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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估摸已经打道回魔魂了,老和尚一时也没了向导。青云镇地方偏僻,老和尚以前虽曾经驻兵山东海平关,却是从未来过此地方。但他曾经与张府上代旁支略有交情,是故想到张府拜访一下,顺便打听那物的下落。老和尚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道门有机会重新夺回那物,否则佛消道长,自己恐怕终其一生,都报不得家仇了。
青云镇并不大,一条花街东西走向,各式建筑分排南北。整个镇子占地最广的就是张府,在花街路北镇子最西边;其次是魏府,与张府相对在镇子最东边;在两府之间的便是花街上的兰桂坊和绮云楼;可笑的是赌坊兰桂坊对面,花街路南竟是个铁匠铺,一天到晚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而妓院绮云楼对面是个杂货铺,货郎叫卖的声音终日是不绝于耳;杂货铺和铁匠铺之间是个小酒馆,门外酒旗上写着“林记”两个大字;而青云镇唯一的一个客栈就在张府对面,门前清冷,常年一个半老徐娘倚门而望。由此可以看出这青云镇的布局,上点档次的都在路北,平民百姓基本上吃穿住都在路南。
时天色尚早,兰桂坊里还灯火通明,吆喝之声不绝于耳,门口尚有人进进出出,显见是通宵夜战的架势。老和尚正在花街上晃悠,想着如何借口进入张府,忽听到一阵吵嚷唾骂声,待老和尚转身去看时,见从那兰桂坊里斜飞出一人,横砸在花街之上。
那人似乎也有点武功,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站起,摆个架势,叫道:“扑天雕你有种,今天你得罪了张家的人,明日京城就有兵马来剿灭你们这些贼子。”
老和尚正待过去瞧个明白,兰桂坊里又走出一彪人马,有十余人,为首一人花面虬髯,豹眼圆睁,指着那人怒骂道:“如若不看死去张老太爷的面子,今天便撕碎了你去喂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京城,你老子官再大也没有用。在这条花街上,我扑天雕就是老大,我说的话就是圣旨。在我场子里闹事,你不要命了啊你!”
那人拉开架势正待动手,忽然手臂为人擎住,扭头一看,却是个笑嘻嘻的半老和尚。
老和尚嘻嘻一笑道:“贤侄,你父亲让我来找你回去。”话罢,不由那人分说,把他拦腰一抱,登时飞身而去。
兰桂坊里的一众打手正待阻拦,扑天雕把手一拦,沉声道:“你们不是对手,让他们走!”
那人被老和尚抱住,如腾云驾雾般,心中暗想:“如若我有这一身好功夫,决计不会为扑天雕欺负。嗯,一定要把这老和尚留在府中,如能拜他为师最好,有这棵大树在,我到京城也不吃亏,省得每次被那帮人欺负;即便他不收我为徒,也得要他留手功夫。”
老和尚抱着那人,一眨眼工夫,三窜五跳之下即来到张府门外,把那人放下,转身就要离开。却见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叫道:“师傅慢走,大恩不言谢,请受徒弟一拜!”那老和尚心中暗喜,嘴里却道:“出家人行善积德,小兄弟不必多礼。出门在外,相遇便是缘分。你我平辈论交即可,怎能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却听那人沉声道:“师傅看不起徒弟吗?师傅如不答应,徒弟决不起来。如果师傅强要离去,下次见面你我便是仇敌!”
老和尚一惊,心想:“乖乖,这个徒弟还真是要得,还没拜师就学会了恐吓别人。不简单,官府子弟见识果然非凡。”
老和尚装出一副为难样子,仿佛下了很大决心,道:“好吧。我便收你作记名徒弟。不过我告诉你,师傅我呢,是空灵山神通寺主持玄感的师弟玄光,乃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你以后不得仗着为师的名字为非作歹,否则为师定不饶恕!”
那人一听,喜出望外,连忙道:“师傅在上,徒弟张中风拜见师傅。”
“中风啊,中风?哈哈哈,你父亲是谁啊,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啊。为师这么有名,可不能让你弱了名头啊。”老和尚听到张中风的名字,感到好笑。
“没办法啊,族谱排下来就轮到中了,名字轮到我就只有风了。不过师傅啊,你说你很有名,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张中风一脸郁闷的样子。
“天下三大宗师中的剑神剑无心你知道吧,他曾经是我的二师兄;以无上神通闻名,数辞国师之职的玄感上师你知道吧,那是我的大师兄。我就是玄感最疼爱的三师弟玄光,以罗汉伏魔神通闻名天下。嗯,怎么样,你师傅的后台很硬吧。”那老和尚一脸自得之情。
“师傅,前两位都是天下闻名的大宗师,徒弟当然听说过了,但是你,你嘛,说实话,徒弟确实没有听过你的名字啊。” 张中风道。
“哇呀呀,这么不给师傅面子。就算以前没有听过,那也是师傅我韬光养晦,多年不出寺门只知道修身养性的结果。现在你听过为师的名字吧,以后可不准说没听说了。恩,为师见你武功低微,恐你出去弱了为师的名头,先教过你几手功夫罢。你这张府可有僻静之处供我师徒过招?”老和尚问道。
“回师傅的话,我是这张府当代家主张天明的侄子,我父张天翔是老二,官拜左右神策军护军中尉,正四品武官,与我伯伯张天明同在京中为官。今次我奉父命押运一批杂货什物回青云,方才能遇到师傅。我还有个三叔叫张天亮,婚后即不住府中,是故少有人知。我现在就住在三叔原来的院子里,这院落向来只有张家直系子孙长房所属才能居住。因为伯伯久在京师,所以现在少有人来往,整个府第倒是僻静的很。” 张中风边说边引老和尚进了张府。
这张府曾经是何等气派!深宅大院,雕龙画凤。几进几出,回廊厅堂。张中风对老和尚道:“张家最热闹是老太爷还在的时候,四世同堂,其乐融融,是何等的快乐。现如今老太爷与老奶奶早归了尘土,我父亲早年因与三叔不合而离家出走,后来上京考武举,中了榜眼。自十年前调入了禁军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三叔身染痨病,人见人嫌。虽然成了婚,却因为娶了个贫女而倍受老太爷的气。老太爷死的时候,一个儿子都没在身边,就是我们这些孙子回来守的灵。”
老和尚微微点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嗯,中风啊,这是你家的厅堂罢。”
张中风叹了口气道:“是的,师傅。哎,你看我怎么尽跟你说些无聊的事呢。每次进了这院落,都觉得冷风袭人,鬼气很重。本来我张家有本祖传经书,说是可以镇妖辟邪的。谁知晓老太爷因为临死觉得凄凉,硬要把它带到棺材里去。结果现在整个宅子鬼里鬼气的。哎,每次一进来,就胡思乱想。师傅,你坐。”
那老和尚却入定一般,眼睛直盯着厅堂迎面墙上的一幅挂画。
那是一幅观音送子图,画面上观音微笑不语,一手托净瓶,另一手虚按善财童子额前。那善财童子却手托一胖大婴孩,望着观音微笑。看着那观音的面容,老和尚忽然觉得心里想起了些什么,又好象突然什么都忘记,忽然之间好象回到了沙场上,挥刀砍下倭寇头颅,忽然之间又好象回到了夜家废墟,对着满地的尸体痛哭流涕。
老和尚面上神情百变,竟吓傻了旁边的张中风。张中风伸手一推老和尚,那老和尚仿佛从噩梦中醒来一般,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老和尚晃了几晃,站稳身形问道:“中风,此画是何来历?”
张中风恭敬回道:“来历我也不晓得,好像从我记事时起,这画就挂在这厅堂里。不过在我小的时候,这里曾挂着两幅画像,还有一幅和这一幅形式一样,不过是观音大士抱着那孩童,旁边并无那善财童子,那一幅画听说是被老太爷带到了幕里面去。”
老和尚道:“中风,你家老太爷墓在何处,能否带我去看看?”
张中风回道:“就在这院子后面的山坡上,那里是我张家的祖坟。那山名曰伏虎山,与伏魔山地脉相连。”
由张中风带路,这一小一老一前一后离开厅堂辗转来到了后山。
只见那山雄武无比,高有千仞,气势磅礴,气象万千。山上郁郁葱葱,山坡正中央就是张家的墓园,偌大的山坡却只有一座大墓占地百亩,墓旁边都是林木,并无杂草丛生。细细看来此墓乃是凿山而成,与山体连成一气。墓前空旷,只有一个香案,两个香炉,地上倒是打扫的干净。
张中风停住脚步扭头道:“师傅,到了。外姓以及旁支之人只能在这外面祭拜。只有直系长房才能开启墓门,到里面祭拜。请恕徒弟不能带你进去了,师傅!”
那老和尚盯着墓门道:“不要紧,中风,我晓得你们张家的规矩。咦,你看山上来者何人?”
张中风听老和尚道有人来,刚回头去看,却听的老和尚叫了声“中”,张中风应声而倒!
第八章 墓室藏宝 '本章字数:4305 最新更新时间:2006…05…05 17:4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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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中风回头看去时,见山上并无一人,刚要开口询问,却被老和尚一指点向身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老和尚歉然道:“中风,休怪师傅无情。师傅骗你是有原因的,你家这墓非比寻常,掩藏了一段天大的秘密。两百年来佛道相争,显密不和的原因,有极大可能就埋这里面。师傅乃是佛门中人,虽然无欲无求,但为了天下苍生能够不再受苦,师傅只好对不住你了。”
张中风苦笑道:“事到如今,随师傅怎么说都行,我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呢?”
老和尚双掌合十问道:“如何进去墓室,你可知晓?”
张中风并不言语,冷眼观望老和尚。老和尚叹了口气,仔细搜寻了下四周,发现并无机关秘道,转过身来对张中风道:“张持天你认识吧,当年他从军中时,犯了死罪,是我把他藏匿才让他逃脱性命。我不是挟恩图报的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非恶人。”
张中风沉吟片刻,问道:“你果真是夜归天?叔公是你救得性命?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能违了在祖宗面前发过的誓言。龙王果真是菩萨心肠的话,倒不妨回寺里敲木鱼去。”
老和尚笑了一笑,伸手点中张中风百会大穴,见他昏死过去,便把他移到香案之下,望了张中风一眼,老和尚摇了摇头,顿一顿脚,嗖的一声冲向墓室大门。
正当老和尚撞向墓门之际,那墓门忽然自里而开。老和尚似乎知晓此门其中奥秘,并不稍减速度,直接冲入墓室之中。只听咣当一声响,那墓门在老和尚冲过后,竟然关闭了。
老和尚心中却是波澜不惊,暗运真气,左手扣住钵盂,右手成掌虚挡在胸前,再聚集目力,细瞧周边景象。
这墓室摆设竟让人叹为观止,场面宏大,有十丈方圆。石牛仲马,造型幽雅,竟似带有勃勃生机;墓顶勾画周天星辰,给人感觉好像置身荒野星空下,浑不似寻常阴冷墓室。老和尚正眼瞧去,只见墓室正中有一龟驮大碑,雄壮威武,碑身正面刻画八卦图形却空无一字。石碑左右各有一供桌,上有几十牌位,刻写着张家历代祖先的名讳。环顾四周,墓室之中赫然还有另外三个石门,与墓门成四方排列。左右两门上分别刻有字迹,因墓室昏暗,却看不明了。正对墓门之门与其造型相同,上面雕龙刻凤,却无字迹。
老和尚先往左边之门走去,立定门前,只见门上刻有一段文字,上曰:“形乎形,目冥冥,问其所痛,索之于经,慧然在前,按之不得,复不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