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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文公暴喝一声,怒道:「鬼五,你这个叛徒,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正怒吼间,忽得飞武的连珠箭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饶是他钢筋铁骨,也不敢硬碰「箭神」的「千芒神弓」,只得上窜下跳避了开来。
一人之力,即便通天也不能独对这七大高手,在众人的围攻下,很快京文公就露了败相。
饶是众人占了先机,仍是不敢大意,寇莱公的邪法众人记忆犹新。这邪宗昔年的长老强悍无比,若是再加上邪法的辅助,极有可能翻盘。
果然撑了不多久,京文公挺不住了,身上的肌肉突突地乱抖,毕竟是个老人了,再怎么强悍也比不上这些年轻力胜的高手。
「阿达呢那懵乎乎,血誓在身,大神赐我不死之身!」京文公喝道。
「嗜血术!」鬼五叫道,「大家快避开!」
听鬼五一说,众人纷纷后退,眼见着京文公浑身上下被一片血雾笼罩,身上的血管突出,着实恐怖。
「飞武,射箭!」京文公用了血誓之后,身形缓顿,鬼五忙叫飞武以箭射他。
「嚎!」京文公发出震天的嚎叫声,朝着众人就扑了过来。
飞武搭好箭,看都不看,连珠十五箭就发了出去,箭箭中的,但是都射不进京文公的身躯。
众人舍了马,单凭身法与京文公周旋,此刻的京文公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控制,只攻击离他最近的人。
「暗青子招呼!」众人与他打起了游击战,绕着他不停地转圈,手里能用的都照着他招呼了过去。刘富贵是暗器高手,漫天花雨撒了十几次,还是能源源不断地打出暗器来。
「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你真的刀枪不入!」恼怒的龙问天挺着长枪就冲了过去。
「齐王回来!」夜归天高声叫道。
「回你个几巴!」龙问天头也不回,他着实是怒了。身上黄气弥漫,显见着是动了真怒,「黄龙真气」催到了十重,誓与京文公死拼到底。
京文公正被打的晕头转向,忽得看到一团黄气到了面前,也不打招呼,两支蒲扇大手就拍了过去。龙问天是个勇悍无比的人,哪里肯让,直接就迎了上去,来个硬碰硬。
「噗」「噗」两声,血气与黄气刚一接触,两人都张口吐出一蓬血雾。只是喷完以后,龙问天身形委顿,而京文公仿佛是发情的野兽一般,精神大振,揉身上前,又扑到龙问天面前。
「危险!」夜归天知道龙问天刚战过寇莱公,精力不济,受伤在前,若是再被京文公的蒲扇大手拍中,恐怕不死也得残废。他见龙问天危险至极,一抖手将从寇莱公那取得的「邪王血印」当暗器打了出去。
这石头不偏不倚地打在京文公太阳穴上,京文公立刻痛得单膝跪地,手捂着太阳穴,血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夜归天赶紧过去将龙问天拖了回来,常羽冠从背上取下火葫芦,准备以火攻之。火娘子也取出火烈鸟,将鸟头对准了京文公。
「嗷呜!」京文公仰天长啸,看起来痛苦异常。
常羽冠悄悄地接近了京文公,然后猛地大喝一声,这声音似有狮子吼的威力,一时将这邪宗长老镇住,然后猛地一拍葫芦底,一团青色火焰就打了出去。
京文公愣神之时,那火球早打到他身上,粘在肉上,烧焦一片。
「啊!」京文公痛苦地叫了起来,忙用手去剥那火球,生扯下一片皮血肉模糊,看的火娘子心头一阵惊惶,火烈鸟就没有发动。
京文公凶性大发,不顾着身上还在飙血,双目赤红就朝着常羽冠扑了上去。
常羽冠的锤子还放在丈外,现在两手空空,哪能抵挡?
「四弟小心!」夜归天不由得惊叫出口。
常羽冠扭头看了一下大哥,狡黠地笑了笑,然后连拍葫芦底,十几颗不冒火的青紫黑色药丸就打了出去。京文公冲的急,一时之间药丸全打在了他胸口。
这药丸诡异的很,在空中并未起火,打在身上也不冒烟,只是粘在皮肉上不痛不痒。
「一步,两步,三步……」当常羽冠数到三的时候,京文公终于忍不住倒在了地上,身上仿佛有千万蚁虫在嗫咬,又彷佛是在油锅里翻来覆去地炸,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趁他病,要他命,这向来是夜党的做法。
常羽冠纵身后跳,随手拾起大锤子,远远地照着京文公的双腿就砸了过去。
「啊!」那么重的锤子砸到腿上,不死也是重残废。京文公的惨叫声声,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夜归天叹了口气,这就是战场,冷血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奶奶的,鬼叫鬼叫的!」龙问天忽然提着长枪朝着地上已经渐渐失声的京文公就戳了过去。
这一枪从前胸到后背捅了个透明大窟窿,将京文公钉在了地上,眼见着这邪宗长老是活不成了,龙问天抹着嘴角的血迹狂笑道:「狗屁不死之身,还不是照样被老子的枪戳个通透?」
阴阳火煎熬,京文公的尸体逐渐变成黑灰,「晋地三公」已死其二,虽然不知这最后的邪宗长老鲁项公是什么样的人,但众人的心事总算放下了一大半。
夜归天取回「邪王血印」,看着京文公的尸体,摇了摇头。
「大哥,我们进城么?」常羽冠问道。
经过这一场剧战,城中的百姓早被惊扰,夜归天看看城墙上三三俩俩偷看的晃动人头,苦笑了下说道:「恐怕老百姓们早把我们看成是魔鬼了,进去就是扰民呐!」说着,他扭头问龙问天道:「齐王,你还能走么?」
龙问天又戴起了他那个银面具,冷哼道:「死不了。」
「哈哈哈哈,死不了就好,齐王洪福齐天,哪有那么容易去见列祖列宗啊!」夜归天笑着讽刺他道。
「你!」龙问天左手一振长枪,就想把夜归天刺个透明大窟窿。
夜归天跳上马去,回首叫道:「儿郎们,奔袭潼关大营去!」
身后的五人四马答应一声,跟着夜归天冲了过去。鬼五笑着摇摇头,伸手一拍龙问天的马屁股,两匹马一齐朝西奔了出去。
「血性屠寇,痛快哉!」夜归天于马上长啸道。
潼关外大营已经渐渐地看到营角了,众人约住马匹,在山丘上细细观瞧。
这大营依山而建,井然有序,数百座营房作一字长蛇,蛇头是潼关,蛇尾在三四十里外,因为是晚上,营中的灯火连成一片,真如一条火蛇一般蜿蜒。
众人正看的起劲,忽然听到后面有马蹄声想起,扭头去看时,三匹马正朝这过来。
「本帅的军营,夜大将军看的还尽兴吧!」
夜归天这一干人正细瞧着潼关外的大营,哪里想到后路竟然被人包抄了,而且来的人就是「山西王」严庆。
调转马头,迎向来人,夜归天抱拳笑道:「严将军怎么有此闲情逸致半夜遛马啊?」
走到近前,才看的清来人的模样,前方一共三人三骑,中间一位骑着匹照夜玉狮子,黄袍金甲面如冠玉的便是「山西王」严庆。严庆左边一骑是个妖媚的女子,看起来约莫有三十多岁,一身火红的皮袍,应该是他的军师「火蝎子」云瞿;而他右边一骑样貌威猛如黑塔金刚的那人却正是「晋地三公」的最后一位鲁项公,他举着一盏气死风灯,火光中隐约能看着他的面上充满着悲愤的神情。
「夜将军深夜来访,严某岂能不尽地主之谊?此处严寒,不如请诸位到大营一叙如何?」严庆带着马缰上前两步笑道。
夜归天没想到严庆会这般以礼相邀,一时有些难以决断。若是拒绝了严庆,恐怕他大手一挥,众人都得命丧与此,看他敢三骑到此,定然是有恃无恐。若是答应了严庆去他的军营,又与羊入虎口无异。夜归天本来打算借飞武的旧部混进军营,然后伺机刺杀严庆,此番看来是不成了。
在这大西北凛冽的夜风里,众人都显得有些单薄。夜归天兜着马缰绳来到严庆面前,抱拳道:「如此说来倒要烦劳『山西王』了。」
「哈哈哈,无妨,本帅军营人员众多,多少几个也不在乎。来,夜将军,请!」
十人九骑自这山坡冲下,不片刻便来到严庆的大营之中。
严庆虽然贪生怕死,但治军严谨,看这些山西士兵一点没有懊丧之气,便可知道这严庆着实是个人才。长蛇阵的阵眼之处就是严庆的大营,四周守护森严,强弓硬弩遍布,若是贸然冲进来恐怕是有来无回。
大帐里外三层,第一层是金甲武士看守,莆一进门,众人的兵器就被收下了,齐王龙问天因不肯交出他的兵器,是故只能留在此处不能进去;大帐的第二层是江湖中人守护,连同暗器都要收缴,除了夜归天之外,其他的人都留在了这里。夜归天的「血饮」化在体内,所以他才能放心地进到大帐的最里层。
这大帐金壁辉煌,雕龙画凤使金用银端的是豪奢无比。四周是四个侍女,各自捧着银瓶,正中是一个锃亮的黄铜大火盆,里面烧着上等的木炭,使大帐中丝毫感觉不到冬日的严寒。
「夜将军,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才逃过一劫?」进了帐篷,严庆忽然说道。
「呵呵,严将军要杀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夜归天笑道。
「好胆识,本来我一直想杀你,但见到你之后,老夫忽然起了爱才之心,若是你愿意归顺于我,老夫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严将军说的好笑话,要想让我俯首称臣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我敢保夜将军连同你的部下会一个不剩。」
「哈哈哈,恐怕在严将军下令之前,我们中就有一个要躺下吧。」
「果然少年才俊,英气逼人,好,老夫敬你是个英雄,先痛饮一场,再送你等归西!」
严庆笑完,吩咐帐中侍女摆酒,然后两人便与帐中痛饮起来。
夜归天生来嗜酒,与这「山西王」拼了十几碗,丝毫不落下风。
严庆毕竟年过半百,看他那苍白脸色,似是有隐疾在身,又喝过一碗便道:「换小碗,上汾酒!」
侍女斟了酒,严庆举起玉杯,忽然叹道:「夜将军,你知不知道饮酒和饮水有什么区别?」
夜归天笑了笑道:「酒是越饮越暖,水却是越喝越寒,不知如此回答严将军可否满意?」
「哈哈哈哈,好一个酒越饮越暖,水越喝越寒!就凭你这句话,老夫再敬你一杯!」严庆忽然仰天大笑,取过一只酒樽,亲手斟满,然后让侍女捧给了夜归天。
夜归天接过酒樽,一饮而尽,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山西汾酒名不虚传啊!」
严庆赞许地点点头,语带寥落地说道:「酒是大俗大雅之物,与市井中人鲸吞牛饮是俗,与懂酒品酒之人把酒论道是雅,我严庆年逾半百,少见得如夜将军这般豪爽人物,难怪年纪轻轻就成了帝国的大将军。」
夜归天笑道:「说起来,夜某是俗中之俗的人,严将军太过抬爱了。」
「不,我严庆一辈子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这一双眼睛却是揉不进沙子。夜将军,知道为何我约你独饮么?」
夜归天摇了摇头,他直觉感到这个「山西王」并不像人们传闻中的那么无耻下作,现在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迟暮老人的姿态。
严庆又饮了一杯,然后叫帐中的侍女与卫兵出去,他起身在夜归天身边坐下,在桌上斟了两盏酒。
「夜将军,你是否以为老夫是个卖国贼,是个无耻的奸佞?」严庆盯着夜归天的眼镜问道。
「这……严将军,这话从何说起?」严庆的话有些突兀,让夜归天着实有些措手不及。
「夜将军,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