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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江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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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静了片刻,然后雷鸣般的喝彩和铺天盖地的山呼“万岁”之声,父皇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笑容。
3万人马一扫之前的沉重,激昂地出征了。
我攥紧手心,觉得胸口有什么在飞扬,怎么压也压不住。
入夜,我安排好一切,悄然出城。
清,清,清……
心底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天亮之前赶上了大军。
“是你?”中军帐里屏烛看地图的他看到我有些吃惊,随即起身行礼:“王爷深夜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清,”我抓住他的手:“谢谢你昨日帮我。”
为什么帮我解困,是不是你心里也有了我?情潮漫卷而上,让我几乎不能自持。
“是王爷帮了荐清才对。”
他不落痕迹地挣开我的手,每次都是这样,我知道那源于他某种程度的洁癖,却还是有些受伤,满腹的话竟说不出口了。
“王爷此来就为道谢?”他的目光充满怀疑,却没有情义。
“不是,”飞扬了一天的心沉淀下来,我暗笑自己的妄想和自作多情,敛起眸中的热切,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昨日那个军士的斧钺会掉是因为有人暗算。”
微微蹙起眉头,他看着我,没有开口。在他的目光下,我一片坦诚。
“有人不希望你赢,正如不希望莫将军赢一样,荐清,这一仗若是败了,就不要再回京。”
“王爷认为荐清会败?”他挑起眉:“那么王爷之前保举荐清却又为何?”
“我——”这倒真的问住我了,似乎只要事关他,我都没有办法理智地思考,蠢事一件接着一件,徒惹猜疑。
有时候真恨他,那么绝顶聪明,为何看不到我的心?可是,若他看到了呢?我打了个寒战,在他无心的状态下,一旦洞悉,必然是弃若敝帚,老死不相往来。
这便是狂傲不羁如南越宗熙,风华绝代如三皇兄也不敢轻易表露的原因吧?我亦不敢。
攥紧手背在身后,我笑道:“本王当然对荐清有信心,可是敌众我寡,兼之形势复杂,不得不多些思量。本王此来一为当面道谢,二为让荐清宽心,本王会竭尽全力让你这一仗没有后顾之忧。”
就算没打过仗我也知道,很多时候决定战局的因素非在行军布阵,而在后勤保障。
“那么——”顿了顿,他了然一笑:“王爷这次又要什么交换?”
“哈哈,荐清真是了解本王,”我踱开两步,转身直视他:“我要你保证,不伤毫发,平平安安地回来。”
“你——”
他吃惊且懊恼的表情再次取悦了我。
为善焉能不让人知?就是要他感觉欠着我,扯也扯不开,还也还不清。

有时候真恨他,那么绝顶聪明,为何看不到我的心?可是,若他看到了呢?我打了个寒战,在他无心的状态下,一旦洞悉,必然是弃若敝帚,老死不相往来。
这便是狂傲不羁如南越宗熙,风华绝代如三皇兄也不敢轻易表露的原因吧?我亦不敢。
攥紧手背在身后,我笑道:“本王当然对荐清有信心,可是敌众我寡,兼之形势复杂,不得不多些思量。本王此来一为当面道谢,二为让荐清宽心,本王会竭尽全力让你这一仗没有后顾之忧。”
就算没打过仗我也知道,很多时候决定战局的因素非在行军布阵,而在后勤保障。以少对多,以弱对强,本来就险象环生,若军需粮草再有闪失,那么恐怕大罗金仙也难取胜。
此时他最需要的应该就是这个保证了。
“那么——”顿了顿,他了然一笑:“王爷这次又要什么交换?”
“荐清真是了解本王,”我踱开两步,有意沉吟片刻,直到他露出不耐的表情才诚挚道:“我要你保证,不伤毫发,平平安安地回来。”
“你——”灿若晨星的眸中怀疑和戒备尽退,取而代之的是吃惊和懊恼。这样的表情再次取悦了我,让我忘了整夜奔波的劳顿和不能一舒胸臆的惆怅。
他不喜欢欠人情,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为善焉能不让人知?就是要他感觉欠着我,扯也扯不开,还也还不清。
“哈哈,不知荐清想拿什么来交换?”
他不理我的调笑,看我良久正色道:“王爷胸怀天下荐清明白,王爷的恩德荐清铭记,只是……”
“别说了,我明白。”我笑了笑,难掩心中苦涩:“凤栖梧,凤栖梧,若非梧桐木,又如何能引得凤凰眷顾。若我达成所愿,你自会贡献你的忠心,可是若我折戟半途,荐清,你可会为我长歌一哭?”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到死你都不能明白我的心。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沉重,他又皱起好看的眉,眼神却柔和了:“你又何必妄自菲薄,短短两年,从一个朝廷礼数都不懂的山野闲人、懵懂少年到陛下倚重、百姓赞誉、群臣争相巴结的王爷,殿下是荐清见过进入角色最快、适应能力最强之人。”
他是在安慰我吗?我有些受宠若惊。
“那你为什么疏远我?别说没有,我知道,这几个月,你一直在有意疏远我,荐清,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看的。”
“可是和一个王爷,尤其是一个有野心的王爷做朋友是很危险的。”他说,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有野心的王爷,哈哈,我几乎想笑。
若当真如此,那么南越宗熙呢?那么宁王呢?一个他的生死至交,一个唯一只对他加以辞色之人,他们不是王爷?他们没有野心?
我犹豫了一下,终没有问出口,幸好他不知,我最大的野心就是不和他做朋友。
第一抹橘红跃出山坳的时候,他送我出大营。远山如黛,笔直的大道直上青天,我们却将分道扬镳。
我突然回马旋身,叫住已走出几步的他:“你还没有回答,可会为我长歌一哭?”
他回头:“王爷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为何突然多愁善感起来?王爷既一再相问,荐清只能说与其关心身后,不如珍重眼前。”
好一个与其关心身后,不如珍重眼前。
清,我会为你珍重,你也要珍重啊,让那一天永远不会来。
在很多人盯着的情况下,很难绝对的保守秘密。擅自离京两天,回去后,理所当然挨了父皇的批评,我没有申辩,却说出校场暗算之事,父皇果然大惊。
所指何人,一则希望调回北地兵马的太子,二则不主张荐清为帅的大皇兄,不言自明,却无从确定。
伤心失望之余,父皇要我一切以战局为重,不要声张。
我趁机争取到了调配军需供应的权力。
两处同时开战,有限的军需物品供应显得格外紧张,这份差事并不好做,底下人人自威,深恐一个差池便成了替罪羔羊。
于是我把责任一力承担,只遵循一个简单的原则,一切物资优先供给西线。
北地战场虽大,双方却势均力敌,相比之下,多照顾实力相差悬殊的西线也无可厚非。
僵持了两个多月,北地战场开始传来捷报,四皇兄、五皇兄一派圣眷日隆,皇位之争俨然从过去的太子和大皇兄的二士争功变成三足鼎立。
而他的战报依然少得可怜,新招募的士兵陆陆续续地送了过去,也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点浪花。
朝廷里以大皇兄为首,开始有了撤换主帅的呼声,这段日子太子反而低调的很,整日闭门不出。
我心急如焚,亲自写去书信询问,几天后,他回给我一个字:“等。”
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让我的心奇迹般地安定下来,甚至在父皇动摇的时候,不惜一切地压上身家性命。
不久传来战报,滕王叛军被分化成两股,一股是以滕王为首的滕化之军,一股是以黑面将军为首的外族人马。
他用的正是离间之计,先用武力挫其锐气,再利用他们的内部矛盾成功地将叛军阻在新丰、琅古一带。
其实父皇也只是希望他能阻止叛军,并无取胜的奢望。父皇也在等,等莫将军凯旋之时,区区叛军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一个月后情况急转而下。
五皇兄求功心切,却中了埋伏,被困在西煌境内、大漠之中。
父皇又惊又怒,责令莫怀远不计任何代价救出皇子。而西煌恰以此要挟,天朝大军处处被动,连连败退。
另一方面,看到胜利曙光的滕王叛军又聚合在一起,集中力量突破防线,一路杀向京师,不日就到了湮水。
一旦渡过湮水,王庭就等于敞开在他们面前,再无阻碍。
朝廷上下一片大乱,很多大臣哭求父皇暂离京师。
父皇摇了摇头,看向三皇兄,脸色灰败,眼中满是深深的慈爱和不舍。
三皇兄却转身而去,以目空一切的高傲的姿态穿过绝望的大殿,越过恐慌的街市,站在紧张的城墙上,那双比月亮还要美丽的眼睛直直望向湮水的方向。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翠衫轻薄,碧箫空灵,似乎随时都会羽化成仙。
官员忘了逃命,百姓忘了害怕,士兵忘了迫近的死亡。
那一刻,我的心里充满了与战争无关的焦虑和惶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清看到这一幕。
“父皇,”我跪倒:“儿臣愿亲往湮水督战。”
“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父皇急急从我身边走过,只顾着去叫回最心爱的儿子,可能根本没听到我的话。
湮水之畔,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再次相遇,又是在如此的情况下,我以为他会有些感动,没想到他只皱了眉,便当作没看见,继续和身边的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么。
“将军吩咐,大战在即,请王爷速速回城。”一个年轻的军士跑过来对我说。
我晃了晃马鞭:“本王奉旨有话同叶将军说。”
那个军士恭敬地行礼后跑开,我看他步履轻快,军容整齐,神态虽然严肃却没有战败的沮丧的悲凄,再看整齐的大营内,士兵们来来往往,安静而有序,忙碌而不张皇,我的心里有了底。
过了一会儿他大踏步走过来,比之三个多月前瘦了些,一身的尘土,满面的风霜,坚毅的脸上已褪去少年的青涩,而呈现出凛然的大将之风。
这几个月的艰险磨难,非但没有削减他的魅力,反而让他更加迷人。
我没等他开口先道:“你变黑了。” 
他怔了一下,道:“请王爷宣旨。”
我摇头笑道:“我来看你有没有遵守承诺毫发无损。”
“请王爷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突然生起气来:“这是战场,是士兵们卖命的地方,不是你们请功邀宠、争权夺利的所在!”
袍袖一挥,他转身便走,挺直的背强硬如山,凛冽如风。
我被他的怒气惊住,好一会儿才醒过味儿来。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包括严肃的师傅和位尊九五的父皇。
自尊严重受伤却又不甘心这样离开,我一时之间僵在当地。
“靖王爷,将军让我护送您离开。”
是方才那个年轻的军士,见我不动,他又道:“王爷莫怪,这一仗实在关系重大,将军他已经几夜没合眼了。”
我点头,是啊,他的肩上不仅压着京师,压着朝廷,还压着他全家以及——莫怀远的性命。
这段日子掌管军需,让我看清了两个战场进退相顾的互动和两个主帅心照不宣的默契。综合以前的事,可以确定他和莫怀远必定有着深厚的感情。
正因为莫怀远败了,他才放弃坚守,要用自己的胜利为莫怀远争取一线希望。
看着站在礁石上向北遥望的他,我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为什么他对那么多人都好,除了我。
那天我还是离开了,为了不让他心烦。
走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那个劝我走的军士松口气道:“可走了,再有一个王爷陷进去,这仗就真没法打了。”
那场仗他赢得非常漂亮,战报依然只有简单两行:歼敌六万于水上,三万于茂林,生擒一万三千人,滕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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