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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我自嘲一笑,早知道他不会相信我,何必有这份奢望。转目看着他,轻笑道:“好,以后我不伤害她便是。”
他笑了,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望着我,深深的笑了,犹如淡雅的水仙,徐徐绽放温柔的笑颜。明知道他的笑颜不是为我而绽放,心里仍是怦怦跳个不停。他欣喜道:“谢谢你玉儿,我知道你会是明事理的人。”
我缓缓蹲下,拾起早在失神时掉落的衣裙,淡淡笑了:“流光,我先进去换件衣服,晚饭时间也要到了,让如意准备下吧。”
他温和的笑着:“好,我去叫玲玲一起来这里用餐,顺便庆祝你们化敌为友。”气氛从来不曾这么融洽,他的心也从来没有这么敞开过。他的温柔,他的欣喜,他的希翼,在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让我不忍心计较所受的委屈。如果,就这样下去,如果玲玲就此收手,我愿意一切都不计较。
只是家宴,我让如意简单的准备几个菜,端上桃花酿,还有醇香的竹叶酒,摆在房间正中的红色的桃木桌上。桌子不是很大,刚好能坐四个人,考虑到赴宴的只有我和流光还有玲玲三人,所以也不显得拥挤。
一切准备妥当,我打发下人退下,独自坐在背对着门的凳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水,安静的等待他们的到来。
门吱的一声打开,一阵寒风袭来,他们来了。
我微微一笑,站起,转身。
玲玲的脸色不太好,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见我满含笑意的目光意味深长的望向她,立即堆出微笑,甜甜道:“表嫂。”
我不置可否的轻笑着点头,示意他们入座。流光坐在我正对面,面向门的方向,玲玲坐在他左手边。
待他们坐定,我斜身给玲玲斟上桃花酿,给流光斟上竹叶酒。流光在我斜身时一愣,想要站起阻拦,我抬手拦住,笑道:“我们是家人,不要把我当公主。”他微微一笑,缩回手。
斟满之后,我举起手中酒杯,对玲玲道:“以前多有对不住的地方,希望玲玲表妹包涵。”说完一饮而尽。
玲玲许是没料到我会屈尊,为她杜撰出来的谎言致歉,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神中还有一丝慌乱,连忙端起酒杯遮掩她的不知所措。不过她眼中虽然慌乱,脸上却不动声色,仍是甜甜的笑着。我越看越觉得她不简单,普通人怎么可能把真实想法藏如此之深。
我斟满酒,举起酒杯对对面的流光道:“流光,谢谢你。以后我会和玲玲表妹和睦相处。”
流光宽慰一笑,端起酒杯柔声道:“玉儿,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希望你原谅。”
对不住吗?我略一晃神,他已经喝完酒。我抿嘴一笑,也喝了这杯酒。
“表嫂”玲玲缓过神,眼中一片清明,带着若有若无的轻蔑,吐出甜甜的话语,“表嫂言重了,是玲玲不懂事。谢谢表嫂不计较玲玲的任性。”
任性?我冷冷一笑,如果真是单纯的任性,我倒放心不少。从她的举动,言谈来看,我怀疑她别有目的。
我也甜甜笑道:“怎么会,来,尝尝我亲自酿的桃花酿。”我随手给她杯子里满上,又倒了杯递给流光“流光也尝尝。”
流光优雅的接过,浅浅抿口,赞道:“果真不错。”
“好喝就多喝些,”我体贴的又倒了杯递给他,见玲玲愤愤瞪着我,沉沉一笑,“玲玲也喝啊,不过这个桃花酿是不会有不良反应的,所以玲玲千万别喝其他东西闹了肚子,到时流光可要作证不是我的新酿有问题哦。”我意味深长的笑着,目光扫过强自忍耐的玲玲。她还在尽力维持温柔,和善的面孔。
流光浅笑道:“当然,这桃花酿连太子都爱不释手,自然不是普通茶水所能比拟。”
玲玲咬着嘴唇,凌厉的目光投向我,我毫不怯懦的与她直视。“谢表嫂。”她从牙缝艰难挤出几个字,埋首于饭桌上慢慢把饭送进嘴里,不知思量什么。
我暗自冷笑声,继续招呼流光和她吃饭,自己却随便吃了些便放下碗筷。
神秘黑衣人
是的,我就是要正面她,不想在躲避,独自伤心。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的目的像是想要我伤心,让我悲痛欲绝,让我不知所措,那么,我怎么会轻易使她得逞,未免太小瞧我。既然她惹我,破坏我和流光之间的感情,我就想办法弥补。至少,流光现在还不知道真相,我就有机会。
晚饭吃完,下人收拾完毕,我懒懒起身,轻道句:“忽然有些头晕,怕是酒喝多了,让如意送你们出去。”
流光关切道:“不用如意送,让她准备些醒酒汤。我自己去书房就好。”
我点头,玲玲早就出了灵玉园,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悄悄对如意使个眼色,她微微点头,退出去。流光又告了辞,方健步走出。
夜渐深,我仍然衣冠整齐的坐在凳上。不一会,如意推门跑进,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公主,奴婢使厨房的小六,小顺注视秋园动静,他们是从皇宫带来的人,忠实可靠。刚才小六报告说玲玲小姐在秋园院外徘徊。”
“果然”我轻笑道,“她背后有人干预。”我站起,走出门,对如意笑道,“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指使。”
“可是,公主,会不会很危险?”如意担忧的问道。
我略一沉思,坚定道:“不怕,我们躲隐秘些。”
尾随小六到了秋园附近的假山,躲在假山后,注视着假山前不远处来回踱个不停的身影。想了想,人多容易暴露,而且被小六,小顺发现秘密也会有危险。便把他们打发回去,只剩下我和如意焦急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什么都没发生,她还是独自踱着步。难道,我预料错了?
忽然,清脆的笛声响起,远处闪耀起一束蓝色光芒。信号,我还是猜中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笑出来,眼前的身影一个跃身,已经在三丈以外。
玲玲居然会武功,我捂着嘴惊惧的坐在地上,回头看如意,目光中也是骇然。这是怎么回事,她竟然有这么高强的武功,不可能啊,除非,她连这个都瞒着流光。那么,她的身份更有待考证,根本不是不简单,而是非常不简单。
唤如意皇宫去搬救兵,玲玲既然有武功,指使她的人也不是府中守卫所能对付,何况我和如意均是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去皇宫找功夫高强的侍卫比较稳妥,而且我也没指望今日抓到他们。我再三保证不会冲动行事,就在旁边躲着观看,寻找证据,如意才放心离去。
眼见玲玲越奔越远,我悄悄跟上,幸好她奔的不急,我追逐她的身影,也没跟丢。她在驸马府后院的一片凌乱草丛停下,我不敢靠太近,透过后院的院墙仔细观察。
她忽然跪下,规规矩矩对着前面行礼。我诧异的望去,空无一人啊,她在拜什么。眨眼间,她面前出现一个黑衣人,如果不是处境危险,我险些叫喊出声。黑衣人说些什么,我一点也听不到,只看到玲玲不停的点头,最后接过黑衣人手上的一个盒子。
我想看清黑衣人的相貌,可他是背对着我,还相隔很远的距离,心下焦急,查不到黑衣人的来历,又怎么知晓玲玲的目的。
啪的一声,脚下踩到一段树枝,我大惊,连忙坐倒。
“是谁?!出来!”玲玲起身,凌厉的看向这边。
一只飞镖嗖的一声,带着寒光钉在我用以掩身的墙壁上,黑衣人头也不回,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玲玲飞身而起,直冲这边而来。我懊悔不已,怎么这么不小心,今日是难逃一死了。干脆闭着眼,等待死亡降临。
身子忽然一轻,被人提着领口扔到草丛,摔的我全身骨骼疼得好像移了位。
“是你!”玲玲阴冷道,手中的剑停在我颈上,却没有下手。
“是我。”我冷静答道,“你果真有问题。”
“你!”她瞪大眼睛,恶狠狠道,“可惜你发现也没用。”转身用恭敬的语气对黑衣人道,“主人,如何处置她?”
黑衣人至始至终没有转过身,只看到背影,他缓缓冷笑道:“玲,刚才我的话忘记了吗?”
玲玲顿时收剑,跪在地上,慌张道:“玲不敢,请主人恕罪。”
虽然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看样子也知玲玲不敢杀我。我站起,拍拍衣服,走进黑衣人:“你是谁?”
他冷笑一声:“你不用知道。”
我轻轻挪动脚步,眼看便要转至他面前,忽然,他身影消失,四周也不见踪影。如果不是玲玲还在地上跪着,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我几乎以为从来没有黑衣人出现过。
我走到玲玲身边,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站起,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脸上恐慌的神色换成恨恨仇视:“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就不怕我告诉流光,让他知道他的表妹可是不简单的人物。”我道。
“哈哈”她轻蔑笑道,“他不会相信你的。十几年来,他从没有发现过。任你如何说,他只会认为我就是柔弱的玲玲,他喜欢、关切的表妹。”她转身要走,手中的包裹吸引我的视线。
“等等,盒子……”我急上前两步。眼前剑光一闪,我暗叫不妙,怎么忽然傻乎乎的去捅娄子,明知道玲玲恨我还去惹她。保命要紧,盒子的事可以稍后在让人查询。
果然,剑又落在我颈上,她阴测测笑起来:“我刚刚想到,主人只吩咐我不要杀你,却没说不能伤你。如果,在你漂亮的脸蛋上划几个疤痕,或者,在你身上刺个洞,主人也不会怪罪的吧。”她的剑随着她的话在我身上比划着,寒意森森的剑光晃的我眼前一片缭乱。
她热切的想看到我脸上的惊惧恐慌,如同挑逗耗子的猫。我微微一笑,平静的看着她。我自是不会让她得逞。
她大怒,眼睛血红,阴森一笑,挥剑向我砍来。我闭着眼,等待疼痛降临。
‘当’的一声,如期的疼痛没来,却见玲玲痛苦的在地上呻吟,哇的吐出一口血。剑被抛在一边,断成两截。
我回头,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缓缓走来。也是黑衣,但我却认出绝不是刚才的黑衣人,因为他的身形还有眼睛。他眼光凌厉,却又清澈,仿佛蕴藏许多感情,又如单纯的不知尘事。
他看着我,我一怔,就在这一瞬间,他也消失在空旷的草丛。
武功都好高强,不过好像我都不认识。我苦苦思索,不知什么时候惹上许多麻烦,弄的我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珍画
耳边传来玲玲痛苦的呻吟,我心下一软,蹲下道:“你没事吧?”望向她的手,空空如也,没有盒子。
“不用你假好心,滚开。”她虚弱的喘息,瞪我一眼,艰难起身。
“公主。”如意慌张向这边跑来,茫然的喊着,后面跟着王悦副统领。我刚要答话,玲玲提身一纵,离开这里。
满脑子复杂的厉害,今晚的情况超出我预料太多。叹气,我道:“如意,这里。”
如意在王悦协助下,飞快到我面前,急道:“公主,皇宫都关门了,幸好王悦副统领巡逻,听说这里有情况,便一同赶来。”抬起我的衣袖仔细检查,“公主,没受伤吗?”
我好笑的摇头,怎么说的我如此娇气,不过,刚才也的确凶险,幸好两个黑衣人都没有恶意,或者说,都认识我。
王悦嗅到血腥味,低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