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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听话,伤没好出来干什么,快进去。”几乎抱着他,向屋内挪去。
“姐姐,你真的去找蓝逸风了?他没伤害你吧?”欣儿关切的问道,眼中一抹焦急,抓着我的胳膊想查看有无受伤。
我拥住他胳膊,笑道:“没事,我们随便聊聊天,难道他能在紫国大街上伤害我不成。乖乖的,躺床上歇着。”
扶他在床上躺下,摸摸他的头发,沉下脸道:“欣儿,以后不要半夜乱跑。而且,受伤还想瞒住我,是不是没把我当姐姐。真不听话。”
欣儿虚弱的咧开嘴微笑道:“不是怕你担心嘛,而且我不是没事吗。”
“没事?!”我提高声音,“昏迷三天叫没事?!还撒谎骗我,是不是想让我不再理你?”
他眼中登时湿漉漉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滚下来。楚楚可怜的咬着嘴唇,无声的看着我。我别过头,心却早就软下去。
“对不起姐姐。”呜咽的声音。
回身把他抱在怀里,拍着后背柔声哄着:“好了,你已经是大孩子,别哭,姐姐不骂你了。”
把头埋进我怀里,手臂环绕我的腰,低低啜泣。“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能听到姐姐说话。听到姐姐说要去见蓝逸风,我好怕姐姐有危险。”
心柔软的化不开,爱怜的捏捏他的脸颊:“躺好,还要养伤呢。”给他曳曳被子,“还疼吗?”
“疼。”浓浓鼻音撒娇道。
给他轻轻揉揉胸口,想到天令,明知这时候需要欣儿好好休息,还是问道:“欣儿,你知道天令吗?”
他明显一愣,眼波一转,微微垂下眸子,轻声道:“知道啊,怎么了?”
看来欣儿的确知晓,我严肃道:“蓝逸风说天令被盗,是不是?打伤你的刺客是谁?”
欣儿忽然呵呵轻笑起来,伸手抚平我微皱的眉毛:“姐姐,蓝逸风的话你也相信?天令好端端的在牡丹园,刺客是在玉轩阁打伤我,他也不知道天令位置。刺客黑衣蒙面,我没有防备才着了道。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
“没有被盗?”我又问道,可是蓝逸风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也说不准,他的心思藏的太深。
“当然,姐姐不相信我和父皇吗?”欣儿撅嘴微怒道。
心终于放下,如同去了一块大石,那蓝逸风最后的一句话也不过是挑拨离间,想让我和流光之间产生矛盾。
已经傍晚,欣儿受伤之事还没有告诉流光,生怕他担心我,便急着离开东宫回府。欣儿一脸不乐意,却只是躺在床上说道:“以后姐姐每天都要来看我,直到我伤好为止。”
笑着应了,吩咐欣儿向父皇母后致歉,来日再来探望他们。
驾乘马车出宫……回到驸马府。
流光在灵玉园外等着我,见我风尘仆仆赶来,走上前,轻轻把我垂下的发丝挂在耳后。我低下头,感受着盼望已久的温柔。
“吃饭吧。看你,累了一天。”他拉住我的手引我到饭桌旁,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我刚坐下,如意惊喜的声音叫道:“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太子殿下还好吗?”
我没好气的回头瞪她:“让我先回答哪个呢?说是关心我,恐怕是关心王悦吧?喏,他在外面呢,还没吃饭。”伸指指向外面。
如意脸腾的红了,扭捏道:“公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含笑看着她。“好啦,公主,奴婢先下去了。”如意腾腾跑开。我勾唇一笑,王悦是饿不住了。
说话间,流光盛满一碗鸡汤放在我面前,微笑道:“我使厨房做了金鸡汤,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我浅尝一口,有些辣,我向来不喜欢吃辣,不过这是流光盛给我的。我慢慢喝完,抬头,对上流光一直凝视我的目光,脸微微一红,笑道:“很好喝,我很喜欢。”
他的笑容慢慢荡开,溢满眼眶:“玉儿喜欢就好。”看着他俊朗的笑容,哪怕再辣的汤我也有勇气喝下。
“玲玲呢?”奇怪今日没有看到她,不由问道。
“她去神仙谷了,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去神仙谷看病。以前身子弱,多亏神仙谷的神医救她一命。”流光放下筷子,温柔解释道。
神仙谷?是无痕宫才对。说是看病,估计是服用留情解药。斜眼望望优雅举筷的流光,不忍心打破现在的温馨,我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喝汤。她不在,更好,我还怕她受蓝逸风指使会做出什么事情,现在终于可以稍稍安心。
刘相国
一夜缠绵。
早晨全身酸痛,昨天因为欣儿受伤费了不少心神,劳累一天。还有晚上流光……我窘迫的缩进被窝,流光又是天刚亮便去早朝。
打个哈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构思今天做什么呢。总觉得昨天忘记什么,翻个身,朦朦胧胧继续打盹。
“公主,”如意在外间唤道。
我低低嗯了一声,她掀开帷幔进来。“公主,刘相国求见。”
眯着眼睛,下意识挥挥手,嘟囔道:“让他等等,我再睡会。”迟钝的反映着刘相国来干嘛。白光一闪,我猛地坐起,“刘相国?!”
如意吃吃的笑声让我意识到刚刚起得急,被子滑落在腰间,身上的痕迹都被如意看到。我愤愤拉好被子,瞪她道:“别笑了,先去前厅招待,说我马上就去。”
如意忍住笑,点头道:“是。”回头又偷看我一眼,方满面笑容走出房间。
无暇顾忌如意的打趣,我满脑子都是刘相国来的目的,兴师问罪?道歉?终于想到忘记什么,昨天忘记问欣儿是不是他对刘公子施加惩罚。今日刘相国登门,不用说,定是与刘公子有关。也好,我倒要听听他说什么。
穿好衣服,小田体贴的端来莲子羹,我笑笑,边喝边让小蝶给我梳头。
一切收拾妥当,我来到前厅,刘相国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四处乱瞥。如意站在旁边,为他倒茶。见我终于进来,向刘相国努努嘴,显示她的不耐烦。我微笑转头,装作没看到。
“刘相国。”我说道,走至主位坐下。如意连忙站到我身后。
刘相国慌张跪下:“公主千岁。”
“免礼”我抬手,问道,“不知刘相国来此何事?”
刘相国仍跪在地上,仰头,我才看清他的面貌,上次见他是在婚礼上,不到一个月时间,他的头发白了大半,脸上少了唯唯诺诺,多出一分说不清的决然神色。
“公主,老臣想向公主致歉,犬子无知,冒犯公主。”刘相国俯身叩首道。
他来是为致歉?可如果只是道歉,几天前就应该来,现在才来,目的值得深思。
“刘相国太客气,本殿也有不妥的地方,不能全怪罪令公子。而且他真心悔改,本殿自然不会追究。”略一思索,我避重就轻道。
“太子殿下惩罚犬子也是应该,只是老臣还期望犬子送终,如今犬子卧床不起,神志不清,敢问公主是否太过严厉。虽然太子、公主身份尊贵,但还是要给老臣一个说法。”刘相国老泪纵横,语气越来越重,竟带着浓浓硝烟。
果然是问罪而来。父子亲情,怎能不顾,即便是胆小怕事,遇到儿子身受重伤,也会变得护犊,不惜鱼死网破。欣儿,你还是低估了刘相国的勇气。我最怕的就是他破罐破摔,干脆反出紫国,反了欣儿。他当相国多年,党羽遍布天下,由于胆小怕事,很得父皇信任,许多重要官职都有他的党羽。如果要对欣儿不利,欣儿如何坐稳太子之位。当初我让欣儿把刘公子交给相国处置就是这个意思,想借欣儿手收买刘相国,可惜,现在情况恰恰相反。欣儿啊欣儿,你真会找麻烦。
“前几天老臣就像向皇上禀明此时,不巧太子殿下遇刺受伤,便暂时压下。既然太子殿下无事,而且一切因公主而起,所以老臣先来求见公主,希望公主给个说法。”刘相国振振有辞道,眼光咄咄逼人。
这老匹夫,欣儿受伤昏迷不醒,他认为欣儿没救,幸灾乐祸。可是听说欣儿醒来,又心中不平,前来问罪。见我?怕是父皇不会惩罚欣儿吧,毕竟欣儿是太子,而且受着伤。
因我而起?还不是你家不成器的儿子欺男霸女,自食恶果。即便让父皇知晓,倒霉的也是刘家。我不禁庆幸欣儿狠狠惩罚了刘公子,对付他们父子,还真不能手软。
不过想是这么想,为着欣儿,我还是歉然笑道:“是太子做的不对,本殿会让他向令公子道歉。”见刘相国稍显得意的脸色,嫌恶的加上句,“不过至少要等太子伤势完全好转。”
刘相国眼角闪过一丝奸猾光芒,忙叩首道:“多谢公主为老臣做主。”
吩咐如意送走刘相国,想着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暗藏的威胁。我憎恶的一挥衣袖,把桌上茶杯扫落在地。欺人太甚,一个胆小如鼠的败类也想翻身?等到我协助欣儿把你的党羽铲除完毕,剩下你,看你还怎么嚣张。
隐隐有些不安,他胆子忽然变大到敢和我还有欣儿叫板,只用刘公子重伤解释还不够,除非他依靠更加强大的力量。
依靠蓝国?像玲玲一样被蓝逸风控制?也不是没有可能。紫国,真的要大乱吗?
让王悦驾车,带我到宫中看望欣儿。只有和欣儿在一起,才不用想那么多,那么累。
“姐姐你来了。”欣儿苍白的脸终于有了淡淡红晕,靠在床上,见我进来,眼睛弯成月牙,露出可爱的酒窝。
屋内弥漫浓浓草药味道,不用尝也猜到汤药很苦。眼中泛起淡淡怜惜,坐在床边,想掀开他的衣襟看看伤势如何。
他下意识伸手一挡,又慌忙缩回去,稍微不好意思道:“姐姐,已经好多了。”
还是掀开衣襟,一个青色掌印赫然印在右胸。心疼的伸手轻轻按上,轻轻揉着,活血化瘀,就会好的快些吧。
欣儿默默看着我不语,我专心与揉捏他青紫的伤痕,静,偌大的东宫安静悄悄的。意识到太过安静的气氛,我思索着还是找个话题吧。刚要开口,欣儿问道:“听说今日刘相国去驸马府了?”
小鬼头信息蛮灵的,我点点头,随意道:“是啊,去兴师问罪。”
欣儿身子一震,一股冷冽气息传来,连声音都冷淡似冰:“他好大的胆子!饶他儿子一命就够仁慈,他还得寸进尺。”
我浑身一个灵激,欣儿竟然散发出如此声势,丝毫不逊于父皇的威严。不过,我是不是该教他仁政一些?……
“你还说,要不是你不听话,私自给那刘公子用刑,刘相国会恼羞成怒的上门问罪?而且就算惩罚,你也不用下手这么……小心刘相国破釜沉舟,投靠敌人。”我没好气的瞪着他,数落他的罪行,不过看欣儿神情越来越沮丧,睫毛颤抖,泪光点点,嘴唇紧紧抿着,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叹口气,拍拍欣儿的脑袋,把他揽进怀里,笑道:“好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相国难不成还要造反?不要担心,好好休息。”
又见紫殇
我好像想得太多,以后两个月,紫国像以前一样平静。刘相国那里更是风平浪静,欣儿伤已经全好,但是刘相国竟然没有上门讨说法,甚至也没告知父皇。像平时一样胆小怕事,唯唯诺诺,我有时就怀疑他咄咄逼人根本只是一个幻境。
玲玲一直没有回来,看流光的样子也不担心,倒像是常事,开始的一个月我还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