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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好像撞到不少人,也好像有不少人对我发呆,好像有人遗憾如此漂亮的姑娘竟是傻子,也好像有登徒子拉扯。我一概不管,只知道顺着路往前走。奇怪的是身后仿佛有人手脚麻利的解决阻拦我的障碍,但我昏昏沉沉不想回头。
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招惹我,在我刚感受到幸福的时候又放弃我。难道,我就要这样过一辈子?痛,心好痛,像是要裂开一样。在这场婚姻里,我始终是失败者。当初,你不爱我,却要娶我,在我心灰意懒时重新给我希望。现在,你告诉我爱我,却要娶别人。对我的好,对我的宠溺,不过是为另一个女人。
木流光,你会后悔的。当你知道真相,你一定会后悔的。
捂着嘴,跌坐在地上,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听到身旁低低的一声叹息。
再遇黑衣人
不知哭了多久,心情稍微好些,擦擦有些肿胀的眼睛,一转头,对上欣儿澄清而又带着悲伤的眼眸。
我勉强一笑:“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王悦。”
“是王悦禀告说你有事,我不放心,便跟着。”欣儿轻轻说道。
“臭小子,姐姐很好。”拍拍他的脑袋,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下来,而且我还跑到郊外云山山顶。怪不得一路这么累,全都是上坡路。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窘迫,尴尬的笑了笑,道:“随便散散步而已,顺便来山顶看看风景。”
“我都知道了。”欣儿慢慢说道,眼中强忍着愤怒,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感情。
真不可爱,我撇撇嘴,整理衣服,站起,笑道:“不想了,走吧,回去。”
“去哪里?回宫?还是去木流光府上?”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惆怅。
“木流光?你该叫姐夫吧。”没好气敲敲他的脑袋,越来越不乖,倒像是忽然长大许多。
“姐夫?”乌黑清澈的眼眸疑惑的望着我,“姐姐,你还要继续和木流光在一起?他刚刚还说要……纳妾。你不恨他?”
“恨?”我无奈笑笑,“难道我还能休了他?”
“为什么不能?”欣儿拉过我的手,郑重道,“姐姐,跟我回宫吧。”
我苦笑,抚摸他的脸,柔声道:“至少现在不能,因为父皇的寿辰。”还因为,我要看看玲玲想做什么。
欣儿呆呆的任我蹂躏他的头发,还有白嫩的脸颊。我笑了笑,忽然鼻端嗅到一股清香,转移话题道:“好香啊,欣儿,猜猜是什么花的香味?”
欣儿回过神,轻嗅一下,脸色忽然大变:“姐姐,快屏住呼吸!”话音未落,两腿一软,坐倒在地。
“欣儿!”我弯下腰想扶起他,可全身无力,软绵绵的连手都抬不起来。“怎么回事?”
“姐姐,都怪我大意,这是迷药。”欣儿懊悔的低声道。
“哈哈”一声怪笑,从不远处走出十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大声道:“少爷,就是这个美人。本来奴才想直接劫走,可是她旁边的那小子太厉害,只好用迷香放倒他们。”
天啊,又碰到好色之徒,都是这张脸引起的,刚才只顾着乱走,没有戴面纱,这下惨了,引来事端。他们真无耻,用迷香。
欣儿眼中的嗜血光芒一闪而过,闭着眼睛不语,像是在运功逼出迷香。都怨我,连累了他,还傻乎乎的让他闻香。我死不足惜,本来也已经生无乐趣,心如死灰。可是不能牵连欣儿,让他陪着我不幸。
“少爷等等。”我扯开一抹娇俏的笑容,对为首的肥胖的少爷说道。不意外的看到他惊艳的痴呆。“他是我弟弟,少爷能不能先把他放掉?否则我会担心的。”
“好,好,放,快放。”少爷涎着口水,色迷迷的望着我吩咐道。
“少爷,不能放。”眼见欣儿能够逃脱,那个尖嘴猴腮的下人赶紧说道。我恨恨瞪他一眼,恨不得马上掐住他的脖子。“少爷,这个小子功夫很厉害,一旦放虎归山,美人还得不到手啊。”
“对,不能放。”少爷仍是色迷迷的盯着我,像看到蜂蜜的苍蝇。豆大的小眼睛,肥胖的身躯,我胸口一阵烦闷,却仍是保持娇笑。“那也好,少爷带上我和弟弟一起回到府上吧。”
“少爷,斩草除根,一旦迷药失效,谁也治不住他。”可恶的奴才,竟然想杀欣儿,回头看欣儿,已经到了运功关键时候,额头汗滴一颗颗落下。
“少爷,”脸都要笑僵了,却不敢大意。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竟然落到出卖色相的份上。
“来人,把这小子扔到悬崖下面,对外就说他失足掉下。”少爷打断我的话,肥胖的手指摸到我脸上。“真滑,又嫩又白。”
“哇”欣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睁开眼睛瞪着少爷,怒道:“放开你的脏手。”
少爷吓了一跳,退后几步。恶奴又道:“少爷,快,趁着他运气失败赶紧杀掉。”
“快,快,扔下去。”少爷无视我的恳求,色迷迷想拉我的手。
“你敢!”忍不住吼起来,一把挥开他的手臂,回身想推开扯着欣儿往悬崖边而去的奴才,被他们一挥,软倒在地。眼看着欣儿距离悬崖边越来越近,我大叫一声,绝望铺天盖地而来。都是我,都是我,是我连累欣儿,是我害了他。
无助,失落,让我无法忍受。猛然感觉身上生出一股力气,飞快的奔过去,死死的抱着欣儿,把他护在身下。
“真不识好歹。”少爷哼一声,手下立即把我们紧紧围上。“杀了那个男的。”
命丧于此也罢,至少今生我身旁还有至亲的人陪着,所以就是死我也要保他安全。闭着眼,紧紧搂着欣儿,心竟慢慢平静下来。感觉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往后扳,我拼命挣扎,不肯松手。
“啊”一声惨叫,我身上一松,扳我肩膀的力量忽然消失,睁眼一看,一双血淋淋的手掉在地上,而抓我的奴才倒在地上翻滚惨叫。
顺着众人惊恐的目光,看到悬崖边立着一个黑衣蒙面的剑客,寒光闪闪的剑上沾满鲜血。
“明……”尖嘴猴腮的恶奴仿佛认识他,张嘴吃惊唤道。剑光闪过,他的声音卡在喉咙,不甘心的瞪着眼睛,捂住脖子缓缓倒地。
鲜血瞬间染红地面,其余的奴才惊叫奔走,黑衣人身影一晃,刷刷几剑,奔走的奴才登时全部倒地。他一个回身,剑身抛出,把惊惧万分的少爷钉在地上。
眨眼间,十几个活生生的人全变成尸体,触目的猩红,弥漫的铁锈味。胃在翻滚,强忍着不吐出来,怕惹恼面前的修罗。
他静静看着我,眼光纠结,复杂而又落寞。慢慢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他的眼神,如此熟悉。“我认得你。”
他身影一晃,不可置信的回头,颤抖的身躯揭露他的震惊。
“你是两个月前在驸马府救我的黑衣人。”我肯定道。“谢谢你两次救我。”
“呵”他低低笑道,声音几乎听不到。眼中的震惊变成嘲讽,释然,失望。他没有用轻功,而是慢慢走远,融进黑色的夜中。忽然间觉得,他的背影竟是如此孤独。
谅情
低头,欣儿还在望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慎重。瞥见他嘴角挂着的鲜血,连忙抽出手绢擦拭。
迷药药性已过,我力气渐渐恢复,见欣儿仍是委顿在地,料想迷药也不会这么简单,应该是针对有武功之人特制,没想到那满肚肥肠的少爷有这种江湖迷香。扶欣儿站起,心有余悸的紧紧抱着他。
欣儿还是若有所思,遥望远方,良久垂头不语。
“我很没用,连姐姐都保护不了。”沮丧的话语,带着哽咽语气。
“别哭,不关你的事,是坏蛋太狡猾。”摸摸他的脑袋,“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急火攻心而已,等个一两天就能好。”语气掩不住的低落,手指扣紧,声音渐渐转低,“我还是比不上他……”
准备问欣儿‘他’是谁,一阵风吹来,浓浓的腥味提醒我这里已经是个屠宰场。哇的一声吐出来,抚着胸口有气无力道:“我们快离开。”
木流光竟然还在驸马府门口等待,见我出现,小心翼翼问道:“玉儿,怎么了?”
不想理睬,绕过他进府,对迎面而来的如意王悦道:“王悦,送太子回宫。”
如意唧唧咋咋道:“公主,你可回来了,怎么驸马一直在门外站着……”接受到我瞪的视线,终于低垂头不再说话,乖巧的随我穿过府邸,来到灵玉园。
沐浴完,洗去一身血腥味道,换上干净衣裙。坐在桌旁,望着窗户发呆。
“公主,”如意小心说道,“驸马在外面站了好久……”
早就看到窗外那抹青色身影,心中乱的厉害。不是我无情,而是我无法接受夫君另娶她人。他可以冷落我,可以不爱我,但不能在说爱我的时候娶别人。我讨厌虚伪的爱情。一想到他对我的好,对我的宠溺都是另有目的,都是欺骗,我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忍耐。
不要再犹犹豫豫,举棋不定,是该下定决心了。
“如意,关上窗户,我要休息。”淡淡的吩咐道。
“呃?是。”如意无奈的关上门窗,放下帷幔,退出房间。
噩梦连连,惊醒几次,终于熬到天亮。翻身坐起,在床上发呆。
“公主”如意掀开帷幔,嗫嚅道,“驸马……驸马在门外站了一夜。”
心弦动了一下,坚强的心防仿佛缺了一角,再也硬不心肠。流光,这又是何苦,每次我想抓紧你,你都让我伤心难过。想放弃你,你却让我无法松手。这场婚姻,这场爱情,让我迷惘。
推开门,一眼便望见流光憔悴的脸颊,黯淡无光的眸子。
“何苦?进来吧。”我侧身让过,他急上前两步,一个踉跄,险些歪倒。
“玉儿。”他稳住身形,苦笑道,“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对。如果你不解气,怎么罚我都可以。”
他不懂,我生气不是因为他没告诉我,而是欺骗,以爱的名义欺骗。不管娶玲玲是什么理由,背叛就是背叛。
“进来吧。”继续淡淡说道,转身回到屋内,坐在桌旁椅子上,吩咐如意端水洗脸。
流光随我蹒跚走进,坐在我旁边,只是看着我。眼波流转,黯淡的眸子含着痛苦,祈求还有无奈。
叹口气,对他,我终是不忍心。刚经历生死,心里的阴霾豁然开朗,这份爱情,究竟还值不值得让我守候。还有三个月呢,说不定到时真相大白,流光发现玲玲的秘密,不再对她愧疚,不用肩负责任娶她。不过,如果三个月后,流光还是要娶玲玲,那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旋余地,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摸摸自己的脸颊,奇怪,我只有淡淡的悲哀,而不是悲痛欲绝的绝望。看来经历过生死,什么都不再重要,我竟然也能淡然的面对爱情的背叛。
“洗洗脸,”我放轻声音,拿过如意递来的毛巾。伸到他面前。
他的眼神登时充满光彩,萎顿的神色一扫而空,抓住我的手,惊喜的问道:“玉儿,你不生气了?”
生气,当然很生气,可是,我只想为爱情最后努力一次。
“恩,不生气,洗洗脸,吃过饭去上朝吧。”把毛巾递到他手上,吩咐如意端上饭菜摆在桌子上,待他擦洗完,盛上一碗粥,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擦擦手上不小心沾上的菜汤,刚巧小田端来我爱喝的莲子羹,接过,默不作声的一勺勺慢慢