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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笑的摇头,怎么说的我如此娇气,不过,刚才也的确凶险,幸好两个黑衣人都没有恶意,或者说,都认识我。
王悦嗅到血腥味,低头看到刚刚玲玲吐出的鲜血,蹲下,用食指沾起鲜血仔细嗅着,脸色凝重,眉毛拧成一团,半响不语。
他脸上的严肃表情告诉我有事情发生,正好我也想知道玲玲主人是谁,我问道:“这血有何异样?”
王悦摇摇头,站起身,说道:“禀公主,是微臣多虑,没有异样。”他一脸波澜不惊,毕恭毕敬。
“哎呀,刚才你的表情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以后不能这么吓人。”如意拍着胸口笑道。
王悦道:“是。”
如意对我说道:“公主,表小姐呢?是不是要查查她的身份?”
停顿一下,我望向王悦:“那就交给王副统领了,三天之后,我要结果?”我笃定他必然知道些什么。
王悦跪下道:“是,微臣一定不负公主重望。”
望着他飞身离开的背影,我回想他的身世。两年前入宫充当侍卫,武功高超,打败所有侍卫从而被于进统领提升为副统领,不过入宫前的记录是一片空白。莫非,他身份也不一般?我不由皱着眉,如果他是敌人,如意怎么办?看得出如意对他有些情意。
“公主,这里危险,我们回去吧。”如意见我久久发呆,出声提醒道。
我点头,随如意回到园中。明天,恐怕也不会平静。
清晨,我还在睡梦中,一阵喧哗把我吵醒,我穿好衣衫,披着头发,赤脚走到外阁,迷迷糊糊问道:“如意,怎么了?”
流光清冽的声音道:“玉儿,玲玲昨晚受伤了。”
我一惊,瞌睡醒了大半,这才注意原来流光在外阁坐着,神情焦虑。难道流光知道玲玲身份?如果是,当然最好,就怕玲玲再打什么主意。
我试探问道:“玲玲怎么受伤了?”
流光担忧道:“她昨晚喝了些酒,爬上假山玩耍,结果不小心跌落。”他叹口气,“玲玲还真是顽皮,幸好今天一早她的丫头小河禀告我。”
好计谋,玲玲果真不简单,怕我一见到流光便暴露她的秘密,所以提前堵住我的话。流光先入为主,即便我告诉他实情,他也决计不会相信。跌伤?也就是欺骗不懂武功的流光。
“那么,让大夫诊治没?”我故意问道。
“是,大夫说从高处跌落引起内脏损伤,需要静养。”流光歉意道,“玉儿,本打算今日陪你上街选购寿礼,可是……”他踌躇的模样让我既忧伤又欢喜。欢喜的是他终于在意我,忧伤的是我还比不上玲玲。
“没事,你在府中照顾玲玲吧,我和如意出去就好。”说不上为何脱口而出这句话,本来我没打算今日还要出府,也许是潜意识排斥见到流光照顾玲玲的场面。
只是,刚刚吃过早饭,就有下人禀报说太子殿下到,正好,今日找到借口不用出府。
“快请进。”还没说完,欣儿已经走进屋内。
我没好气道:“欣儿,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欣儿沉着脸,难得郑重的表情:“姐姐,昨晚有刺客?”
下意识的拉他坐在我旁边,揉着他头发,笑道:“欣儿消息还蛮灵通的。是有两个黑衣人,不过不是刺客,因为姐姐我平安无事嘛。”不知为何,我有些害怕欣儿脸上沉重的表情,感觉不符合欣儿的性格。
欣儿低下头,充满歉意的眼睛望着我道:“对不起姐姐,我应该使人保护你的。”
他这一说,我也感觉身边的确缺少高手,使得我昨日行动畏首畏尾,险象环生。我像是踏入纷争之中,少不得几个武功高强之人保护。
我点点头:“不过,皇宫里高手虽多,但是不知道可靠不可靠。”
欣儿忽然凑上道:“那王悦怎么样?不如让他当姐姐的贴身侍卫。”
王悦?我顿时敏感起来,疑惑道:“他?”随即摇摇头,“不行,他身份不明。”
“呵呵”欣儿笑起来,“姐姐你放心,王悦绝对可靠,因为他是……我朋友的手下,而且武功高强,有他保护姐姐我才能放心。”
我说为什么欣儿一早就知道我昨晚遇险,原来是王悦告知。幸好我对他只有稍微怀疑,既然欣儿说可靠我自然放心。
拈起桌上摆放的糕点,递给欣儿一块,问道:“欣儿,你江湖朋友不少,那你知道不知道最近江湖有何异状?”
欣儿嚼着糕点,微怔道:“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他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专心的吃着糕点,脸上又浮现出稚气的神情。我笑道:“你来府上不会只是想吃糕点吧?宫里比这好吃多了。”
欣儿抬头,眨眨眼,神秘一笑:“就等着姐姐问呢,我给姐姐带了好东西。”他从袖口拉出一个长长木盒,在我眼前晃晃。
我接过来,见这木盒用黑色檀香木做成,两边用红色绸带打了结,像是存放贵重字画的盒子。诧异问道:“不会是字画吧?”
欣儿笑道:“姐姐果然厉害,打开看看。”
我依言解开绸带,打开盒子,取出卷起的画轴,徐徐拉开,一幅雄鹰展翅图跃然纸上。尖锐的嘴勾出高傲的弧度,敏锐的眼睛蔑视下方,展开雄壮的翅膀翱翔天地间,雄鹰下方是突兀的悬崖,浮动薄薄一层云雾。整幅画栩栩如生,雄鹰仿佛下一刻便要冲出画卷,一看便是大家之作。果然,我看到落款下写着顾城。顾城是一百年前的画师,画艺高超,世人追捧,而一生仅作画三幅,一幅在紫国皇宫,一幅在蓝国皇宫,另一幅,应该就是我手中这幅了。
我惊道:“顾城!怎么有顾城的画?”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欣儿撒娇的用脑袋蹭我的肩膀,“送给姐姐当父皇的寿礼。”
“是吗?”我惊喜交加,这份寿礼父皇一定特别高兴。我感激道“辛苦你了欣儿,谢谢。”
寻衅
“谢谢?”欣儿不满的看着我,撅嘴控诉道,“姐姐根本没把我当最亲的人。”
我收起画卷,小心的放进盒子。吩咐如意把它送到书房。欣儿还是撅着嘴,我无奈的苦笑道:“真是小孩子。好,以后不跟你客气。”见他重新笑脸盈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澄清明亮,猛地想到另一双狭长的眸子,心狠狠揪成一团,忍不住问道:“殇儿会参加父皇寿宴吗?”
欣儿不自然的脸色一闪而过,笑道:“姐姐怎么忽然想到殇哥哥了?他在缘州把封地治理的很好,父皇今早还夸他呢,传令让他下月初便赶来过寿。不过……”欣儿忽然顿住。
“不过?不过什么?”我追问道。
欣儿傻呵呵笑了笑,眼珠灵活的转来转去道:“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来不来。”
我继续揉他的头发,假愠道:“父皇的话谁敢不听,那殇儿一定会来。”想到母后的杀手,我叹气道,“要不欣儿你再派些人偷偷保护他吧,一路过来说不定会有危险。”说完才想到殇儿是冥主,武功高强,手下高手又多,哪里用的着人帮。
“恩,姐姐放心吧。”欣儿乖巧的答道。
我定定的望着欣儿道:“你不怪我帮殇儿吗?”
欣儿笑吟吟道:“我怎么会怪姐姐,不管姐姐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欣儿乖巧的让我的心又酸又软,拥着他,轻声道:“我们欠殇儿太多,我只是想尽量弥补一下,他走到这一步,该有多苦。”
“姐姐,我知道。”欣儿靠在我怀里,道,“其实我也不喜欢皇宫里争斗,也不想当太子,我只希望能够找个平静山林,自由自在生活。”他抬头,两泓清泉一样的眸子盯着我,有些热切道“姐姐,你也喜欢平静安乐自由的生活是吗?”
“是啊,只是身不由己。”我苦笑点头。
“是啊,身不由己,无可奈何。”欣儿失望的把头垂在我肩膀。
怎么忽然气氛变得伤感,我敲敲他的脑袋,笑道:“好了,堂堂太子还撒娇,传出去惹人笑话。快起来。”
欣儿也恢复笑容,随便说些好笑的事情逗我开心,不觉已经晌午,留欣儿在灵玉园吃过午饭,玲玲身边的丫头小河忽然前来请我和欣儿到秋园。
猜不透玲玲想做什么,怕她在欣儿面前耍诡计,我犹豫片刻道:“不去,我还要陪……”
“好,我和姐姐一会就去。”欣儿打断我的话,娇笑道。
小河慌忙回去禀报,我诧异问道:“欣儿,去秋园干嘛?我们还是出府吧。”
欣儿摇头,笑眯眯道:“我正好想去看看姐夫的表妹什么样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出府,好不好嘛姐姐。”
我对他的撒娇最没有抵抗力,虽然怕玲玲使诈,也只得和欣儿一起来到秋园。
玲玲斜倚在院中躺椅上,脸色有些苍白,掩不住得意。流光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端着药碗,温柔的搅拌着。看到这温馨一幕,我第一反映就是拉着欣儿离开。扯了扯,欣儿纹丝不动,我尴尬的松手,讪笑道:“玲玲受了伤,我想去拿些药。”
欣儿直直朝他们走去,我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一时也不敢阻拦,紧紧跟在他后面。
“姐夫好兴致。”欣儿柔声笑道。坐在流光身边,接过药碗,慢慢晃着汤勺道,“这位就是玲玲吧?不知哪里受伤?”
流光一愣,下跪行礼道:“太子殿下。”
欣儿一动不动,安稳接受流光跪拜,嗅嗅药碗,转向玲玲道:“是治疗内伤的药,原来玲玲受了内伤。”
玲玲从我和欣儿进来一直微笑的脸僵住,眼中的得意也变成恐慌,着急答道:“我只是不慎掉下假山,这些是大夫开的药。”
“是吗?”欣儿轻笑道,把药递过去,“你胳膊没事就自己喝吧。”
看起来欣儿是在替我出气,不过,他知道了?怎么可能,连如意我都瞒着。流光还在地上跪着,欣儿没有让他起身,我忍不住轻轻碰碰欣儿的背,示意他流光还在地上。欣儿恍然大悟道:“姐夫快起来吧,都说了,一家人不用多礼。”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阴阳怪调。
气氛一时有些不快,我连忙道:“不知玲玲找我们前来有何事?”
玲玲喝完药,一脸阴沉,强笑道:“只是想找表嫂聊聊天,看看风景,顺便见识一下太子殿下威严。”
“是吗。”欣儿冷笑道,“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整天把人往你院子里请,对病情不利。”他漫不经心的拍拍衣衫下摆。
“你!”玲玲目光似要喷出火,咬牙道,“谢太子殿下关心。”
欣儿做得过火了,如此明显的敌意。我不自觉的望向流光,他微微皱眉,疑惑的眼神扫过玲玲和欣儿,最后凝视着我,目光流露着失望、后悔,遗憾还有厌恶。
他在怀疑我,怀疑是我让欣儿整治玲玲。我苦笑着,对欣儿道:“我们回去吧。”
深深看了我一眼,欣儿轻叹道:“好。”
一路无语,我任由他牵着回到熟悉的院阁。真是可笑,我竟然还需要小孩子的保护。今日的邀请,玲玲怕是故意让我难过,让我看到他们你情我侬的场面,可是,那又如何,心境已不像从前那样单纯,我早就学会心平气和面对。不过多亏欣儿,给她一个下马威,但是她会更加恨我吧。
“姐姐,你到底要忍道什么时候?”回过神,发现已经到了灵玉园内,欣儿忍无可忍道。
躲过他的视线,我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