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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汉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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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命四个大内侍卫随着我一路出了京城,在大队必经的路旁,我下马在此等候,一个侍卫策马先去回报岳乐。深秋的清晨,雾气丝丝缕缕的渗透眼前的一切,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把双手放在嘴边呵气取暖,耳朵却不肯休息,时刻注意着有没有马儿奔跑的声音,其实,等待比起思念来,更让人辛苦。

正在焦急的时候,忽然听到有马奔驰而来的声音,此时,太阳也缓缓的升起了,拨开浓雾,模糊的看到一匹黑马朝这个方向跑来,我立刻认出这是岳乐的坐骑“飒”,于是不顾脚上蹬的高高的花盆底绣鞋,朝着他飞奔过去,岳乐在离我不远出下了马,紧走几步,伸手双手,紧紧的将我揽在怀里,我略嫌冰冷的身体顿时传来密实的暖,那个瞬间,心不禁欢喜起来,开出一朵二朵大片大片的繁花。

良久,岳乐轻轻抬起我的头,温柔的抚摩着我的脸颊,我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打仗毕竟是吃苦的事情,不过半年,他已瘦了一圈,倒是眼睛却比在京中之时更深邃明亮了,精神也还好,盔甲上泛着银光,越发使人觉得英武不凡。

只听得他道:“傻丫头,那么冷的天气,连大氅都不披就这样跑出来了。”目光中无限的眷恋和怜惜,仿佛这天地之中只有我和他。

我只是憨笑着:“一时竟记不得了。”

岳乐只一笑,牵我走到“飒“的面前,轻轻将我抱起放到马背上,随即自己也跃上马背,坐在我的身后,取下披风将我严实在包好,左手揽紧我的腰,右手一拉缰绳,“飒”闪电般的向前狂奔去,转眼就将侍卫们抛在后头。

岳乐放开手中的缰绳,轻叫:“四儿。”我回头,却正对了他饱含思念的双眸,下一刻,他已将我搂在怀里,嘴唇伏在了我的嘴唇上,顿时,我象失去了全部的知觉,只是陷入那一片无边的柔情。

不知这样过了有多久,直到“飒”停止了奔跑,岳乐才缓缓放开我,看我满面的羞红,抚着我有些微肿的唇,略带些歉意的问道:“痛不痛?”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了头,又摇摇头。

岳乐轻笑着托起我的头,让我的眼睛与他对视,道:“四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除了打仗之外,想的全是你,不管是在繁华京城还是在荒山大漠,我总是无法停止的想你,只是想你,哪怕此刻你在我身边,我依然很想很想你。”

我盯着他深情似海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因为,我心似君心,从不负相思意。”

就这样,我们深深的对视着,仿佛要把对方刻进自己的生命里,直到四个侍卫从后面赶来,一个侍卫道:“回安郡王,大队人马在前方等待郡王爷一同进城。”

岳乐将我从马背上放下来,侍卫牵过我的马,我一跃而上,与岳乐并肩朝京城去。

宫中,福临在乾清宫设宴犒赏岳乐和八旗诸将,我自回到慈宁宫,偏皇后陪了太后在赏花,瞧见我的模样,好一通的打趣。我也不分辨,只笑着告退回了寝宫。

正坐在窗下喝茶的当儿,一枝嫩黄色菊花突地从后面伸出来,吓了我好大一跳,定下神来,才看见是皇后笑吟吟的捧着一束新采的花站在外头,遂又坐下道:“越发没有个做姐姐的样子了,可知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皇后也不理会,笑着走了进来,径自将花儿插到琉璃瓶中,道:“你要是不做亏心事,怎会吓的这样厉害,倒说起我的不是了。”

我道:“哪里做了亏心事呢?”

皇后立在我面前,细细的在我脸上瞧,我被她瞧的浑身不自在,站起身来,她却笑着拍手道:“还说是没有做亏心事,脸都红了,还想抵赖。”

我不自觉的用手去摸脸,掩饰道:“外头那么冷,大概是骑马被风吹的了。”

皇后笑道:“得了,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天神也在上面看着呢。”

我亦笑道:“原来你是安了心在这里取笑我的是不是?”

皇后却正色道:“不是取笑,姐姐是真的打心眼里欢喜呢,这才象个正常的人。你自小在宫里,养成了一副喜怒都不轻易形于色的模样,难得见你这样,连皇额娘看了都是高兴的。”

我眼里一热,眼泪就要下来,皇后忙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急道:“别,原是姐姐的错,不该打趣你的。”

我反握住她的手,道:“就象你说的那样,在这深宫里,这样为我的,也只有你和额娘。”

皇后叹口气,没有做声。

第一卷:宫闱生涯 第九章

皇后正与我笑语打趣的热闹,闻得我言及这深宫之中只有她和太后才肯这样真心为我,却霎时黯然不语了,我瞧她似有满腹的心事,遂拉她往外头花园子里头去,边走边聊,细细询问之下方才得知,原来皇帝已有半月未进过坤宁宫了。

我不由得大惊,问道:“上月小格格生辰之时,你们不是已经和好,怎么又闹到这般田地。”

我素知自大婚以来他们赌气亦是寻常,但也不过三五日光景就好,象这回竟有半月不得见面,却是头一回。

皇后见我惊奇,这才道:“若说原因,倒真的不值什么,你也知道我向来喜欢使金器,为的是玉质脆弱,二来不如金子亮眼,前些日子着内务府将坤宁宫中的玉器换成了金器,谁知我们那位主儿就不高兴了,说太过奢侈,我一时气不过,就争辩道,金器和玉器原本也并未有什么实质的差别,侧宫中皆可以用玉器,我身为后宫之主,用金器也算不得什么,倒比不得其他嫔妃了不成。他无话可接,脸色极为难看,竟拂袖而去。那一去就有半月未曾踏足我宫里了。”

我顿时了然,福临虽一向俭朴惯了,不喜金器等奢华之物,深究起来里头却还有个隐秘的原因:先头摄政王多尔衮在世之时,尤喜金器,所用之物,大多由金所制,因而福临最厌恶者为金器,可这一番原委又怎与皇后解释,如直言,岂不是坐实了福临因厌恶多尔衮进而厌恶金器,甚至厌恶由他定下的这段姻缘和皇后。

我尤自出神,皇后只觉奇怪,推我道:“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去了?”

我回过神来,掩饰着笑道:“九哥和姐姐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越发象个孩子一样。”

皇后只是无奈,眼中一片迷惘,语气甚为萧索:“在科尔沁的时候,我是大草原上最尊贵的公主,父王将我当眼珠子般的宝贝,原想着嫁我到中原来,到最亲的姑姑身边,皇帝又是自小相识的,再没有这样美满的,谁知总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竟不知他究竟是怎样的心肝,总是冷冰冰的,怎么也捂不热一样。有时候,他就在我的身旁,我却依然觉得陌生,遥远,贞儿,我真的看不透他。”

我自幼便与皇后交好,无论是人前还是私底下,从未见她如今日这般,那样的不安和无助,让人看了心酸不已,她本是上天的宠儿,何曾受过这些冷遇,偏又天生的骄傲让她在人前人后都只能是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试探般的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皇后闻言浑身一震,神色象是迷茫,又象是犹疑,片刻才缓缓道:“他来看我的时候我总是很欢喜的,这样的欢喜又和得到一件心爱的东西不同,是一种打心底里的喜悦。他不来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等,从日出等到日落,从月升等到月没,直等的满心疲倦,可是,第二日,我还是要看着那些昨夜和他一起欢笑的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还是要装成一副大度宽容的样子。”

我知道,她是真正的喜欢上了福临,只有喜欢了,才会那么在意他在那里,和谁在一起,在意他在想什么,会为他欢喜,会嫉妒,会难过。我应该开心才是,我是那么的希望他们相爱,如今,姐姐终于爱上了福临,我却只觉得伤心,因福临只沉浸在恨里,完全漠视了眼前人的心意。也许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

叹口气,柔声劝道:“男子对于这些总是迟钝些的,姐姐要多担待九哥,你们是结发夫妻,和妃嫔们又是不同的,既然约定了这一生,就不该为了这些小事伤了感情。”

皇后无言,过了许久,道:“我已经命人将玉器又换了回来,只是,他还未瞧见。”

我稍稍放心,道:“那就好,姐姐也别想那么多,许是最近朝政繁重,想着皇上也该去看你了。”

皇后又似赌气般道:“我知你是安慰我呢,不来就不来,难不成还要我象那些妃嫔一样费尽心计去邀宠吗?”

我正要劝她,却见皇后的贴身侍女朵云匆匆赶来,遂止住了嘴边的话,朵云满脸焦急的模样,向皇后道:“主子,您快去瞧瞧吧,小格格高热不退,咸福宫的主子已哭死过去几次了,其他各宫的娘娘们已经赶了过去。”

皇后先是一楞,后冷笑道:“格格有病,宣太医就是,要我这样着急忙荒的过去做什么?”

我情知她还在生气,皇帝这一向都是在咸福宫歇息的,也只得劝道:“这会子不是赌气的时候,姐姐是后宫之主,亦是小格格的嫡母,于情于理都当走一趟的。”

皇后还是不语,朵云无奈的看着我,我叹口气道:“罢了,还是我陪你走一遭吧。”

说着,携了她的手往咸福宫走去。

饶是这样,却也晚了。福临带着几个太医已经在为小格格会诊,进得殿中,只见陈嫔在站在一旁尤自抽抽噎噎的哭着,其他妃嫔们正低声劝慰着,忽见皇后出现在殿中,忙上前请安,陈嫔瞧见皇后不禁一楞,也上前福身,皇后命起,又和我上前与福临见礼,福临却只冷冷的哼了一声,皇后大怒,正要说话,被我拦住,我知道福临是怪皇后来晚了。

半晌,一位花白胡子的太医颤颤的回道:“皇上,格格似偶感风寒之像。”

福临怒道:“什么叫似是?诊断了半天,就给朕这种似是而非的结果吗?”

陈嫔在一边闻言却大放悲声起来,道:“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啊,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是什么病,一定是有人想害我的女儿。”

众人皆是一惊,福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嫔哭道:“前几日格格就出现了这种症状,臣妾怕皇上担心,就没有回禀,只让太医来瞧了,太医也是说偶感风寒,开了方子,谁知今日竟更重了些,臣妾想着格格自出生倍受皇上宠爱,怕是早有人看我母女俩不顺眼,这次竟对淑慧下了毒手。”

福临喝问道:“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格格服完药病情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些?”

依然是那个白胡子的太医答道:“这,这,臣也不知是为何,昨天是李太医应诊,臣刚看了方子,十分对症的,只是不知道格格怎么。”

李太医听的提及自己,忙从太医群里滚着出来,颤抖着声音答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臣学艺不精。”

陈嫔闻言又哭道:“我苦命的女儿,你还只有两个月大,就要受这样的罪。”

福临又问道:“你们且说格格到底是何病?”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不做声。

我突然觉得不安,忽的福临将视线掉转到皇后的身上,若有所思的盯住皇后,皇后一楞,随即冷笑道:“皇上这是做什么?”

陈嫔也随着福临的目光看向皇后,皇后双眉一挑,怒视着陈嫔,陈嫔受惊了似的又哭了起来,福临急不耐烦的道:“太医,格格到底是什么病,有无中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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