哈哈……”毛文龙“厉声”的说道。
亲随们虽然也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不过,听到自家大帅如此的手段,也是心悸,自家的大帅,为了激怒鞑子,为了让鞑子攻城,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是,父帅……”毛大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张恒忍不住提醒道:“大帅,如今这日子还热,这尸体不要半日,怕就要发臭,挂在城墙上,会熏着兄弟们,再说,也怕发瘟疫啊……”张恒心中有些作呕,看着城墙上,到处都在割人头的血腥场面,出言提醒道。
第384章 镇江堡之炼狱城
镇江堡,已经是修罗场了。
城墙上,到处都是欢天喜地割人头的场面,人头割开,血流了满地,整个城墙上到处都是血泊。
城墙下面,则是一地的死尸,血流出来,染红了地面,城墙外的护城河里,早已是血红一片,以至于护城河的水流入大河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半江水是清的,一半江水是红的。
“快,快……快,大帅有令,把割了人头的尸体吊在城头,快快……,大帅有令,把割了人头的尸体吊在外面……”传令兵半蹲着,在城墙垛子的保护下,飞奔着传递军令。
二毛这个小旗的人,听见了传令兵的命令,立刻用绳子系住割掉人头的尸体,这一头绑在城墙垛子上,然后抛了出去,那尸体就吊在了城墙外面。
几个人合力把尸体抛出城墙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城墙垛子,开始休息。
二毛挪了几下,从血污堆里把人头捡起来,捧在手里看个仔细,时不时的还满意的傻笑一下,那头颅似乎还有些温热。
很快,城墙上面就吊满了无头的尸体,从那些尸体上面的装束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这些尸体生前都是后金的兵丁。
……
“毛文龙,你这个畜生,毛文龙,我要杀了你……,来人啊!来人……”阿敏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嘴里则是不住的诅咒和咒骂。镇江堡测城墙外面,已经密密麻麻吊满了无头尸体,全是他们后金的尸体。
跟在阿敏后面的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