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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宫紫极殿,已经看到御膳房和光禄寺的官员在忙碌着,一盆盆炭火烧的正旺,刚宰的羊羔整整齐齐摆在一边。
夜归天笑了笑,回头对众人道:“自从前朝从西辽学会了这烤全羊,年年冬宴都少不了这道菜肴。”
白敬业笑道:“大哥恐怕是吃腻了这味道吧,可是兄弟们都垂涎欲滴啊。”
夜归天笑道:“待我扫平北胡,定当送你一大群羊,让你一次吃个够。”
“哈哈哈哈”众人齐声笑了起来,本来皇城之内不准喧哗的,但这群人向来是肆无忌惮,加之是夜宴,所以也放肆了许多。
“其实这烤全羊虽偷师自西辽,却颇为不地道。”鬼五瞧着那炭火与羊羔,不屑一顾地说道。
“哦,那正统的做法该是怎样?”夜归天饶有兴趣地问道。
众人紫极门前下了马,交了兵器,顺着大道往前行。
鬼五边走边道:“塞外的烤全羊香飘千里,除了它选料考究外,就是它别具特色的制法。西辽上等羊肉质地鲜嫩无膻味,烤全羊多选用西辽南疆的绵羯羊或周岁以内的肥羊羔为料。西辽人宰杀肥羊之后剥皮、去头、蹄和内脏,然后用一头钉有大铁钉的木棍,将羊从头至尾穿上。再用蛋黄、盐水、姜黄、孜然粉、胡椒粉、白面粉等调成糊状的汁子抹在羊的全身,然后把羊头部朝下地放入炽热的馕坑,盖严坑口,并有专人不时地转动木棍,焖烤半时辰方成。烤成全羊色泽黄亮,皮脆肉嫩,鲜香异常,委实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鬼五说完以后,忽觉众人异样的眼神一齐射到他身上,不由得老脸一红道:“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吃到一次……”
夜归天笑道:“想不到鬼先生不但学究天人,在五味上更是大宗师,那以后咱们弟兄可有口福了。”
众人一齐哄笑起来,鬼五无奈地耸耸肩,他本是个拘谨的人,但与这群怪人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也放开了手脚。
光禄寺的大小官员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这是新皇登基以来第一次大宴群臣,时间又紧,各种菜肴的采办相当吃力,连平素里常见的金鳞大鲤鱼都要三钱黄金一尾才买的到。
夜归天一行十余人进了大殿,发现众人早到齐了,正眼巴巴地等着龙皇开宴呢。
因为在京的文武官员三品以上都要参加这夜宴,所以紫极殿中显得有些拥挤,数百官员挤坐一团,间或才有一两个空位。夜归天正四处看着,大都督徐威扬早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他,笑意盈盈道:“大将军可算来啦,来来,这边坐。”说着拉着夜归天就到了最前面的位子上,在林天成旁边坐下。
林天成的脸像被人打过似的,浮肿而苍白,见夜归天过来,勉强挤出点笑容,算是打过了招呼。
夜归天坐下以后,悄声问道:“林相,林将军伤势如何?”
林天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夜归天略微伤感地随之叹了口气,续道:“真想不到北胡居然如此嚣张,让林将军收如此伤害,说来是我兵马司失职啊。”
北城兵马司管京师城防与捕盗,说来林海的遇刺还真与其失职有关。
林天成凄然笑道:“连大将军都遇刺了,何况小儿。只是……”
林天成欲言又止,夜归天敏锐地觉察到林刚的遇刺定有隐情,难道林天成知道了些什么?
夜归天眼角瞟了一下四周,手中提起酒壶装作倒酒,身子一倾,凑到林天成旁边悄声道:“莫非是内奸?”
林天成闻言略吃一惊,但迅即道:“是与不是又如何?”
林天成这话立刻使夜归天证实了他的猜想,林海的遇刺是楚王对林天成的一个警告。奇怪的是林天成为什么能忍气吞声,难道楚王真的拥有了令他禁声的利器?
“林相怕什么?”
林天成越发吃惊,他忽然有种被夜归天看透的感觉,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暗叹道,难道真是我老了,该让位给这些年轻人了?
夜归天眉毛一扬,指头蘸了点酒在矮几上划了三横,然后画了个圈道:‘林相只消说是与不是,夜某定将元凶严惩不贷。”
林天成沉痛地点点头,他确实想有人给他报仇,因为他的把柄还握在那人手中,只有那人死掉了,他才能睡安稳。
夜归天此时心中终于对朝中的局势再度看清:右相郑思远罢相之后并不甘心终老家中,是故与楚王勾结在一起。而林天成则因为升为右相成了朝中第一人而离弃了楚王,偏偏他原是楚王一党,是故肯定有把柄抓在楚王手里。而楚王势必又用这把柄威胁他,然而现在的林天成已经位高权重,不可能再与楚王走在一起,楚王必定是派巫教的高手刺伤林海给林天成施加压力。
夜归天甚至可以断定林海必定是毒伤,只要有巫教的解药就会没事,这样看来出手的必定是鸠婆婆,也只有她才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若楚王与郑思远、林天成在朝中结党,再引江南巫教与山西严庆为外援,势必成为龙国大患,何况是在北胡压境的情况下,更有可能会使龙国土崩瓦解。但楚王等俱是聪明人,若是北胡夺了江山,他们必定一无所获,他们怎么会看不到这一点呢?除非……
夜归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忽然想到了一点,北胡为何几日未曾有动兵迹象,不但中路军没有动向,连左右两路都按兵不动,莫非是早有默契,内外勾结?说不定楚王一党早派人去往北胡,若是以大河为界割让山东山西河北土地给北胡,想必北胡定会暂时退兵,两家隔河而治。北胡军中尚未完全一统,贸然渡河而战,谁也不敢保证就能取胜,而且此次北胡的进攻,无非是占了偷袭之机,若是冬天过去,北胡势必军中疾病流行,战斗力会大打折扣,若再被断了后路,说不定会一败涂地。而占了大河之北,北胡国势大盛,可再于秋肥时机进攻,那时势必更锐不可当。
楚王若与北胡勾结,无异于是与虎谋皮,然而楚王若是得到江南巫教的支持,再死命守住大河,说不定可以偏安一隅,实在不行还可退到大江,守住江南的土地称王。
狼子野心,置国家于不顾,视黎民如草芥。夜归天庆幸自己想到了这点,否则这势必会成为他一生的遗憾。龙文的帝位来得太过轻松,以至于所有的人都疏忽大意了,把楚王看成是死老虎,若非是此次林海遇刺又捉住了严奇,真有可能会被楚王奸计得逞。
正想的入神,忽听得殿上有人叫道:“圣上驾到……”
夜归天恍如梦想,抬头看去,龙文帝登上了龙廷,满面笑意道:“众爱卿,夜宴开始,先请诸位看一场壮士的角力助兴!”
龙文帝话音刚落,今日放在校场中选出的力士便排成两排走上殿来,依次站好。
这紫极殿中央早围出了半块空地,上面铺着波斯商人带来的上好地毯,四周用红线划出了地界。
龙文帝道:“西辽国曾经有位力士之王叫蒙吾,力能举鼎,朕昔日见他,心驰神往,甚为爱慕,想不到今天朕一下子得到如此多的‘蒙吾’,真是大快人心。来,众位爱卿,看朕的力士为你们角力。”
夜归天哪有什么心思看那群大汉角力,他盘算着今晚的行动要不要推迟,因为变数太大,以他之前的布置极有可能让楚王这个元凶溜掉。“毒神”鸠婆婆恢复了功力,委实难办,究竟要怎样才能让这个凶神离开楚王呢?
夜归天扭头看了看散坐在四周的兄弟,发现常羽冠也在皱着眉头,仿佛有许多心事。
夜归天悄悄起身,挪到常羽冠的身边,适逢常羽冠抬起头来,夜归天使了个眼色,兄弟心灵相通,一起顺着后排立柱出了大殿。
适时龙文帝也看见了夜归天出了殿,悄悄地使了个眼色,福星便偷偷地跟了出来。
出了大殿,月朗星稀,里里外外川流不息的使女厨子忙得不可开交,间或有一两名官员出来解手。
“大哥,可是担心今晚的行动?”两人走到僻静处,常羽冠问道。
夜归天点点头道:“我可能低估了楚王的实力,所以……”
“谁?”常羽冠忽然低喝一声,闪身过去,将躲在不远处的福星揪了过来。
“是你?”夜归天抬眼一看,见是福星,叫常羽冠放开了他。
“大、大将军,我出来解手……”福星虽然已经是太监的总管,但他对夜归天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你来的正好,你回去跟陛下说一声,我有要事禀报。”
“好,好。”福星的小眼滴溜溜乱转,生怕一句话说错,夜归天会找他麻烦。
福星远去之后,夜归天叹道:“此种宵小最是难惹,也最是可恶。若非他怕我,早不知道进了多少谗言。”
常羽冠点点头,道:“大哥平素还是要小心一点好。”
夜归天道:“四弟,你先回去,叫弟兄们小心,我去面圣。”
常羽冠依言离开,夜归天朝勤政殿走去。
正走着,忽然前面来了一个宫女,急匆匆地朝着夜归天奔来。
“有问题!”夜归天从这女子的奔跑姿势看来,这女子一定是从宫外混进来的,而且是功夫不弱的江湖人物。
转念之间,夜归天忽然捂着胸口慢慢蹲了下来,嘴里开始呻吟。
那女子本欲从夜归天身边经过,听到他的呻吟声,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伸了伸手,然后又马上缩了回去。
夜归天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左手一把抓住这使女的衣袖,站起身来右手成爪就直奔她的胸膛。但凡女人,即便是丑如魔怪,淫如“灵蝶”,她也是有羞耻之心的。夜归天的手还没碰到那鼓涨涨的胸膛,这侍女早就双手护了上来。
夜归天哪里会让她如意,右手如铁钳一般将其双手一齐捉住。那女子才欲伸腿来踢,早被夜归天将她双臂一带,撞入怀中,两腿分开,将她紧紧夹住。
那女子又羞又气,连连挣扎,但哪里挣扎的开来,在外人看来,这好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紧紧纠缠在一起,但若是有人看到他们的眼神就会吓一大跳,这哪里是什么情侣,分明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那女子挣扎不开,索性停了下来,夜归天见她不再早挣扎,便点了她的穴道,然后松开了手。
这个女子的临阵经验太少,肯定不是一个人来到皇宫的,也就是说,宫中一定有接应她的同伙。
“说,你是谁?”夜归天冷冷道。
那女子咬紧了牙关,狠狠地瞪着夜归天,死也不肯开口。
这是个很清秀的女子,月光之下,俊美的脸庞有种迷人的色彩在流动,夜归天看着她,忽然一把把她抱入怀中,手不老实地摸上了这女子的禁地,嘴伸到她的耳边轻轻道:“赐青小姐,你不说没关系,只是不要用你的毒针刺我就行。”
夜归天反手一握,将这名为“赐青’的女子的手握在手中,然后稍一用力,从这女子手中取出一个三寸长的金针。
“你,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这女子颤抖着手,睁大了眼睛,彷佛不敢相信。
“说出你的来历与同党,否则,我不敢保证不会伤害你。”
“你,你,你……,我不说!”上官赐青咬紧了红唇,拒绝了夜归天的询问。
“好!”夜归天伸手点了她的哑穴,然后将她伸手抱了起来,
皇城之内,房屋众多,夜归天很容易就找到了一间空房,他将上官赐青放在床上,点起了红烛,然后解开了她的穴道。
“你,你要干什么?”上官赐青颤抖着声音,彷佛不敢相信面前的此人是如此的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