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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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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不想想。实际上他的帽子算不上绿色儿的,毕竟那对姐妹花是先跟的李鼎,后跟的他。到了孙家后,孙珏治家严禁,曹颖又是个为夫是从,极为贤惠的,那婶妹花养在内宅,也没机会见男人。

李鼐坐在孙珏对面,见孙珏神色变幻。脸色儿越来越黑,心里也是没底,怕小舅子是上门闹事的。

“玉树来的正好,你是含玉的亲舅舅,还想着请你做送亲老爷。

范家是相府,不是寻常人家。我还怕人手不足,丢了颜面。李鼐挤出几分笑,说道。

对于范家,孙珏早是久仰大名。除了开国辅臣范文程不说,就是范文程的几个儿子都是做到封疆大吏,督抚一方。

到了范时崇这代,兄弟子侄在朝为官者也甚重。

“送亲老爷?。孙珏颇为意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补服,道:

“我职小官微,也不能给外甥女长体面。还是算了吧。”

“玉树这是什么话?你是玉儿的亲娘舅。你不做送亲老爷,谁做送亲老爷?说起来。玉树也算舂风的意,进京不过数载。就连升两级。如今又是在兵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就是为兄我,还盼着玉树以后能拉扯一把。”李鼐甚是诚恳地说道。

孙珏想着自己如今任着兵部郎中。不知有多少人眼热。心中也有些的意,嘴里还说道:“大哥缘赞,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勤勉当差罢了。”

“如今西北用兵。兵部差事重。玉树也要多多保重身子才好。虽说苦些,但是等到战事完了,论功行赏,也跑不了玉树的一份。”李鼐说道。

孙珏这边已经难掩得色。挑眉道:“是够辛苦,甚是琐碎,哪里有礼部时自在清闲?不过身为臣子,能为臣父分忧,也是福气,多少人挤破脑袋还进不来。”

两人说着这没滋味儿的话,看起来聊得也算热络。

因孙珏在兵部,对于西北的消息,远比旁人灵通,少不得一一列出去。跟李鼐显摆一番。

李鼐不懂兵事,听着也是稀里糊涂,只是提及平郡王讷尔苏的名字时留意下,对于十四阿哥的近况也颇为关注。

待孙珏觉得口渴时,宾主两个已经聊了靠有些不知当如何开口。

不知他眼皮子浅,在乎那几个银钱。而是这是关乎到孙家颜面的大事儿。虽说庶子,但是已经上了孙家族谱,好好的就成了别人的家子别。这往后事情传扬出去,孙家就要成为别人的笑柄。

再说,作为姻亲,李家有什么颜面,让孙家白养活李家的别子?

李鼐这边,听孙办闲扯了半晌,心里早是腻烦,但是等他不说了。又觉得冷场。

看着孙琢欲言又止的模样,李鼐毕竟比他大十来岁,人情世故更通达些。心里明白,之前那“以利诱之”已经差不多。

毕竟小舅子已经是当媳妇嫁妆充脸面过日子,可见这日子过得艰难。

想到此处,李鼐之前的忐忑都没了。心里已经松了口气。

不怕孙珏要银子。只怕他不要。要了银子,事情还能遮掩过去,想个法子也能全了两家颜面。

孙珏端起茶盏,送到嘴边,抿了口茶,低着头也不看李鼐,道:

”姐夫前些日子所说,庄子之事?嗯?”

就算他脸皮再厚,也不过直接将想要的银子数目宣之于口。

李鼐见他支支吾吾的,晓得他向来爱面子,面皮薄,接着说道:

”没说的,权当贺玉树高升之礼。三十顷地,都是一等的良田,就在通州码头附近,是井田,早满保收的庄子。”

孙稳却“哦”了一声,兴趣了了的样子,道:“通州的庄子?东边?早年父亲曾寻人给我占卜过,说是我的命格同东边犯冲。”

李鼐见他这般作态,倒是有些糊涂了。

这庄子是他主动提及的。这立时又给否了,打的是什备主意?莫非打算真金白银的,那也忒不体面了。再说,这次进京,他是为了捐官嫁女而来,手头上的银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孙珏已经撂下圭中茶杯。清了清嗓子道:“姐夫家房山不是也有两处庄子么?”

“那是祭田?”李鼐闻言。有些皱眉。他的母亲弗氏前几年病故。就葬在房山李家坟园。

说起来,李鼐祖父的坟地,是在通州。因那附近的庄子都是权贵之家。李家不能在那边广置祭田,所以李煦就在房山挑风水好的地方,买了几个庄子。

李煦的坟地,早些年就使人修好了。他发妻韩氏病故后,就先埋进了房山这边。

“那处上韩村的庄子不是离祭田有几里地么?没有连成一片,也算不上是吧。”别猛眼神落到墙上的字画上,状似无意的说道。

李鼐闻言,心中说不出是怒是恼。盯着孙珏说不出话。

李家在京城有四处庄子,通州两处。房山两处。通州两处,一处是他祖父的坟地祭田,有二十顷地;一处挨着运河码头的,有三十顷地。房山两处。一处也是祭田。有八十顷地;一处同祭田跟了几里,是最大的庄子,有百四十顷地。

这百四十顷地的庄子,是李家在京城几处产业收益最丰的一处。

李家每年在京城的往来应酬。也多靠这庄子出息。

这几年京城田地衡贵,就算那庄子包括几个顷山地,但是就算那百顷良田,也能卖个六、七万两。加上山地,那庄子现下要是往外卖。七、八万两是不成问题的。

李鼐是做好用银钱来处理这两个侄子的事儿,但是从没想过孙珏会这般狮子大开口。

孙珏这边,心里还在生着闷气。想着孙家早年也是大户人家,但是父祖不善经营,渐渐衰败下来,这京城原本有几处祖产,但是早年分家时,早就分了别房。留给他父亲名下的,不过是个二十顷地的小庄。

李家不算南边的产业,在京城管庄子就四处,土地快到三百顷,比孙家多十个倍不止。

看着李鼐为难的样子,别孙只觉得心中舒坦不少。

李家厚颜无耻地让孙珏白养几年小杂种。真当孙家是好拿捏的么?

不过是两个,婢妾所出的庶子,孙珏有嫡子嫡孙在,并不缺这两个孩子;李鼎那个短命鬼,要是没有这两个小杂种承嗣,就要断了香火。

李鼐虽是李家嫡长子。但是有李煦在上头。他也不是能拿主意之人。通州庄子“赠”孙珏之事,他早已在给苏州的家书中提过,李煦也同意他这般做。

房山的庄子。却是李家在京城最大的一处产业,就是李鼐,没得到父亲同意,也不敢做主处置这庄子。

两人都缄默,屋子里沉静得怕人。

却有管家,不晓得屋子里两人正僵持,走到门口禀告,说是有客人了。

今日搭喜棚,李家在京城的几处族人同姻亲,都打发小辈上门帮衬。

李鼐已是没了笑脸,挥挥手打发管家下去,对孙办道:“玉树,父亲早年置办房产那两处庄子,就是打算作为祭产的。中间那庄子是镶白旗刘总兵家的产业,父亲也一直惦记买的。因刘总兵这些年一直外任。不在京中,所以事情才耽搁下来。

虽没有明说,但是这话中婉拒的意思确凿,孙珏只觉得脸上挂不住。抬起头来,寒着脸,李鼐晓得他性子孤拐,怕他酸脸,稍加思量,道:“玉树若是嫌通州的庄子小,那就这么办,你看行不行?鼓楼大街那边,有两处门脸房。也是李家的产业。一年下来。租金进项也能有个千把百两,算是给玉树添个零花。”

孙珏那边,已经坐不住。”师”地一声从椅子上起身,冷笑着说道:“姐夫莫不鄙视我如商贾。要不然怎么还学着商贾讨价还价起来?姐夫能放下身价,我却不敢应承。今儿就算我没来,姐夫的‘好意”还是算了吧。”

说完,不待李鼐反应,他已经离开座位,大踏步地往外走了。

李鼐见他决绝,只能跟着他。道:“玉树,都是自家人,还是好好商量。”

孙珏却是瞧也不瞧他,喝来自己的长随,骑马扬长而去。

看着孙经的背影,李鼐使劲地跺跺脚。不知是恨弟弟留下这样的麻烦。还是埋怨孙珏的贪婪。

孙珏这边。实是恼得很了。

谁不晓得李家豪富,一个庄子算什么?挑个顶小的庄子糊弄他。真是当他好欺负么?

想着那让孙家蒙羞的两个小杂种。孙珏只觉得心头堵着一口恶气。

回到家中,他回到内宅,直接吩咐人将两个庶子带来。

曹颖见他面色不善,服侍他换下官服。只觉得心中踹踹,大气也不出。

这会儿功夫,婆子已经领着那双生庶子过来。

这两个孩子,是康熙五十三年夏出生的,今年六岁,已经开始跟着夫子启蒙。

孙籍嫡子资质平平,远不如这两个庶子伶俐,平素孙顿还颇为偏爱这两个庶子,寻思好好教导。让他们科举光耀门榴。

如今,都成了笑话,过去有多偏爱,现下就有多厌恶。

没等着两个孩子请安完毕。孙珏就走到地桌前,拿起胆瓶里的鸡毛掸子,就冲着两个孩子抽去。

那两个还愣着,鸡毛掸子已经落到一个身上。因孩子还小,这下子刚好抽到脸上。一下去下去,就是一条狰狞的血操子。

门口那两个婆子已经唬得不行,连声道:“大爷”

“滚!”孙珏只觉得舌噪,回头瞪了过去。

那两个婆子也是孙家老人,晓的家里这位爷的脾气没有看着那么好,战战兢挂地退了出去。

那兄弟二人耐不住疼,已经抽泣着哭了起来。

屋子里只剩下别顿夫妇同两个孩子。虽不是自己所出。但是这两个庶子平日都称呼自己一声“母亲”这如今又是在她房里挨打,赶明也不说清楚。

曹颖对丈夫虽畏惧,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道:“爷,儿子们还小。爷要是瞧着他们有不对的,多骂几句就是话音未落,孙珏的鸡毛掸子已经挥下。

曹颖只觉得后背火烧火燎的。低呼一声,已是疼得说不出话。

接下来,门外的婆子,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凄惨的叫声……

昌平,曹家庄子。

看着李氏手中拿着的信,曹颙只觉得碍眼得紧。这是前几日李家派来管家媳妇来请安时,递给李氏的信。

不知道李煦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给李氏的家书,绕过了曹颙。

曹颙这边,当然也有李煦的亲笔信至,其中提及李鼐查询李鼎被害之事。李煦在信中,只说李鼐愚钝。请曹颙这个外甥,看在“骨肉情分”上帮衬李鼐一把。说得不算亲热。不算客套,就像个舅舅托付外甥的样子。

那两个管家媳妇是从苏州来的。听说是奉了李煦之命特意来给李氏请安的。

对于自己那个便宜“舅舅”曹颙不仅亲近不起来,还有十二分的提防。

他为曹家百般筹划,可不想白忙一场。最后被亲戚拉下水。

李氏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对曹颙道:“颙儿,这几日,我都睡不安稳。不知当如何给你舅舅回信。你大姥娘八十多了。身子骨不好。你姥姥从年初起身子也不好。”

原来,李煦的信中,提及文太君同高太君的近况,提及二老对李氏的思念之情,希望李氏九月给曹寅“烧周”后,能往苏州一行。

李氏上次回苏州,还是十年前。如今见堂兄信中提及此事,也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曹颙心中,可不会以为自己李煦念的只是“骨肉之情”若是真有接李氏归宁的心思。李鼐进京伊始就会提及,也不会专程使人来。

“母亲,苏州离京城千里迢迢,路上也不便宜。母亲的身体也不比以往。再说长生还小,耐不住路上辛苦。要不然再等两年,等出了父亲孝期,儿子送母亲归宁?”曹颙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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