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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石头,你这想法虽然奇特,可夜战,危险实在太大了,一个不好,就会满盘皆输啊!”也有人说到,夜战自古以来就是能避免就避免,夜战实在是太混乱了,极容易出现意外,如今大明的赢面居多,可别搞到最后,稀里糊涂的输了,那就惨了,虽然马石头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没经过夜战实战检验的众人,依旧是怀有不少怀疑。
“是啊!石头,夜间行进还可以,夜间打仗,这个太难,咱们是步卒,一旦给鞑子骑兵冲散了阵形,那可就完了……”另外也有将领说到,大家也都知道,马石头是为了总指挥好,是为了白杆兵好,也是为了大家好,故此,虽然反对马石头,但也没有尖酸刻薄的人。
“诸位哥哥姐姐,叔叔伯伯,如此黑夜,鞑子那里还有什么骑兵?依靠小子看,全都是步卒吧,难道如此黑夜,鞑子还敢骑着马冲锋吗?不怕跌死吗?故此,才有小子说的借夜色,借着夜色了,把鞑子骑兵全部变成步卒,如此来打,岂不轻松?”马石头怪笑着说到。
“哄……”众人一听,立刻哄笑起来,这个话倒是有些道理,很多人的思维都是惯性了思维了,认为鞑子是骑兵,就永远是骑兵,可到了特殊的时刻,这骑兵,也就当不成了,一旦鞑子成了步卒……,不少人眼睛开始亮起来。
“……石头,说得有道理,如此黑夜,鞑子的马队怕也是出来不了的,这可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啊!不过,鞑子可以打火把……”有人借着问道。
“不对,小子认为今夜即便是打火把,怕也照亮不了眼前三尺,想要拿着火把冲锋,这无疑是开玩笑,再说,拿着火把冲锋,岂不是找死?岂不是活靶子,我只随便埋伏一队人扔手榴弹,这得死多少人?……”马石头说到。
众人这下,可真的是安静下来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事,经过马石头这么一说,倒是也有了一些可能性了,都开始琢磨这件事的可行性。
“那,石头,如果鞑子摸黑硬闯呢?这鞑子大营四周,可都是一马平川,也就是鞑子大营的地势稍稍高一点点而已……,别忘了,优秀的骑手,是可以做到蒙马眼的……”马祥麟问问道。
“马大哥,这个事,还得从鞑子大营周围的地势说起,小弟去看过鞑子大营周围的情况,对这里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一大块地,确实是一马平川不错,不过,和草原上那种平坦的草原子可不一样,鞑子大营,如果我没记错,以前应该是一个叫做高家堡的堡子,以前,这四周,也尽是良田,只不过这几年战乱得厉害,所以,田地、堡子也荒废了,虽然堡子和田地都荒废了,但,田坎还在,水沟还在,一些道树还都在,这种地形之下,白天没有问题,可到了晚上,要想骑马而过,这怕只会跌死去,能抹黑硬闯的地方,不多,也就是几条踩出来的路,只要派人摸黑在这几条路上设下埋伏,或者是摸黑在路上挖一些马蹄坑,扔一些拒马,就足以让鞑子不敢抹黑出来了……”马石头认真的说道。(马蹄坑很小,不是陷马坑,草原上,有很多老鼠洞,如果马不注意,经常会崴了马脚,导致人马摔伤,也就是这个道理,马蹄坑的作用是崴马脚,让马摔倒,从而达到迟滞敌人骑兵冲锋的作用。)
“这,也似乎有道理……”马祥麟说到。
众人也都陷入了深思,夜战虽然对自己很不利,可对鞑子更不利,借着黑夜,稍稍使一些手段,鞑子的骑兵就无法冲锋,要进攻,就只能下马,下了马的骑兵,那可真的连步兵都不如,明朝可真的没把鞑子步卒放在眼里,还不是往死里打?想想黑夜里,忽然飞出一顿手榴弹,这得多骇人?即便是知道是哪里扔得又如何,这黑灯瞎火的,要往前跑,还不知道要跌死多少呢?
“总指挥,末将看,石头说得有道理,咱们不妨试一试,只要逼近鞑子大营十里,咱们的机会就来了,乘着如此夜色,就是跑到鞑子大营外面,鞑子也看不见吧,挖些马蹄坑,扔些搊蹄,拒马,就足以把鞑子拦住了,咱们只要逼近到鞑子大营五里,鞑子的大营就在咱们的打击之内,能打掉鞑子大营,那可是奇功一件啊!”也有人说到。
众人都嚷嚷着要试试,大多数都是不甘心就这样离去的,毕竟,奇功就在眼前。
秦良玉也给说动心了,一直在找留下来的说辞,如今,总算是找到一些了,不过,这毕竟还有些牵强,理由也不充分,更有一个问题,始终没有解决下雨怎么办的问题。
“诸位安静一下!”想明白了的秦良玉,让众人安静下来。
帅帐立刻安静下来。
“石头,就算能逼近鞑子十里,就算能夜战,就算能乘黑让鞑子不能大队人马出营,可下雨又怎么办呢?不解决这个问题,大军在外,始终是不安全的。”秦良玉说到,下雨一直是导致回三岔河的关键问题。
“回总指挥,其实,咱们即便路上遇到鞑子,那又如何,相信以白杆兵的能耐,防守个把时辰还是能轻易做到的吧?诸位哥哥姐姐,叔叔伯伯想想,如今已经是未时初了(中午一点),咱们说服阁老,从阁老那里打个转回来,顶多到未时末去了(下午三点),从未时末向鞑子大营开拔,到酉时末天色完全黑定(晚上七点),也不过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之内,即便是下雨,即便是鞑子来攻,只要立阵坚持防御,应该不难防御到天黑吧?到了天黑,鞑子除了退走,还能怎么办?诸位可别忘记了,今日是个什么天色,到了晚上,那可就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所以说,白杆兵去攻打鞑子大营,真正怕的,其实也就是申时这一个时辰,只要申时不下雨,不,不下大雨,那么,其他时候,即便是下雨,只要坚持到天黑也就无妨了,如此,我大军就能借夜色够得到鞑子大营了,只要够得到鞑子大营,或是连夜平推,或者是等第二天天明了平推,也都在我,咱们这一战也才能赢,不知道小子说得对不对……”马石头说到,也算是将明白一些东西,白杆兵不完全怕雨,在这种阴晦的天气里,白天都如此,到了晚上,就更加的看不清,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伸手不见五指,这种天色之下,鞑子是不可能进攻的,连骑马都有麻烦,撞到东西了都不知道,所以,真正要去进攻鞑子大营,也就怕申时这一个时辰下雨,被鞑子乘机围上来,那样可能就惨一些,但是,只要坚持到天黑,鞑子依旧没有任何办法,而这种规模的大战,显然不可能再一个时辰之内把白杆兵解决,所以,实际上,进攻鞑子大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嗡……”马石头话一说完,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这个说到倒是很新鲜,到天黑还有两三个时辰,一个时辰用来请示孙阁老,用来说服孙阁老,两个时辰赶路,足够了,如果申时不下雨,这一战,倒是有那么几分可能,过了申时,即便下雨了,也无妨,很快就要天黑,短暂的防守之后,敌人就无法进攻了。
“总指挥,依下官来看,石头确实说得有道理,鞑子不过是想借雨来克制我大军的火器罢了,如果没下雨,鞑子怕未必会认真拦截我大军,即便是下雨,鞑子怕也未必能对我大军造成什么伤害,只要捱到天黑,我大军的胜算也就极大了,也不枉总指挥不远万里来辽东一趟。”毛文龙说到,毛文龙也不希望秦良玉就这么走了,秦良玉走了,他也不好过,下次来的人,可未必会如秦良玉这般懂军事,搞不好来个对他看不顺眼的家伙,把他随便打发到战场上送死,所以,毛文龙也还是有压力的,这次不把鞑子打垮,打得没脾气,他的危险是很大的。
“唉……,虽然此话也有些道理,不过,以此话来说服阁老,怕也是不行啊!”秦良玉虽然很希望去打鞑子大营,但是,也还是觉得这些说词少了些,说服力不够,今日即便没下雨,即便能硬抗过去,可到了明日天明了下雨呢?该怎么办?鞑子有五六万人,即便是晚上大乱损失不小,可在兵力上,仍然是有能力冲垮白杆兵的。
秦良玉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又稍稍的冷了下来,马石头的言辞,虽然有些新意,但是总体来说,依旧是冒险太大,未必能说服得了孙阁老,很多人虽然也很想这样做,也支持这个想法,可心里一比较,依旧觉得把握太小,不是打鞑子的把握太小,而是说服孙阁老的把握太小。场面稍稍的有些冷了。
“总指挥,下官有一法子,保证能打动阁老……”一直沉默在一旁的一个官员说话了。
“哦,张参谋,你有何办法?”秦良玉惊讶的问道,这个张参谋可是毛文龙的参谋。
“总指挥也应该听说过热气球这事吧?”张参谋是毛文龙的参谋,在镇江堡和毛文龙死守过,在毛文龙那里,也算得上是有力人士了,说得话,立刻让很多人吃惊!特别是秦良玉,毛文龙和满桂这些高级将领。
“热气球?张参谋,下官听过,可是京城里放过的那个?”有人立刻问道,这个热气球也算是热极一时的话题,毕竟,人可以上天,这可是相当逆天的事了,可是很多人嘴里的谈资,尽管事情隔了这样久了,却依旧被人津津乐道。
其他人都还只听过热气球升天的事,可有几个人,却是知道更多的内幕的。热气球一直就是作为打仗的一个杀手锏来准备的,准备在僵持不下或者一锤定音的时候来用的,去年毛文龙守镇江堡,就早有准备,准备当作杀手锏,甚至连事不可为之时,防止毛文龙被俘,连乘坐热气球从镇江堡逃离的方案都有,这也是毛文龙敢死守镇江堡的原因之一,可惜,战舰及时的出现,让这种新式的武器没有了出头的机会,作为一种保密的秘密武器,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展现风采,到了今日,被张参谋提起,这几个主将又才把这最神秘的事放上心头。
秦良玉,毛文龙,满桂以及另外一两个人,都惊讶的看着张参谋。其余的将领,则是兴高采烈的说着那热气球的神奇,两种神色,相当的分明。
“张参谋,你的意思是?准备动用那个东西?”秦良玉惊讶的问道,这个武器,属于新式的飞天武器,属于是最核心,最机密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到逆天之时,不到一锤定音之时,是不能用的,这是皇帝和孙阁老一再交代的。
“正是,总指挥,下官原本无意使用这个,也无法使用这个,不过,借如今石头的话头,如果我大军能逼近到鞑子大营十里,借着夜色,也就能施放此种神器,下官看过了,最近一直都在刮从海上吹来的东南风,只要接近鞑子大营,一旦释放此种神器,必将可以把鞑子的大营烧个通透,总指挥再乘鞑子大乱,列阵进攻,可一举攻占鞑子大营,即便是不能攻占鞑子大营,鞑子的粮草想必也被烧了个七七八八,没了粮草的鞑子,焉能有心思跟总指挥斗?”张参谋神秘的说道,眼睛里充满着狂热,先前他也不愿意就这样快就暴露这种秘密武器,不过,马石头把话题扯到离鞑子大营十里了,那这种秘密武器可就有用武之地了。
“这……,可如今是晚上,此神器能放吗?”秦良玉犹豫了,这个东西,她也不是很熟,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并没有实战过,也不知道效果。
“黄参谋,你觉得呢?”这个张参谋没有直接回答秦良玉的话,而是问参谋部配给白杆兵的参谋,此人姓黄,也就黄参谋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