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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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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都不需要再受方才那样的惊吓了。

岂料家丁的回答实在出乎陈祗的意料。“那当然了,这纸价都快赶上布价了,这样一张蔡候纸,拿小的一天口粮都换不来,府里边除了有几册帛书,还有数册老主人在世之时抄录的蔡侯纸抄本之外,其他的可都还用的是竹简。”

“……竹简?”陈祗这下还真是无语了,那位蔡伦发明纸张都过了有百多年了吧,怎么这纸张还这么贵?而且还又脆又沙,比起后世那些盗版实体书的纸张来都还有次上一个级别。要知道在后世,电脑这样的高科技产品至多也就是三五年得更新换代一回,价格更是从望而生畏到走入了寻常百姓之家。

看样子,古代对于产品的质量和更新换代缺乏那种远见和头脑,陈祗很是感慨了一番,等自个有了时间,非得整出纸张不可,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白白嫩嫩的屁股不会让纸划出血痕来。

“那你们平时入厕咋办?”陈祗很是好奇这一问题,并且小心地小退了半步,生怕这位家丁就掏出一张布片在自己的鼻子尖前飘扬。

这回家丁倒是没有抽出麻布片来,反是有些腼腆地指了指厕所里边:“在那里边,右则靠里的第三根是小的使用的厕筹,也叫厕简。”

“厕筹?”陈祗两眼翻白,倒是听说过古代有算筹,赌博有竹筹,还真没想到,连开屁股的玩意都用上了筹字,太过好奇的陈祗忍不住探头瞅了一眼。陈祗顿时面色苍白起来,厕筹的模样怎么瞅都觉得像是后世那些插在雪糕之中的木棍一般大小,只不过更长一些……

以后一定要教育孩子们,千万别吃那玩意,太恶心人了。陈祗忍着那股子恶心的感觉,跌跌撞撞地回走。格老子的,上一趟厕所都能遇上这么一堆吓人恶心的事,看来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生存和发展将会受到严峻的心理和身理考验。

※※※

“公子,咱们还是不要出去了,您的病刚好,孟管家可是特地叮嘱了小的……”就在门口处,家丁陈忠跟在脚步快捷的陈祗身后,嘴里边念叨个不停。陈祗呵呵一笑:“无妨,公子我在家里边可是憋的都快透不过气了,出来溜溜有何不可?若是孟叔怪罪下来,你将一切都推到公子我的身上便是。”

好不容易才从府里门里走出来,正想感受一下在汉代逛街的气氛的陈祗哪里还有功夫去理会这位家丁的报怨,自顾自地迈着步子前行。除了陈府门前那一截用的是青石板之外,离开了那一范围,街道都是黄泥铺就,但还是显得相当的干净,没有随地丢弃的纸屑和烟头还有塑料袋,嗯,要是这会子能有随地的纸屑、塑料袋和烟头,陈祗干脆上那位发明出这些化工产品的穿越兄台手下打工算了,省得自己还想着怎么造纸,人家连塑料都整出来了,自己还能混吗?

道路上的行人并不算多,大多都是一身短衣和犊鼻裤的装扮,并在衣外围罩布裙;亦见到了不少的女子,上穿短襦,下穿长裙,膝上装饰长长垂下的腰带。不过,沿街叫卖的情形到是没见着,一问陈忠才知道买卖货物的都集中在江阳的东市和西市,倒是让陈祗小小地吃惊了一回,没想到汉代就懂得修建农贸产品市场了。

正悠悠地迈着步子,突然之间,听到了街边一处民宅里边传来了悲泣之声,而民宅外边,倒是聚了些人。这让陈祗不由得一愣,望向身边的陈忠,陈忠无奈,只得走上前去,想来是陈忠亮出了陈府的名头,站在不远处的陈祗就见到了那些围观之人向陈祗行礼,陈忠也不知道问出了什么之后,点了点头便快步走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陈祗见陈忠的表情似乎也不太好看,还没等陈忠说,便先问了出来。陈忠轻叹了声:“那家的孩儿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是外伤还是什么?”陈祗下意识地就追问道。陈忠微微一愣,旋及道:“小的不知道,只打听出那家的幼儿生了重病,可又没钱请不起医工来诊治,怕是……怕是过不了今天了。嗯?公子您去哪?”

陈祗听到了陈忠这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也不想地就大步迈出,手还特地在脖子上摸了一把,才省起自己的脖子没并没有套着听诊器,陈祗不由得哑然失笑,看样子自己的职业习惯也随着灵魂一块儿穿越了。陈忠大急,赶紧上前拦住去路:“公子您行行好吧,这种热闹您还是别去瞧了,您病体未愈,若是再沾染上什么……”

“让开,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陈祗不由得眉头一皱,连职业问题都抛了出来,让陈忠不由得一呆,借这功夫,陈祗已入到了民宅跟前,陈忠这下还真是想哭都不来及了。那些围观的人眼见一位绸衫及体的俊俏少年大步走了过来,纷纷向边上避开,这倒让陈祗能轻易地步入了民宅。

“这位小公子,你上我家做甚?!”陈祗刚刚入了民宅,就撞上一个两眼发红的中年男子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这时候陈忠也已经闯将了进来,见此情形,赶紧上前喝道:“这位是陈府的小主人,嗯,陈府公子,不得无礼。”

这话让民宅里边的悲声顿时收摄,静得离谱。这时候,从里边走出了一位年约五旬的才者,看到了陈忠和陈祗之后,赶紧跪下:“小民见过陈家小公子,畜生,还不跪下!”后面那话是冲他那站在边上傻傻发楞的儿子去的。

边上的那个方才阻住陈祗去路的中年男子亦不由得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后世穿越过来的陈祗哪受过年长者的如此重礼,赶紧将这位老人搀了起来:“老伯切莫行此大礼,我方才路过,听闻老伯家中有人患病,特地过来瞧瞧。”

听到了陈祗这话,正为自己被陈家公子搀起而感到受宠若惊的老头不由得悲中从来:“我那孙儿……怕是不行了。”眼巴巴地瞅着陈祗这位江阳尽知的陈府公子,似乎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陈祗这位突然出现在自家里的贵公子身上。

听了这话,看到那种既想求助,却又畏惧的目光,陈祗心里边微微一抽,哪还有闲功夫在这磨叽,拉着这老头就往里走:“在哪,快些让我看看。”

在老汉的引领下,穿过了院子步入了里屋,陈祗就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孩童正躺在一位哭哭嘀嘀的妇人怀里边,四肢和面部都在不断地抽动,近前一看,陈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孩童此时已是两眼上翻,面色青紫,脸上急汗如雨。陈祗顾不得其他,捞起了袖子就把手盖在了这个发病的孩童脑门上,刚刚摸上去,陈祗就下意识地叫回了手,烫!

第十一章 一根扁担药方

“小儿高热惊厥!”陈祗不由得下意识地说出了出来。那位妇人可是让陈祗的动作给吓得吃了一惊。没想到家里边怎么会出现这位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而且二话不说的上来就把手搁到了自家孩儿的头上,正待问话,这时候,却见丈夫和公公和另一位陌生人也步入了房间。丈夫示意自己稍安勿燥,才省起自家的孩儿或许是有贵人相救。

却说那位丈随在陈祗身后步入了里间,只见陈祗手往孩童的额上一搭,就说出了一个平日里从未听闻的词,心中是既惊又喜,惊的是陈祗面色阴沉,似乎自家孙儿的病非同小可,喜的却是陈祗能说出病名,虽然不明白其所说的,但是还能猜出个大概。

就在此时,陈祗已然回过了头来:“银针,快把银针给我。”

“银针?”陈忠一头雾水地立在原地,边上的老头也是一脸的莫明其妙。看得陈祗大急,跺脚道:“还想不想救你家孙儿的病了,快把银针……”打小就学习中医的陈祗看到诸人脸上的神色,这才省起现在是汉末,这里既不是诊所,也不是医院,哪会备有什么银针,怕是铜针都不会有。

“就是用来针炙之用的,骨针、石针都成,有吗?”陈祗眼见这些人全都跟呆瓜似的,可眼前的孩儿性命已然在旦夕之间,给气的七窍生烟,跳脚怒道。

还是那位怀抱着患儿的妇人心思反应较快,一听陈祗此言,赶紧就伸手把那泥榻上草席的一角给掀了起来:“这儿有骨针,是用来缝衣物的。”

陈祗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将那只骨针抄入了手中一观,虽然比不得银针细小精致,但是用来捅破皮肤起到效果是绰绰有余了,陈祗捏着骨针,四下一瞅,就看到了边上的火堆上那冒着腾腾热气的瓦罐,陈祗大步上前,拿骨针正想往里丢好高温消毒,可又舍不得自己白生生的小手一会给烫成猪蹄,赶紧又使人去拿了对筷子来。

陈祗好不容易拿到了那根还烫得不行的骨针,咧着嘴,示意那位妇人抱紧患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患儿的人中穴就扎了下去。两根手指头熟练地捏着骨针的针尾,所有人的都那么愣愣地瞅着陈祗在那施针,而那位老头不知所措地在陈祗身后边使劲地搓着手,想开口却又生怕干扰到这位公子诊治自家的孙儿。

而陈忠的嘴也张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自家的小公子,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公子竟然也有这种本事,难道是遗传至老主人?可治病救人这种手段似乎没办法遗传的吧?陈祗的举动实在是让这可怜的家丁陷入了迷茫之中。

※※※

时间不长,也就是十余个呼吸的功夫,这个面色青紫的患儿抽搐渐渐地开始变得平缓了起来,脸上的青紫也渐渐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身体高热而形成的潮红,呼吸显得颇为急促,但总算是暂时远离了死神。这让陈祗大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额间,已经尽是汗水,看样子这副小身板还是不太得劲,得好好锻炼一番,免得遇上大事就脚软手棉的,让人瞅见起不成了笑话?

“总算是好些了。”陈祗冲那位抱着患儿的妇人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这时候,那位老丈一下子又跪到了地上:“多谢小公子救我家孙儿性命,老汉无以为报,只能做牛做马……”

“老人家莫要着急,我只不过暂时解了他的痛苦罢了,你家孙儿的病,还得用药及时才成。”陈祗最是不愿意听到这种话,救人,本就是身为医者的天职,至少在后世那么多年受到父亲和爷爷医德教诲的陈祗是这么认为。

陈忠心中暗赞自家的公子还真有本事,就拿那么一根缝衣物的骨针那么刺入病儿的唇上没一会,就见好了许多,再者看公子说得在理,更是也信心大增,原本的忧心全消,赶紧拉起了那位老人,接着冲那位仍旧站在边上犯傻的中年男子推了一把:“说你呢,附近可有人家有笔墨,借与我家公子,写了药方也好替你家孩儿救命才是。”

还好,门外边凑热闹的,恰巧有位坐在附近的读书人,很是热心肠地领他们去取来了笔墨,等他们取来了笔墨,陈祗洋洋得意地手往袖中一伸?拿出了一团都已经揉成了咸菜似的蔡侯纸,轻轻抖了抖,纸屑纷纷扬扬地落下……

“这也能叫纸?!”看着那上边满是洞洞眼眼的纸张,陈祗郁闷之涩。格老子的,有笔没纸,该写在哪儿?嗯,真抓瞎了。

陈忠很是懊恼地拍了拍脑袋:“都怪小的,方才都忘记要些竹简来供公子书写。”这家本就是农人,哪会备下那些读书人用的东西,再跑一趟也不是不成,不过,陈祗可没那闲功夫再等了,起身来走到了屋子的角落处,抄起了一长条的事物:“就用它了。”一根扁担。

“公子,这能行吗?”陈忠差点没晕过去,打小就在府里边长大的他倒是见老主人用过纸张,用过竹简,有时候还用过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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