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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是她自己放的火?”
“我派人去找过她。”这次是沈嘉兰插的嘴,“结果我的人一到那边就发现起火了。他也曾进入火场想要救人,可缪芳脑子不清楚,居然连他也想一起杀。我的人跑了,缪芳她们也死了。警方没查到什么线索,你自己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有一个,黎沁。”叶司冲莫逸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这种感觉令人不太爽,但莫逸之权衡之下还是开了口:“黎沁不是自杀这个你应该清楚。要说我手下的人蠢货是真不少,他们要都像你一样聪明就好了。割脉都不知道要反过来割,留下这么大的漏洞。”
“是谁杀了黎沁,阿诺吗?”
“哈哈哈。”莫逸之突然抬头大笑了起来,“刚说你聪明你就犯傻。我告诉你,不是阿诺杀的黎沁,是黎沁杀的阿诺。他们两个上过床你不知道吧?黎沁那种女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霁月的,背地里脏得一塌糊涂。只要给她粉,什么人都能上。要我说喜欢上你的女人大概都有毛病,偏执起来简直不可理喻。缪芳是这样,黎沁也是这样。她杀了阿诺后又吃安眠药自杀,大概量吃得不够多没死成。我手下的人发现阿诺死在了黎家就给我打电话,我让他们把阿诺的尸体移走,造成黎沁自杀的假像。这帮子白痴,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算来算去我身边最聪明的居然是嘉兰你,看来真不能小看女人。”
沈嘉兰丝毫不为他的赞美所动,抬起手来就往他脸上呼了一拳。莫逸之的脸上顿时鲜血直流,滴滴溚溚全落到了他胸前的衣服上。
叶司心道“打得好”。他虽然表面上显得非常平静,内心其实百转千回。那些死去的人的脸总在他眼前晃荡。那些曾经没有解开的谜团现在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说到底,还是“毒品”两个字害人。那几个姑娘如果沾染上这个东西,她们的人生肯定和现在大不相同。想到这里叶司就觉得一拳头对莫逸之来说实在太轻了。他要是在自己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挥手直接卸下他一只胳膊来的。
沈嘉兰打完人晃了晃手里的刀,打量着莫逸之满脸血污的样子,慢声慢气道:“你说我是一刀就结果了你呢,还是慢慢的割你的肉,一刀一刀在你身上划来得解气呢?”
“姐姐!”周蔷薇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是女人,心软。虽然她厌恶莫逸之贩毒害人的做法,但也不忍心自己的姐姐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蔷薇,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好好照顾紫薇,让她忘了我这个妈的存在。”
“不要姐姐,紫薇要的是亲妈,不是我这个小姨。”
“她这辈子注定没有亲妈了,跟着小姨比跟着我这个妈好。”
“姐姐!”周蔷薇急了,从叶司身后冲出来就要往电视机前跑。
叶司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然后他冲沈嘉兰道:“其实你不杀他完全不用死,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他这话一出,两间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沈嘉兰先前一直在自己的魔障里走不出来,只觉得身上背了两条人命是必死无疑了。现在听叶司这么一说,她脑子里就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但具体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叶司见她的神情知道她被自己说动了一些,就继续说服道:“你杀的两个人虽然都是中国人,但案发现场都在澳洲。按照国际惯例,你会被引渡到澳洲接受审判。澳洲没有死刑,你这个罪大概会判个二十来年。如果表现好的话,十几年后就可以申请假释。也就是说,当紫薇准备考大学的时候,你们母女就可以重逢了。你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叶司……”沈嘉兰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意,“十几年不见女儿,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分别很大。死了就永远见不着了,活着至少能见一面。十几年而已,熬一熬就过去了。大不了我每年暑假带紫薇去看你就是了。人生在世总得往好的方面看,总是钻牛角尖没有用,倒不如退一步想想。”
叶司是做惯了老师的人,开口说教起来总是一套一套的。沈嘉兰一时冲动想不开要跟莫逸之同归于近,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活不了了。所以死之前想拉个垫背的。
但现在叶司在她面前摆出了一条生路,人一旦在绝境中看到一丝光亮,总会忍不住拼命想要往那里靠。叶司的话就像是递到沈嘉兰手中的一根救命稻草,让她一下子看到了生的希望。
于是她手里拿的那把刀子,就怎么也扎不进莫逸之的脖子里去了。
叶司很满意现在的局面。周蔷薇则在一旁有些看不明白。从头到尾叶司都表现得极为镇定,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他都从容不迫,一点没有身陷囹圄的感觉。周蔷薇甚至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戏,而导演这场戏的不是洋洋自得的姐姐沈嘉兰,而是一直把手放在她身上趁机占便宜的叶教授。
她有些疑惑地回头,直直地盯着叶司的脸瞧。因为她的目光明显流露出怀疑的神色,叶司不由把头撇向了一边,抬手放嘴边清了清嗓子:“收起你那炙热的眼神吧,都快把人烤糊了。”
“叶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情还少吗?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叶司回答得模棱两可,周蔷薇正在那儿琢磨他话里的意思,突然听到一阵嘈杂混乱的声音。隔着电视屏幕,她先听一“砰”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人踢开了沈嘉兰所在的那间房的房门。然后就见一大帮荷枪实弹的人冲了进来。
周蔷薇仔细一看,那些人个个穿着防弹背心,背心后面清楚地写有“警察”两个字。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只要来的不是莫逸之的手下,他们几个就都有救了。
她心头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整个人就发软。也不管叶司的手是不是老实,她就这么理所应当地往人家怀里一靠。
叶司接受到了她的“讯息”,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嘴角扬起一股得意的笑容。
只是这个时候的叶司并没想到,想要把前妻重新娶回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当时只管怀抱美人享受暂时的温存。但很快地下室的大铁门也被人从外面撬开了,特警们鱼贯而入,将整个屋子搜了个遍,又将他们两个带了出去。
叶司一走到上面许警督迎面就跑过来抱怨:“我说兄弟啊,你也太能拖了吧,害我听了这么多废话。你就不怕沈嘉兰一下手就把姓莫的给结果了啊。”
叶司漂亮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出手这么慢,害我天天在这里饿肚子。你是不是这些年办公室坐久了腿脚不利索了,找这个地方需要这么多天吗?”
“不是你让我盯着沈嘉兰不能轻举妄动吗?”许警督非常委曲,“非让我等到她绑了莫逸之再抓人。要不我早出手了,你身上的踉跄器一早就在工作了,找到这里都用不了半天时间。”
“你要不听我的,哪里抓得到莫逸之这条大鱼?你这次可发达了,搞不好肩膀上的星又得多两颗了。端了云城庞大的地下毒品集团,老许啊,你得记头功啊。”
许警督一下子咧开嘴大笑了起来。他早知道跟着叶司混有好处,这么聪明又有背景的人,跟他做朋友准没错儿。如今眼看着高升有望他心里自然高兴,嘴里谦虚地说着“哪里”“哪里”,心里却已经在盘算着升职后该去哪里请同僚们吃饭庆祝了。
周蔷薇在一边听他们俩的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她凑近了问叶司:“这都是你安排的?”
叶司却拿了条毛毯披她身上,理了理她乱乱的额发,柔声道:“先去洗个澡吧,都臭了。”
女人都爱漂亮。他这么一说周蔷薇就慌了,赶紧闻自己身上的衣服。几天没洗澡也没换衣服,不臭就见鬼了。于是许警督说的事情暂时就被她给忘了,她跟叶司上了警车,直接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检查身体。
检查的结果是两个人都没有大碍,除了周蔷薇后脑勺撞起了个包需要抹点药外,其他部位一切安好。事情搞定后警方又很“体贴”地给他们开了间高级病房。周蔷薇一见里面有洗手间,二话不说就关上门洗澡。好多天没沾热水了,当花洒里的水温柔地落到她头上时,她整个人舒服得连心都要化了。
本以为难逃一劫,却不料最终获救,并且没伤到一点皮肉。这种大难不死的感觉真是很不一样,令人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动。
因为太过于沉浸在这种心情下,周蔷薇足足洗了近一个小时才洗干净。并且她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
于是她围着一条浴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浴室中央发呆。刚刚换下来的那套是肯定不能穿了,再往上身上套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可她也不能裹着浴巾就出门啊,外面还大喇喇地坐了个男人呢。
周蔷薇一下子犯了愁。偏偏这时候叶司又来敲门:“你好没?不会晕倒了吧。”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好。”
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不敢开门。大概过了五分钟,叶司又过来敲门了:“你还在磨蹭什么?别忘了,我比你臭得更厉害。”
叶司臭不臭周蔷薇不关心,她只关心自己香喷喷的身体要穿点什么。在挣扎了半天后,她被迫向叶司求救:“能不能……帮我去买身衣服。我,我没换洗衣服。”
叶司在门外一下子笑出了声:“就为这个?出来吧,衣服早就送来了,里外都有。”
周蔷薇松了口气,可又不愿意立马出去:“你、你把衣服从门缝里塞进来吧。”
“干什么?你什么都没穿?”
“没。我裹着一条浴巾呢。”
“那就赶紧出来吧,别矫情了。又不是没看过,你裸全身的样子我也看过。”
虽然隔着一块门板,但周蔷薇还是忍不住脸红起来。她气得一锤门,发了点小姐脾气:“你到底把不把衣服给我!”
“行,给就给。你把门打开。”
周蔷薇慢吞吞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刚伸手出去准备接衣服,浴室门就被叶司从外面蛮横地一把推开。然后他兜头把一堆衣服裤子盖周蔷薇脸上,顺手又扯掉了她的浴巾。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尖叫之前又把浴巾给她围上,淡定地下了个结论:“嗯,跟几年前没什么差别,保养得不错。不过你这胸怎么不见长啊?”
周蔷薇发誓,如果她手里有把刀的话,一定已经刺进叶司的胸膛了。但她也只能想想,因为叶司做得很绝,连近身的机会都没给她,就直接把她推出了浴室,关上门洗起澡来。
周蔷薇气得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换衣服,最后还愤愤地踢了浴室门一脚。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
然后她就看到了沙发上堆的几件衣服,看样子是男式的,应该是给叶司准备的。想到这里她不由笑了,现世报果然来得快,一会儿她就要叶司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否则这衣服死也不会给他。
可周蔷薇错误地估计了“斗争”形式。这年头女人光身子吃亏的是女人,男人光身子吃亏的还是女同志。
叶司洗完澡后很自然地就敲门喊周蔷薇:“把我衣服拿给我。”
“哼,想得美。”
“不拿也行,那我就这么出来了。我连浴巾也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